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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悬疑武幻>无处可逃之银行大劫案>第九章 灭门血案

第九章 灭门血案

作品名称:无处可逃之银行大劫案      作者:蓬蒿老翁      发布时间:2022-03-28 08:17:04      字数:5383

  胡敬良是胡京进入桂华县经济开发区为时任区长黄洪江开车前的名字,胡敬良是胡京的曾用名,是父亲请人给他取的名字,希望他崇敬善良,做一个善良的人。可是,事与愿违,胡敬良自小就不爱学习,一看到书本就头疼,但喜欢习武,和当年许多孩子一样,深受电影《少林寺》和武侠热的影响,还偷偷去拜了当地的一名武师习武,因为这,没少挨在县运输公司当司机的父亲的责骂和抽打。那个年代,司机是一个含金量很高的职业,又是具有城镇户口吃商品粮的正式职工,福利待遇俱佳,父亲常年跑车,很少对胡敬良进行管教,认为棍棒底下出人才,所以,只要胡敬良成绩不好或者在外跟人打架了,他就用棍棒伺候胡敬良。
  初中毕业后,胡敬良就没有继续读书,在家呆了3年后,就顶了父亲的职,继承了父亲的衣钵,进了父亲原有的工作单位县运输公司当了跟车的学徒。时间已久,加上聪明好学,很快胡敬良就学会了开车。
  可是,好景不长,受经济改革大潮的影响,县运输公司改制了,胡敬良下了岗。下岗一个月后,经姨父唐承运推荐,在桂华县大鼎保安公司当了一名押运车的司机,后来就结识了中国农业银行桂华县支行行长刘乐东。
  有一天,一名身材粗壮的疯子手持一把斧头闯进了中国农业银行桂华县支行,吓得正在银行办理业务的顾客四处逃散,恰巧被坐在驾驶室的胡敬良看到。他立刻下了车,直接冲进了银行,对着比自己还强壮的疯子大声喊道:“住手,快扔下斧头。”疯子没有理睬,而是大喊大叫,举起斧头直接就向胡敬良砍来。说时迟那时快,胡敬良一个扫堂腿,就将疯子扫倒在地,随即,立即夺下疯子手里的斧头,并将疯子制服,交给了闻讯前来的警察。就这样,桂华县支行行长刘乐东就结识胡敬良,为此,胡敬良还受到了县里的表扬,县电视台和县报纸都进行了报道。
  过了一段时间后,胡敬良嫌工资太低了,就从县大鼎保安公司辞职了。一天黄昏时分,无所事事的胡敬良在大街上溜达,遇到了刘乐东,刘乐东二话不说,直接将胡敬良拉进了邻近酒店的一个小包厢里,酒过三巡之后,刘乐东就提出让胡敬良帮他一个忙,去教训一下城关镇派出所所长陈松,帮他了难,并将装好5000元现金的信封交给了胡敬良。
  十几天后,趁着夜色,在一条小巷中,胡敬良用钢管将陈松棒杀在离陈松家不到三百米的地方后,就一直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这样的生活情形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陈松被杀的事情逐渐被人淡忘时,胡敬良担惊受怕被警察抓住而因此绷紧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谁呀?”坐在餐桌旁的沙发上正在看电视的刘乐东听到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就问了一句。
  门外没有人应答,而是继续在敲门,声音比前面的又大了一点。
  “晓芸,去看看到底是谁在敲门了。”刘乐东见门外每人回应,就对刚刚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的妻子宋晓芸喊道。
  “是小胡啊。”宋晓芸打开房门,原来是胡敬良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未等宋晓芸将房门完全打开,胡敬良一声不吭就直接进了刘乐东的房门。
  宋晓芸将门轻轻带上后,就进了厨房给胡敬良泡茶去了。
  见胡敬良不打招呼就径直进来了,心想胡敬良这次肯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了,就立即起身,迎了上去,假装客气地说:“来了,进屋坐。”
  “不坐了,我马上要走。”说这句话时,胡敬良朝刘乐东的家里打量了一番。刘乐东居住在一栋六层高筒子楼里的第五层,房屋并不宽敞,约70平方米,二室一厅,一厨房,一卫生间。客厅餐厅合二为一,非常小,也就十七、八平方米,一张四方八仙桌占据在客厅的中间,一台十七英寸的黑白电视机摆在墙的一角,里面正播放着电视剧《渴望》。
  “小胡,一个月前,陈松被人打死了,你知道不?”刘乐东低声问道。
  “是我干的。”胡敬良毫不避讳地回答说,“都是你指使的啊!”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将窗外的夜空照得通亮了,紧接着,就是一阵轰隆隆的雷声。
  “你,你……”听到胡敬良的回答,刘乐东万分惊愕,他指着胡敬良,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不是叫你稍微教训他一下就可以了,谁让你把他打死呢?”
  “他是警察,手中有枪,不把他弄死,我怎么办?”胡敬良极不耐烦地解释说,“我不弄死他,他就会弄死我,知道不?”
  “你,你这是要被杀头的。快走吧,你的事跟我无关。”刘乐东有点害怕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惹火烧身了,于是,他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摞钱,也就百把来块钱。
  “就这么一点想打发我了,姓刘的,你这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也太快了一点吧。”胡敬良接过钱,往裤子口袋一塞,挖苦刘乐东说。
  “谁让你杀人的?你这、这要害死我的。”刘乐东越说越气愤,他哭丧着脸说,“我全家都要被你害惨的。”
  “少废话,快拿些钱给我。”胡敬良上前一步,威逼刘乐东说,声音很小,但杀气逼人。
  “没有!”刘乐东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他不承认说,“这件事与我无关。”
  “你不让我去,我会去吗?给了我5000元后,就三番五次地催促我,现在想撂挑子,摆脱干系了,没门!”
  “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杀人的?人是你自己杀的,不要狡辩了,去自首吧。”刘乐东极力要将胡敬良杀死陈松的事情与自己撇清,他劝道。
  “我去自首,让政府把我枪毙了,你就站在干处,你跑得脱吗?”胡敬良根本就不接受刘乐东的建议,他明白杀死警察的后果是非常非常严重的。
  “我没让你杀人,人是你杀的。”刘乐东指着胡敬良的鼻子骂道,“我要去公安局举报你,你这个杀人犯。”
  被刘乐东激怒的胡敬良从怀中掏出那把抢来的手枪,对着刘乐东说:“快点把钱拿出来。”
  刘乐东没有被胡敬良的枪所吓倒,他抓起沙发上的一个木制晾衣架就要反击胡敬良。胡敬良一把抢过木衣架,一脚踹在刘乐东的胸部,然后,对着他的头部天门处就是一枪,“啪!”枪响了,刘乐天当场倒在地上,死了。
  正在这时,从厨房端着泡好茶的茶杯走出来的宋晓芸看到这一幕,尖叫一声,手中的茶杯掉落地上,砸得粉碎,茶水和茶叶溅了一地,大叫一声:“杀人啦,凤儿快……”
  “跑”字还没有说出,又是一声枪响,鲜血从宋晓芸的胸口喷涌而出,她靠着墙倒下了。就在枪响之际,一声炸雷“轰隆隆”砸在这片天空下的区域,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了下来,砸在窗户外的雨棚上“咚咚”作响。
  听到枪声,刘乐东的女儿刘朝凤从卧室出来想看个究竟,却看到父母都倒在血泊中,“啊!”一声尖叫。十岁不到的刘朝凤被吓得呆若木鸡,不知所措。此时,丧失人性的胡敬良再一次举起枪,对着刘朝凤开了一枪,这一枪击中了刘朝凤的右胸,刘朝凤也当场死亡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胡敬良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他朝已经死亡的刘乐东大骂一句:“妈的,想要老子死,老子先杀了你全家。”骂完之后,手里提着那支沾满鲜血的手枪,摔门而去。
  在急速下楼梯之际,一位中年妇女正在上楼梯,在楼道歇台处,看见一个人满身是血,手里提着枪,吓得双腿发软,直打哆嗦。胡敬良朝着那名妇女望了一眼,在与她面对面接触时,不顾妇女那双哀求的眼神,杀红了眼的胡敬良像疯狗一样,用枪口抵住那妇女的胸口,扣动了扳机,又一条无辜的生命在胡敬良的枪口下结束了。
  身负四条人命的胡敬良头也没回,快速地下了楼梯,冲进了夜幕下的暴雨中,很快就消失了……
  胡京再一次点燃一支烟,这是他抽的第十二支烟,儿子房间的地上已经有了不少的烟头。回想起二十年前自己犯下杀死四条人命的滔天大罪,胡京就极度惶恐,极度不安了,他不停地抽烟,力求让自己能够安静下来。
  
  武峰、楚厚焸将陈松押解到一座荒废的庙宇中,这是一座供奉三国战神关羽的庙宇。关羽败走麦城,被吕蒙部所杀之后,为历代帝王所推崇,“侯而王,王而帝,帝而圣,圣而天”,被后世称为关圣大帝,人们为纪念他,就修建了关圣大帝庙,因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的,显得十分沧桑。
  楚厚焸敲了敲正在打瞌睡的陈松,问道:“陈松,想起点什么没有?”
  陈松十分委屈地说:“我都死了二十多年,已经是四处游荡的鬼魂,怎么还能想起在人间的那些琐碎的事情呢?”
  武峰说:“一个人刻骨铭心的记忆,即使他变成了鬼魂,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忘却的。能够让你丢掉性命的事情,你的魂灵早就把它牢牢地记住了。”
  “我真的没有想起来,到底我得罪了谁?”陈松说,“你想我当派出所所长,从警二十余年,抓了那么多的小偷、地痞、赌棍、嫖客、妓女和强奸犯,还有吸毒的,要得罪的人多得我都数不清,怎么会知道是哪一个呢?”
  楚厚焽提醒陈松说:“别瞎扯了,你死之前得罪了什么人没有,或者你让谁特别恨你?”
  陈松突然如梦初醒似地说:“刘乐东,我想来想去,觉得就是他,肯定是他,错不了。”
  “怎么绕过来绕过去,还是这个小小的银行行长呢?你死后一个半月不到,他一家三口,包括他的老婆、女儿都被人杀了。”
  “这么惨啊!”陈松感慨万千地说,“如果不是他,我实在想不起了还有谁?他一家人怎么死的?”
  “被枪杀的。”
  “用的是不是六四手枪?”陈松问。
  “你怎么知道的?”
  “应该就是我那把佩枪。”陈松说。
  “这么说,杀死你的那个人,与制造刘乐东一家人死亡的是同一个人。那他为什么要杀死刘乐东一家人和那名妇女呢?”
  武峰说:“可不可以这么想,刘乐东雇的凶就是杀死陈松的人,他杀死陈松后,找刘乐东要钱,好亡命。但是,刘乐东耍赖,不给,杀手就临时起意,将刘乐东枪杀了,杀红了眼,连刘乐东的老婆和女儿、包括邻居都杀了。”
  楚厚焽不认可这个推断,他说:“一个银行行长见得最多的恐怕就是钱了,他应该不会将自己的命看得比钱还轻的,刘乐东不会是要钱不要命的人。”
  武峰继续推断说:“其实,刘乐东根本就没打算让他杀死陈松,而是他自作主张将陈松杀死。这下可好,刘乐东不干了,就要去举报他,他怕事情败露,于是就杀人灭口。”
  “这很有可能。”楚厚焽表示赞同说,“但是,谁会又是刘乐东买的凶手呢?”
  “就是躺在床上的那个副局长。”武峰提出了他的结论,“陈松的指认应该没有错。”
  “是他,就是他。”陈松附和说,并且口气十分肯定。
  “不可能!”楚厚焽不容置疑地否定了武峰的说法,说,“堂堂的公安局副局长怎么会让一个小小的行长收买了,去替他杀人的?”
  “真的是他。”陈松请求道,“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证明给你们看的。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武峰瞪了陈松一眼说:“你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坦白交代,如果说出来,或许我还可以考虑。”
  “不骗我?”陈松不相信地说。
  “说吧。争取宽大处理。”楚厚焸以利诱惑他说。
  “冥界也有宽大处理一说。”陈松还是表示怀疑。
  “当然有,快说。”武峰点了点头,催促道。
  “我,我被刘乐东雇凶杀害,很大原因就是我把他逼急了。因为我好赌,一赌九输钱,我经常输得精光,还欠了一屁股的账,不得已就讹诈了刘乐东。”陈松终于鼓足勇气,如实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来。
  “他能被你讹诈?”楚厚焸不相信地问,“银行行长能跟你有什么瓜葛?”
  “我抓住了他的把柄。”陈松继续交代说,“有次,他在一家夜总会嫖娼,正好被我带队抓了一个现场,把他带到派出所之后,在查验身份证的时候,发现他是县农行支行的行长,堂堂的国家工作人员竟然嫖娼。突然,他双膝跪在地上,求我放了他一马,不要告诉他单位,也不要告诉他家人,更不要拘留他。只要我答应他,什么条件都可以。”
  楚厚焸说:“所以你就讹诈他,让他给你送钱。”
  陈松点了点头,回答说:“是的。”
  “妈的,你胆儿也太大了,比老子那个时候的警察局长胆子还厉害,连银行行长你也敢讹诈。”武峰骂道。
  “你一共讹了他多少次,讹了多少钱?”楚厚焸继续刨根问底地问道。
  陈松想了一会儿,回答说:“十几次吧,几十万。”
  楚厚焸提高了嗓门,追问道:“到底多少次,多少钱?”
  “我,我想想看,记不清了。”陈松想了想,说,“刚开始,从他那儿拿得不多,每次也就二、三千元,后来就都上万了,最多的一次拿了十万元。”
  楚厚焸问:“工资就一点点,他哪里来那么多钱?”
  武峰不解,他说:“银行行长薪水丰厚得很,几十万算什么,不过是九牛一毛,用不着去贪污和挪用的。”
  楚厚焽解释说:“你以为还是民国啊。银行行长工资每月不过二、三百元,哪来的那么多钱?万元户在整个中国都是凤毛麟角的。”
  陈松插言说:“钱肯定不是他的,一定是挪用了银行储蓄款。”
  “这种人应该让他下地狱。”武峰非常气愤地说,“可是,他现在竟然在冥界财政局当副局长,才提拔的。”
  紧接着,武峰对陈松厉声呵斥道:“刘乐东一家人的死亡都是因为你的贪婪造成的,没有你这个因,就不会有后面的果。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受了武峰的这一严厉的训斥,陈松老老实实退了一步,不敢再言语。
  “如此说来,冥界也不是一个纯净的地方。”楚厚焽将套在陈松手上的绳索稍稍紧了紧说,陈松疼得直裂牙。
  “谁说冥界是纯净的地方?死了的人都要到冥界走上一遭的,魂灵高尚的就进入仙界,魂灵肮脏的、龌龊的、邪恶的就打进地狱。地藏王菩萨就曾立誓说:‘地狱未空,誓不成佛。’”武峰认真解释说,“回到冥界,我就要立即逮捕他。”
  “仅凭陈松的指控,你就想抓他,把他送进地狱?”楚厚焸提出疑问说。
  “有人证了,再经过我审问,就不怕他不交代,地狱十八层就有他呆的地方了。”武峰信心满满地说。
  “总得要有个物证吧,不然就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楚厚焽按照自己在人间习惯性的做法说。
  “举头三尺有神灵,神灵都看着呢。既然做了,就逃不脱咱冥界的法眼。”武峰毫不避讳地说。
  “哦。”楚厚焽似乎明白了。
  “我也曾发过誓,那就是不管大鬼小鬼,不管他逃到哪里,只要被我武峰盯上了,就要让他无处可逃。”武峰语气坚定地说。
  “好,我支持你,要让所有的鬼都无处可逃。”楚厚焽越来越喜欢他的师傅了,尽管到现在他还不愿意叫武峰师傅。
  “你不是鬼吗?”武峰反问道。
  “我是鬼,但我是一个充满正义的鬼,而不是只会害人的鬼。”楚厚焽充满激情地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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