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战斗中的耿连长

　　耿连长把脸正看着已经跑近桥头，开始匆匆攻过来的鬼子，就立刻而短促地喊了一声：“打！”
　　于是，所有的战士向着跑近的鬼子开抢。
　　耿连长看到：在最前面的多个鬼子中弹。有扑倒在地的，有胸部中弹往后倒的等等。顿时，后面的鬼子也慌乱了。有鬼子举枪向有二、三十多米距离的中国军人的工事开抢；有趴下，有蹲在地上开枪的，还有鬼子力图攻上来。他知道，从他们到中国军人的工事前，就只有近三十多米距离。仿佛对鬼子来说，只要几分钟不到，或在一分钟间，攻占中国军人的工事是一件轻松的事。
　　耿连长又看到：有几十个鬼子单独般脱离趴在地上的鬼子攻上来。
　　“机枪！”
　　他这样喊，无疑在告诉身旁的机枪手要注意要快。
　　在他身边的机枪手老周，28岁。他马上就把已经转过去打正面鬼子的机枪转过来，就开枪了。
　　跑在前面的一些浑身充满杀气的鬼子被打倒，如叶子纷纷落在地上。
　　这时，有些怕死的鬼子不由自主地回身跑，有些干脆趴在地上，抬起枪对着近处工事上的中国军人射击。
　　顿时，在耿连长身子两边的几个战士被打中。
　　“嗯！嗯！”
　　在对着前面有十多米距离的鬼子射击的耿连长忽然听到了：自己身子过去出现了两三声是自己被打中的战士的闷哼声。他心里一抖，知道自己战士有人被打中。马上侧过脸来看到：西边过去的多个战士那面，有一个战士一下身子往工事后面的地上仰倒下去，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下去似的，还看见另一个战士被二战士挡着的倒在地上的大半身子；他的侧脸上非常痛苦！胸部上有一股细细的血冒出来，这战士就要死了。
　　耿连长看到这里，虽然，心里非常难受！但是，现在是打鬼子的时刻，他想道：要多打死鬼子，这样才好！
　　耿连长马上出枪就射击。
　　他看到或注意到：在接近工事这边，也还有鬼子不怕死，力图攻上来。
　　耿连长对身边的机枪手老周说：“老周，看见没有，打靠这面的多个攻上来的鬼子。”
　　“是，连长。”
　　然后，国军机枪手老周就把发烫的机枪口移动过来，他看见鬼子又近他们守卫的工事一步了。顿时，有一股赶快打死鬼子的、让他们不得靠近的冲动占据他的脑袋。
　　在还有十多个攻近的鬼子中。
　　一个鬼子注意地看到了刚对着自己的或他们的中国军人的机枪，感到极度危险！就抢先开枪，想打死操作机枪的中国军人。
　　耿连长在射击鬼子时，忽地注意到这样情景。
　　他马上一下把机枪手老周扑倒在胀鼓鼓的麻袋工事的地上。这时，随着他俩的一起倒地，他非常清楚地听见到，从工事外飞向工事上的如电流般的子弹的声响，不禁令人不寒而栗！
　　有两个老战士看到自己连长把自己战士扑倒，也看到在急急跑近的多个鬼子。就马上朝他们开枪，把几个鬼子打死了。后来，在耿连长的指挥下，一个上午，他们打退了鬼子的四次进攻。
　　
　　到了下午16点。
　　这时，打了大半天的战斗，国军连长耿波和他的战士们打退了鬼子六七次进攻。时间是下午近十六点。
　　耿连长跟前几次一样，让战士们马上检查弹药，修补工事，等着下一轮来自鬼子的进攻。
　　他觉得，自己要首先去看看战士，多鼓励他们，主要是受伤的战士。他想道：他们是不容易的，更难的。别忘了，自己也是从新战士过来的。想到这里，耿连长就走向一边的战士们。
　　“兄弟们！”
　　“连长！”
　　有些新兵看见自己心地善良、英勇的耿连长来到他们身边，就站起来。非常厚道、令人亲近的耿连长说：“别起来，兄弟们，都坐着。我是你们的连长，要感谢你们才是。你们打了大半天的战斗，打得非常好！”
　　“连长，这是我们应该的。”有战士回答。他们是多么的纯朴、真诚，就一句简单的话。
　　“是呀，我知道。咱们都要一心把鬼子打下去，保卫河南的洛阳城。”耿连长温和地说。
　　耿连长知道过不了好久，鬼子就要再次进攻了，他想战士们要早做准备，自己就不要再废话了，影响他们。他觉得自己指挥打仗也很久了，就想歇一下。他就在战壕后的地上坐下，拿出他腰间紧系着宽皮带下的包里的烟抽起来。
　　他又拿出烟，对身边的国军兄弟们说：“来，抽烟。”
　　说完，顺手递给一个老兵，然后又伸出手递跟对面一个新兵。
　　“谢谢连长！”
　　“没啥，没啥。”耿连长说。非常憨厚、心肠好！
　　新兵小谢看到自己连长那方长的显得憔悴的发黄的脸，是那样的平常，看见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上斜插一把驳壳枪，显得，非常具有军人（指挥官）坚毅的气质！
　　“小谢，你们新兵终于打了一场仗了，还有下一场，好好干！”耿连长热情鼓励自己的新战士。
　　“是，连长。”
　　“嗯，在打仗时，一定要小心鬼子的子弹，不能光顾着开枪。”耿连长特地叮嘱战士。停了一下，耿连长又说，“嗯，我们的老兵在打仗时，要多提醒身边的新兵。”
　　“嗯，连长，我们一定听你的话。”一些老兵回答。
　　“好的。”
　　然后，耿连长就坐下，他想好好歇歇，准备和战士们打接下来的一场仗。
　　他就把非常疲惫的背靠在有灰的鼓鼓的口袋上，双手放在他斜插着一把驳壳枪的皮带里的肚皮上，闭上眼，一会就睡了。
　　这时，一排长张照国和几个新老战士坐在口袋上。
　　张排长在抽烟。
　　“排长，你看，这鬼子还是被我们打退了。“一个老兵说。
　　“鬼子也是人，他再厉害，也受不了被打死的命运。”张排长说。他说时，边说边眨了眨眼睛，然后才把烟拿下他的含有些烟气的嘴里，吐出烟。你能看到：他非常性感的蒜头鼻子下的一部非常黝黑的络耳胡子。
　　“排长，我还以为小鬼子好厉害！”一个新兵也说。声音有点细声。
　　“他们就只会拿枪打杀老百姓。到了打仗，什么都不得行，还是怕死。”
　　“只要我们好好守住……”一老兵刚说这话，被身强力壮人毫爽，正直的张排长接过去又说，“不过，小点心，鬼子很凶！你们在打仗时，要保存自己，才能打死鬼子。”张排长说。刚说完，他把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被军衣略遮住点的皮带的宽厚肚皮略挺一下，抽了口烟，似乎提醒自己部下。
　　“明白了，排长。”
　　“好好打。”张排长说，还特别拍了一下小谢的肩膀。然后，他挨近老兵坐。
　　他们继续聊。
　　过了近十分钟。
　　在利用短暂的一会在打盹的耿连长，在睡梦里听到：“连长，鬼子进攻了！”
　　马上，昏睡中的耿连长感到有手在摇自己的肩膀。
　　才睁开眼睛，看到新兵非常急切心慌的脸。他知道，鬼子开始进攻了。耿连长马上起来，仿佛是从睡梦里跳起来似的；他站起来，一边用左手擦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一边朝麻袋工事的前面看，当然是及时了解鬼子进攻的情况。
　　他看到：鬼子大量的向他们工事杀气凛凛地急攻来，如厉鬼非常歹毒猛攻他们，如朝着一个特定的目标在恶攻。坚决应对的耿连长紧急喊道：“兄弟们，准备战斗！”
　　这时，耿连长看到，有多他们几倍的日本鬼子向他们气势汹汹地攻来。
　　他不再想别的，和一些负面的无用的事，他就集中精力，在即刻就要进行的一场凶猛的战斗上来。他想道：你鬼子要攻下这里，就要付出生命；我们人不够，也不能让你们轻松拿下。
　　这时，耿连长看看身边自己每一个坚定的战士，他清楚，不管是新兵和老兵会力杀鬼子的。
　　看到这里，耿连长把斜插在怀里宽皮带里的驳壳枪拔出来，他并不慌，也不急，就等鬼子更近了再打。
　　过了几分钟，位于桥边的战斗开始了。顿时，一阵枪声急急！
　　跑在前面的鬼子被打倒，后面的鬼子还是非常恐慌，赶紧趴下，蹲下射击。
　　耿连长马上听到，注意到双方有人被打中。
　　他先趴在麻布口袋上，不歇气用手里的驳壳枪打鬼子。
　　这时，他看到有一拨鬼子，有几十个像一道汹涌的浪急跑上来。
　　耿连长极度坚毅咬着牙齿，连续开枪，打倒几个鬼子，他马上一喊：“手榴弹！”
　　老兵们都明白连长的意思，就放下枪从自己紧系着宽皮带后的手榴弹取下，向鬼子投去。
　　攻在前面的鬼子马上被烟火笼罩住。耿连长看到：在烟火中，有些鬼子被炸的身手分开，惨叫不止，血肉横飞的死的情景就痛快！
　　过了一会，他看见有鬼子从烟子后面爬起，捡起步枪，企图向中国军人开枪。耿连长马上伸出驳壳枪，紧急射击，非常熟练，主要是，耿连长更坚定无比，这一刻，是极力打死鬼子的重要时刻，他绝不能放过一个鬼子。
　　他开枪了。他看到：一个离工事有十米多的鬼子的脸被打中。这个鬼子身子抖了一下，就扑倒在地，但是他身边还有多好鬼子在积极攻近国军。耿连长又开枪，打中了一个鬼子的手背，这鬼子的手里的步枪掉下来，
　　他用右手捂住流血的手。
　　他就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步枪，被离工事不远的耿连长打中，这个鬼子倒在地上。他身边的多个鬼子有趴下，有攻上来的。
　　看到有鬼子攻上来，耿连长就开枪。自己的子弹没有了，就马上装弹匣，一拿上，就继续打击鬼子。
　　这时，有几个蹲下在地上的鬼子向战士们射击。他身边的战士有一个脖子被打中，耿连长继续打击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