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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暗夜搏斗;第五十四章:秘密排查

作品名称:踪迹全无      作者:龙泉剑客      发布时间:2021-12-17 13:24:39      字数:5496

  第五十三章:暗夜搏斗
  粗人
  菜刀一把闯江湖,
  快意恩仇只等闲。
  百战成名发如霜,
  涛声依旧似往常。
  
  “记得就在我进入幽暗的房间的那一瞬间,我便有一丝怪怪的感觉,同时察觉到房间摆设的异样之处——扑面而来的不是空气清新剂,而是一股淡淡的腐败味道,几乎让人无法察觉的怪味。但是静,你别忘记了,我的嗅觉可不比警犬支队的那些训练有素的猎犬的鼻子差到哪里去,这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特别是成为一名特警狙击手之后,在我多次追踪枪手之后,我的嗅觉更是无与伦比的敏锐了。
  我本应该在就餐后在你耳畔嘀咕,提醒你潜在危险的可能,然后我们退掉房间,拉上你连夜逃跑,这才是正确的选择。当然啰,我提出离开旅社的建议,也许我会被你嘲笑是疑神疑鬼,我们已经筋疲力尽了,哪儿也不想去,我心里暗暗嘀咕。不过,好奇心驱使我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我坚持要留下来,看看这家旅社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甚至懒得开灯去四处查找蹊跷之处,我担心她们安装了监控录像,被她们察觉出我的警觉。凭借经验,我知道通常的套路是夜半三更之时,躲在暗处的坏蛋趁我们熟睡时会突然闯进来,于是我爬上床和衣而睡,连鞋子都没有脱掉。
  我漫长地等待危险发生,房间里陪伴我的唯有黑暗,以及那淡淡的不易察觉的腐臭味道。我闭着眼睛假意正在熟睡,但是我也确实太疲倦了,忘记了潜伏的危险,渐渐滑入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的轰然一声巨响,让我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彻底清醒。我睡的整张床的中间部分塌陷下去,整个人猛地直往下坠落。我吓得全身冰凉。就在我要跌进深洞的瞬间,也许是出于本能,也许是我的好运气,我乱舞的双手像一对铁搭扣般牢牢地抓住了床沿,我悬在了空中。更糟糕的是,我反锁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黑暗中,一道寒光和一个灯泡似的东西向我奔来。旋即,寒光猛地落向我的双手,那是光头老鬼挥舞一把砍刀冲进房间里来攻击我。不过,我敏捷移动双手,躲开了,感谢之前持之以恒的训练。砍刀落在床沿上,没入木头的床框。就在他气急败坏地拉扯砍刀时,我继续移动双手,身体悬在空中晃荡,下面黑黢黢的大洞不断地冒出浓烈的腐臭味道。旋即,眼看他扯下砍刀又向我砍来时,我快速地移动双手,他手中的砍刀又一次地落在床沿上,碎屑翻飞。我再次移动双手,他再次挥刀砍下。
  一次,我移动得稍微慢了一个节拍,他锋利的刀刃削中我右手无名指边缘,我当时几乎没有感觉到右手无名指被消掉皮肉的疼痛,不过滴落的血提醒我,中招了。我仅仅用左手抓住床沿,右手滑落,整个身体斜挂在空中,我感觉左手就要支撑不住了。我差点就松手落下去了,千钧一发之际,求生的欲望拯救了我,被砍伤的手再次抓住床沿。
  我被逼到床沿转角处,那道寒光从空中落下,就在我躲无可躲时,我“嘿”地一声呐喊,将全身力气聚集在手腕位置,使出一个体操运动员鞍马的并腿全旋动作,双手枕在床沿上,双脚并拢越过床沿,猛地扫向提刀砍来的光头老鬼,恰恰踢中光头老鬼的腰部。光头老鬼发出“啊!”的惨叫声,失去重心,整个人头朝下像倒栽葱似地坠下黑漆漆的大洞。随即,洞底传来“噗通”声,紧随其后的是“哐当”的巨大的闷响声。
  旋即,我松开抓住床沿的双手,使出师傅教的千斤坠功夫,但还是歪歪斜斜地落在地上,招式走样得厉害。
  我伸手轻拍剧烈起伏的胸口,暗自庆幸道,差点就葬身鸡毛小店,好险!不过嘛,说句实话,在我面对危险时,我可是什么也没有想,脑袋空空的,甚至没有去想同样处在危险中的你。”
  冯粒粒话语刚落,陈一静抓起冯粒粒右手来看,眼光所触,她看到那玉葱般的手掌上沾满鲜血,无名指的外延血肉模糊,鲜血已经结痂。陈一静不由得心疼得垂下泪来,小声地啜泣起来。
  “噢,静,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开始就嗅到了潜伏在身边的危险,可是我的狂妄让我晕头了,我以为可以轻松搞定一切,可是我的愚蠢差点让我们两个葬身这鸟不拉屎之地。”冯粒粒轻轻地把陈一静拉到身旁,靠在一起,“你不但不责怪我,还那么关心我,我简直是无地自容啦!”
  “嘿嘿,粒粒姐,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地活着吗?如果一开始你要求离开这家旅社,我确实会认为你疯掉了。何况,我们不是铲除了这家黑店吗?这些埋在地道里的冤魂也可以沉冤得雪了。还有,你瞧瞧,这里是多么美丽如画啊!”
  冯粒粒和陈一静坐在松软的草坪上,肩靠着肩,不再说话,欣赏起无边春色。
  参天古树像巨人般伸开双臂静立在淡蓝色的天空之下。朝阳初升,金色的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绿叶,洒下斑驳。树下一丛丛的无名花草,开着白的、兰的、红的朵朵小花,花瓣上的圆滚滚的晶莹剔透的晨露来回滚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数不胜数的羽毛鲜艳的山鸟啾啾地在枝头鸣叫,打破山坳的寂静。目光所及,更远处的树间升起如蝉翼般的薄雾,再远处,似有山涧的潺潺水声。
  冯粒粒和陈一静沉醉在如诗如画的景色里,将昨夜身处险境时的惊心动魄,差点命丧黄泉的遭遇抛之脑后。
  更多的警察涌进这家荒野之地的旅社,更多的尸骨被挖掘出来,现场勘查一直在继续。
  冯粒粒和陈一静向云南边陲的当地公安机关撰写了关于发现杀人旅社的详细报告后,便继续驾车前行。
  云南警方继续现场勘查工作,抓获的“夜叉”父女也被押解回县公安局展开审讯。“夜叉”父女拒绝交待光头老鬼的真实身份,给当地警方的追逃工作带来不便。不过,云南警方根据冯粒粒、陈一静的描述,已经画像在全国通缉。
  经历了这次的恐怖遭遇,冯粒粒和陈一静心有余悸,两人尽量走高速路,一路走走停停。一路无话。切诺基汽车像穿山甲般长途跋涉一千多公里后,两人终于到了云南的大理市。

  第五十四章:秘密排查
  大理市,位于我国云南省的西部,是大理白族自治州的首府。有趣的是,冯粒粒第一次知道大理这个神奇的地方,倒不是在电视节目里,更不是地图上,而是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天龙八部》的武林世界里,描述的大理王子段誉和奇女子王语嫣的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里。一路上,说起大理的风土人情,颇让冯、陈两人感到兴奋。
  冯粒粒和陈一静驾车到了大理,看到的大理古城那高高的城门,厚重的老城墙,以及自西而东纵横交错的深街幽巷。两人漫步其中,仿佛置身在世外桃源之中。
  古城的全城都是清一色的黑瓦屋面,鹅卵石堆砌的墙体,弥漫着古城的幽远味道。青石板的街道,一弯清澈见底的溪流贯穿始终,潺潺的水声,犹如弹奏的一曲高山流水的古音。斑驳的石板路,透着古城千年的沧桑。街头巷尾垂柳成荫,为街巷增添了自然的情趣。各色的餐馆、洋气的咖啡馆、味道长(味道清香,四川话)的茶楼,古色古香的古玩店,一家挨着一家,一片繁荣景象。
  游客如织,特别是个中(其中,四川话)金发碧眼的外国旅客,仿佛是一幅流动的美丽画卷。
  黑客举报的福圣寺位于大理市洱河北路与洱海北路交叉口西面约五十米的地方。其实,冯粒粒和陈一静在大理实地踏看(察看,公安用语)后发现,黑客对于朱不问了解得并不多,单单是这朱不问住的地方就相当模糊不清。黑客检举朱不问的家位于大理福圣寺附近,其实不然。小妮最终落实的朱不问的家位于大理古城边,坐落在一个僻静小巷里,既有住房,又是一家远近闻名的古玩店。
  冯粒粒和陈一静穿过古城,一路边走边玩,倒也是其乐融融。两人穿过一条幽深的百年老巷子。小巷里行人稀少。前方的一株高大挺拔的皂角树特别招人喜欢。远远地望去,皂角树仿佛一把撑开的绿色巨伞,树干上的枝蔓上的翠绿色的叶片中层层叠叠的挂满了一串串形如黄色的小花,散发着阵阵清香。皂角树的树干粗大,需三个大人张开双臂方能够抱住,树皮皱褶,仿佛披挂了一层鳄鱼皮,或者像是饱经风霜的老人的脸。
  皂角树下出现一家古香古色的小店。小店灰黑色的砖墙,锅灰似的黑瓦片,油漆剥落的屋檐,似乎和皂角树一样饱经了风雨的洗礼。
  这家小店即是黑客举报的朱不问家里经营多年的古董店,店外门可罗雀。古董店铺的上方悬挂着一块招牌,上书“云崖古玩”。
  只见一中年男子正在店内,看那人时,颇似清朝末年的秀才打扮,头顶一块白色方头巾,穿一身灰色亚麻长衫,鼻梁上架着一副茶色的水晶眼镜,一脸消瘦,面红须长,模样倒是十分的和善。
  冯粒粒前来大理之前倒是做足了功课,她根据小妮之前提供的资料,一眼认出此人正是朱不问的父亲朱华章。此时,朱华章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左手抱着一个咖啡色的紫砂壶啜饮着,右手则是逍遥自在地扇动手中的蒲扇驱赶骚扰清幽的蚊虫。眼见两位俊俏模样的姑娘光临小店,朱华章顿时脸露喜色,慌慌忙忙地起身,放下手中的紫砂壶和蒲扇,一脸堆笑,殷勤有加地上前招呼初次到店的客人。
  古玩店门口摆放着一件高约两米的木制屏风,上面雕刻龙凤呈祥的精美图案,面上刷上上好的朱红色油漆,既是大气,又是喜庆。冯粒粒、陈一静两人假扮游客,绕过屏风一进店里便是四处张望,这里瞧瞧、哪里看看,并不时地用标准的京腔的普通话和朱华章说着话。小店三面的墙壁摆放着红木架子,上面摆放着大小不一、形状各异,颜色或素雅或五颜六色的陶瓷的盘子。店铺中间部分放着一个方形的以红木为骨架,四周镶嵌玻璃的陈列柜,里面摆满了成色不一的玉器小玩意儿。玩店屏风侧面的架子的正上方位置摆放着一张香案,香案上摆着一尊栩栩如生的红脸关公,关公前方搁着两摞水果,水果前方是一个布满铜锈的精巧的小香炉,里面插着的檀香,升起袅袅青烟。
  冯粒粒和陈一静被玉石的小摆件吸引住了,两人在柜台前浏览良久,挑东捡西地叫老板朱华章拿出来看。痴迷地把玩良久。冯粒粒买了一只绿色的玉兔,陈一静则买了一个洁白色的玉簪子。当然啰,冯、陈二人可不仅仅是买东西,摆起龙门阵也是一套一套的,不经意间可是套出了不少朱家的隐秘家史呢。老板朱华章面对嫦娥般的美人儿,心里可是乐开了花,既谈成了一桩小生意,又可以聊聊天,而且还缓解守店的苦楚,真可谓是一举两得,优哉、游哉乎。
  “敢问老板抱孙儿了么?”冯粒粒见水到渠成,便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轻描淡写地随口一问。
  “我可是没有那福分啰,”朱华章无奈地摇摇头,“最近我那幺儿连家都不要了,老子也不见了。”
  “都不把漂亮媳妇带回来给老爷子瞧瞧?”陈一静顺势插了一句。
  “朱儿只是吹嘘最近在四川的滴水岩市交往了一个漂亮女朋友,也不知道咋回事。指不定又是在老子面前吹牛皮!”朱华章伸手捋了捋胡须,“我叫朱儿把女友带回来安家,继承家里的古玩店,我也可以退休享几天清福。可是,你道他怎么说?他说呀,人家家里可是堆着金山、银山,在滴水岩市的事业大得不得了,哪里看得起家里这样的寒酸小店!我听了,直是把我气得一愣一愣的。”
  “恭喜老板,你家的朱儿可是有福了,既是报得美人归,又是不愁吃穿。”冯粒粒笑容可掬地恭维道。
  陈一静也是频频地点头附和。
  “大舅好。”
  “富贵来了。”
  三人正聊得起劲时,从古玩店外进来一个小伙,招呼老板朱华章。
  小伙约莫三十岁,身材瘦骨嶙峋,像久病初愈的人,一脸蜡黄,头发像鸡窝般凌乱不堪,双眼鼓突,像极了青蛙眼,褪色的蓝衫、裤裹住皮包骨似的身体,枯瘦如柴的双手抓住一顶破草帽,脚上的黄皮鞋沾满灰尘。
  “这是我家姐姐的儿子朱富贵。”朱华章向冯粒粒、陈一静介绍的同时,移步到中间的方形货柜前。朱华章打开货柜,从里面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信封,随即返回到朱富贵近前,递给朱富贵,“先拿去用着,照你说的数我早早就准备好了。你妈妈好点了吧?最近店里脱不了身,你哥不问又是赖在四川不回家来,我就一直抽不出时间去看我那可怜的妹妹。”
  “哎…妈妈的病情又在反复,前两天我又把妈妈弄回医院去了。我手头紧,只有找大舅帮忙。”
  朱富贵一脸愁容,说话时颇有身心疲惫之感。
  “不说了,不说了,我还有客人招呼。那富贵快去医院吧,但凡有什么需要,尽管向大舅开口,你可是别不好意思。”
  “谢谢大舅。那我去了,大舅。”
  朱富贵礼貌地冲冯粒粒、陈一静点点头,旋即戴上那顶破草帽,出了古董店,朝来的路去了。
  冯粒粒竖起耳朵听了朱华章和朱富贵的对话,望着朱富贵的身影,冯粒粒若有所思。
  “朱老板,朱富贵是你家什么人呢?”冯粒粒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朱富贵的母亲朱华芳正是鄙人的亲妹妹,二OO六年二、三月被查出患了白血病,多亏了富贵孝顺,不知道从哪里筹措了一笔六十万的巨款给我家可怜的妹妹动了手术,以至于我那病入膏肓的妹妹能够拖到现在都还不曾亡故。富贵可是孝子一枚啊!这不我那妹妹的病又反复了,家里的钱财也耗尽了,富贵只好找到我这里来,我这做舅舅的准备了一万块钱表示心意。”
  “看来你们两家关系处得很好,可不是每一家的兄妹都是如此。”冯粒粒顺着这个话题继续地聊了下去。
  “可不是嘛。我家的朱不问和富贵都是要命的好兄弟。这两年,不问还把弟弟富贵招呼到四川的滴水岩市去了好几趟嗬,二OO六夏天去得最勤。看到他们兄弟情深,我也是暗自高兴。”
  冯粒粒和朱华章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家常,甚是投缘。
  随后,店里又来了几名客人,朱华章忙上前相迎。冯粒粒和陈一静便辞别了朱华章,离开了云崖古玩店。
  接下来的三天,冯粒粒、陈一静在大理市公安局刑事侦查支队的大力协助下,围绕朱不问身边的关系人,展开了秘密的调查工作。
  冯粒粒、陈一静的云南之行,对于冒出来的朱富贵,显然成了这次出差的意外惊喜。千里之外的小妮也将朱富贵查了个底朝天。小妮查出,在李不韦失踪前后,朱富贵乘坐火车,多次到滴水岩市逗留,逗留时间也是一周上下。不过,朱富贵并没有旅店的住店信息,还不知道他每次在滴水岩市的确切居住地点。
  但是,黑客检举的朱不问云南杀人线索,最终未能落实。大理警方表示,继续梳理近几年的命案积案,争取在未破命案和朱不问离开大理之间找到内在的关联。
  逗留云南的第五天,围绕朱不问的秘密调查工作暂时告一段落,冯粒粒和陈一静驾车返回四川。
  朱不问的嫌疑继续上升,几乎都快爆表了,同时,半路冒出来的朱富贵也被专案组圈了进来,纳入侦查视线。围绕朱氏兄弟二人展开更多秘密侦查工作已经迫在眉睫,一张无形的天网已经织成,正张网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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