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赈灾

　　“你再说一次！”凤朝修生气地抓住了高太医的衣领。
　　“臣说，无能为力。”高太医吞了吞口水。
　　“废物，连个人都救不活！”凤朝修一把把高太医摔在地上。
　　“王爷息怒。”高太医跪在地上说道，“王妃胎象本就弱，此番又遭遇……孩子自然流产了。”
　　“我的孩子……”柳素月忽然惊醒，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孩子已去。”凤朝修忍着痛说道。
　　柳素月眼眸顿时黑暗了下来。
　　“月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凤朝修怒气未平，说话还带着怒火。
　　“昨儿个奇怪的事情就是我闻了熏香，就变成了这样。”柳素月含着泪花说道。
　　“熏香，什么熏香？”凤朝修问道。
　　“昨儿个有一个奴婢给我添了熏香，现在还在那里。”柳素月喃喃地说道。
　　“来人，给本王把香庐取来。”凤朝修命令道。
　　片刻后，一个奴婢蹙着眉取来了熏香。
　　柳素月忙用手帕捂住鼻子。
　　高太医抓起熏香里的煤灰，放在鼻端闻了闻，连忙大叫道：“不好，此为麝香，是坠胎之药粉！”
　　凤朝修一怒之下打翻了熏香：“给本王查，是谁给王妃下的药！”
　　不一会儿，一个侍卫压着一个丫鬟上了殿。
　　压到了殿上，侍卫踹了一脚丫鬟，丫鬟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此人正是高婉。
　　“奴婢冤枉。”高婉缓声道。
　　“哦？还没审问你，你就已经招了，是不是很蠢笨？”凤朝修耻笑道。
　　“奴婢听不懂殿下再说什么。”高婉佯装不懂地抬起头。
　　“你听不懂？你听的懂！”凤朝修挑起高婉的下巴，狠狠地捏着，仿佛要把它揉碎一般。
　　高婉吃痛，轻轻发出嘶的声音。
　　“何人指使你，说！”凤朝修狠狠地说道。
　　“无人指使。”高婉冷冷地说道。
　　凤朝修大手一挥，高婉瞬间被摔在了地上。
　　“你不说是吧，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凤朝修拍拍手，几个人拿着一副夹板上来了。
　　高婉被压着，手指插进了夹板里。
　　几个奴才狠狠一拉，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指尖传来。
　　“啊！”高婉疼得直叫。
　　凤朝修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向后拉去：“你说不说！”
　　“我死都不会说的！”高婉眼底浮现着恶毒。
　　“很好！”凤朝修邪肆一笑，眼底如一湖死去的潭水，覆上了狠色。他将高婉一脚踢到了地上，“我已经知道是谁了，等着给你的主子收尸吧！”
　　“不，我招。”高婉抓住了凤朝修的裤腿。
　　“好，你说，是谁？”凤朝修问道。
　　“全是我一人的主意，与旁人无关。”高婉说道。
　　“你说谎！”凤朝修一脚踢到了她胸口。
　　“看来，我只能以死谢罪！”高婉缓缓地说道，言尽，准备咬向自己的舌头。
　　“且慢！”一阵女音响起，闻声正是柳宝粹。
　　“药是我下的！”柳宝粹高声说道，一屋子的人都听见了。
　　“你？下药有何目的？”凤朝修的手瞬间紧握了起来。
　　“我不想让姐姐怀了你的孩子，就是这么简单。”柳宝粹悠悠地说道。
　　凤朝修大怒，怒吼道：“你不知道吧，你姐姐已经怀着本王的孩子，而你的诡计使你姐姐坠胎了，你良心应该很不安吧！”
　　“什么，我以为你们才刚新婚，没想到孩子都有了……报歉，我本以为可以让姐姐不怀孕，但没想到让姐姐坠胎了……真是太报歉了。”柳宝粹忍不住偷偷嬉笑着说道。
　　凤朝修忍无可忍，拔剑便要刺向柳宝粹。
　　柳宝粹闭眼。
　　“将！”剑撞击在一起，擦出了火花。
　　“谁？”凤朝修蹙眉，剑被撞到了地上。
　　“谁敢杀我孩儿？”一个人影从房梁上跳下。
　　柳宝粹窃喜：“娘！”
　　那人一跃到了柳素月的身边，将剑比上柳素月：“你若是敢动我孩儿，我就杀了她！”
　　凤朝修方才反应过来，她是她娘，那么应该是二姨太。
　　“你作为二姨太，竟拿嫡女性命做要胁，不怕天打雷劈吗？”凤朝修冷笑道。
　　“嫡女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贱命一条！”赵卿扯出一抹冷笑。
　　“真没想到，柳家二姨太竟是此番作为，让我大开眼界！”凤朝修将剑抛在了地上。
　　赵卿这才松开了柳素月，将剑收回剑鞘中。
　　“你没见过的事情多着呢！”赵卿冷笑着说道。
　　“你女儿把我王妃弄流产了，你总得给个交待吧！”凤朝修冷声说道。
　　提及此处，柳素月忍不住泪盈了眼眶。
　　“怎么哭了。”凤朝修赶忙过去轻拍柳素月的后背。
　　“呜……”柳素月啜泣得紧。
　　凤朝修极是心疼。
　　“孩子没了，再生一个不就得了吗？”赵卿冷冷地说道。
　　凤朝修暴怒：“你说得倒轻巧！”
　　“宝粹，你说该怎么办吧，娘也不是那不讲理之人。”赵卿叹息着说道。
　　“女儿错了！”柳宝粹哭着说道。
　　“你呀，简直了！”赵卿用手指戳了戳柳宝粹的额头。
　　柳宝粹愕然。
　　“作为补偿，娘替你去做牛做马吧！”赵卿忽然跪在地上，朝凤朝修二人拜去。
　　“受不起，你起来吧！”凤朝修摇了摇头，浅浅地说道。
　　“娘，都说了不用了，你还是算了吧。”柳宝粹扯着赵卿的衣服，说道。
　　赵卿一把撤开拉着她的手，匍匐到凤朝修的脚下，扯着凤朝修的裤腿说道：“我给你们做牛做马，你看如何？”
　　“受不得的，你是柳家二姨太，受不起，受不起。”凤朝修摇头说道。
　　“算我求你了！”赵卿拜道。
　　“那好吧，你且做几天粗活，但这并不代表你能补偿一条人命，只是于情于理原谅你了。”凤朝修浅浅地说道。
　　柳宝粹已然停止了哭泣，嘟着嘴看着娘跟人走了。
　　九王府。
　　凤朝歌得到了太子党的支持，众大臣齐聚九王府商讨事宜。
　　“臣以为，殿下如果起奏无效，可以逼宫。”聂大人悠悠地说道。
　　“我赞成殿下逼宫，这是最快最行之有效的方法。”王大人说道。
　　“我不同意！逼宫风险有多大诸位不是不知道，况且有逆纲常，不同意，不同意。”汪清远说道。
　　聂大人撇了一眼汪清远，缓缓地说道：“我们大家都同意，只你一人不同意，你凭什么站在大家的对立面？”
　　只见汪清远却说道：“我汪家自古皆效忠陛下，怎愿做那违逆伦常之事？”
　　王大人闻言，悠悠地说道：“那你去效忠陛下，九王府不欢迎你。”
　　于是，众大人将汪清远排除在外。
　　计划已定，择日逼宫。
　　柳素月经此折腾，已然身体亏空。
　　柳素月面色纸白的躺在床上，轻轻咳嗽着。
　　凤朝修看了极是心疼，便取来药汁喂柳素月。
　　柳素月身体虚弱，此时已然张不开嘴。
　　凤朝修蹙眉，叹气，于是想了一个办法。
　　凤朝修口含药汁，轻吻上柳素月嘴唇，撬开贝齿，将药汁一一渡了进去。
　　喝了药汁，柳素月面色才稍有缓和。
　　“殿下，午膳已备好，是否用膳？”花芊端着盘子便上来。
　　凤朝修端过盘子：“好，你且下去吧。”
　　花芊轻轻一拜，便下去了。
　　柳素月方才身体缓和，便坐起身来。
　　“吃口饭吧，你身子如此虚弱，不吃饭人身体会受不住的。”凤朝修舀了一勺食物，放到柳素月嘴边。
　　“我不想吃。”柳素月拼命地摇头。
　　“怎么，还要我继续那样喂你吗？”凤朝修浅浅地说道。
　　柳素月脸一红，推拒道：“不用了，我自己吃。”
　　柳素月端起碗来，一勺一勺地吃下去了。
　　凤朝修这才放心的起身出了卧室。
　　三个月后，柳素月身体终于有了好转。
　　凤朝修刚从朝堂上回来，便说：“江南水灾，父皇派我去赈济灾民，你好好在长安照顾自己。”
　　柳素月摇了摇头道：“我要随你一起去。”
　　“听话，赈济灾民可不是易事，你一介女流，还是别去的为好。”凤朝修摸了摸柳素月的头发，轻声说道。
　　“不行，我怎能让你抛下我独去。”柳素月扑向凤朝歌怀里。
　　凤朝修顺势搂紧了柳素月，说道：“好了，说不过你，此行带你一起去。”
　　“太好了！”柳素月在怀中跃起。
　　凤朝修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你呀，说你什么好呢？”
　　柳素月嘟起嘴来，粉嘟嘟的嘴唇，娇艳欲滴，徒惹的凤朝修起了欲望。
　　终是，凤朝修忍不住了，猛地噙住了柳素月的双唇。
　　“唔！”柳素月惊呼，凤朝修笑意更深，似乎是很满意她的表情。
　　吻罢，二人皆气喘吁吁。
　　忽然，凤朝修将柳素月扑倒在床上，扑天盖地的吻缠绵的倾泻下来。
　　“王爷，我才好……”柳素月羞赧道。
　　“对，我忘了……”凤朝修的行为一顿，停下来了吻，眼底覆上一丝失落。
　　柳素月捕捉到这一抹失意，说道：“王爷，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的也对，我们来日方长。”凤朝修点了点头。
　　“但是，我此刻也不能轻易放过你。”凤朝修邪肆一笑，继而又吻了下去。
　　“唔……”柳素月的脸红到了耳根上。
　　前往江南赈灾在即。
　　柳素月和凤朝修皆坐上了马车。
　　马车悠悠地向江南而去。
　　马车颠簸，摇摇晃晃之间柳素月已睡了几宿。
　　马车驶过柳州驶向一片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