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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穷尽所思夜难眠

作品名称:诡异的谜团      作者:秋粮      发布时间:2022-03-25 18:23:45      字数:4049

  一、第二天刘继堂又进了城。他和张二拴搭上客车要去杨庄拜见杨美英。下车后,前面是岔路口,离杨庄不远了,大约十分钟过后便走到了村口。看到村边一处房屋的土墙上醒目得写着两个大红字:杨庄。
  两人走到近前停下脚步,张二拴不自觉有些虚怯感,他低声对刘继堂说:“老刘,你说也怪,我突然感到这村儿里有股仙气。”
  这话令刘继堂浑身“唰”地一下酥麻,他撇撇白眼儿说:“在这些地方还是少说点儿话。走,到村里找个人问问,看杨美英家在哪儿住。”
  “嗯。老刘,一会儿和杨美英见了面该叫啥呢,叫杨大仙?”
  刘继堂皱起眉头琢磨了一下,说:“呀,我也不知道。到时候看吧。”
  二人走进村巷,刚拐过一出街角,见一土门楼底下的石头墩上坐着位八九十岁的老者在打盹儿,身旁还守着一只看家的鹅。那鹅一见俩生人站在门前,便伸长脖子示威地“咕咕——”地叫了两声。
  二人后撤一步,刘继堂向老者前挪半步,叫了一声大爷,大爷非但没睁眼,还拉响一声鼾。刘继堂上前抬手摇摇他肩膀又叫了一声大爷。
  老人家这下醒了,眨么眨么迷糊眼便问:“啊,你们是谁?”
  刘继堂笑了笑说:“我想问一下,这村里有个姓杨的,叫杨美英,她家在哪儿住啊?”
  “啊——知道知道,我眼皮底下看得就是他。你们是想用我孙子的拖拉机拉石头,是吧?”
  嗯——刘继堂他们感到摸错门了,相互对视一眼,还没等他们说再见,老人家又说话了:“他今天早上给人家送石头去了,天黑了才回来。你们要拉的话,晚上来家里找他。多少钱我不管,那是我孙子的事。”
  刘继堂、张二拴被老头逗乐了。老人只管接着说他的:“老了,管不了了。大爷年轻那时候……”
  刘继堂他们赶紧摆手离去。
  不一会儿他们问寻找到了杨美英家的院子门前,只见院墙头上用泥巴粘着一只倒放的黑色水罐子,罐口冲南,这叫风水罐,也叫降妖罐,两扇风化污旧的门板上贴着门神,上方还挂着一只灯笼,由不得给人一种将要进庙堂的肃然之感。
  俩人定定神,刘继堂抬手叩门,随之传来应门声,不大一会儿,杨美英拉开半扇门探出身来,问:“哟,你们是?”
  只这一眼,刘继堂和张二拴被杨美英的容貌震慑了,美得令人片刻窒息。刘继堂立刻笑脸示礼,说:“你不认得我们俩,我俩知道你。找你有事。”
  杨美英颇似辨认出熟人一样,“噢——”地一声,热情迎进了他们。
  进了堂屋,杨美英什么话不说,先在佛龛前燃起三炷香拜了又拜,直看得刘继堂和张二拴心里有些颤抖。之后才进屋坐下。
  刚刚坐下,杨美英便说:“今天你们俩人来,是其中一个人找我有事。”
  开场就这么一句,霎时便把刘、张二人震住了,心说:‘不愧是仙家,这还没说话呢,就知道不是两个人有事,太神奇了。’
  刘继堂错愕间又换过一副笑脸,说:“哎呀,真让我不敢想象,怪不得人们说你这仙家不简单,还没说话呢,你就知道……”
  杨美英一本正经地说:“别说,你们什么都别说。走,到堂屋去,我会知道你们要办什么事。”
  刘、张二人完全被震慑了,脑子里的思维大门自然关闭了,只是盲从其后到了堂屋。
  只见杨美英在菩萨像前跪下,抬双手念念有词。
  刘继堂、张二拴也虔诚地跟着跪倒合起双手,只是不知道嘴里该念叨啥。
  之后杨美英站起身,从供桌下面拿出个木制的匣子打开,从里面取出四样东西:一块小木板,一块瓶状木,一块柜状木,一块男婴状木,分别摆在供桌上,之后对刘继堂说:“拿一样,今天是你要看的。”说罢她背转身面向门窗前行一步。
  刘继堂盯着这四样东西在想,不明白拿哪样东西会是什么意思,但潜意识使他拿起了那块男婴状的木块。
  杨美英仍背着身说:“你们到我前面来,不要让我看到手里拿的东西。”
  刘继堂、张二拴背着手走到杨美英面前。
  只见杨美英眯着眼像老僧入定般念说:“风沙迎面走,夜行回头望。跟着我说一遍。”
  张二拴看了一眼刘继堂,撩手碰碰他,要他说。
  刘继堂学说:“风沙——呀,忘了。”
  “风沙迎面走,夜行回头望。”
  刘继堂重复一遍,不解地问:“大仙,这是啥意思?”
  “风沙迎面走,你能看到前面吗?”
  “风沙在前面,还要往前走,那不好看。”
  “夜行回头望,你能看到什么?”
  刘继堂浅浅地笑了,说:“那啥也看不见嘛。”
  杨美英神秘地说:“还不明白吗?走,屋里坐。”
  三人进屋坐定,刘继堂嘴里重复着夜行回头望,心里产生了阴森恐怖的感觉。忽然间想到了来此的目的,出口便说:“噢——我明白了。大仙,算让你说对了,我没有儿子,我无后哇!”说罢,转过手臂把那块男婴状的木块放在炕上。
  杨美英狡黠地笑了说:“你是想生个男孩,留条根儿,对吧?”
  “没错,我结婚二十多年了,就生了一个女娃,后来我老婆再也没生过,怎么都不行,伤心透了!我没有后啊。”
  杨美英绷着脸严肃地说:“没有后,你就是风沙迎面走,前途渺茫,夜行回头望,老来无靠呀。”
  刘继堂大张了嘴巴呆愣在那里。张二拴插话说:“是我听说杨大仙会显灵,叫他来的。大仙你真是大仙哪。”
  杨美英哼笑了一声,说:“前几年要是来找我的话,啥都不缺了。”说罢她打开柜子,拿出一副《观音送子》图挂在墙上,双手合十,看着画幅对刘继堂说:“九月十五、十六,到你家坟上,你丈人家坟上去看看,我自有安排。”
  刘继堂和张二拴点动着脑袋表示遵命。
  
  二、秦世贤被这件蒙在心里时时难忍的,像影子一样追随的丢盒子的怪异事击溃了,烦乱的疑团挥之不去。怎么都不明白这个要命的盒子丢到哪儿去了,是怎么丢的?这个硕大的问号沉重如铅。他人瘦了,茶饭减了,精神头没了,魂梦为劳,眠食难安。在单位的工作也不能进入状态了。
  一起工作的同事都奇怪他这是怎么了;有热心人便问他身体是否有不适之处,还是家里有什么问题?
  秦世贤有苦难言有口难辩,只是挤出一脸谢意支吾着应付三言两语。
  秦世贤下班回到家,死僵僵躺在床上,像个重病未愈的人,凝视着墙上挂着的那幅名言字画: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这幅字画挂在墙上有些年头了,最初喜欢上它的时候认识很浅,只因他是个不喜欢你争我斗为名利拼搏的人,喜欢过家庭式的淡淡的平和日子;喜欢读书,静观历史,对是是非非的闹剧,你争我抢的互残,从结论的角度看,都是令人微笑的叹息,甚至惋惜。
  他总认为自己是个明了世事,很懂生活的人,只要做到淡薄,便不会与他人相争,只要我日日读书过宁静的日子,便可以看清看远更长的路,安然一生。他更欣赏林则徐的一句名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什么好事都是让他人先行,吃苦受累走在前面,这样能受到别人的尊重,自己也活得坦然怡然。但他做梦也想不到,趟在干地上的一双“脚”竟能粘满“泥水”;喝凉水真能塞了牙。一场普普通通的搬家事,把个平平静静的家,和睦相处的家,家风礼节先行的家,竟然因自己疏忽大意而一反常态,且已开始风云暗涌。
  这次为老母在城里买房子是他提出的,二弟、三弟两家也都同意,这他心里很高兴,百善孝为先么,安顿好了老人,使她温饱无忧,悠然自得地生活,这样便解决了老娘生活上的不便;住在同一城里大家照顾起来也都方便。这是每个做儿女的应尽的责任。他认为适时做到了他该做的事。
  买好房子后的收拾、整理琐事付出了很多精力。二弟在团里演出很忙,他没多言及,三弟在城里开店做买卖更忙,日日不能脱身,他更没让他多操心。只想着自己多付出,把他们该做的事都包揽在自己身上,让他们各自安心工作,我这个当哥的也就是个好哥了。
  忙忙碌碌干了一个多月,两个兄弟只来看过几次,他则实实在在在具体干。
  房子、院子都收拾妥了,该给老妈搬家了,他提前两天就回到村里给老妈住的老房子收拾、整理,干得一头水一身汗。本来这些活儿该其两个弟弟也一起下手,但弟弟们没主动提出一起去搬家,他再一次替他们良苦用心,独自全权代理。他要做出个样子给弟兄们两家人看,日后你们也按我的样子做事,弟兄们之间有忍有让,要懂得任劳任怨,孝敬老母更是要传承美德家风延年,让一生付出的长辈安度晚年。这就是他对生活信条的坚信。因此他尽心尽力全力所为,且忘我而不觉疲惫;然而他哪里何曾可知,冥冥中有一股“污浊的麻团”正围拢着他收缩。
  当老母对他问起那个盒子的时候,震动感在心头抖动数秒。当看到老妈刹那间脸色变得苍白,那种急迫的催促感令他手眼迅疾要找到那个盒子;第一遍寻找过后,胆怯难抑的冷汗浸出额头,当再次翻找无果后,那团缠绕他的“乱麻”便紧紧得裹住了他。当看到老妈晕倒在地上时,他真真切切感到了一声如雷炸耳,刺激得他两腿酸软眼球憋疼。
  一场极度的心灵震撼过后,烦乱和疲惫始终按下葫芦起了瓢,像影子一样追随着他,令他不堪承受;但心上的雾瘴不明不罢,欲忍难休,却也软弱无奈,抓不住一根稻草。他感觉自己的控制力酷似一根将要磨断的绳索。
  在他木呆呆不知所想的麻木中,爱人张兰枝走了进来。听到她轻柔的脚步声,似乎拨开了这些烦恼丝。他睁开双眼长叹一声,直盯盯看着她,道出一句无能的软弱的自怜:“兰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遭遇同感的张兰枝更多了一份揪心的痛,她天天看着丈夫不堪负重,但也帮不了他走出这个烂泥潭,只是以理智安慰他:“别多想了,这样没用。要振作起来,看该怎么办。”
  秦世贤坐了起来,仍是叹叹气,免而为之地说:“你说得对,但我现在的心绪很乱,怎么都推不开压在心上的这块石头。”
  张兰枝轻轻地坐到床边,慢声慢语地说:“人常说,肚里没冷病,不怕吃西瓜。东西已经丢了,但解决问题的办法,不管是什么,退一步总该有吧?”
  秦世贤摆动着脑袋泄气地说:“现在是没有任何办法找到那个盒子了,这都多少日子了,再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看样子,老二、老三两家不会就此罢手的。”
  “是的,他们不罢手是有理由的。”
  “往下该怎么办,需要咱们去面对。”
  “是的。看来能说清楚是怎么丢失的,是不可能了。赵金牛、司机都一直没离开过,应该是丢在路上了。但以丢在路上为由说不下去。那东西当时摆放得那么好,不可能呀。”
  “不是被人拿去,就是丢在路上了,就这两种可能性。”
  “这件烦心事我还得费心琢磨,但眼下这口‘黑锅’我就是背上也不行,他们两家不会以我背上黑锅为结局。”
  “世贤,要我说,先别想丢东西的事了,看如何先给老二老三两家人一个交代,才是眼下要做的事。”
  “已经逼到这步了。”
  张兰枝逆向地思考说:“这两天我在怀疑,你妈说盒子里有金条,不会是脑子糊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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