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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回 王雁翎施计渭水寨 肖梦尘奈何黄昏岭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21-12-29 14:23:45      字数:4840

  诗曰:
  寒亭醉琼林,清风调素琴。
  遥祭金兰坠,肝胆两昆仑。
  艳阳遮不住,秋叶掩伤痕。
  花期终凋落,何故来撩人。
  千算万算,一场策划在长安城里的血雨腥风,看似失策,王志远(字雁翎)的谋略始终还在玄孟真(字如溪)的算计之中,桑梓木(字逸轩)、陈飞宇(字逸歌)能活着逃回山东,最大的功劳还在于惹得一向淡泊的亚圣玄恩泽(字彦麟)勃然大怒,当即撕了檄文,打发人到高陵搬请在芦棚里守灵静修的肖战(字梦尘)前来议事,着手准备鲁西、鲁南发兵靖难,同时修书东北的郑容和(字皓轩)、西南的李宗霖(字若心)配合讨逆。
  肖战(字梦尘)回到紫玄宫,二话不说当即请缨率兵讨逆,玄恩泽捋须叹道:“咱们年纪大了,有些事儿也是力不从心,遇到什么事,难免想得多,我意还是让他们去!不过王雁翎是你的门生,他的字是你取的,他的剑法是你教的,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他,你也辛苦一趟,跟着指点一下罢!他既倒行逆施,已弄得天怒人怨,真当讨之,你也休念旧情,得先和他断了这层关系,祖宗的成法,不在籍是不能加二品以上的爵禄的,这才算讨之有名!”肖战紧低着头,傻傻答道:“公且放心,某已与他恩断义绝,除掉了他,某自了断,去向往圣谢罪!”恩泽摇头叹道:“何以言此,除掉了他,叫如儿哥们儿也交了朝廷的职权,潜心治学罢!”一旁玄孟真心头一颤,缩紧了眉头。
  光武皇帝二十年,玄元一二一年秋,十月,西进兵马以姬嗣发(字延清)为主帅、黄振升(字延敏)、熊建宇(字延凤)为副帅,肖战为监军,都督鲁西南两路兵马发兵十万直逼长安,王志远闻肖战率兵而来大为震惊,急请王铭(字沐宸)、朱建鑫(字雁冰)前来商议对策,建鑫哼了一声奏道:“他要靖难,我们自也能靖难,有何惧之?玄家不是教谕天下,说将军近挟天子,有乱政之嫌?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诏告天下,说他玄家违背他们的教谕,欲借靖难图谋滥行废立?”志远摇头叹道:“倘天意归我,此计可行,然如今十万大军逼近城下,屯兵渭水,诸侯远而避之,就算这个口号能站住脚,也没人会帮我们!”王铭问道:“那将军之意若何?”志远道:“据可靠消息,东北的郑皓轩、西南的李若心,也都发兵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不能乱来!”建鑫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成,莫非坐以待毙乎?”
  王志远沉思片刻,苦苦笑道:“我这位老师我了解,是个吃软不吃硬得主儿,只要能说动他,再想个办法困住,设计将虎啸林里屯扎的两路兵马与渭水大寨隔开,区区姬延清、黄延敏之辈,能奈我何?”见二人凝眉一惊,志远忙到案前修书,言道:“一别数载,万分牵念,孰料今日恩师驾临,竟是刀兵相见,何其悲也!学生有言,望恩师静听!那汤涵虽居相位,然不受皇帝信任,因常以扶正帝王为凭居功自傲,多对皇帝不满,而处处掣肘扰政,皇帝故用李氏兄弟来制约他,他欺玄门不能干政,远在山东,因此两面造谎,枉害了王子义,为了夺权又使诈蒙蔽六逸,挑起内讧,害了六逸与梓涵!造成今日进退两难的局面,学生一心赤胆,竟遭万人唾弃,实无颜再见恩师,今将绝笔奉上,来世做牛做马,再来尽孝!”
  果然书信到了肖战手里,肖战看得泪流满面,姬嗣发见了劝道:“此人诡诈至极,不可轻信,亚圣已有吩咐,真人还当以大局为重,休念旧情!”肖战听得休念旧情几个字,心如刀割,捋须叹道:“人非草木,岂能无情?毕竟是我看着他长大的,他不是个坏孩子!”嗣发凝眉道:“不然,人一旦染指权力,就不再是个孩子了!”话尚未完,肖战抹了把泪阻道:“你虽年少,毕竟是玄门的教主,我不说什么倚老卖老、面子不面子的话,只当求你一回,容我去见见他!”嗣发躬身道:“真人毕竟伺候了高祖那么多年,几十年来,多付勤劳,何以言求!只是此去凶险万分,福祸全然未知,倘一旦生变,真人安危……?”肖战道:“我的安危何足挂齿!”说着苦苦一笑,随道:“但放宽心,他的剑术都是我手把手教的,我虽不再年少,凭他……还伤不了我!”
  肖战的一念仁慈,换来的却不是王志远的良知,他们虽然相约在城外黄昏岭单独见面,志远却没有去,而是收拾兵马准备突袭渭水大寨,岭上是朱建鑫埋伏的三千精兵持满勿发,志远之意虽是软禁肖战,而那朱建鑫或许根本就没打算让肖战活着回去,深秋的晚风已透着阵阵凉意,肖战步履蹒跚的走在上山的路上,怕早已察觉到四下的阵阵杀气,只是眼含热泪,不愿相信罢了,单看朱建鑫手中闪出一道灵符扔入当空,顿时乌云蔽日,狂风卷起,渭水大寨里的姬嗣发大惊失措,急忙提剑就往外走时,四下兵马似乎从天而降,冲杀而来,众人大惊,此时风沙扬起,早已看不清去路,黄振升惊道:“是何妖法?”于是把剑指天,喝道:“是何妖孽在此作祟,莲花池黄延敏在此!”说来也奇,一声大喝,风沙顿息,云开日出,王志远已率数千兵马杀出来厮杀成一片,姬嗣发、黄振升顾不得这些,便忙上马迎战。
  黄昏岭上的肖战见此异象,大抵也猜到了身后之事,懊恼不已,破口骂道:“匹夫!安敢如此!”说着要往回走,林子里忽然万箭齐发,顷刻间矢下如雨,肖战冷不防伤了左腿,忙躲到磐石后暂避,只等到箭雨稍住,面前竟然是条铁锁迎头飞来,肖战惊骇不已,说时迟、那时快,不消片刻,已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仔细一看叹道:“缚龙索?”便紧紧锁起了眉头,耳厢边一阵脚步声响,朱建鑫已率兵围困上来,肖战冷冷瞥了一眼,喝道:“雁翎何在?尔等知我是谁?”建鑫不屑地一笑道:“大将军已率兵去拿渭水大寨,想必此时,姬、黄二人已束手就擒,汝等枉为玄门上人,违背教谕、图谋乱政,可知罪否?”肖战听得哭笑不得,摇头骂道:“好一个恶犬伤人,使出这下三滥的手段,说的这没脸没皮的话!”建鑫笑道:“有脸没脸的,你还是去阴曹地府里解释罢!”说着拔剑要动杀念,左右附耳劝道:“大将军临行嘱咐,不得伤他性命,不如暂且囚下,容后发落!”建鑫这才回身笑道:“也好,那就押到阵前,让大将军发落!”
  再看姬嗣发、黄振升杀到天色已晚,毕竟远道而来,情形尚未明朗,眼看两营大军已死伤殆尽,四下里仍然人如潮涌,纵然三头六臂,也觉体力不支,王志远纵马上前,假意叹道:“两位教主原本大好前程,可惜太过冲动,违背祖庭教谕,擅涉朝政,如今妄动刀兵,若的如此境地,岂不令天下英雄同悲?”二人本就疲惫不堪,听得分神的功夫,长安将军宁云翔(字民谚)令人突发暗箭,用长弩射穿了黄振升前胸,这长弩足有三四尺长,箭头有倒刺,羽尾有金刚绳,只在瞬间,又把黄振升拉了过去,嗣发还未反应过来,宁云翔已将宝剑架在了振升脖子上,嗣发骂道:“匹夫!枉你受教多年,岂用此卑劣手段,暗箭伤人!”志远冷冷笑道:“教主息怒!你虎啸林里那两路大军,已被我用阵法困在虎啸林里,卑劣不卑劣的,单凭这里区区两万人马,能奈我何?”
  正言间,参军李承祥(字彦军)近前拜道:“秉大将军,肖真人已被朱将军拿住,正往这里赶来!”姬嗣发听得头疼欲裂,倒吸了口凉气骂道:“王雁翎!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他可是你的授业恩师,你安敢……!”志远叹道:“这不都是你们逼我干的?”嗣发见黄振升躺在地上血流不止,脸色蜡黄,气息微弱,急道:“毕竟同门一场,你到底要干什么?”志远反问道:“你们还知道都是同门?难道你们大起兵马造逆来加害我,我就只能坐以待毙不成?”嗣发骂道:“匹夫住口!”志远哼了一声道:“姬教主,你这少爷脾气,怕也得改改了,如今你的监军和副帅都在本将军手中,救与不救,可是你说了算的!”嗣发无奈,自暗叹道:“果然与妖魔厮杀,远比与人厮杀容易多了!”眼见天色已晚,王志远冷冷笑道:“天晚了,容教主好好想想,今日暂且息兵如何?”心力交瘁的姬嗣发上马松了口气,不忍再看被俘的黄振升,志远便道:“教主放心,黄教主这儿,自当好生伺候!”于是挥手鸣金,大军这才缓缓撤去。
  李承祥见胜券在握,王志远却仓促撤兵,近前劝道:“大将军,姬贼大势已去,何不乘胜歼灭而就此歇兵?”志远手臂上其实也受了伤,只是强忍着不敢表现出来,撤去五六里远,才凝眉道:“三军突袭渭水,出其不意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耳,公只见他们疲惫不堪,怎不知我三军将士奔袭一日,也都累了?再这样打下去,咱们的兵马日渐减损,可他们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兵马杀来,打疲劳战术,对咱们未必是件好事儿!”承祥问道:“那今夜息兵,虎啸林那边儿……?”志远哼了一声冷冷叹道:“今日小会,咱们这位姬教主岂能善罢甘休,虎啸林那边儿你还需再带三千人去盯着点儿,只继续施法困住里面的人,然后在渭水通往虎啸林的小道上沿线设伏,切记不要与他正面交锋!仅此一计,料不杀他一万,也得伤他八千,渭水之危自解!”
  当夜,肖战被五花大绑,请到大将军行辕,王志远包扎了伤口进帐一拜,摇头笑道:“老师,别来无恙!”肖战无奈叹道:“恨不该轻信孺子之言,枉害了三军将士性命!如今无颜面去见山东父老,既落尔手,请即就刑!”志远笑道:“老师远来,尚未叙父子之情,何必说这气话?”肖战破口骂道:“匹夫!我已与汝恩断义绝,从此势同水火,有何父子之情可言?你若尚存良知,就来个痛快的,若连这点人性也没有了,我就化作厉鬼,也断要生啖尔肉,谢罪天下!”志远倒吸了口凉气,摇头叹道:“老师这样说我,学生真是无地自容了!虽然老师不拿我当学生,我却不能不尽孝道!”说着瞥了一眼帐外,朱建鑫挑帘走了进来,志远吩咐道:“不是说为老师设宴接风,今夜可得伺候好了!”建鑫躬身一拜,冷冷禀道:“大将军放心,一定将真人伺候好了!”
  肖战既没有好脸色,王志远便一拜去了,朱建鑫押着肖战到了偏僻的后军大帐,却早已令人打造了一张大床,床上铆着大钉,四下钉着铁链,冷不防从身后给了肖战一棍,肖战昏昏沉沉晕倒下去,朦胧间只觉有人给他灌了些酒,便已浑身无力,又有人来解了他的缚龙索,将他扶在床上,手脚顶着床沿锁定,帐帘挑开,有人领进十七八个妙龄女子来了,建鑫才看了一遭冷冷一笑,吩咐道:“真人喝醉了,说要快活一番,你们都在青楼干得手法娴熟了,活好点儿,千万不要过分了!”便向肖战再一拜,对那群女子使了个眼色出去了。
  朱建鑫遣散了帐外把守的重兵,独自在帐外巡视,先听大帐里女子淫荡的欢笑和肖战无奈的反抗声,不过一两个时辰,里面就只有低低的呻吟声了,建鑫便忙招呼一个近卫过来,哼了一声笑道:“进去叫她们停一停,她们不累,咱们肖真人年纪大了,可不一定吃得消,真就这样快活上一夜,怕就再也起不来了,不要枉费了咱们大将军一片孝心!”那近卫领命进去了,才见里面不堪的一幕,忙传令道:“罢了罢了,还想不想活了,你们几个赶紧穿了衣裳,为真人清理一下!”再看肖战已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便又从案上拿起一杯酒来,这就里早已下了不堪的药,一旦喝下去,便又性情泛滥,可怜一代武状元肖战一生飘逸如仙,早被折腾的衣衫褴褛、不堪入目,奄奄一息了。
  打扫了战场,收拾了营寨,劳累不堪的姬嗣发倚在床幔上打了个瞌睡,又忽然从梦中惊醒,肖战、黄振升被俘,生死未卜,他哪里能真正睡得下,黎明时分,便又披了袍挂出来,荡寇将军卢子豪近前奏道:“教主,才刚清点人马,两万将士仅剩一万两千余人,而且……多半带伤!”嗣发凝眉看了看天,叹道:“王贼怕早已料到咱们兵驻渭水,只是虚张声势,所以事先切断了咱们与虎啸林和腾讯道上的大部人马的联系,然后稳住肖真人,弄出这么一场偷袭!”子豪道:“也是肖真人过于仁慈,才着了他的道,眼下咱们如砧板上的鱼肉,何去何从,教主该早作决断!”嗣发凝眉叹道:“不能等了,他能偷袭一次,就还能再来一次,况肖真人和延敏还在他的手里,如今生死未卜,倘以此为质再杀回来,咱们就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卢子豪沉思片刻问道:“教主之意,就近向虎啸林靠拢?想法子去解熊真人的困?”姬嗣发凝眉答道:“如今或许只有这一条路了,先想办法跟他会师,至于救不救延敏,这个难题还是让他来解决罢!”子豪惊道:“我担心的,是这一路上……?”嗣发心一横,答道:“都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何惧之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不终究还是来了?”子豪欲再劝已然不能,因只拱手拜道:“既如此,我自引本部人马在前开道,以十里为界,如有埋伏,教主不必救我,看准了就先打掉他的伏兵!”嗣发含泪一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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