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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前委扩大会议与奇怪对联

作品名称:开创的一代      作者:远星汉      发布时间:2021-12-08 13:32:28      字数:4501

  吃了中饭,朱德按照周翔宇的布置,匆匆外出,去做一些重要事情。其他几位也都回到自己的部队,只有周翔宇一个人还在朱德家里紧张地工作。朱德在外出的时候嘱咐自己勤务员要细心照顾这位客人。
  下午,周翔宇请这个勤务员在市内代租一栋大房子。勤务员虽然不知道租这样的大房子有什么用,但从朱团长和这位来客的表情上看,他们一定担负着极为重要的任务,这栋房子也一定有极为重要的用途。出去没有多长时间,勤务员就兴冲冲地回来报告周翔宇同志,说房子已经租好了,是系马桩附近的一所学校,房屋宽敞。翔宇同志高兴地说:很好!你好快啊!你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工作。受到客人的称赞,勤务员感到十分高兴。
  接着,有同志来报告说,从九江来了二、三十位男女同志,等待安排住处。翔宇同志叫勤务员带路,把他们分别安置在新租的房子里。
  这天下午,周翔宇同志在花园角四号,一面继续审阅文件,一面陆续接见由九江来的军政干部,听取他们的报告……
  晚饭后,朱德同志陪同翔宇同志前往江西大旅社,这里是起义军活动的中心。
  夜深了,周翔宇同志和朱德同志回到花园角四号以后,又在灯下紧张地工作着,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伟大时刻。
  第二天早上,身为前敌委员会书记的周翔宇同志离开了花园角四号,搬到系马桩附近新租的房子里去住了。
  系马桩附近有一座灰色的五层大楼,它就是南昌市有名的“江西大旅社”,是南昌城内的大去处,共有九十六个客房,贺文常带着部队到达洪城,包下了这个旅社。
  早饭后,周翔宇在大楼喜庆厅召开前敌委员会扩大会议,参加会议的有朱德、贺文常、刘伯承、叶希夷、周逸群、林祖涵、吴树人、聂荣臻、徐特立、许光达、陈赓、粟裕、杨至成、陈毅、林尤勇等数十位精英人物。
  会议认真讨论了有关起义的问题,决定在江西大旅社成立起义军总指挥部,贺文常为总指挥,叶希夷为前敌总指挥,决定起义于八月一日举行。会议还决定设立军事参谋团,为南昌起义的最高军事决策机关,负责制定军事计划和实施指挥。参谋团的成员有周翔宇、贺文常、叶希夷、朱德、聂荣臻、贺锦斋、蔡贤初等。周翔宇同志亲自提名由刘伯承同志担任参谋团参谋长。
  周翔宇同志在会上发言,周翔宇同志首先宣布了临时政治局的决定。周翔宇同志说:
  “根据临时政治局的决定,组成领导起义的前敌委员会,由周翔宇担任前委主任,彭湃、恽代英、谭彦祥、张特立为前委委员。军事方面的领导人有周翔宇、贺文常、叶希夷、朱德、刘伯承等。”
  周翔宇同志还向大家宣布了参加起义的部队。周翔宇同志说;
  “预定参加起义的部队有: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第十一军第二十四师、第十师,第二十军全部,第四军第二十五师第七十三、第七十五团以及朱德为团长的第五方面军第三军军官教育团一部和南昌市公安局保安队一部.。主力总兵力为两万余人:贺文常第二十军下辖贺锦斋师约三千人、秦光远师约两千人,总兵力约七千五百人;叶希夷第二十四师总兵力五千五百人;蔡贤初第十师总兵力四千五百人;李伯豪第二十五师周士第指挥的第七十三、七十五两团三千人。另外还有湖北警卫团一团;程颂云所部二团;公安局的四百条枪;政治军事学校约一团;工会纠察队约千余支枪;襄阳方振武所部一师长是我们的同志,亦有一部分的力量;陈嘉祐所部约两营;农民训练所学生约五百人,有枪;其他各处工人、农民的武装未计。”
  周翔宇同志还宣布了一个重大决定:起义总指挥由二十军军长贺文常担任。周翔宇同志要求贺文常同志说说起义的具体部署。贺文常同志说:
  “翔宇同志要我贺文常担任起义总指挥,我没有多的话说,总的部署是,第二十军。第一、第二师向旧藩台衙门、大士院街、牛行车站等处守军发起进攻;第十一军第二十四师向松柏巷天主教堂、新营房、百花洲等处守军发起进攻。希望有关指挥人员做好准备。还有一点,散会后,各个军师要召开营以上的干部会议,向大家宣布前委关于起义的决定,并且进行具体部署。”
  周翔宇同志还宣布由叶希夷同志担任前敌总指挥,刘伯承的主要任务是协助总指挥贺文常指挥全局军事行动。
  朱德在会上发了言。由于他此时是朱陪德第三军军官教育团团长,兼南昌市公安局局长,职责是镇守南昌。所以对敌方的军事部署很清楚。朱德说:
  “鉴于我对南昌很熟悉,分派给我的工作是向总指挥部报告与起义有关的部队的情况,不论是支持的还是反对的。时间很短促,可是一切情况我都必须了解清楚。诸如敌军人员、武器、装备以及城防部署、火力配备等情况。目前,朱陪德的第五方面军第三军主力位于樟树、吉安、万安地区,第九军主力位于进贤、临川地区,第六军主力正经萍乡向南昌开进;张发奎的第二方面军的其余部队位于九江地区;南昌市及近郊只有第五方面军警备团和第三、第六、第九军各一部共三千余人驻守。”
  朱德说:“刚才翔宇同志已经向大家通报了,我方预定参加起义的部队有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第十一军第二十四、第十师,第二十军全部,第四军第二十五师第七十三、第七十五团以及我的军官教育团一部和公安局保安队一部,共两万余人。而我们的对手却只有三千人,以两万多对三千,占绝对优势,胜利是有把握的。”
  第二天,根据昨天总指挥的部署,叶希夷的第二十四师召开了营以上干部会议,师参谋长蔡升熙在会上布置作战计划:
  “敌人的兵力是朱培德一个警卫团、第三军两个团、第六军两个团、第九军一个团,共约六千余人;而我们的兵力却有三万!我们和贺文常同志率领的第二十军在一起行动,胜利是有绝对把握的。”
  几乎同时,贺文常在军部的驻地也召开了干部动员会,他说:
  “我们大家在一块都很久了。根据前敌委员会的命令,我决定带部队举行起义!你们,愿意跟我走的,我们一块革命,不愿跟我走的,可以离开部队!”
  接着,贺文常宣布了第二十军的战斗部署:主攻朱培德第三军军部和江西省政府,并协助第十师解决老营房一带的敌军。
  七月三十一日早上,洪城七座城门口的城墙上都出现了一幅同样的对联,对联是:
  “洪城扒衣闹爆豆,南昌七一倒秋千。”
  市民们都围观着纷纷议论,这对联是什么意思呢?上联的意思比较明显:爆豆,炒豆子。炒豆子时不断发出爆裂声。这洪城的七月,炎热得火炉一般,你要想吃爆豆,不扒掉衣服还真的受不了。但是那下联是什么意思呢?“南昌七一倒秋千”,想起来,“七一”应该是指七月一日,但是公历的七月一日三十天,没有听到那一天发生什么事。农历的七月一日就是前天,已经过去了两天,但是也没有听说前天发生什么大事。倒秋千?南昌数十处游乐园不知道哪个游乐园里有秋千架倒了?莫非某处游乐园的秋千架倒下出了安全事故?市民们议论纷纷,但是都没有一个有把握的说法。于是一些爱管闲事的老年人就打算到各处游乐园去看看。
  这几天,洪城的气氛有点不一样。七座城门口进出的人不但很多,而且大多是军人,也有不少是有名的进步人士。郊区的农民赤卫队和各种名目的队伍都活跃起来,似乎在准备着什么。城内的工人纠察队和群众团体也在频繁活动。
  在洪城子固路165号,坐落着一座中西合壁的古建筑,它就是中华圣公会宏道堂,它建造于一九二五年,主体座东朝西,临街的前楼是一幢传统中式风格的三层楼房;与楼房连接的为礼堂和厢房,均为两层;后院有一幢西式风格的两层小洋楼。贺龙率领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军指挥部就设在宏道堂,贺文常、刘伯昭、周逸群等起义领导人住在宏道堂后面的小楼寓所里,并在此举行策划起义行动的重要会议。
  三十一日这一天,在宏道堂里面的一个密室里聚集着几个人,他们是国民革命军第20军军长、起义总指挥贺文常;前敌委员会参谋团参谋长刘伯承;第二十军党代表刘省三,参谋长陈裕新。政治部主任兼第二十军三师师长周立凤,党代表徐特立,第一师师长贺锦斋,党代表方维夏;第二师师长秦声杨,党代表陈恭等。
  他们在这个密室里做什么?原来他们是在紧张地制定起义的作战计划。大家正准备开会,门口又来了一人,几位官员一齐站起来打招呼:“翔宇同志好!”
  翔宇同志向着大家挥挥手说:“都坐下,不必客气。今天我来是要找贺文常总指挥说几句话。总指挥,我来拜访你,不是礼节性的。开门见山,我是找你商量起义计划的。我们立刻就谈行吗?”
  贺文常爽快地回答:“好极了,我洗耳恭听!”
  翔宇同志风趣地说:“洗耳恭听是不够的。你是大将军,光洗耳恭听怎么成?还是要动手动脚动枪动炮呢!”
  接着,翔宇同志向贺文常转达了前敌委员会关于起义的决定。
  听完翔宇同志的转达,贺文常立即说:“我完全听前敌委员会的决定,要我怎么干就怎么干!”
  翔宇同志走了,大家继续开会。会议内容主要是分析敌情,制定具体的作战计划。
  “你们看,我们的指挥部跟朱陪德的第五方面军指挥部仅仅只隔着一条街道。隔得很近哪!几乎是互相对峙着。”贺文常说。
  “问题是,我们双方都非常了解对方的老底,一旦打起来,一定是异常激烈。”刘伯承说。
  “大家都知道,警卫敌指挥部的是朱陪德一个比较精锐的团,他们不仅人多装备好,而且占据着有利地形,所以我们要尽快吃掉这一个团,并不容易。”周逸群有点担心地说。
  “你们看,这是个地方是敌指挥部,这个很高的建筑物是一座鼓楼,鼓楼下面有一个门洞,我们要接近敌人,就必须通过这个门洞。但是,敌人已经在门洞的敌人一边派有重兵防守,所以要通过这个门洞,困难不少呀。”
  在松柏巷天主堂附近的一座楼房里,周翔宇正在同国民革命军第十一军军长叶挺、副军长蔡廷锴、党代表聂荣臻等几位高级将领研究作战计划。大家已经研究出一个初步计划:由七十一团攻打天主堂,解决敌第六军五十七团;七十二团一部分攻打南昌贡院,歼灭敌第三军二十三团;七十二团另一部分解决驻在新营房的敌第三军第二十四团。
  周翔宇要求大家积极做好准备,尤其是要做好侦查工作。
  周翔宇还向将领们通报了参加起义的部队。翔宇同志说,参加起义的主力部队主要是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下辖部队有:第十一军,军长叶希夷,副军长蔡廷锴,党代表聂荣臻;第二十军,军长贺文常,党代表廖乾五,参谋长陈裕新。第九军,军长韦杵,副军长朱德,党代表朱克靖。还有朱德兼任团长的第三军军官教导团和由朱德兼任局长的南昌市公安局的部分警察。其中国民革命军第十一军下辖部队有第十师,师长蔡廷锴,党代表顾炎。辖三个团:第二十八团、第二十九团、第三十团。第二十四师,师长古勋铭,党代表颜昌颐。辖三个团:第七十团、第七十一团、第七十二团。第二十五师,师长周士第,党代表李硕勋。辖三个团:第七十三团、第七十四团、第七十五团。参加起义的总兵力共十六个团,约两万余人。
  傍晚,叶希夷陪同周翔宇同志巡视教导大队第三队的营房,检查枪弹准备情况。他说:“这是与反革命的搏斗,打起来以后不要怕牺牲。”
  周翔宇同志走了,叶希夷向党代表李逸民交待具体任务:
  “一排到司令部协助警卫,二三排参加战斗。”
  送走了翔宇同志,叶希夷立即召开了营以上的干部会议,对大家进行战前动员。叶挺军长向大家传达了指挥部的作战计划,大家听说目标是由七十一团攻打天主堂,解决敌第六军五十七团;七十二团一部分攻打南昌贡院,歼灭敌第三军二十三团;七十二团另一部分解决驻在新营房的敌第三军第二十四团。大家都充满了胜利的信心。摩拳擦掌准备战斗。第24师72团3营营长袁也烈同志对大家说:“听了叶希夷将军的动员后,感到这次行动,比之北伐誓师,比之保卫江城,意义还重大。”
  要知道下面又有什么事情发生,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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