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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集 联动日之济水⑷

作品名称:金泉钢铁公司停产风波      作者:于杨月美      发布时间:2022-03-11 09:36:58      字数:3485

  08、省人大门口,外
  董老头带着烧结厂的人来到省人大门口,他看到大门口外边已经有三四十人了。这样两拨人加在一起就有70多人。
  董老头:起了个早五更赶了个晚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在信访局门口等了,直接过来多好,绕了一大弯子才过来,浪费了好多时间。你看看,这事办得。(董老头一看已经来了这么多人,有点懊悔不该去信访局耽误时间。)
  董老头将来人分两侧站立,然后自己站在左侧人多的地方。
  董老头:这是何方人马,来得这么早?这些人都是我们公司的,但我都不认识。(正好高喜非就站在董老头的前边不远处,董瞟了他一眼),我对这个人有点印象,但说不出他具体是哪个厂的,过去问问吧。
  董老头连忙上前几步,来到高喜非身边。
  董老头:(笑着问)你们是哪个厂的?
  高喜非:我是高炉上的。
  董老头:你们这拨谁是头?
  高喜非:头在那边,(高用手指着)你看,站在那里的那个大高个就是,回头朝西,背有点驼。
  董老头:噢。他贵姓?
  高喜非:姓赵,叫赵建。
  董老头:(又问了一句)他是干什么的?
  高喜非:在高炉那边的原料车间,是我们班的班长。
  董老头:哦,好,谢谢。
  董老头问完话,向高喜非摆摆手,奔过去了。他来到门口右侧的赵建这边,和赵建攀谈起来。
  董老头:赵班长早。
  赵建:噢,董厂长,你好。你也是来这里?
  董老头:对。我们很早就出来了,在信访局那边呆了半个多小时后又赶到这里的,所以来晚了。
  赵建:无所谓,什么早晚的。咱们又不是来赶考,差一分钟都不行。对吧?
  董老头:哈哈。你们来多会了?
  赵建:一早就过来了。
  董老头:哦,现在什么情况?里面没有出来搞接待的?
  赵建:那会出来了一男一女俩人,还带着很多保安,他们出来后让我们把布联子收起来。
  董老头:哦,咱们的人已经进去了?
  赵建:对,估计这会正在里面谈着呢。
  赵建话音未落,胡泊来电话了,董老头赶紧接。
  胡泊:叔,到了吗?
  董老头:到了。
  胡泊:叔,那你安排人把横幅打开。
  董老头:好的。
  董老头挂断胡泊的电话,和赵建告别,又回到门口左侧。他开始安排来上访的职工打出布联子。
  董老头:小惠,把布联子打开。
  惠小安:好的。
  惠小安是烧结车间甲班普工,是轧钢厂生产主任惠小平的亲弟弟,小惠听到董老头的命令后开始忙活起来,他把事先准备好的横幅展开,把横幅一头给了邢伦。邢伦和小惠同岁,同在一个车间。
  惠小安:小邢,咱俩扯一个。
  邢伦:好。
  就这样,惠小田和邢伦俩人扯着一幅标语“南山市不老县政府耍无赖”。
  待安排完毕,董老头拿着横幅又来到门口右侧,又把另一个横幅给了站在这儿的孙成寿。孙成寿接过横幅然后展开,展开之后,身边的杨立山主动过来,他弯腰捡起了另一头。就这样,孙成寿和杨立山也扯起了横幅:“我们要工作,我们要生计!”其他人都站在横幅后面,横幅有七八米长,站在横幅中间的有七八个人,也帮忙扯着拽着。
  两条横幅打开后,董老头带头高喊口号。
  董老头:我们要工作,我们要生计!
  董喊了二声,发现没有人附合,也就不喊了。
  
  09、省人大南边十字路口
  藏芝玲和杜日爱站在十字路口一侧的人行道上,远远地看着。
  藏芝玲:哟,姐,今天你家赵哥也来了。
  杜日爱:(往人群中来回扫瞄着)是吗?我不知道呀,他在哪儿?
  藏芝玲:你看,正站在那里,回头朝里。他个子高显眼,大老远地就能看到他。
  杜日爱:哦。老赵这个人太气人了,他这个人呢,头脑太简单,简直就是个大笨蛋,办什么事情不考虑后果。临来前我就和他说,这上访又不是什么好事,你就别带头了,别让人拿着当枪使。可他就是不听,说什么这是领导对你的信任,我得担起这份责任。还说如果公司的人都像你这样,这复工复产还有什么指望?
  藏芝玲:姐,其实你也别怪我赵哥,他说得也有道理。说不定这一上访,县里就让我们复工复产呢?
  杜日爱:我看够呛,别抱太大希望。
  俩人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大门口的动静。
  杜日爱:芝玲,发现没,咱们的董领导带着人过去后,在门口两边站了两溜,左侧这边人多,右侧这边人少,人多的那边先拽着个布联子,后来人少的那边也扯着布联子。
  藏芝玲:姐,你看,这白布联子上面写着黑字,白布黑字,我看着怪瘆人的。天呐,太瘆人啦,我怎么感觉像开追悼会似的!
  杜日爱:我也觉得怪瘆人的,走,咱们过去看看吧,别掉了队,咱大老远地站在这里让人看见笑话。
  藏芝玲:好吧。
  
  10、(镜头切回)省人大门口,外
  董老头他们打着横幅站在这里,这时好几名保安从人大里面过来了。
  保安:你们是干什么的?
  董老头:我们是来上访的。
  保安:上访去接待室,有什么问题去接待室反映,不能在这里打横幅,更不能喊口号。
  保安过来收横幅,众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乖乖地把横幅交了出来。
  
  11、省人大南边十字路口
  杜日爱和藏芝玲俩人刚往前走了几步,有个保安看见了,赶紧过来截住。
  保安:你好,请别过去。
  俩人一听,吓得又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站在那儿。
  藏芝玲:来来,姐,人行道上的隔离绿化带边上都用石头垒的,咱们坐会吧。
  杜日爱:(干脆席地而坐)嘿,坐石头上不舒服,这地面都是用砖头砌成的,感觉挺干净的,还不如直接坐在地上。
  藏芝玲:姐,快看,从里面出来个女的。
  杜日爱:哦,你看看人家长得多秀气,气质也好,真馋人。
  藏芝玲:人家打扮得板正而已,要我看,真的不如你漂亮。
  杜日爱:(笑着摇头)唉,现在是徐娘半老、人老珠黄了,配不上漂亮这俩字喽。
  
  12、(镜头切回)省人大门口
  女接待员又出来了。
  女接待:你们好,我是省人大接待室的,你们有什么事情请到来访接待室反映。
  董老头:走,谁愿意去的跟我走。不愿意去的就地等候。
  董老头一喊,有二十来个人响应。他带着这些人过去了。
  
  13、去接待室的路上
  女接待员走在前面,董老头他们跟在后头。路上,碰到华安检他们正往回返,华见了笑着和大家打着招呼。惠小安认识华安检,他停下了脚步。
  惠小安:怎么样?他们是怎么说的?
  华安检:他们态度挺好,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们也不训斥你也不打断你的话,我在里面说了半天。不过,最后人家表态说,你所反映的问题不属于我们的立案范围。吉领导说,你们上访代表诉说的内容和材料上写的内容不一致,如果你们是反映公司拖欠工资问题,我建议你们到劳动监察部门反映,如果你们是反映县里强制把公司给关了,那你得到信访部门逐级反映,不要越级。接着,吉领导又把递交过去的上访材料退给了我,请我拿着这些材料去相关部门反映。
  惠小安:那不等于白来?
  华安检:也不能这么说,宣传效果肯定有。
  惠小安:呵呵,那不多说了,我过去了。
  华安检摆摆手继续往外走。
  
  14、接待大厅,外
  陶旺站在接待大厅外边没进屋。
  陶旺(独白):胡泊这个人,历来胆小怕事,掉下个树叶都怕砸着头。公司组织上访这事他怕担责任,不敢亲自出头露面,他又怕别人猜透他的心思,就装病。哼,这个人整天疑神疑鬼的,不是好人系列的,他还怕我当副组长不给他出力,就找了董老头这个救兵,让他来当副组长。不过也好,上访又不是什么好事,这样以来,我也省心不少,起码不用担责任。(想到这里,他伸着脖子往里面瞅了一眼),这么多人进去有啥意思,还不如在外面等着。对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到处转转吧。
  陶旺信步走着,刚走了几步,被保安发现了,保安急步上前制止陶旺。
  保安:请到接待室,要不请出去。
  陶旺:好好。
  陶旺吓得又回到了原地,他刚停住脚步站在那儿,看到惠小安和邢伦也一块出来了。
  陶旺:你俩怎么也出来了?
  惠小安:一下子进了那么多人,大厅里面空气太差了,有股子怪味,受不了,还有刚才坐车坐得有点头晕,还是外边好,多敞亮,空气也好,出来透透空气。
  邢伦:熏死了,我这个人对气味特别敏感,一有异味就受不了。什么怪味呀,就是一股子大蒜味。也不知道是谁,这一大早就吃大蒜,这人也真是,还让不让人活了,一点公德也没有。厂长,我和邢伦先出去吧,站在这外面太没意思了。
  邢伦:陶厂长,我们先退了,拜拜!
  俩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16、(镜头切至)老兵饭店李老粗房间
  张文正4人还在房间里打扑克。
  张文正:快11点了,咱们过去打个照面吧,要不不好看相。
  李老粗:好。老是输,我也不想打了。走,咱们出去换换运气,下午继续。
  张文正:呵呵,就你这水平,想赢实在是太难喽。冯宁,你去把贺水叫上咱们一块去。
  冯宁:好的。
  
  17、(镜头切回)省人大门口
  赵建:十一点多了,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等董厂长他们了,咱们先撤。
  赵建正在组织人员撤退,张文正带着人过来了。
  赵建:这都几点了,我们都开始撤了,还来干吗?你不是和华安检说你们一吃完早饭就过来吗?怎么现在才来?如果都像你们这样,那咱们还上什么访,那厂子复工复产还有什么希望?
  一席话说得张文正哑口无言。
  贺水:领导,我们出来的怪早,就是走错路了。还有我们又去了信访局,在那里又耽误了一段时间,所以就来晚了。(贺水机灵,撒谎道。)
  赵建:什么也别说了,一块回去吧,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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