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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进退维艰

作品名称:天罡剑侠      作者:寒塘瘦石      发布时间:2022-01-05 14:17:57      字数:3389

  说话间,叶雄飞忽然嗅到一股奇妙的异香,令他心神不定。他猛地想起杨显德曾经对自己讲过,花练蛇谢玉佼的身上,能放出一种迷乱人的本性的香气。如此奇功,不知毁了多少英雄好汉。他连忙运动真气,闭了嗅觉,处于“龟息”之中。那一双冷目,流露出一种厌恶的神情。
  谢玉佼看在眼里,情知那异香不能进入叶雄飞的体内,不禁微微一笑,做出挑逗的动作。忽然,她听见叶雄飞在对自已说话,却又不见他的嘴动。料知叶雄飞有“传音入密”的神功,不由得怔怔地瞅着他。
  “花练蛇,你的丈夫就在不远处,难道你就毫无羞耻之心吗?”
  谢玉佼笑了笑,并不以为然。
  “叶大侠,恕我不恭。只因我方才沐浴之时,被你惊扰。这身上的细汗,尚未除尽,故尔重来泉边。想你已经偷觑了我的身体,又何必再扭捏呢?索性就卸掉红妆,与你沐浴而谈。至于我的丈夫,对于男女苟且之事,豁达的很呢!”
  “如此龌龊猥琐的男人,真乃天下少有,世上罕见!不过,我有必要告诉你。你我之间,无话可谈。此番我来到鬼爪崖,一是收回夜明珠,完璧归赵。二是寻你和宁克进,以报血洗济南知府之仇。无论你使出怎样的手段,我也决饶不了你们!”
  “叶大侠何出此言?血洗济南知府,并非我们的过错。有仇有恨,只管去找那邪山魔教。一切调度,均出自无影仙子司棋宝珠之手。我们夫妻二人,不过是听人调遣,并非主犯。”
  “即使是从犯,也是死罪。你不必跟我花言巧语,且去唤来宁克进。容你二人联手,做一次最后的挣扎吧!”
  谢玉佼见叶雄飞满脸杀气,如何不心惊肉跳?可是,自已已经在宁克进的面前,夸下了“柔能克刚”的海口。若不能迷倒叶雄飞,岂不大煞脸面?日后再若欲施媚术,宁克进是万万不会答应啦!
  “叶大侠,难道你是铁石心肠?连皇上都‘不爱江山爱美人’,你怎么就不贪腥呢?实话告诉你吧,我乃是有情之人。尽管你我有杀父之仇,只要你肯与我厮守,一切仇恨都可烟消云散。今日此时,我来泉边与你相会,就是劝你审时度势,放弃天下恩怨,做一个无事一身轻的逍遥仙子。你若不听我的劝告,必然有数不清的烦恼。即令你能杀了我,也未必能够讨得清闲。”
  “花练蛇,你不要痴心枉想。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与宁克进作恶多端,已是恶贯满盈。如不杀你二人,何以谢天下?”
  “你果真非要杀我?”
  “定斩不饶!”
  “你就不惜香怜玉?”
  “对于美人蛇,决不手软!”
  “此地是何处?”
  “罪恶之地鬼爪崖?”
  “可知花练蛇和铁面鬼手的英名?”
  “不过是两个人妖!”
  “你真要与我们交手?”
  “叶某倒要领教一二!”
  谢玉佼见话已说到这步田地,再无挽回的可能。于是手腕一抖,亮出了追风流星锤。那原本还是一脸的笑模样儿,陡然杀气腾腾,好似阴云密布。
  躲在暗处的铁扇鬼手宁克进,早已看得明白,听得清楚。此时见谢玉佼陡然翻脸,生怕她有闪失,便纵身一跃,倏忽之间立在叶雄飞的面前。
  叶雄飞哈哈笑道:“宁克进,你到底钻出来啦!男子汉为什么躲在耗子洞里?”
  宁克进怒不可遏地叫道:“休得胡言乱语!我原本念你换来浮名不易,故尔给你留些脸面。不想你不知抬举,硬要去撞丧钟。今日此时,便是你的祭日!”
  叶雄飞道:“好大的口气!此刻倒是你们的祭日。”
  谢玉佼立时大怒。她倒竖柳叶眉,环睁杏仁眼。一张樱桃小口,竟歪向了一旁。只见她使出混身解数,猛地打出链锤。但听“呼”的一声响,那枚流星锤带着风声,直奔叶雄飞的头部飞去。其势迅猛异常,令人始料不及。
  叶雄飞没有想到谢玉佼出手如此之快,听那流星锤带起的风声,便知她的武功非比寻常。于是,叶雄飞将头一偏,让过了流星锤。陡然间,另一只链锤也朝他的胸部疾飞而来。叶雄飞冷冷一笑,伸手便去接。
  谢玉佼看得分明,生怕叶雄飞抓住流星锤,忙往回收。因为她知道叶雄飞内功十分了得,若被他抓住链锤,就收不回来了。
  不料想,就在谢玉佼往回收锤之际,叶雄飞“噗”地朝那流星锤吹了一口气,只见如爪的铁锤,陡然加快了速度,冲着谢玉佼的胸口飞去。
  谢玉佼大吃一惊,幸亏宁克进手疾眼快,急忙举起铁扇,将链锤打落在地上。仅此一举,便可知宁克进的功夫,也是十分了得的。谢玉佼惊魂初定,斗志已减了几分。她料知不是叶雄飞的对手,却欲罢不能。
  宁克进见叶雄飞仍未出剑,便欺步上前,“刷”地展开铁扇,劈头盖脸地朝着叶雄飞压了下来。那扇股上的铁钩,隐隐可见。只要盖住叶雄飞,只消轻轻一收,就会使叶雄飞遍体鳞伤。然而,那展开的铁扇直压到地面,扇下却不见了叶雄飞的影子。宁克进吃了一惊,慌忙收起铁扇。
  谢玉佼在一旁看得分明,瞅准闪到身后的叶雄飞,“刷”地就是一锤。宁克进也急忙转身,使了一个“敲山镇虎”的招势,将那如锏似棍的铁扇,朝叶雄飞的下路劈去。此刻,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只要叶雄飞来不及躲闪,就会粉身碎骨。
  这时候,叶雄飞的身形陡然飞起。宁克进和谢玉佼曾听混世魔王谢陀子讲过,叶雄飞就是趁腾空而飞之际,宝剑出鞘,迅疾而下斩去他的臂膀的。见此情景,宁克进和谢玉佼如何不加着小心?
  然而,当叶雄飞飘然落地的时候,他的手里并没有握着七星天罡剑。但见他的身形左右一摇,踏着阴阳八卦步,打出了醉八仙的套路。
  “小心他的醉拳!”
  宁克进大喊一声,连忙舞起八股铁扇,时张时合,左右逢源。那脚下一路风尘,走着长蛇卷地步。
  谢玉佼站在圈外,见叶雄飞和宁克进好似做游戏一般,手舞足蹈,进退有度,不免看得迷住了。天下敌手厮杀,哪有如此轻松愉快的?冷不丁,她看见宁克进的额头上,似乎有汗珠闪动,这才意识到宁克进此时并不轻松。她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于是搅进阵中,也跟着左旋右盘,瞅准时机就用飞锤打叶雄飞。然而,那流星锤总是没有准头。不是偏离方向,就是飞向宁克进,倒给铁扇鬼手增加了不少麻烦。尽管如此,谢玉佼也不敢稍加懈怠。
  就这样,三人各依自己的步法,搅在一起。或进或退,行如疾风,飘飘然,如同三位群舞的优伶,然而都在寻找敌手的破绽。斗杀场上,打到这个份儿上,真可谓是棋逢对手了。尤其是谢玉佼,更是一副妖冶的媚态。由于势态瞬间发生变化,那故意散落的一缕青丝,来不及梳理整齐。袒露的酥胸,几乎是无遮无掩了。宁克进几次向她投来责备的目光,双方打得难分难解,谢玉佼哪里腾得出手来整束容装?
  猛可里,花练蛇谢玉佼感到脸颊似乎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流动,用手一摸,方知是血水。她以为自己受伤了,可是头部却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冷不丁,离她几步远的宁克进扑身倒地,一腔腥红的血水,喷溅尘埃。他的头颅,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而叶雄飞的手里,不知何时已将七星天罡剑握在手里。顿时,谢玉佼大惊失色,方明白是叶雄飞出剑斩了宁克进,血水溅到了自己的脸上。叶雄飞出手如此之快,却是她始料不及的。死了宁克进,她自知不是叶雄飞的对手,哪里还敢恋战?只见她一抖追风流星锤,冲着叶雄飞的面门虚打一招,陡然跳出圈外。
  “谢玉佼,你想逃命吗?”
  花练蛇谢玉佼也不答话,抬腿就跑。然而,叶雄飞的动作比她还快,只见他身形一闪,早已封住了谢玉佼的去路。谢玉佼情知逃不脱叶雄飞之手,却又不甘心束手就擒,再次择路而逃。可是,接连三次,都被叶雄飞堵住了去路。谢玉佼忽然滚下热泪,“噗嗵”一声跪在叶雄飞的面前。
  “叶大侠,莫非你必置我于死地?”
  叶雄飞仗剑而立,冷目注视着泪流满面的谢玉佼,一言不发。以谢玉佼的罪孽,杀她并不冤屈。可是,她毕竟是一位女子,如今又亡父丧夫,自有可怜之处。叶雄飞杀她虽易如反掌,却有些下不去手。岂知,花练蛇谢玉佼生性淫荡,误以为叶雄飞出于贪色之心,才不忍杀自己,便越发使出女人的手段,以期达到叶雄飞放她的目的。
  “叶太侠,想我一个小女子,能有多大能耐与你对抗?而今,死了父亲,又丢了丈夫,孤苦零丁的一个人,你就没有恻隐之心吗?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情愿把这身体借你一用。”
  “住口!我乃堂堂须眉男子,岂贪一晌之欢?似你这等淫妇,如留在世上,不知要玷污多少血性男儿的名声。”
  “此话差矣!饮食男女,人之常情。你只道我是淫妇,孰知那贪腥的男人,见了我形同馋猫一般。那一世的名声,也是我叫他败坏的吗?”
  “好一张巧口簧舌!倘若田守刚不被你勾引,岂会吐露夜明珠之事?而今,他命丧山谷,背了一个叛逆的罪名,将为武林所不齿。他的名声,难道不是毁在你的手里?”
  “苍蝇不叮没缝的蛋。田守刚生性贪色,常年游戏于青楼楚馆。我不过是投其所好而已!”
  叶雄飞一时无言以对。想那田守刚,只因贪恋女色,出卖了武林大业,死而不足惜。然而,眼下自己将如何处置这个女人呢?杀她,自己下不了手。放她,又将会给武林大业带来危害。一时间,叶雄飞竟进退维艰,难以拿出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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