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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世间本应人导事亦有事导人

作品名称:诡异的谜团      作者:秋粮      发布时间:2022-03-26 17:47:42      字数:4080

  一、秦世贤摆动着脑袋,他在想着祖上这金条的来由,说:“就现在看来,什么情况也难说。只是听说我爷爷辈上的时候,确实富过,可到了我爸这辈赶上了运动,家里的情况我清楚,他是再穷不能的人了,怎么还会有金条存在手里呢?”
  张兰枝也顺着丈夫的思维说:“是啊,要是有什么宝贝的话,那会儿日子过得那么紧,都快饿得过不下去了,早应该变卖了。”
  “就说是从我爷爷手里悄悄留下的,可我从来也没听我爸妈露过半点口风呀?”
  “按妈说的,还有她急到这种程度,盒子里有东西应该是真的?”
  秦世贤闭上眼又忽地睁开,莫衷一是地说:“咱俩的话都不靠谱。这些日子我把该想的都想了,始终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认真对待这个问题吧,这是摆在明处的事。”
  “是的。我现在就是咬着牙,按我拿了东西对待吧,实在是……老天也不让呀。”
  “咱没做那亏心事,实话能说,不能说假话。”
  “是啊,真要做了亏心事,也就没这些烦恼了。所谓承认拿了那东西,那我这辈子的人格、尊严也就全毁了,再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张兰枝满脸正气,严肃地说:“不能。做了坏事要勇敢地承认;没做坏事绝不能糟蹋自己。挺住劲儿,再等等,想想看。”
  “可是这,越等越麻烦呀。”
  本来这两口子从不信神信鬼,可眼前这蹊跷事总要令他们想到算卦的,看命的。张兰枝似真怯疑地说:“要不打听打听,看看哪儿有能掐会算的先生,让咱们明白明白?”
  秦世贤厌恶得皱起眉头摇摆着脑袋,虽是否定但又无奈地点着头默认,似乎希望那也是渺茫中的一线希望,他迟疑地说:“明天我打听打听,看哪儿有会看的先生。不过——也别指望能看出什么来。倒是那些人很有头脑,能帮着分析也算。”
  “死马当活马医吧。”
  这会儿秦世贤的思路忽然又跳到另一个可疑处:“那天搬家车进了城之后,西关那片卖菜的车乱七八糟的,走动的人也很多,堵车停了一小会儿,且走的也慢,难道是在那个时候,会不会被街上的什么人探手拿走了?”
  一时间两口子都惊悚地陷入深思,在假设被他人顺走的可能性……
  
  二、近来刘继堂两口子的日子过得惬意极了,家里愈来愈浓地充斥着美滋滋的幸福感,仿佛有层层飘动的五色浮云定格在家里。他时常把院子打扫得光溜溜的,看哪儿都顺眼。
  这会儿刘继堂翘起二郎腿坐在屋前靠窗户的小桌旁,悠闲地吸着烟,莫丽花端来一碗水放在桌上,笑嘻嘻地说:“我给你沏了一碗茶,喝吧。”
  刘继堂撇撇嘴微微地笑了,说:“嗯,好。是有点儿渴了。经常喝点儿茶对人身体好。”
  莫丽花心会地笑看着他。
  刘继堂似乎觉出了近日来生理上的变化,有些讶异地说:“你说奇怪了,这两天还是老想喝点儿茶。”
  “哈……”莫丽花憋不住了,“你看人过年的时候,吃点儿有油水的东西,老想喝水;你这会儿是心里有油水,也觉着渴。”
  两口子都为这句暗指金条为油水的妙语兜着心底笑了起来,眼前浮泛起第一眼看到金条时的一缕虚光。
  刘继堂脸上撑开的笑纹还没回缩,心里话便滚落嘴边:“你看啊,这日子过得顺当了,干啥都有心劲儿,天天想把院子扫干净。”
  莫丽花漾在心间的幸福花开在脸上,严丝合缝地回了丈夫一句:“没错。你看这院子,扫干净了多好看。”
  “这院子和咱人一样,天天洗个脸看着就顺眼。”
  “两口子要是看顺眼了,心情好了,谁还吵架呢。”
  刘继堂仰起脸看着蓝天上的依稀白云,哧地吸了一口气,让眼前这惬意的日子悟出了生活的味道而感慨一番:“丽花,现在我真明白了,人活在这世上,要活就要好好地活,不能瞎活,想有意思就得做事,做大事(做买卖),这样才经常高兴。”
  莫丽花现在不像前阵子的想法了,完全认同了丈夫的想法,她点点头说:“以后你想干啥就干吧,我好好帮你。”
  “行。咱俩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我在前面蹦,你也跟着蹦。”
  刘继堂的不当比喻把莫丽花逗得嘎嘎大笑,说:“咱俩在一根线上蹦,那不倒才怪呢。哈……”
  刘继堂也觉出了信口之滑稽,两人挤眉弄眼笑个不止。
  
  三、人世界的突发事——好事坏事,永远琢磨不定。好端端的日子总有节外生枝的别扭情况出现。秦世才两口子的小日子被金条给搞乱了,满肚子鼓胀得都是气,万般不解大哥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多少年来你一直以君子的模样立在这个大家庭里,你的为人、做事很有风范,我们大家也都尊重你,这次给老妈买房从张罗到一步步收拾,你都做得非常好,人群里没有多少人总能以长子吃苦受累在先为任;可是,哎呀,你怎么能在金钱面前栽跟头呢!这么丢人的事你怎么不想想后果呢?说是你十分孝顺老母,但你差点要了她的命!你究竟是个什么人?你没必要这么伪装自己!
  秦世才无数次地感慨前人留下的一句醒世恒言:金子识人心!他被激怒了。几十年的兄弟情分仿佛流水凝结成冰,郁结在心,他愤愤不忍地纠结着这段挽回与舍弃的情结。
  老婆刘巧娥走过来坐到他对面。从丢了金条到现在都这么长时间了,她只见丈夫心生闷气,不见追责。她在心里早就贬损自己这个看似五大三粗横眉立目的窝囊废丈夫了。今天她再次不依不饶地说:“我把话说清了,这丢的可不是什么破铜烂铁,是金灿灿的条子。他能不仁,咱就不义。你可不能含糊,先人留下的东西,说啥也不能让他独吞;就是翻了脸老死不相往来也得要出来,踩住他肚子也得让他吐出来。”
  秦世才双眼瞪得溜圆,龇牙咧嘴地说:“就这样罢手那是不可能的!”
  “对。说句难听话,王八病了吃秤砣——铁了心的要(药)。”
  秦世才“叭叭”一拍茶几,说:“那是肯定的。理由就一个,在他手上丢了,而且丢得不明不白;他真要能说清楚了,在哪儿丢的,怎么丢的,丢了也算,咱也不是那种不宽怀大度的人。”
  “他这种小人,太卑鄙了。”
  “真正的见钱眼开呀,小人。”
  “何止是小人,比小人可恶得多。”
  秦世才仰身靠在沙发背上,又一次感叹起来:“我大哥这个人啊,是个真正的外君子而内小人呀。让我想不通的是,他平常说话办事都是小心谨慎的,不是那种半个屁股的人呀?”
  刘巧娥禁不住撇嘴说凉话:“算你说对了,做坏事的时候他照样小心谨慎。咱们让人家算计了。”
  “嗯——有道理。你说这事他要死活不承认是他拿了,这究竟该怎么办?”
  刘巧娥也是有力地拍了把茶几,咬着牙关说:“办法有的是。冤有头债有主,打官司他也得认!记着,只有不快的斧,没有劈不开的柴;猴子不上竿,那是锣鼓打得不紧。这要搁旧社会,告到衙门去,拿水火棍早打得他屁股开花儿了;啪啪啪掌他五十个嘴巴,看他不承认?”
  刘巧娥激动得说到那啪啪啪三个字嘴皮子都松了,唾沫星子迸到丈夫脸上。
  秦世才抹了把脸,白了她一眼,说:“说话注意点儿啊,唾沫溅到我脸上了。哼,要在旧社会进了衙门,那他非承认不可。”
  “你妈的话就是证据。告到法庭去,让妈出庭作证。”
  秦世才虽然对大哥的行为怨怒在胸,但他意识行为仍没跳出家、大家庭这个圈子之外,警戒自己要多思多想。对这个说话不过大脑的老婆总是既原谅又忍耐,他缓和了语气反驳老婆的态度:“你说话也不想想,这是家丑,这事不能扯到我妈,她都那么大岁数了,这又大病一场,人都傻了;万一闹出个三长两短的,那就成罪人了。”
  刘巧娥不认为自己处理问题简单、极端,她要的是一针见血,于是理直气壮地反驳:“这么大的事哪能顾了那么多,老是担心你妈你妈的,说金条吧,其他事不考虑。”
  “啥叫不考虑,老人都七十大几了,你说得像话吗?”
  “啥叫不像话,你才不像话。看,说着说着和我干起来了,看你那德性,人家就是需要你这号窝囊废。”
  “躲一边儿去!听你说话就不顺耳。”
  “不顺耳也得听。啊,想把东西要回来,还又怕这又怕那,那你妈当初把那个盒子抱在怀里,现在哪有这事?傻不拉叽没脑子。你气死我了!”
  “你发啥火呢,这事已经出了,咱慢慢想更好的办法要回来就是了。你现在把我妈的命要了东西也回不来。成天说点儿混账话。我心情可是不好啊。看你真丢人。”
  “你才丢人呢。爷爷辈儿上的东西,路过你爸一辈,到你这儿鬼也没见就没了,还怕这怕那的,你是个窝囊废,不男人。”
  秦世才大为光火:“我是窝囊废,不男人,那你找别人去!”
  “找就找,你以为我不敢?人家全城的人都做买卖,就你会唱个破戏还没人看。”
  这句句戳到病根儿上的话激怒了秦世才。虽然他一直以来都刻苦钻研戏曲艺术,正当他该是出人头地的时候,赶上了艺术种类多样化,而戏曲是门传统的,不符合现代人口味儿的艺术。这些年业内人士虽经多方努力,改革创新,但始终在整个儿文艺舞台上数它不景气,多少年练下的功夫白费了,没有用武之地,除了红白喜丧事能挣点儿外快,越来越引不起他人对戏的重视,直线下降到轻视,烦,连老婆都拿自己的职业开涮。他怒不可遏地吼叫:“滚!”
  “滚也得给我说清楚,就是天塌了,咱俩离了,你也得把金条拿回来,那有我半根儿。”刘巧娥说罢便气呼呼地去穿外衣,这就要离家。
  秦世才一看急眼了,软弱地摆起尊严瞪着眼喝问:“你去哪儿,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刘巧娥不满情绪高涨到了极致,她赌气泄愤地说:“不要你管!我怕在家里让你弄丢了。”
  秦世才跨半步挡在门前,刘巧娥怒目对视,声先夺人:“去我妈家,行了吧?让开!”
  秦世才像尊门神一样堵在那里,刘巧娥抓住他衣领撕拉。
  武行(戏曲武行)出身的秦世才轻抬胳膊推了她一把,嘴硬身子软的刘巧娥像被大风刮倒在沙发上,令她大为震怒:“好哇,你敢打我!”
  秦世才憋足劲儿“凛凛然”站到她面前,刘巧娥脑袋埋在沙发面儿上哭了。
  
  四、刘继堂骑着新买来的摩托车,仿佛踏着“迪斯科”舞点儿驶出了村巷。
  前面有一村民惊羡愣怔地对他摆手,瞪着双眼看着,先是大张了嘴吧才说话:“啊呀,继堂买下‘电驴子’了?”
  刘继堂看着他人羡慕自己,驼着背坐在车上,满肚子的得意劲儿将嘴巴撇成个大括号的笑脸,说:“嗯,这东西好,不吃草料不操心,这手腕儿轻轻一动就走了。”
  “你真行啊,闺女上了大学,你又买上摩托车,呀呀呀,好光景。这是去哪儿呀?”
  “到杨庄去,走了啊。”说罢他扭动油门儿,呜噜噜噜一串声响,又喷出一股蓝烟,还真把那村民吓了一跳,浑身一抖让开一步,眼巴巴瞅着突突而去的刘继堂羡慕极了。
  
  五、漂亮女人杨美英,她那个下煤窑死了的丈夫给她留下了一定的钱。自从学会看风水、相面、算卦这些本事,来钱更像是秋后树上的叶子,三三两两往下落。兜里有钱了,她购置了不少像样儿的衣服,精心打扮自己,就等着有天碰个合适的人,拔腿就走。现在虽然是一个人的日子,她也能有板有眼过出滋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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