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2）

　　11、南溪一中，日内
　　教室静悄悄，华鹏举走来走去。
　　有个小个子同学人走上讲台，把试卷放下，扬长而去。
　　华鹏举跟过去拿起试卷，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先是满脸惊愕，随后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
　　
　　12、南溪秦淮人家，日内
　　客厅，蓝玉坐在书桌前看报纸。
　　秦从林穿着背心，踢踏着拖鞋，揉着眼睛进来。
　　蓝玉放下报纸：儿子，你醒了？
　　秦从林：咦，蓝校长今天家里办公。
　　蓝玉：不然怎么办，把你饿着了，不知道又要扣多大的帽子。
　　秦从林：我没那么金贵，您该忙就去忙，没必要为我一个闲人全天候在家候着。
　　蓝玉：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是闲人。放假了，学校虽然还有不少杂七杂八的事，但也没有必要时时刻刻在学校里蹲班。儿子好不容易回趟家，妈乐意在家伺候你们。
　　秦从林：那感情好，不过蓝校长，咱也约法三章一下。
　　蓝玉大声：昨天我要跟你约法三章，你说出一大堆理由反驳，现在倒要给我约法三章，搞什么名堂。
　　秦从林窜到母亲身后，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的大校长，儿子是想稍稍给您提个建议，希望您何时何地表里如一。
　　蓝玉：什么意思？
　　秦从林揉着蓝玉的双肩讨好：我们同学说了，蓝大校长在他们眼里美若天仙，说话做报告口吐幽兰、和风细雨、温文尔雅，尽显钟灵毓秀风范。
　　蓝玉听着舒服：你们同学真的这么说。
　　秦从林：那还会有假，所以我希望蓝校长里外一致，回到家继续您显摆您的淑女风范。
　　蓝玉冷笑：好呀，儿子，你前面夸的云里雾里，原来是为了挖坑讽刺我。你干脆直接说老妈在家就是一个泼妇得了。
　　秦从林：我哪敢骂您。这两天我莫名的烦躁，晚上整宿睡不好，脑袋嗡嗡的。
　　蓝玉站起来：真的吗，那真的是神经官能症，要不要中药调理一下，要不要妈带你去中医院？
　　秦从林：不用了，您先把讲话的分贝降一点，说不定就好了。
　　蓝玉：好好好，妈以后说话注意点。
　　
　　13、南溪一中，日内
　　高二1班教室，静悄悄的。
　　华鹏举站在讲台上，看来看手表：好了，时间到，交卷。
　　陆陆续续有人走上讲台交卷。大部分人依然趴在课桌上争分夺秒做题。
　　华鹏举大声道：时间到了，大家赶快交卷，没有做完的不能再做了。我的课代表同学呢，过来帮我收一下考卷。
　　齐一看着手中的考卷小声嘀咕：我自己都做不完，哪有空，我亲爱的数学老师。
　　
　　14、南溪一中，日外
　　秦人杰、舒大堤、秦云虎背着书包走在校园的大道上。
　　齐一气喘吁吁追了上来：今天的考题你们什么感觉，是不是很难？
　　秦人杰一脸茫然：不是一般的难。
　　齐一叫苦：我看着考卷一下完全懵了，我都怀疑到了高考该怎么办，对数学一点信心都没了。可笑，华老师还让我当数学课代表。从来都是成绩好的当。
　　秦云虎从书包翻出考卷，垂头丧气：你们别说了，我今天一看试卷整个脑瓜全空了，几乎不会做，我连卷子都不敢交。
　　齐一：老虎，你可真够胆大的，敢不交卷。
　　秦云虎：交了也是白交。
　　秦人杰转向舒大堤：老牛，你呢，看你一脸轻松，一定考的不错。
　　舒大堤：哼，这种卷子你们也做，我一题没做，只写了个名字就交上去了。
　　秦人杰竖起大拇指：老牛，你更牛，你敢交白卷，比老虎胆大多了。
　　舒大堤：这有什么，你看今天的题目是高考大纲里的吗？
　　秦人杰摸了摸脑袋：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都考糊涂了，现在想好多是数学竞赛才有的，难怪做不出来。
　　舒大堤：既然不是大纲要求的，做它作甚？
　　秦云虎：华老师干嘛要出这么难的题，新官上任，给我们下马威。
　　秦人杰：犯不着吧。
　　舒大堤卖了个关子：以后你们就懂了。
　　齐一看不惯：就你知道的多，未卜先知。
　　秦人杰一挥手：不说这些不痛快的事。今天，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华老师好多可笑之处。
　　秦云虎：哪里可笑，我看是老猫笑死人。
　　舒大堤：老猫那是小丑，什么华鹏举是岳鹏举的后代，无厘头。
　　齐一：我不过开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值得你上纲上线吗。
　　秦人杰：好了，你俩别扯。还是说华老师吧，我发现华老师浑身上下带着幽默细胞，好笑的很。
　　秦云虎：我怎么看不出。
　　秦人杰开始屏住气模仿：你们看好，华老师的特点。鄙人姓华名鹏举，这位同学请问你姓是名谁，这位同学，请放心，我教了多年的高三，有着丰富的毕业班教学经验，你们完全可以放心，只要你们按我的要求去做，认真上好我的每一堂课，认真完成我布置的每一道题，认真对待我的每一次考试，我保证每位同学高考数学都能考得满意，个个考上好大学。
　　众人哈哈大笑。
　　秦云虎笑弯了腰，许久停下笑：你别说，老木演技真不赖。本来没觉得，被老木头添油加醋演绎一番，特点全都突显出来了。华老师倒真的有点可笑了。
　　齐一：我也来模仿一下。高考得数学者得天下，你们千万要记住我的话，不然后悔的不是我……
　　
　　15、南溪一中，日内
　　数学教研组大办公室，华鹏举正在埋头改考卷。高明走进来。
　　高明：华老师真敬业，第一堂课就布置了这么多作业？
　　华鹏举：今天对他们进行了一次摸底考试。
　　高明哦了一声，走近办公桌，拿起一份考卷看了一眼，吓了一跳：51分！
　　华鹏举抬起头：今天对他们搞了个突然袭击，题目也比往常难一点，主要是发现他们的不足在哪里。
　　高明放下卷子：哦，这个班的数学还是不错的，中考时是咱们地区数学单科第一。
　　华鹏举：中考已经过去两年，高中的数学比初中难多了，中考第一不能说明什么。
　　高明点头：这倒也是。
　　华鹏举脸上露出笑容，翻出一份考卷：不过，今天我倒是发现这个班有个奇才，他只用一半时间就把题目做完，而且几乎都对了。
　　高明：你是说梅文华同学吧。
　　华鹏举：是，他成绩这么好，怎么没有去考少年班？
　　高明摇头：他严重偏科。只有数学成绩好，其他一般。他是农村来的，英语基础太差，大大拖后腿。
　　华鹏举对着手中的试卷发了一会儿呆：哦，那是可惜了。
　　高明苦笑：我不止一次告诫他不能这样偏科，可是他对英语就是不感兴趣，拿他没办法。
　　
　　16、南溪医院，日内
　　住院部，叶天福靠在病床上。秦人杰一伙人走进来。
　　秦人杰走在前头：叶老师，我们来看您，您身体好些了吗？
　　叶天福一个一个拉过学生们的手：谢谢，谢谢你们来看我。这几天身体好多了。
　　秦云虎最后一个走到老师跟前，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叶老师，您要保重，我们都盼着您回来。
　　叶天福鼻子一酸：会的，老师病好了就回去教你们。
　　秦人杰！上前把秦云虎拉到了身后。
　　叶天福：这几天学习怎么样，新来老师的课你们能适应吗？
　　四个人一下沉默了。
　　叶天福：怎么了，华老师是好老师，教学经验很丰富。
　　秦人杰：华老师一来就搞了一次摸底考试，大家都考懵了。
　　叶天福：怎么回事？
　　众人又不言语。
　　叶天福：华老师要求很严，是不是题目难了点？
　　舒大堤捅了捅秦云虎：你不是没交卷，拿出来给老师看看。
　　秦云虎马上打开书包，从书包里找出考卷，递给叶天福。
　　叶天福看着试卷，慢慢皱起眉头。
　　秦人杰对同伴们使了一下眼色：叶老师，您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17、南溪大道，日外，
　　四个人走出医院，走进南溪大道。
　　齐一狠狠瞪着舒大堤：你干嘛让老虎把考卷给叶老师看？
　　舒大堤：是老木跟叶老师说考试的事，我才让老虎拿给老师看，有什么不对？
　　秦人杰：我一下秃噜嘴了，看叶老师看考卷的表情，我突然担心不妙，感觉要出事。
　　舒大堤：出事是必然的。
　　秦云虎：会出啥事。
　　秦人杰：我也不知道，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齐一：老牛，看你信誓旦旦，你一定知道。
　　舒大堤：这个嘛，不好说。
　　齐一：你别卖关子了。
　　舒大堤：搞不好，新旧老师会有一场战争。
　　齐一：胡说八道，惟恐天下不乱。
　　秦云虎：老牛，你又来危言耸听，华老师新官上任，对我们进行小测摸底，怎么可能爆发战争。
　　舒大堤：这个不好说，拭目以待吧。
　　齐一：装神弄鬼，我是不信。叶老师现在需要的是安心养身体，哪有功夫去打仗。
　　秦人杰：得了，别吵，看来一张考卷把大家都弄得晕晕乎乎、神魂颠倒。时间不早了，回家吃饭。
　　
　　18、南溪一中，夜内
　　华鹏举抱着试卷走进教室：我的课代表同学，来帮我把卷子发下去。
　　齐一上去接过试卷，开始前后左右发。
　　秦人杰接到考卷，看了一眼，摇摇头。
　　秦云虎：多少分？
　　秦人杰闪开身，把整个试卷露出来。
　　秦云虎看了，难以置信：啊，才考61分，没及格。
　　都拿到试卷，教室里开始哗然，秦人杰跟周围同学互相打听，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华鹏举费了很大劲才让教室安静下来：这次摸底考试，有一位同学没有交卷，这位同学请站起来。
　　犹豫了片刻，秦云虎站了起来。
　　华鹏举盯着秦云虎：这位同学，你为什么不交卷？
　　秦云虎耷拉脑袋：老师，我都不会。
　　华鹏举：不会，就连卷子也不交，如果是高考，你会不会也不交卷。
　　秦云虎：老师，我错了。
　　华鹏举挥手示意：你坐下，认错就好。今天我要着重批评的是另外一位同学。这位同学，我就不点他的名，但是我要说明的是这是一位男同学，而且还参加过少年班的考试。这位同学，我是熟悉的，我教过他一年，他的成绩并不是差，但是这次摸底考试他除了署上自己的名字，三个大字之外，居然交了白卷。这位同学，我不懂你这是想做什么，难道你想做新时代的张铁生吗？这位同学，你难道不懂得羞耻吗？不知道这是错误的、极端错误的吗？
　　秦人杰转过头低声对舒大堤说：说你呢。
　　舒大堤突然站起来：华老师，我知道您在说我，可是我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反倒是您，您出的考题大大超出高考教学大纲，高考是不会有这种题的，所以我认为没有丝毫意义，做不做无所谓。
　　华鹏举：你，不可理喻，无药可救。
　　舒大堤还想争辩，被一旁的秦人杰拉住了。
　　教室安静下来，华鹏举：现在，请大家打开你们的试卷，看了试卷，你们是不是很多人都很失望？（不等学生回答，华鹏举继续说）是的，这次摸底全班只有两个人及格，一个是梅文华同学，118分，梅同学请起立，让老师看看，我们未来的陈景润是何方圣人。
　　前排一个瘦小的学生站起来。
　　华鹏举满意点头：未来的陈景润同学请坐下。梅同学才是你们的榜样，是大家追赶的目标，而不是某些人以可耻的过街老鼠一样的张铁生为榜样。
　　教室里响起零星的笑声。舒大堤脸色铁青。
　　华鹏举脸上带着笑容：还有一位及格的，华志斌，97分。这里就不多说了，你们熟悉他，我也很熟悉的。
　　台下又笑起来。
　　华鹏举严肃起来：剩下的都不及格。这次摸底暴露了你们的基础很不扎实，还有一年就要高考，所以你们一定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我听到不少同学埋怨，说考题太难。我不否认，我的考题是比较难。不难，我的学生们就得不到真正的锻炼。这就好比挑担子，老师平时让你们挑一百斤的担子，到了高考挑八十斤的担子，你们会不会觉得很轻松？
　　舒大堤大声反驳：但是这次您让我们挑的是一百八十斤的担子。
　　华鹏举看着舒大堤，脸色异常严峻：担子重一点不好吗？
　　舒大堤：担子太重，会压垮人的。
　　华鹏举勃然大怒：有你这样跟老师说话的吗，太目无尊长。我要是班主任，我会叫你立刻滚出这个教室。
　　秦人杰见势不妙，拉了拉舒大堤：你少说两句，牛脾气又犯了。
　　齐一站起来：老师别理他。他就是个疯子，满嘴喷粪。
　　教室里响起了笑声，气氛一下缓和了。
　　华鹏举语气缓和下来：课代表同学，你坐下。对不起，耽误大家上课了。下面我开始为同学们讲解这次摸底考试的试题，让你们明白错在哪里，不足在哪里。第一题，我想请未来的陈景润同学来给大家解答。梅同学，请上来。
　　梅文华站起身，走上讲台，抓起一只粉笔，在黑板上飞快的写着答题步骤。写完，将粉笔扔进盒子，拍了拍手，回到座位上。
　　华鹏举手里拿着一支粉笔，斜视着黑板：大家看清楚了吗，难不难？
　　讲台下稀稀疏疏：不难。
　　华鹏举目光再次投向梅文华：第二题，我依然留给未来的陈景润来解答。
　　讲台下有人笑起来。
　　梅文华又重新起身，接过华鹏举手中的粉笔，刷刷写完，转过身看着老师，原地不动。
　　华鹏举走上前，收回梅文华手中的粉笔：你可以回座位，下面的题由老师来作答。
　　教室里哄堂大笑，只有舒大堤正襟危坐，面无表情。
　　
　　19、南溪一中，夜内
　　华鹏举开始在黑板上洋洋洒洒写起来，写了讲完又擦掉。
　　最后一题。
　　华鹏举边写边讲解：讲到这，大家都能得出最后的答案吗？
　　讲台下很多人高喊：明白。
　　华鹏举扫视一下学生：大家请举手，我请一位同学上来把答案写出来。
　　讲台下很多双手举起来，齐一左看看右看看，看见大家都在举手，他也犹犹豫豫把手举了起来。
　　华鹏举沾满粉笔灰的手指向前排：课代表同学，最后一题的光荣任务就交给你吧。
　　齐一愣了片刻，站了起来，走上讲台，慢慢吞吞掏出一支粉笔，眼睛直愣愣看着黑板，半天没有动静。
　　华鹏举站在一旁：怎么了，课代表同学。
　　齐一慢慢回过身，面对老师，脸一红：我忘了，还是不会做。
　　华鹏举摸了摸齐一圆圆的脑袋：不会，你还举手，下去吧。
　　齐一灰溜溜走下去，引得大家开心大笑。
　　华鹏举转身把答案写了出来，将剩下的粉笔扔到讲台上，拍着手上的粉笔灰：今天的解答就到这里，你们说这份考卷真那么难吗？
　　台下有人喊不难，但是更多人喊难。
　　下课铃响了。学生们开始蠢蠢欲动。
　　华鹏举大声示意安静：大家不要动，我再交代一下。你们回去后要把试卷给家长签字，明天星期天我想开个家长会，请你们通知一下家长务必出席。
　　台下啊的一片惊奇声……
　　
　　20、南溪一中，夜内
　　教导处办公室亮着灯，高明正在低头看一篇文章。
　　华鹏举满头大汗闯进来：老高。
　　高明抬起头：怎么了？
　　华鹏举将手中的讲义重重扔在办公桌上：今天把我气坏了。你班上居然有个刺头，我真没有想到，堂堂尖子班还有这么坏的学生，气死我了。
　　高明一笑：什么我班上，你也教这个班了，是我们班。
　　华鹏举抹了抹头上的汗：我都让他气糊涂了。
　　高明：谁惹华老师生这么大气。
　　华鹏举：舒大堤。这次摸底考试，他居然交了白卷，我教过他，知道他的底子，他完全不至于一题都不会，他是故意的。
　　高明：他干嘛这样做？他的思想是有些前卫，但还不至于做这么出格的事情。
　　华鹏举：哼，他不但做做了，还振振有词，在课堂上顶撞我。这要是我当班主任，我会叫他立刻滚蛋走人。
　　高明：老华，您别生气，明天我找他一下，严肃批评一下。
　　
　　21、南溪齐一家小阁楼，夜内
　　秦人杰、舒大堤、秦云虎坐在沙发上，齐一坐在椅子上。
　　秦人杰：老牛，华老师被你气得吐血。
　　秦云虎：老牛，你这脾气要改改，没有必要跟老师顶牛，水火不容的。
　　秦人杰：今天看你们争吵，还以为跟华老师有深仇大恨似的，是不是这一年你在他班上受了什么委屈？
　　齐一：还不是少年班没考上闹的，嘴上不说，心里憋着气，正好放了个大屁。
　　舒大堤：你才放屁。
　　秦云虎笑了：老猫，你这嘴够损的，老牛在气头上，少刺激他。
　　秦人杰：老猫，少说两句。老牛，你说说到底为了啥，要跟华老师硬顶，差点让老师下不了台。
　　舒大堤：我没想跟他作对，是他先讽刺我。没考上少年班就两个，谢明和我，三个字的只有我，他这样指桑骂槐、含沙射影我当然气不过。
　　齐一：你是自找的，不做题就罢了，还敢署名，这不是存心找骂。自作孽，不可活。老师说你几句还来劲了。华老师批评得对，解气。
　　舒大堤：这才提你做个课代表，就叛变投靠了。
　　齐一：我叛变啥了，课代表我稀罕吗。你今天课堂上的表现，以为很勇敢，不过是无理取闹。
　　舒大堤：我哪里无理了。
　　齐一愣了一下，蛮不讲理说道：我不管你无理还是有理，总之你取闹了。
　　舒大堤不吭声了。
　　秦云虎：呵呵，老牛碰上老猫就哑火了，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无理都讲不清。
　　齐一：他是理屈，爱出风头，好表现自己，好钻牛角。我看他是参加了一场揠苗助长的考试后，脑子进水了。
　　秦云虎竖起大拇指：一针见血，精辟。
　　齐一：本来就是。看他牛的，去考少年班一年，别的没学到，牛到天上去了。亏得没考上，考上了还不要地球也容不下他，只好住月亮、太阳上去。
　　秦云虎：太阳上怎么住人。
　　齐一：住不了，就烧死他，看他能的。
　　秦人杰站起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还是没考上好，不然命都让老猫说没了。
　　舒大堤：我现在也觉得没考上好。通过这次考试，我一直在想，咱们现在这种高考制度，这种应试教育，这种填鸭式的教学方法，是不是……
　　齐一：打住！打住！别在我面前说这些，我不想听。作为一个中学生，咱们就一个目标，考上大学。你想拯救中国的教育，你想改革教学，还是等你先通过这个你所谓的不喜欢的高考吧，否则一个连大学都没有上过的人，说三道四的资格都没有。你少在我这里说空话放大炮。
　　舒大堤哑口无言。
　　秦人杰：扯远了，再这样得理不饶人，把老牛的怒火全部激出来，小心一把火把你的阁楼烧了。
　　舒大堤：我才不会跟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