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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集 空城计之动作Ⅳ⑵

作品名称:金泉钢铁公司停产风波      作者:于杨月美      发布时间:2022-02-12 11:25:31      字数:3152

  03、金泉钢铁公司餐厅,9日中午
  职工们陆陆续续地过来了。偌大餐厅,有吃的,也有站在窗口前排队打饭的。今天中午来这里吃饭的,有一部分是上访的职工,其中去北京的炼钢厂副厂长陈朴素带着上访的职工来得最早。去北京的胡老邪带着人过来的时候,陈朴素他们已经坐在那儿动筷子了,胡老邪带的这组人马总共是20来人,算是比较少的。胡老邪一进餐厅,看到在原来的售饭窗口旁边又增加了一个窗口,此处贴着“旅游职工专用”,此窗口前已经排了长队。
  胡老邪:呵呵,咱们待遇不低呀,还专门开了一个窗口。走,咱们也过去排队。
  胡老邪走过来,排在长队后面,他看到上访副组长刘光军在他前面,就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问道。
  胡老邪:前面这伙子是哪的?
  刘光军:(听到胡老邪问话,回过头来),胡厂长,前面的这些都是炼钢厂的,他们来得早。胡厂长,您上我前边。(刘看到胡老邪排在他的后面,不好意思了。)
  胡老邪:不用了。光军,你和咱们这伙子人说声,咱们都集中在一个区域吃饭。你看,(胡指了指远处靠窗户的那片区域)那个地方僻静,临时还没人,咱们都去那儿。你告诉他们一声。
  刘光军:好的。(刘走出队伍,他一边走,一边大声重复说着),各位,各位听好了,打上饭菜后,咱们统一到那片区域吃饭,看到吗?记住,谁也不许到别的地方去。
  刘光军安排完毕又返回窗口。
  刘光军:胡厂长,您先过去坐那等着吧,你过去了,他们就会跟着你过去的。我给你打饭。
  胡老邪:好。
  胡老邪走出队里刚坐下,焦化厂的胡臣光也带着人来了,他们这组是40人,也是去北京的。
  杨江强和胡方海过来了……
  吃完饭,胡方海拿着小嗽叭开始喊话。
  胡方海:大家注意了,炼铁厂的注意了,炼铁厂的都出来排队点名。
  胡老邪看到胡方海拿着小喇叭在大喊,不屑一笑。他依然不紧不慢地吃着饭。老邪吃完饭,抹了抹嘴,然后不慌不忙地对刘光军说。
  胡老邪:光军,你把他们都叫过来,你把上访的注意事项讲一讲。
  刘光军:好。
  刘光军站起来,大声喊着,众人听到喊声,纷纷走了过来。胡老邪看到人都聚齐,开始情绪饱满地讲解着这次旅游的注意事项(蒙太奇)。
  刘光军:胡主任,您还有什么要讲的?
  胡老邪:没有了。走,咱们出去直接上车,咱们人少,不用排队。杨柳,你赶紧跑出去打探一下,咱们上哪辆车。
  杨柳:好。(杨一溜烟跑出去了。)
  胡老邪:刘光军,你在前面领着,薛学伦,你负责断后。
  杨、薛:好!
  
  04、餐厅外
  送他们去动物园大门口的二辆大巴早已停在外面,炼铁厂的职工听到胡方海喊声,都涌了出来。
  胡方海:(仍然拿着小嗽叭喊叫)炼铁厂的都过来排队,到这边来。
  30名职工很快排成一队,弯弯曲曲的站在那儿。
  胡方海:各位注意,咱们这次旅游,是去济水,我现在点一下名。
  点名开始。就在胡方海点名的时候,胡老邪、胡臣光还有陈朴素带着人已经上车了。
  胡方海:好了,咱们开始上车。来来,咱们先坐第一辆,第一辆坐不开,再坐第二辆。大家挤一挤,没坐位的,站着也可以,路程短,很快就到了。
  
  05、南山市动物园大门前停车场
  烧结厂的工人在董老头的带领下坐着大巴第一个到达这里。车门打开,工人们纷纷下车。这时,董老头急火火地来到大巴车的最后边,他示意随着人流正要下车的梁人学。
  董老头:小伙子,你过来,帮我拿下包。
  梁人学:领导,里面是什么东西,这么沉?(小梁提起包,感觉有点沉,忍不住问道。)
  董老头:呵呵,请稍等,答案马上揭晓。
  董老头看到人流中的薛飞正一边往外走一边往这边瞅,连忙向他招招手。
  董老头:小伙子,你过来,把这俩箱子给抱下去。
  薛飞听到董老头叫他,立马停下脚步返了回来。董老头把俩纸箱抱起来递给了薛飞。薛飞接住箱子,一看是火腿肠。
  薛飞:领导,是火腿肠啊,你买了准备去济水旅游的时候吃的?
  董老头:(不置可否地)呵呵。
  工人们下车后,左顾右看着,都停在巴车附近,不知何去何从。董老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看到停车场前面一侧有一块空地,不由地脸上露出了微笑,连忙招呼着众人。
  董老头:来来,咱们都去空地那地方,大家伙看到没?来来,大家都跟我过来。
  董老头在前面走着,大家都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一块跟了过来。
  停车场一侧的这片空地很大也很平坦,地面上长满荒草,荒草已开始干枯,但依旧满眼绿色。
  董老头:各位,到中午了,今日个咱们中午吃饭哪儿也不去了,咱们就在这里席地野餐!大家说好不好?
  众:好,好!只可惜野餐没有野味!(不知谁在人群中说道,大家一听,都笑了。)
  董老头:(命令薛飞)小伙子,你把这箱子火腿肠给打开。
  这时,梁人学把旅行包提到董老头的跟前。董老头笑着接过包,然后自己蹲下,他不紧不慢地打开旅行包,把里面的煎饼、咸鸭蛋、八宝豆豉、榨菜等一一摆了出来
  董老头:(笑着)来来,大家自己拿,每人先拿一个咸鸭蛋、一根火腿肠。煎饼和咸菜管饱,不限量。
  杜日爱:(凑过来)领导,这是谁买的,您喜欢吃石磨煎饼?
  董老头:呵呵,这煎饼刚烙的,临来的时候我亲自去县城煎饼店买的。
  杜日爱:好。我平时就喜欢吃石磨的,有咬头,越嚼越香。
  藏芝玲:石磨煎饼?我不太喜欢吃这个。我牙口不行,很少吃这个,偶尔吃一次,累得牙疼。
  杜日爱:(回过头来)说明你缺乏锻炼,你得常吃,偶尔吃一次,累得腮帮子疼很正常。(她招招手)过来,快过来拿煎饼。
  转眼工夫,大伙都拿着煎饼吃起来。场面好不热闹:有站着的,也有蹲着的,有席地而坐的,这时,梁人学故意耍酷,他拿着煎饼走出人群,干脆躺在草地上四仰八叉地吃着……
  杜日爱:领导,听口音您应该也是南方人对吧,可是您为什么喜欢吃煎饼呢?我很好奇,能不能讲讲?(杜看到董老头津津有味地吃着煎饼,很好奇,忍不住问。)
  董老头:(爽朗地笑着)呵呵,你这个问题问得好。说来话长,你想听?
  杜日爱:当然想听了,大伙想不想听?
  众人:(附合着)想听,领导,您快讲。
  董老头:好,正好闲着没事,我就讲给你们听吧。十多年前,我来到五常公司跟着胡董干,来的时候,我已经40多岁了,你们想啊,这40多岁的人了,生活习惯还有饮食习惯什么的早就定型了。我记得头一次看到有人在吃煎饼,感觉很奇怪,当时就想,这北方人还能吃这玩意儿?真是不可思议,就像纸片似的,怎么下咽?后来我记得有一次也是中午,我吃完饭回到车间,看到车间里有一名妇女正在拿着煎饼啃。我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她一说话,那满嘴的大葱味差点没把我薰倒,我赶紧捂着鼻子逃掉。
  再后来我来到金泉上班。有一次我到镇里办事,办完事已经是下午一点了,我想,都到这个点了,回厂子餐厅里肯定也是没的吃了,不如直接下饭馆吧。这时,前边恰好有一“豆沫菜馆”,听名字我就知道这家餐馆经营的是煎饼还有豆沫菜。我想再往前走走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饭馆,正巧这家豆沫馆的老板娘出来了,她猜到我想要吃饭,就热情相邀,真是盛情难却呀。当时我想,不就一顿饭嘛,再难吃填饱肚子就行,所以我就跟着老板娘进去了。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我作决定的那一刹那,有一种男子汉大丈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英雄气概。呵呵。
  进店后,老板娘热情地端出一碗豆沫菜,两个煎饼,还有两份小咸菜。我开始吃起来。一开始,吃一口就评评滋味儿,吃了几口,感觉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吃。可能是因为饿了的原因,慢慢地一碗豆沫菜和两个煎饼就下肚了。
  呵呵,你们是不知道,这俩煎饼下肚后,我这牙因为吃煎饼累得疼了好几天。后来我去镇里办事又路过这家菜馆,不知咋的,又进去了。这次还是两个煎饼、一碗豆沫菜另加两份小咸菜,这次是舒舒服服地饱餐了一顿。再到后来,我就经常独自一人或约着同伴来小镇上的这家豆沫菜馆,慢慢地,我就觉得这煎饼越来越合我口味了,在我眼里,他已经是人间美味了。我就想,怪不得这煎饼也能上中央电视台“舌尖上的中国”栏目,哈哈!没想到我这个南方人到了这个年纪又被北方人给赤化了。哈哈!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杜日爱:领导,您这叫近朱者赤,能融进我们北方人的生活来,这是好事,我必须为您点赞。
  众人也纷纷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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