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委员长鼓动剿匪 何部长部署围剿

　　就在张辉瓒下葬岳麓山后的第三天，蒋委员长又在龙城的中华民国国防部军政部大楼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商讨决定围剿红军的事宜。会议由军政部长、陆海空军总司令、南昌行营主任何敬之主持。参加会议的有张静江、朱益之、邓泽如、陈果夫、萧佛成、李石曾等政府大员和、白崇禧、陈可钰、陈铭枢、贺耀组、鲁涤平、何健、蔡廷锴、戴戟、马昆、王金钰、上官云相、公秉藩、郭华宗、郝梦龄、罗霖、孙连仲、高树勋、关树人、朱绍良、胡祖玉、毛炳文、许克祥、路孝忱、韩德勤、刘和鼎、周志群、卢兴邦、张贞、香翰屏等参战部队师以上将领。
　　何部长首先宣布为张辉瓒师长默哀三分钟。接着由蒋委员长讲话，蒋委员长带着无比沉痛的语调说：
　　“同志们，我们的张辉瓒师长离我们而去了，张辉瓒师长已经长眠于岳麓山覆盖着翠绿的黄土地下了。我们国党国军的全体同志们都不要忘记，张辉瓒师长是被赤匪残酷杀害的（蒋委员长说到这里摸出手绢擦眼泪）。大家都知道，张辉瓒师长是在龙岗战斗中被赤匪活捉的。既然是活捉，为什么就被残酷杀害了呢？赤匪的领导人都极力宣传他们不杀俘虏，宣传他们优待俘虏，现在我们可以从张辉瓒师长被残酷杀害这个例子来看看，看看赤匪是怎么样优待俘虏的。同志们啊，现在我们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共党的宣传是多么的虚伪！我们的张辉瓒师长在去年部队整编以前是军长职务，属于高级将领。从中国古代的历史看，从来没有高级将领被俘后很快被杀的先例；从现代世界各国的现实来看，也没有高级将领被俘后被杀的例子。但是我们的张辉瓒师长在被赤匪俘虏之后很快就被残酷杀害了，我们的张辉瓒师长死得好惨啊！（蒋委员长又一次摸出手绢擦眼泪）。”会场上一部分人也用手绢擦眼泪。
　　忽然鲁涤平站起来大声呼口号：
　　“为张师长报仇！”
　　接下来，口号声接连不断：
　　“剿灭赤匪！血债血偿！”
　　“踏平赤匪区！彻底铲除赤祸！”
　　“以张师长为榜样，为剿灭赤匪不怕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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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委员长频频招手示意大家停下来。会场安静下来后，蒋委员长继续他的讲话：
　　“同志们，关于张辉瓒师长被残酷杀害，有些情况我还要跟同志们谈谈。本来，当我们获悉十八师在龙岗作战遭受挫折，张辉瓒师长被赤匪生俘的时候，我们围绕赎回张辉瓒师长，做了大量的工作。我曾经要求同志们，为了赎回张辉瓒师长，国党国军高层人士可以跟共党高层和红军最高领导朱毛拉关系，只要能够放回张辉瓒师长，国民政府可以答应许多条件。我还要告诉同志们，为了赎回张辉瓒师长，我蒋志清也拉下老脸，给红军首脑人物毛咏芝和周翔宇都写了信，请求他们放回张辉瓒师长，我蒋志清还代表国民政府答应了许多条件。包括交换人质，在我们的监狱里还关押着大量的森批分子，如果朱毛能够放回我们一个张辉瓒师长，我们可以考虑根据共党一方的要求放回一部分森批分子；第二个方面是，可以考虑让国军十八师残余部队送给红军作为交换；第三个方面是，可以考虑给红军一方适当经济补偿；第四个方面是，可以考虑给红军一方赠送一定数量的武器装备和一部分急需物资作为答谢。一句话，为了赎回张辉瓒师长，国民政府愿意花血本。另一方面，如果红军能够放回张辉瓒师长，国民政府有可能改变对共党红军的态度，甚至可以实现国共两党第二次握手言和。另外，我们在座的许多同志也都行动起来，利用自己跟红军高层人物的私交，纷纷写信请求放回张辉瓒师长。在座的同志中，朱益之、范石生都给红军总司令朱玉阶写过信，还有湖南的程颂云也给他的湖南老乡毛咏芝写了信。我们急切地等待着他们的回信，万万想不到的是，我们等来的消息是张辉瓒师长被残酷杀害！”蒋委员长又一次摸出手绢擦眼泪。蒋委员长的情绪稳定下来继续说：
　　“同志们，张辉瓒师长的被残酷杀害，让我们全体同志都清醒过来。也许在这以前，一部分同志可能对共党存有幻想，幻想共党能够跟我们国党合作。现在大家头脑应该清醒了，赤匪是一群多么野蛮的强盗，他们不配为绿林好汉，他们更不配作为一支军队而命名。他们是一伙地道的强盗，一伙地道的山贼，一群嗜杀成性的魔鬼，一群饕餮成性的兽类。对于他们，我们再也不能存有任何幻想，我们唯一的办法是消灭他们，彻底地消灭他们！下面就由我们的何部长对这一次围剿赤匪做出军事部署。”蒋委员长在热烈的掌声中退到前台座位上。
　　何敬之走到前台大声说：
　　“同志们，为了彻底剿灭赤匪，委座交给我一个重任，要我代行总司令职权，兼陆海空军总司令南昌行营主任。根据委座的旨意，鉴于上一次围剿失利的教训，我们准备大大地充实围剿兵力。此次围剿朱毛赤匪，计划调集十八个师另三个旅，总兵力二十万人的兵力参加围剿战斗。作战方针以歼灭赣南红军为目的，集中主力分别由闽西、赣北、赣西三面围剿，一部由赣南协剿，以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原则，将中央苏区严密封锁，逐渐压缩包围圈，并断绝苏区一切物资来源，期许一举歼灭。以‘厚实兵力，严密包围，缓进稳打’为要旨，采取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作战方针。我希望全体参战将士发挥英勇无畏的精神，不怕牺牲，勇往直前，既做到各自独立作战，又注意互相配合。力争在三个月内将赤匪彻底剿灭！下面我命令：
　　“第十九路军由蔡廷锴代总指挥，辖第六十师，师长由蔡廷锴兼。戴戟第六十一师及第十二师马昆第三十四旅，由兴国向龙冈头、宁都进攻；第五路军由王金钰任总指挥，辖上官云相第四十七师、公秉藩第二十八师、郭华宗第四十三师、郝梦龄第五十四师、罗霖第七十七师，由吉安、泰和、吉水、永丰向东固、藤田方面进攻；第二十六路军由孙连仲任总指挥，辖第二十五师，师长由孙连仲兼；高树勋第二十七师、关树人骑一师，由乐安、宜黄向东韶、小布进攻；第六路军由朱绍良任总指挥，辖胡祖玉第五师、毛炳文第八师、许克祥第二十四师、路孝忱新编第十三师师，由南丰、八都向广昌、黄陂进攻。此外，韩德勤第五十二师担任维护赣江交通和当地“清剿”，三个航空队执行侦察和轰炸任务，刘和鼎第五十六师归第六路军指挥，出安远；周志群新编第十四旅出宁化；卢兴邦独立第三十二旅出连城和长汀；张贞第四十九师出上杭和武平；香翰屏第六十二师出蕉岭，防堵红军向东南转移。”
　　让我们来看看红军方面的情况。根据红军总部获取的情报，由于在第一次反围剿战斗中国军第十八师师长张辉瓒兵败被俘，公秉藩军长第二十八师折损大半，蒋中正虽然大为恼火，但是他不得不一面安抚谭道源、鲁涤平等下属，一面重新调集兵力，派何应钦以湘鄂赣闽四省剿匪司令名义代理总司令职权，同时兼汉口、南昌两行营主任，前往江西指挥四省围剿部队，全权负责指挥对中央苏区的第二次围剿。
　　在中央苏区第一次反围剿战争中，红军在粉碎国军的围剿攻势后，即转入战略进攻，向广昌、宁都、永丰、乐安、南丰等县境展开攻势，扩大了中央苏区的范围。中共中央和周翔宇对国民政府此次失败后，必定会部署第二次围剿的情势已经有所估计和了解。指示强化部署地方机关，打击地方土豪，加强赤卫队，巩固苏维埃政权等一系列工作，为迎击国民政府的再次进攻作好准备。
　　这时侯，红一方面军仍是第一、第三两个军团，人数略有减少，约三万余人。经过第一次反“围剿”的锻炼和胜利后的养精蓄锐，斗志旺盛。朱总司令和毛政委的诱敌深入的战略方针，已为广大军民所认识和接受。在第一次反“围剿”胜利后，根据地的党政军民，从各方面进行了反“围剿”的准备。
　　按照红一方面军总部三月二十三日的命令，主力部队由根据地北部边缘的永丰、乐安、宜黄、南丰以南地区，转移到广昌、石城、宁都、瑞金等地，把国军引人中央苏区腹地，寻机歼敌。同时对部队进行整顿、训练、筹款和做群众工作。在红军和人民中进行了广泛深入的政治动员，召开了地方武装和赤卫军、少先队的工作会议，对这些武装的任务、编制、训练、战术等问题，都作了明确的规定，要求各游击区以地方武装为骨干，领导赤卫军、少先队，运用游击战术，积极执行扰敌、堵敌、截敌、袭敌、诱敌、毒敌、捉敌、侦敌、饿敌、盲敌等十项任务，配合主力红军歼灭敌人。这些就为取得反“围剿”的胜利创造了有利条件。
　　对第二次反“围剿”的战略方针问题，党中央曾指示：“当着敌人力量尚未集中的时候，我们必须利用优势兵力，去击溃敌人的主力”。“红军总司令部在组织决战中，采取诱敌深入苏区的策略，在当时的阶段中（年底及年初）是正确的。如果力量对比上利于我们时，我们应该扩展向白区的坚决进攻，打碎敌人的生力军”。同时还提出：“遇必要时，可以抛弃旧的与组织新的苏维埃区域”。经过反复讨论，中央接受了朱玉阶跟毛咏芝的主张，仍然采取诱敌深入的战略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