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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回 熊建宇了悟虎啸林 玄孟真现身龙吟寺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22-01-28 20:07:01      字数:4923

  诗曰:
  兴尽园空风暂歇,行人赏玩迎春落。
  一夜浏览云遮暮,四月小夏别流火。
  黑白消遣临行累,相逢意气皆如昨。
  醉把是非葬迷泪,怎堪知己为谁说。
  如今说天将黎明,正值黑暗,卢子豪率部悄悄向虎啸林进发,李承祥(字彦军)按照先前部署,早已在沿线林中埋伏了三千弓弩手等待多时,忽然一声令下,卢子豪根本没有来得及反抗,两千余人全军覆没,姬嗣发(字延清)明知子豪此去凶多吉少,不敢也来不及发兵去救,卯足精神观察伏兵动向,然后兵分四路从两侧掩杀过去,雄鸡报晓,正东方鱼肚白时,才将李承祥斩于马下,然后向虎啸林方向疾行。
  再说虎啸林里的熊建宇(字延凤)、宋威龙(字子贞)众人,已被法阵困了几日余,无论向哪个方向进发,最终都是绕上一大圈折返而回,宁云翔(字民谚)藏在暗处,一面布旗施法,不由摇头笑道:“玄家枉为大宗,区区五行之阵都破不了,真真可笑至极!”熊建宇回见三军将士皆已疲惫不堪,只急得满头大汗时,威龙近前劝道:“到底还在阵中,一味如此,彼若突然杀出,以逸待劳,我军休矣,不如暂且扎寨安歇,再想想别的法子!”建宇叹道:“我岂不知?只是延清、延敏皆意气中人,我们被困此间,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眼下咱们与他们彻底断了联络,我怎有心思下寨安歇?”
  话音未落,远远处探马报道:“启真人,林外龙吟寺前有兵马厮杀,不知何人!”二人一惊,建宇道:“莫非,他们知道我等被困,特来营救?”威龙急道:“速去探明他们来路!”不消片刻,又有哨探来报道:“启教主,围困虎啸林的是王志远手下副将宁云翔,姬教主已率部来救!”建宇笑道:“果然是来接应我们的,快传我令,三军向龙吟寺进发!”一时间三军有了出路,全军将士士气大阵,一齐杀出山林,直逼龙吟寺来,宁云翔见势不妙,转身欲走,已被姬嗣发斩于马下,虎啸林之围自解。
  熊建宇率兵杀出,宁云翔既死,部下七千余人皆降,姬嗣发见了熊建宇,不禁泪涕横集,下马普通跪拜在当下,建宇大惊,连忙下马去扶,急道:“你到底是玄门的教主,紫阁有椅子坐得,这像什么样子?”嗣发不敢抬头看他,半日方道:“肖真人受那奸贼迷惑,被那逆贼拿去,延敏身中强弩,也被生擒,如今渭水大寨遇袭被破,数千兵马惨死阵前,肖真人与延敏生死未卜,请哥哥速速发兵去救!”建宇听得目瞪口呆,退了个趔趄差点晕倒,威龙见势忙近前搀住,方道:“王贼费尽心思困住我们,偷袭渭水大寨,掳去肖真人和延敏哥哥,不过为了有个人质好辖制你我,料不会随意加害,如今贸然去救,岂不正中下怀?”于是下令三军下寨。
  当夜,熊建宇发病卧榻不起,直到半夜直冒虚汗,姬嗣发、宋威龙守在一旁不敢离开半步,忽然建宇坐起身来,急道:“延清?”嗣发惊道:“哥哥?”建宇问道:“下晌你说,王贼突袭了渭水大寨,拿了肖真人和延敏,那他……为何独放过你?”威龙凝眉一怔,这才恍然大悟,咬牙切齿道:“误事矣!王贼凶悍,既已破了渭水大寨、拿了肖真人和黄教主,却匆匆退兵,怕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也身受重伤,不能再战!怪我过于谨慎了!”姬嗣发这才倒吸了口凉气,喃喃叹道:“如此,现在去救也不能了!”建宇听得头痛欲裂,颤抖着双手不知所措,忽转身道:“他受了伤,一时半会儿也未必就能养好,打发个人去,打探一下他的口风!”
  正言间忽听帐外兵马攒动,玄志豪(字思念)进帐急道:“启教主,朱建鑫率部杀来!”姬嗣发起身骂道:“逆贼,安敢再来!”于是提了宝剑冲出大帐,隆冬之际,天干物燥,北风不时刮起,朱建鑫(字雁冰)也不深入,只将龙吟寺大寨团团围住,然后齐发火箭,火星落下,大帐起火,哪里用得着厮杀,三军将士已经乱作一团,四下奔逃,嗣发上马急道:“三军勿乱,听我号令!”可这会儿哪里还有人肯听他的号令,回头见宋威龙背起熊建宇就往外走,此生从未落得如此不堪,再也忍受不住,纵马便去杀开一条血路,直取朱建鑫去。
  那朱建鑫身边有数百禁军相护,纵然姬嗣发不可一世,毕竟寡不敌众,尚未杀到近前,缚龙索从天而降,眼下就要将姬嗣发也捆个结识,突然一阵黑雾掠过,一位青衣少年挥剑闪现在面前,一挥宝剑,剑气竟把缚龙索直逼回去,建鑫盯着他手里的宝剑,颤抖着嘴唇一时难以置信,凝眉惊道:“轩辕剑……莫非……是不死的剑灵?”姬嗣发不认得他是谁,也来不及问,原来是魏圣坤(字仲琳)一把拉住了他,一跃退回军中,嗣发还未反应过来,圣坤转身就走,嗣发急道:“多谢师兄出手相救,敢问师兄何人?”圣坤凝眉一叹,摇头答道:“不必谢我,我不是来救你的,日后会有贵人至此,我只来应付一下!”姬嗣发听得不明不白,也来不及多问,眼下兵马溃散,宋威龙已护送熊建宇退向虎啸林方向,便又上马令道:“传我将令!中军随我断后,后队改前队,退往林中暂避!”
  正可谓天有不测风云,这一夜忽然竟又风雪骤起,一时间大帐被风掀起,大雪掩埋了道路,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风雪所困,或病或死苦不堪言,姬嗣发一面令人加固帐篷,一面令人砍柴生火,折腾到天明,才算扎好大寨,宋威龙急道:“一夜风雪,非战斗性减员已然过半,在这里窝着终究不是办法,请速施法,让青鸟传书,以《心诀》应付!”姬嗣发凝泪一怔,只摆手道:“隆冬降雪,实天数也!何以逆天而行乎?三军将士经年未战,还当自力更生,以为立身之本,彼若再来,才可御之!”威龙欲言,熊建宇披了斗篷挑帘出来,一把拉住了他,威龙看他眼色,假意搀扶进去,才听建宇叹道:“出兵之日,他连宝剑和杏黄旗都交了,这个时候……还能再用《心诀》御敌否?”威龙惊道:“哥哥是说……?”建宇摆手拦下了他的话,方轻轻叹道:“延清、延敏,说到底都不是高祖在册的兄弟,所谓的教主也不过是虚名耳,虽不知这里面透着什么天意,可毕竟高祖飞升的时候,他们尚未出世,这个所谓的兄弟到底怎么来的都未可知,亚圣淡泊,怎么会随意信他?这场仗……打不赢的!”
  说到这里,宋威龙心里凉了个透底,甚至不忍抬头再看熊建宇,只缓缓将他扶到榻上安歇了,回头将案上的油灯吹灭了,轻轻叹道:“我只是在祖庭伺候主教起居的护尉,有些事儿原就不当知道,既然这世道的水这么深,我也就不多问了,大不了陪你们死在这儿,有朝一日见了往圣,也好有个交代!”建宇静静的躺在榻上,紧闭着眼睛,脸颊上划过一道泪痕,威龙不敢回头,收拾完了起身方道:“你且安心将息,我去看看延清……教主那里用不用得上帮忙……!”
  当晚,刚刚夺回龙吟寺大寨尚未坐稳的朱建鑫正准备向长安报捷,忽又闻帐外忽道:“警戒!速去回禀,林北、东面峡谷发现兵马躁动!”建鑫勃然大怒,扔了笔墨咬紧了牙关冷冷道:“这个姬延清有点意思,没完没了了还!”随手拾起宝剑便出帐来,不过这回可不是困在林里的兵马,北面来的,是从东北远道而来的鹿晗(字梓诺)前部兵马,东面来的,是桑梓木(字逸轩)、陈飞宇(字逸歌)从山东领来的朱晨(字子灿)兵马,朱建鑫纵马迎上前去,火光下隐约见是桑梓木、陈飞宇,心头一颤惊道:“莫非……是山东的兵马到了?来得好快!”于是收缰勒马,回头吩咐道:“速速回去禀报,山东兵马已到,让大将军早作防备!”便又拔剑杀去。
  好一场搦战,鹿晗、朱晨齐战朱建鑫,竟都毫不逊色,剑来剑往、刀来刀去,一连三五十回合未分胜负,直打到黎明时分,雄鸡报晓,朱晨凝眉一怔,心说道:“天就亮了,再这样胶着下去,姬延清难免会来接应,到时候这个头功,就又说不清了!”于是假装中箭回逃,待建鑫乘势追击而来,忽然调转马头,建鑫正惊时,鹿晗从一旁乘夜色忽然杀出,斩断建鑫一臂,不容分说,朱晨下令乱箭齐发,可怜那朱建鑫赫赫一世,当即被那万箭穿心,坠下马来。
  这时间天已渐渐亮了,令兵士清扫战场,鹿晗、朱晨转身径往龙吟寺去,原来静室里是玄孟真(字如溪)亲自来了,二人进来对视一点头,孟真已明白了,只点头道:“估计一会儿姬延清他们就该来接应了,我不好露面,你们去应付下,切记要做好万全准备,王雁翎该出手了,我料他会以肖梦尘为质来作要挟,到时候你们自然一句话也不能说,这个雷……就让他们去趟,我们做好我们的事儿就是了!”鹿晗惊道:“彼若以肖真人为要挟,胁迫我们退兵,又当如何?”朱晨叹道:“万方有罪,百姓何辜?你我是带兵的人,处事自然以国家大局为重,何以一人之生死而误天下事乎?”鹿晗凝泪一怔,点了点头没有搭话,回头看了孟真一眼,也只见玄孟真捋须叹道:“这段孽缘,早晚该有个结果,该来的,谁也拦不住,王雁翎闹成今日这般田地,他纵苟全性命,怕也无颜面对世人,能救下他固然是好,既然救不了他……就让他这么生不如死的活着,亦非所愿也!”话音未落鹿晗急道:“可是哥哥?”孟真阻道:“这个事儿不要再说了,去罢!”
  鹿晗无奈,随朱晨出了门来,仍旧愁眉不展,不料那朱晨回身猛地回身竟给了他一个耳光,呵斥道:“我们是什么人?是在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眼下要做得,是想法子靖难锄奸!不是耍意气使性子的时候!做这样的决断,他就不难?”鹿晗紧低着头忍不住落下泪来,片刻方道:“我知道了!”正言间已有小校进门拜道:“启将军,左营的人伐林开道,已将姬教主接应出来,只是,熊真人病的很重!”朱晨凝眉松了口气,小校头前带路,已领到姬嗣发军前,朱晨忙假意慰问道:“怎么说熊真人伤了?情况如何?”姬嗣发心头一颤,无言抬头正视众人,便紧低着头含泪不语,宋威龙近前叹道:“不是伤了,医官说急火攻心,又受了风寒,这仗……怕不能再打了!”
  朱晨闻言摇头一叹,摆手没有让宋威龙再说下去,便道:“苟利社稷,我们这些人早都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即在轮回中,不计生与死,这是祖庭的教谕,你都忘了不成?”鹿晗上前欲言,朱晨只回头看了他一眼,只也不敢再言,宋威龙再忍不住听不下去了,压住性子近前苦苦笑道:“将军的话自然在理,只是子贞朝夕在祖庭侍奉,受教颇深,不管是往圣还是亚圣,也都没有见死不救的说法,我们这些人此番奉法而来,为的是惩恶扬善、锄奸扶正,不知将军所说的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说就是让我们这些人来送死?”朱晨听罢勃然大怒,拔剑喝道:“竖子敢尔!”姬嗣发急忙近前按住朱晨的剑,劝道:“子贞年幼,说话没有轻重,而今大敌当前,还当以国事为重,切勿让自家人先伤了和气!”朱晨捋须叹道:“你们都是有仙爵的人,我一凡夫俗子,便不来和你们套这个近乎,也罢,那咱们就还是各走各的路就是了!”说着收了宝剑,率部离去,姬嗣发见势也不争辩,宋威龙自然也心灰意冷,赶忙去照看躺在担架上只紧闭着双眼暗暗流泪的熊建宇,安排人将这里的事收拾停当,暂且扎下大寨就地警戒,姬嗣发紧紧锁起了眉头。
  倒是朱晨虽然率部离开了,走不多远,便又悄悄扎下大寨,暗暗潜入林中迎迓玄孟真回到中军大帐里,吃了盏茶,孟真轻轻捋须笑道:“宋子贞……知道这是咱们的谋略不成?头前咱们还想着怎么避开王雁翎的锋芒,这回真清闲了,逼你离开……妙哉妙哉!”说着起身又吩咐道:“不过这里我们不能扎寨,王雁翎真要出手,龙吟寺那边儿怕又是一场恶战!趁长安空虚,或许我们可以借机去走一遭!”朱晨点头应道:“甚是,我即刻点齐兵马,咱们连夜出发,绕过虎啸林向长安进发!”
  长安城里的王志远(字雁翎)接到朱建鑫军报,早已按捺不住,忙令王铭(字沐宸)监视好身后的光武皇帝和文武群臣,率部出城,姬嗣发也早料到恶战即将来临,早已下令三军在龙吟寺外围设下重重埋伏,亲自披挂在官道上劫杀,志远到了山前,不由凝眉冷冷一笑,勒马止步问道:“雁冰的人马,可还有活着出来的?”武威将军董启明(字闻喜)忙近前道:“末将奉命在此设防,自密报传出,里面就再也没有人出来过,前儿里头还乱糟糟的,突然没有动静,怕是……!”志远摇头一叹,苦苦笑道:“那就不必等了,传我将令,兵分三路,振贲、通宇两路一起进发,务必避开官道,对龙吟寺成南北夹击之势,等待中军到达,我自领区平押着黄延敏在前开道,徐徐向龙吟寺而进!”李昀坤(字振贲)、郭宇辰(字通宇)领命去了,陆世鹏(字区平)已从后军押上奄奄一息的黄振升(字延敏)来。
  远远地姬嗣发早已看到了王志远军前押着的黄振升,虽有重重埋伏,却不敢贸然动一兵一卒,咬牙切齿泪如涌泉,王志远只见密林里隐隐有飞鸟攒动,心知必有伏兵,苦苦笑道:“姬延清……姬教主!我知道你已在此设下重重埋伏,不必东躲西藏了,快出来罢,我怕咱们这位黄教主,撑不了多少时间了!”姬嗣发含泪一怔,自引伏兵下了山来。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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