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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外国名著中最精彩的性爱描写

作品名称:文学与性      作者:惠风      发布时间:2022-01-06 19:32:19      字数:6455

  雷蒙德·卡佛《羽毛》:那晚,从巴德和奥拉那儿回到家,弗兰说:“亲爱的,用你的种子填满我吧!”她说这话时,我全身都听到了,从头到脚,我大叫着释放出来。
  米兰·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对这个几乎不相识的姑娘,他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解释的爱。对他而言,她就像是被人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里的孩子,顺着河水漂来,好让他在床榻之岸收留她。爱情并不是通过做爱的欲望(这可以是对无数女人的欲求)体现的,而是通过和她共眠的欲望(这只能是对一个女人的欲求)而体现出来的。
  J·M·库切(2003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青春》:对于性他知道些什么?性和创造力共存,大家都这么说,他对此也不怀疑。因为艺术家是创造者,他们拥有爱的秘密。在艺术家心中燃烧的火,女人通过直觉能感受得到。女人本身没有这种神圣之火(也有例外,如萨福、埃米莉、勃朗特)女人正是追求她们缺少的火,爱情之火,才会追随艺术家,把自己献给他们。在做爱的过程中,艺术家们和他们的情妇们短暂的、心荡神驰地经历了神仙的生活。在这样的做爱后,艺术家们充实而更加坚强地回到工作中去,女人容光焕发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乌尔里卡》:乌尔里卡先进了房间。房间幽暗低矮,屋顶是人字形的,抛光的桃花心木使我想起《圣经》里的镜子,乌尔里卡已经脱掉衣服。她呼唤我的真名字,哈维尔。我觉得,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家具和镜子都不复存在。我们两人之间没有钢剑相隔。时间像沙漏里的沙粒那样流逝。地老天荒的爱情在幽暗中荡漾,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占有了乌尔里卡肉体的形象。
  在这段文字后面,余华曾写到:为什么在“肉体”的后面还要加上“形象”?从而使刚刚到来的“肉体的”现实立刻变得虚幻了。这使人们有理由怀疑博尔赫斯在小说开始师声称的“忠于事实”是否可信?因为人们读到一个让事实飞走的结尾。其实博尔赫斯从一开始就不准备那事实当回事,与其他优秀的作家一样,叙述中的博尔赫斯不是一个信守诺言的人,他将乌尔里卡的肉体用“形象”这个词虚拟了,并非他不会欣赏和品位女性之美,这方面他恰恰是个行家,这曾经在另一个故事里写一位女子的肉体,使用了这样的感受:“平易近人的身体”。
  弗兰茨·卡夫卡《城堡》:“我的亲爱的!我的亲爱的!”她低声悄语的呼唤,但是她并没有碰K的身子。她似乎被爱情激动地晕倒了,摊开两只臂膀仰面朝天地躺着,仿佛在她前面等待着的一定是无穷无尽的幸福,同时她又唱了几句小曲,这与其说是唱小曲,倒不如说是在叹息。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俩已忘了一切,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他人。他们俩已完全融合成了一个人。他们只觉得像是迷失了方向,又像是进入了一个异常美妙的国度,比人类曾经到达过的任何国度都要遥远,这个国度是那么异常,甚至连空气都跟他的故乡相异而死去,可是这种奇异又是那么富于魅力,使你只能继续向前走,让自己越迷越深。
  与以上我列出自己难忘的精彩性爱之描写不同的是,英国的《文学评论》杂志每年会选出“拙劣性描写”奖,像约翰·厄普代克这样有影响力的大作家也不幸被提名!以下列举几个获奖片段——
  理查德·格兰特《按照设计》:“她如此用力吸我的舌头,令我一个音节也吐不出来。除了这,我那热血汹涌的南部(按:下本身也)如此凶猛,实在使我别无选择,只有彻底屈服,迷迷糊糊意识到要是她把我这艘悸动的泰坦尼克号引入她的冰山,我必沉无疑……”
  英国前外相赫德的小说《冰的形状》:“是阿尔特米斯脱掉那炙热的长裙。他们肩并肩安静地躺了几分钟,谁也没有想谁。是他开始吻她的乳房,也是他开始把一只手放在她的双腿间。是她鼓励他爬到她上面……”
  每年颁发拙劣性描写奖,都会举行一次盛大晚会,由演员朗诵入围的段落。如果获奖者勇敢出席,会得到一瓶香槟。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不少小说家对能“获奖”深感自豪,甚至感到是巨大的荣誉……
  外国名著中最难忘的的性爱描写当数《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直白的“性书写”,是对生命意识的强烈肯定。
  在20世纪的英国文学界,劳伦斯一直是个颇具争议的小说家。从处女作《白孔雀》一直到创作生涯后期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他的作品始终都和“性”有着不解之缘。
  由于其小说中经常充斥着对“性”大幅度的直白描写,在劳伦斯生活的时代,他的作品不仅受到英国当局最严厉的查禁,还遭受了同期的作家们清一色的指责和抨击,其创作生涯最后一部作品《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就是一部典型。
  《查泰莱夫人的情人》讲述的是一个身处无性婚姻,饱受生理煎熬的贵族妇人康妮,与一个地位低下的守林人梅勒斯之间的不伦恋情,以及随之产生的与机器文明禁锢下腐朽婚姻的斗争。
  1928年,《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出版之初,由于小说中火辣直白的性场景,以及对女体和两性器官的频繁摹写,出版商们避之不及,主流报刊对此纷纷斥责。最终该书仅被允许复印50册,且很快就被当局封禁。
  在那个禁锢思想,压抑人欲的时代里,劳伦斯因其大胆、激进的风格,被冠以“淫秽小说家”的头衔。这部作品引发的巨大争议也让劳伦斯身败名裂。距离这本小说问世两年后,劳伦斯在贫病交加中离世。
  直到上世纪50年代,文学解禁思潮盛行,在被当作“情色小说”封禁30余年后,《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关于婚姻与人性议题的文本价值,终于被文学界重新定义。
  时至今日,它已被奉为“世界十大经典情爱小说”。
  百年后的读者以现代目光再去看这部作品,书中那些突破“禁区”的欲望书写已经不再让人觉得“讳莫如深”。也正是这种包容性,反而有助于我们摒弃“低俗”的成见,去体察劳伦斯对爱的讴歌和赞颂,以及对生命意识的强烈肯定。
  小说的背景发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人们生活在一个被冰冷机器所掌控的工业时代。
  女主人公康妮是英国查泰来家族继承人克里夫之妻——一个自信优雅、活泼迷人的贵妇人。可是她的新婚蜜月期刚过,丈夫就不得不在一战的炮火中奔赴前线。
  六个月后,克里夫拖着在战火中被炸残的下肢回了国,成了一个终生不育的男人。那一年,克里夫29岁,康妮年仅23岁。
  随着父亲去世,克里夫继承了家族产业和爵位,康妮则追随丈夫来到了英国中部矿区的老家拉格比。
  在拉格比的日子里,坐在轮椅上的克里夫丝毫不改贵族的光鲜与气派。为了掩饰伤残的自卑,他开始舞弄文墨,写一些庸常的流行小说,终日以接受上流名人的吹捧为乐。
  康妮本着对丈夫的强烈爱怜和同情,也收敛起了自己的少女心性,全心照顾他,协助他投入创作事业。久而久之,她习惯把自己的种种欲望和期许埋藏在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中。
  但是说到底,康妮本质上是个活泼、开明的姑娘,她精力充沛、身体健康,从小接受的是自由的教育,这种死气沉沉又毫无盼头的生活实在令她窒息。
  从表面上看,康妮的煎熬源于丈夫的性无能,但是究其根源,却是源于克里夫的性观念。
  在小说中,康妮是一个15岁便初尝禁果的奔放女孩,对性事有着本能的好奇与热情。相比之下,克里夫却是一个对性事“无所求”的男人。
  在两人新婚之初,已经20多岁的克里夫还是一个童男。蜜月期间,夫妻俩也没有性生活。借此,劳伦斯点出了克里夫的性观念:
  “……性的方面,于他是没有多大意义的。”
  “克利夫和他的朋友们都只把性爱看作是不开化或机械的行为。他主张没有一丝情欲的精神恋爱。”
  因此,残疾后的克里夫一直试图从思想上把康妮禁锢在自己狭小的圈子里,他不止一次地向她灌输:
  “与人发生偶尔的关系,特别是那偶尔的性关系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终生的结合,重要的是一天一天的共同生活。”
  克里夫的婚姻观点,其实就是对英格兰传统的捍卫。特别是克里夫所在的贵族阶层,他们普遍只是将婚姻视为一种维护社会现行秩序的手段。
  也正因如此,不能人事的克里夫念念不忘要有一个合法的财产继承人。为了实现这一点又不伤害个人自尊,他甚至无耻地建议康妮寻找一个上流社会的情夫,从而不动声色地为他履行传宗接代的义务。
  从某种意义上说,克里夫已经成了工业社会中一个失去人性的冰冷“机器”,不仅自我否定了肉体的价值,阉割了内在的生命力,也间接压抑了妻子的本能。
  这种压抑让康妮开始像婚前一样,通过和其他男人的肉欲之欢寻求满足。她一度也曾和德国情人打破禁忌,享受肉体,但是她却发现对方其实和丈夫一样自私、麻木。社会地位和名誉让这类男人身上普遍缺乏一种自然的生命力。
  难耐压抑婚姻的康妮,只能经常去最接近自然的庄园林场排遣自己的苦闷。在这个过程中,她结识了查泰莱家的守林人。这个身体强壮,浑身洋溢着雄性气息的健康男人,激起了康妮压抑许久的生理本能。
  劳伦斯笔下的梅勒斯是一个出身工人阶级,但受过良好教育的健全男子。他独立强悍、有情有义,但却在感情上屡受伤害。
  小说中,梅勒斯先后与两个中产女人有过两段感情,但是这两个女人都是极端厌恶性爱的“精神型”女人。后来,他与伯萨相恋并步入婚姻,却发现这个女人却是一个自私恶毒,纵欲无度而无精神追求的另一个极端。
  梅勒斯由此见证了工业文明对人性的严重摧残和异化,为了不让现代化吞噬自己最后的生命力,他选择背离社会,成为一个回归自然的守林人。而就在这时,康妮来到了他的身边。
  在两人的第一次相遇中,康妮无意间目睹了梅勒斯洗澡的场面,她第一眼便被梅勒斯那自然健硕的男性躯体所深深吸引。
  回到庄园后,康妮在卧室的镜子前审视着自己的裸体,猛然发现自己的皮肤开始变得粗糙,不再富于弹性,整个人也日渐消瘦。她第一次直观地看到了无性生活对婚姻造成的折磨,这也成了她背叛婚姻的一个前兆。
  小说中关于她和梅勒斯从隔膜到心灵缔结有一个非常动人的描写。
  当康妮观察着梅勒斯饲养的小鸡,看着那些充满生命力的鸡仔被母鸡护在身后时,她不由得感慨自然的造化和生命力,同时也为自己被扼杀母性,被剥夺生命力而感到失落不已。
  康妮落泪的那一刹那唤起了梅勒斯心中的爱和同情,那种脆弱也在一定程度上重燃了他一度以为已经熄灭的欲火。随着自然的本能逐渐战胜理智,两人逾越了世俗道德的禁忌。
  在小说中,劳伦斯一共描写了康妮和梅勒斯的七次情事。在这个过程中,康妮一步步实现个人的性觉醒,一点点地放下了内心的阶级权威。
  从前两次床笫之欢的被动到后续的主动,从最初的忐忑拘谨到后来的林中温存、雨中交欢……劳伦斯通过对这种性体验细致入微的描摹和放大,表现了主人公微妙的人性转折,正如邵洵美所评价的:
  “康妮‘性的复活’,即是她‘人的复活’。”
  但不久后,康妮却发现自己怀孕了,这自然是梅勒斯的孩子。在一次次穿透灵魂的交融中,她与梅勒斯的感情,已经越发深厚。
  与此同时,梅勒斯的凶悍的前妻突然回归,他敏锐察觉到了康妮的存在。眼见前夫和众人都不再欢迎自己,她当众捅破了梅勒斯与查泰来夫人的私情,并极尽污蔑之能事,通过各种不实的丑闻造谣梅勒斯,梅勒斯不得已之下辞掉了工作。
  面对梅勒斯的离去,康妮在灵与肉的决断中正视了内心真实的自我,她写信要求和克里夫·查泰来离婚,从此和梅勒斯奔赴崭新的生活。在小说的尾声,梅勒斯给康妮写了一封信,道尽相思,他在信的末尾写道:“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牢牢把住、驾驶我们的航船,很快地朝相聚的方向驶去。”
  当“不伦之恋”出乎意料地打败了“合法婚姻”,这个小说的结局激怒了那个时代大批传统婚姻的捍卫者,劳伦斯也因此长期被视为教唆女性婚外情的“毒虫猛兽”。
  即便在几十年后,同样被世俗伦理批驳的纳博科夫还因此怒斥劳伦斯是“臭大粪”,他宣称:
  “查泰莱夫人的性事被说成‘伟大的文学’,分明是一桩阴谋!”
  可是对于这样一部超时代、近乎寓言性质的文学作品,如果我们仅仅持道德滤镜,或者伦理角度去看待,不免有失偏颇。
  若单从小说的叙述情节上看,《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不过是一个俗套的有夫之妇的“婚外情“故事。但是如果站在人生哲学的角度,这部作品不该仅仅被看做一个贵妇人的风流韵事。
  在劳伦斯笔下,“性”其实可以解构为一个生命力的强大载体。也正因如此,他所呈现出来的“性观念”,并非是一种不受任何道德约束的原始肉体狂欢。
  以女主人公康妮为例,她因为不满情人迈克里斯贪图个人享乐,缺乏温存爱心而在短暂的交往过后与之分手;她又因为难以忍受丈夫一味崇拜理性和金钱,最终选择与之离婚。
  康妮的性观念背后,其实寄予着的是劳伦斯对两性关系的深刻探索。
  劳伦斯认为,“性”是人性的最终表现,是实现生命、完善生命的途径,是健康和幸福的起点,是陷入文明困境中的人走向新生的途径。
  真正的爱情会让被异化了的人重新恢复生机和创造力。
  从这个角度来说,劳伦斯这部看似“不道德”的作品在某种意义上又是合乎道德的。
  他那一类人都不这样。他们内心都僵硬、隔膜,热情对他们来说是低下的情调。你得没有热情地活着,要学会收敛。如此这般当然无可厚非,如果你也是那个阶级的一类人。那样的话,你就可以保持冷淡和尊严,保持内敛并且享受内敛的满足感。可如果你是另一个阶级的另一类人,这就使不得,因为保持内敛并自以为属于统治阶级的感觉毫无乐趣可言。可现在她上哪儿找那样的肉欲去呢?男人们早就没这东西了。他们只有可怜的几秒钟颤抖,就像麦可利斯那样,但没有健康的、人的肉欲来温暖你的血液,更新你的整个生命。只要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体,你就幸福了。一旦你意识到自己的肉体,你就痛苦了。所以,如果说文明有什么好,那就是它帮助我们忘记自己的肉体,然后时光就在我们不知不觉中快乐地流逝。我们算不上男子汉,女人也算不上女人。我们不过是理性的暂时现象,是机械和精神的试验品罢了。早晚会出现一个真正的男人和真正的女人的文明,取代我们这一小撮七岁智商的聪明人。那将会比香烟和试管婴儿还要令人惊叹。想到这里她的四肢都酥软了。她明白,为自己怀孩子和为一个自己全副身心渴求的男人怀上孩子,这两者之间有天壤之别。前者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普普通通那么回事。可是为一个让自己爱得心肝寸断、子宫绽放的男人怀孩子!这让她感到脱胎换骨了,感到似乎自己在下沉,下沉,沉到了女性的最中心,沉到了创世之前的昏睡中。想想人类的灭绝,想想人类灭绝后到另一个物种出现之间那段长长的空隙吧,那比什么都让你心静。这一次,她强烈的激情没能让她失态,她两只手毫无感觉地放在他起伏的身体上,无论怎样,她的精神似乎都在高处看着这一切,他臀部的起伏冲撞在她看来似乎是可笑的,而他那急于宣泄一下的样子显得滑稽可笑。是的,这就叫做爱,就是臀部滑稽的舞动,和舞动之后那可怜的、渺小而湿润的小东西的萎缩。这就是神圣的爱了!看来,现代人的看法是对的,他们就藐视这种表演,因为这确实是表演。不错,就像有的诗人说的那样,创造了人类的上帝一定有一种险恶的幽默感,他给了人以理性,可又逼着他摆出那个滑稽的姿势,还操纵着他盲目渴望进行这种屈辱的表演。甚至像莫泊桑那样的人都会觉得这动作屈辱扫兴。人藐视性爱行为,可又要为之。羞耻就是恐惧,体内深处器官的羞耻,古而又古的肉体上的恐惧蜷缩在我们身体的根底,只能被肉欲之火烧净。最终,它在男人阳物的猎捕之下惊醒、被击溃。女人也随之来到自己的森林中央,她感到现在她是来到了自身天性的根底上,根本没了羞耻感。她就是她肉感的自我,赤裸着,毫无羞耻感。她感到自己胜利了,几乎算是一种荣耀。原来如此!这才是生命!人就该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可掩盖、可羞耻的。她与另一个男人,另一个生命,分享了她最终的赤裸。“我要捍卫人之间肉体意识的接触和温情的接触。她是我的伴儿,我们是在与金钱、机器和世界上麻木的理念化兽性做斗争呢。她在帮助我。谢天谢地,我有个女人支持我!感谢上苍,这女人伴随着我,对我一腔柔情,心里有我。”
  在性爱中,精神是落后的,真实在所有肉体的行为中,精神都是落后的。我们的性爱思想,葡伏地爬行在一种黑暗中,一种秘密的惊恐中,这惊恐是我们的粗野的、未开化的祖先们所遗传下来的。只有在这一点上,性爱的肉体的这一点上,我们的精神是没有进化的。我们现在得要迎头赶上去,使肉体的感觉的意识,和这感觉本身和谐起来,使行为意识和行为本身和谐起来。这便要对于性爱有适当的尊敬,对于肉体的奇异的经验有相当的敬畏;这便要能够自由运用所谓猥亵的字眼,因为这些字眼是精神对于肉体所有意识的自然的一部分。猥亵之所以来,是因为精神蔑视和惧怕肉体,而肉体憎恨和反抗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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