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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罪孽荒唐风尘怨 11

作品名称:草莽魔鬼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2-01-20 22:12:07      字数:5876

  且说莫生处理了不轨男女,下了一楼真见西墙有黄花梨柜子;打开一瞧,果有三个坛子。坛子掂掂每个足有百十多斤重,大洋黄金都是袁大抢夺人家曹青松的,今个就物归原主了。高兴之甚,学声猫儿叫。启刚知其暗号,轻轻地跳下树,警觉着周围的动静,贼似的顺着僻静的甬道来到了灯火辉煌的一楼。二人左右腋下各挟一个坛子,又抓着了那个较重的坛子,趔趔趄趄往大门走去,欲离袁宅。
  突然有几条黑影追来,启刚意识到可能是袁家守夜的狼狗。狼狗袭击人从来不出声地悄悄扑上去死里撕咬。启刚急速放下腋下的坛子,摸出几只飞镖打了过去,黑影子来不及吭叽一声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有几个巡夜的人发现狗子倒地不动了,大喊:“不好了,有贼了,狼狗被杀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好像是管事的走了过来熊道:“咋呼?啥的!?袁大恶贯满盈,若有祸害来的,理所当然。袁大已经没有了,气数完了。凑个机会,把袁家的金银财宝夺了各得一份散了去。不然,到时候就不知道自己怎么着头和屁股分家的。”大家一听觉得有理,泄气儿各自得意行动不提。
  莫生、启刚开了大门,满个村子死一般地寂静,二人也不多想就顺利地离开了袁楼。拿出功夫劲儿,几坛子金银好似没了重量,嗖嗖地飞奔起来。
  启祥大门外的天灯格外明亮,很快来到了门前,轻轻地放下坛子,捋着满头汗水,“嘣嘣嘣”地敲着门大声喊:“发顺,卫东,快开门!我们凯旋归来了!”
  发顺听着莫生、启刚的喊,顺着窗子往外一瞧,说:“卫东,这两人今个儿竟然不按常法出牌了,怎么越了出去,在哪里掏弄了几坛大酱回来了?”卫东说:“磨叽个啥?快开门,冷嗖嗖的。”
  二人很快跑了下去开了大门,发顺说:“恁俩真的活景,咱寨子不缺大酱的,穷忙!”说着搬着坛往客厅里去,又道:“什么物件,这么地重?”
  卫东两手各提一坛道:“有一二百斤,莫非黄金白银?”到了客厅。
  亲家孙立正、白良义在烤炭火,互说着来年的希望。曹青松却是心事重重地躺在床里做泪梦的。
  此时,发顺、卫东来到了门前。发顺敲着门说:“岳父开门!”立正忙里开了门道:“孩子这是弄啥呀?冷得不得了,快进来暖和暖和吧。”
  二人到屋,放下坛子齐声道:“岳父大人,还没休息啊。”立正笑道:“大年下的恁俩弄大酱干啥?”话刚落音,启刚、莫生来了。
  莫生说:“这可不是大酱!是袁大抢劫曹大叔的家产。”
  白良义急急拍着青松道:“醒醒醒醒,别昏睡了,好事儿来了!”青松揉揉眼说:“我能有啥好事儿?”莫生说:“你的大洋黄金物归原主了!”
  青松闻此悲喜交并,跳下床,跑上来摸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家产,声泪俱下:“这不是做梦吧?真金白银,害得我好苦啊!瞎个眼子交朋友,惹火烧身!假若不是这些赃物,我的妻子又怎么被害死了?世间最恶毒的是金钱把人性变得更加恶毒!怎么,恁们去袁楼给抢回来了?”
  启刚说:“叔叔,我们是讨,不叫抢,讨回了被抢的东西。你的血汗你收下吧!”
  青松摇摇头不再说什么了。
  启善出来方便了,见客厅里闹闹嚷嚷,以为又发生了啥事儿,就走进来,见到了莫生、启刚,说:“莫生、启刚你两个小鳖娃,不吭一声越墙跑了,干啥勾当去了?目无组织纪律。我恼了耳巴子扇坏你俩!”
  莫生笑道:“伯伯你瞧这是啥?”
  启善说:“啥?你当我不晓得?出土文物!”人们都笑了。
  青松说:“亲家,这是我的全部家产,大洋、金条!是莫生、启刚冒着寒冷到袁楼要回来的,我也不知怎么感谢好了。”
  启善讶异:“哎呀,错怪孩子了,惩恶扬善的,免得我来年费事儿了!”又说,“青松亲家,家资失而复得,来春可多置几亩地,养犋耕牛。亲家母的不在,罪在袁大,一切都成了过去。女人是家主要内容,还得寻弄个伴侣,安度人生。”
  青松说:“谢谢长辈关心。我的命不好,手里不敢富了,一富贱毛病又犯了结交朋友呢,害死人的就是阳奉阴违的朋友。我的家产,都给启祥村寨,建设启祥算是我的一份心意。我想了,不回大路庄了,守着女儿女婿过一辈子算了。”一脸满足的微笑又说,“来春我把妻子的尸骨弄到歪陡山上埋了,我到了寿终正寝就合葬一起共度阴生了。”
  正说时,李婶子来了,道:“听说我的两个孩子回来了,做了大好事儿。李妮、小倩都在我屋里等着的,蒸饺热着的,快用了去。”二人给大家道个“福安”就吃饺子去了。
  夜空堆出乌云,起风了,天灯忽悠忽悠地晃荡,闪闪烁烁。纷纷扬扬又飘了起来。真个是瑞雪兆丰年了。
  客厅里其乐融融,启善说:“大家都是多生多世的缘份,欢聚一堂,喜度新年。时间不早了,都安歇吧。”大人入梦里了,少年儿童提着密封的小灯笼在风雪里跑圈儿耍得高兴,高兴着新年的气息。
  次早,霹雳巴拉的鞭炮揭开了辞旧迎新的序幕。洁白的雪地上泛赤溅红,风歌梅香。大厨里的饺子煮好了,人们喜气洋洋到食堂用餐。李妮、小倩还窝着被子里搂着孩子睡。莫生、启刚都挤在岗楼换去了卫东、发顺去度甜蜜,也是一年到头也该休息休息了。
  上年纪的也怕冷,没来用餐。李婶子、姜大美,还有孙敏、白如梅、曹紫燕,把热腾腾的饺子逐户送给老年人。有的要给妮妮、小倩送饺子,李婶子阻止道:“年轻轻地懒着窝。我喊她俩去!”
  不多时,二人抱着孩子来餐厅用餐。把小孩子地上一放,孩子却跑到雪地里抓雪玩。莫生、启刚轮流用餐,见孩子耍雪,抱到屋里,取了小碗装了几个水饺送到孩子手里学着吃。启凤凰喜得嘎嘎笑,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竹子制成的饺子插,插着饺子吃得挺使劲儿。
  小莫贵就是皮得不成样子,把个饺子插扔到地抬脚踩着笑,小手儿捏着饺子咬了一口放在脚下使劲儿跺着脚,把饺子踏成了泥巴。气得李妮上去给那小脸儿拧了一把,骂了一声:“好坏的杂交种,长不成好东西儿的!”莫生说:“李妮你说啥不着调的话儿?没成色!”说着伸开双臂抱莫贵。
  这孩子真淘得不像样子,端着小碗,嘎嘎地往外跑,跑到雪地里,饺子一洒,拿出鸡鸡尿。莫生赶紧跑了过来捡起饺子一口一个下了。还就要抱孩子。莫贵嘻嘻笑着躺到雪地里转着圈子滚,把崭新的花棉衣,弄了一身雪还不着地滚!这杂种从小看大真的不行!李妮更是气,跑出来抓着小莫贵一顿生捶。莫生拦着道:“咦咦恁大的人了给小孩子一样样,就不怕别人笑话?”李妮说:“这死孩子成精了,过个年也过不安生!我不管了你管吧!”就气溜溜地上屋坐到桌子边对着碗里的饺子只是长吁短叹。
  李婶子看着侄女脸儿阴得要下雨,劝道:“姑姑也不是劝你的,要知道小孩子破费得很了,长大有出息,能当大官的。小莫贵淘得不行,是好事儿,思想开了就不气了。赶紧吃了吧,凉了到肚里不受容。”李妮想想也是,说:“姑姑说的极是。”就拿起筷子下。
  这时,莫生抱着孩子来了,莫贵伸着小手要饺子吃。李婶子盛了十几个饺子喂,孩子不依要自己来。放到桌子边孩子挣下地,扒拉着碗吃得好带劲儿,不多时十几个饺子吃了个精光。
  小倩看着大吃一惊,道:“李妮妹妹,孩子平时就没喂奶吗?”李妮说:“说来可奇怪了,莫生回来后,这奶水就不知不觉没有了,光喂饭。孩子吃劲好,一顿一蓝边碗面条子就能突噜完。你看看启凤凰他俩一样大,他就高凤凰一个耳朵,肉乎乎地像个小猪,好动好跑不好哭,又是淘得不像个样,打两巴掌,还是笑嘻嘻的。这孩子,我没法管教了。”
  姜大美一旁听得仔细,接道:“李妮你真断奶几个月了?”李妮说:“可不呢,有时胃口也不好了。”说着呕了两声。李婶子会心地笑了。大美说:“抓驹真快,又怀上了。明年的今天又生个宝宝。”莫生一旁也笑了道:“到时美婶子等着喝喜面条吧!”李婶子笑说:“到时又叫你美婶子累得没个黄昏的。”
  姜大美说:“李婶子你说啥呢,咱都是过来的人,说二胡话的。又不是姑娘了的紧紧,像棉裤腰子的下个孩子给拉泡屎的劲儿差不多。”说得李妮面红耳赤想骂两句又拉不开面子。
  莫生瞪着锐利的目光似乎要把接生婆大美洞穿似的。大美见状着实吓得不轻,才知道平素心软面慈的莫生恼了起来凶得能杀人,连忙赔不是道:“莫生侄子,你婶子我流淌惯了有嘴没心以后坚决不再流淌了。若不长记性了你就弄死我算了。”莫生一句话也不责怪,淡淡道:“美婶子你是长辈的,在晚辈前注意自己的长辈身份。”大美一连叠的几个“是”,抬腿忙别的了。
  小莫贵跑上去猛一蹿照着大美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笑着跑开了。痛得大美“妈”呀一声,手臂流出了血。瞧瞧莫生、李妮,也不敢骂一句,说:“莫贵这么小就能听懂好歹话儿,牙齿好利,看把我咬的!”
  李妮心里高兴透了,就觉得孩子有神通知道给娘出气,道:“该!手脖咬断也不亏!谁叫她放没油盐的屁儿呢!”莫生说:“李妮不要说没趣味的狠话中不中?!美婶子上岁数了,咱们敬老爱幼哩!”说着风快追孩子去了。
  院里结了冰好滑。莫贵一连摔了几跟头,爬起来还跑,跑到了厕所里拿个柴火棍戳个屎橛子出来对着莫生笑嘻嘻地说:“爸……爸爸,爸你吃屎!”莫生只是笑。
  启善伯伯正好路过,见到这等事儿,莫生还不以为然,严肃道:“莫生,打他!这孩子悬得寒碜,不调教调教,越长越不像样子!”跑过去,夺了屎棍子,照屁股上狠狠打了两巴掌。莫贵非但不哭,笑着抱着莫生的腿说:“爸……爸,抱抱回家。”
  启善站在院中喊道:“大家注意了,消消食儿都到客厅里开个茶话会,给岁杪言欢道别好了。”人们听了十分随喜,或从餐厅,或从各自的家,或从茅房里走出往客厅而来。启善说,“云深去库房把茶叶干果拿到客厅里,大家品尝交流年的体会。对了,架铁架吊上水壶烧开水沏茶,爽爽口气。”曹紫燕麻溜地加大了炭火,支上铁架,打了一满壶水吊在炭火上烧。
  风势减了,雪还在下。杜明春持着砍镰披着斗篷踏着积雪往山上去了。启祥的人们都以为明春缺心眼儿,谁也不过问何干去的。只有王小倩心里有数,也不愿里说。李婶子提着一篮子洗得明亮的茶杯来到了客厅,一字儿摆开,下了信毛。
  信毛就是信阳毛尖,关于信阳就不用说了,什么华夏的发祥地,商周、春秋、战国等等一大堆迷人的历史字眼令人眼花缭乱。但说信阳毛尖还是有点意思的。《知识如云》里说:“信阳毛尖豫毛峰,属绿茶类。十大名茶之一。具有细、圆、光、直、多白毫、香高、味浓、汤色绿的独特风格,具有生津解渴、清心明目、提神醒脑、去腻消食等功效。”关于中国的茶文化,萌发于古老的伏羲神农,不必啰嗦了的。
  不多时壶盖啪啪啪地响起了,水开了,倒入茶杯,信毛瞬间发开了,清湛湛的叶子好似刚刚采摘的一般,浓郁的芳香沁人心脾,清爽着客厅里的空气。这是特级信毛,还是那冒充袁保中、袁宝庆的袁大袁二送来的,不知冒充别人为个啥目的,不说这了。
  大家端起杯细细品咂着,赞不绝口。几杯下肚,个个觉得舒服异常,得未曾有。
  启善伯伯乘兴说:“亲家,咱们大路庄能有多少上学的适龄儿童,家庭经济条件困难不困难?”
  白良义、孙立正、曹青松几个心里嘟摸一会子,青松、立正俩推推良义,良义会心开言:“咱大路庄能有六七个孩子家穷得上不起学,小的六七岁,大的十一二岁,夏天里打着赤脚光着屁股跟大人地里跑;冬月里,身上破棉衣露着棉絮子脚冻得红萝卜似的雪里打雪仗,垒雪人,不知啥是苦,天真烂漫的孩子,看着叫人掉泪。他们的父母有聋子,也有瘸子,生活艰难得很。青松没遭难时不断地周济他们。现在没人周济了,日子苦不堪言了……”
  启善说:“别往下讲了亲家,我的眼快酸死了。”又说,“今天大年三十的,旧年的尾巴,我们大家庭里幸福快乐,温暖舒服,热情洋溢迎接新的一年。殊不知在我们幸福之外,有着贫穷不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穷人!这是谁造成的?是那些不顾百姓的死活、一味自私自利的贪污腐败、对外软弱不堪对内敲骨吸髓的袁大头造成的。世界上最坏的就是欺压百姓狗官,官官相护,层层腐败,嘴上还一个劲廉洁。脏官的嘴就是屁眼子,吃的是百姓的血,冒的是大粪满脑子钱臭,臭跑了天地良心,臭来了民不聊生。唉,说着说着扯远了,不谈狗日的贪腐们咋作贱百姓了。总有一天天打雷劈昏庸无能贪得无厌的虎狼之官的。我们要说咱们力所能及的善事,救拔那些穷苦的人们,让孩子读书上学。明天初一,新年之初的头一天,莫生、启刚、云深、发顺、卫东,你们力气大,库房里有大米,还有剩下的棉衣棉被,挑着送到大路庄。熟食也要带上一部分。青松的大洋带一二百块给他们分分过个荒春。等到雪化光,春暖花开了叫穷苦的人们都来启祥安家落户好了。方春英来没?”
  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伯伯我在哩,有啥事儿对我说您就说吧。”
  启善说:“来了好,你不来我就叫人喊你去。是这样啊春英,你看你三十多了,丈夫过世好些时了,你们箭竿冲的人们到这里好多年了,你还孤生一个,该成个家了……”
  没等启善说完,春英粉红的薄脸皮子红得越发厉害了,说:“这事儿不要说了,俺们村一起来的杜明春和我同岁的,硬生生追我好几会儿,就拒绝了,不再成家了。一个人过着挺好的。”启善伯伯叹了口气,暗想这孩子真的死劲疙瘩,不再多说什么了。
  不多时杜明春回来了,扛着一捆红腊梅,来到了客厅里。
  那腊梅艳艳似火烧着了一般,里面深黄的花蕊,就像烈火里炼出的纯金,吸引众目,惊赞不已。浓郁的清香启动了满屋的呼吸机关醉了心魂。莫生更是惊讶,道:“歪陡山不曾有红梅之说,更无人见过。明春你是哪里弄得?”
  明春说:“我想着茶话会有茶没花没了风景,我就上山里采花去了。上头雪好大,不知咋的脑子一亮就好像太阳光晒透了脑壳,身子一飘就来到了歪头山的头顶,见到燃烧的火焰,看是这等的花儿,我也不晓得啥么的花儿,直觉好看,可以给启祥赏观,就弄了来了。”满屋都道:“神了神了,真是神了!”明春说:“没啥神的。只为了茶话会美丽漂亮,大自然帮了我的忙了。也是只要为了别人的好,上天就看得见的,看见了就帮助的。”
  小倩被眼前的一幕深深感动了,说:“明春哥你学好了,长得更漂亮了。春英姐姐你要了明春吧,神仙就喜欢他。我要不是嫁给启刚了,我就嫁了他。”
  俗话:“深山出俊鸟!”一点儿也不错的。小倩、春英都是深山里的姑娘,一个比着一个的美。那身材容颜直直能羞杀了仙女。春英心里很是斗争了一回,拿眼瞟明春一样,就情不自禁荡一缕春意。明春不仅比以前漂亮,那心里的德行更加漂亮了。自己是个多年寡妇,没啥好顾虑的。在大家众目之下,她突然鼓起了勇气,毫不犹豫走上前去,紧紧握着明春的手说:“明春,在这个大年三十里,让天地作证,让启祥作证,我春英心甘情愿嫁给你当老婆,你接受我吗?”
  明春把梅花双手献给了启善伯伯。小倩跑回家拿来一个广口瓶儿摆在桌子的中间,红梅插在里面,整个客厅红光闪闪亮堂了起来。明春瞧着春英说:“英姐姐今个儿岁杪的,怎的亢奋了?一辈子的事儿不是闹着玩儿的。您也好好想想,我也好好想想。来春再说吧。”春英的脸儿一下子阴沉了,显得好不尴尬。
  启善伯伯见得此情,呵斥明春:“要饭的不吃枣花馍,穷拿捏个甚?胎子!这事儿我做主,你们的婚姻大年三十定了。小倩去库房拿挂鞭呯喳呯喳,权当祝贺了。”启刚把孩子交给了小倩慌忙库房去了。欲知后来如何?且往下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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