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5 集（4）

　　许八路：你们晚了，岳米己被列入转业名单。
　　杨之荣砸了一个酒杯，佯装发酒疯，拧住许八路手腕。
　　杨之荣：你小子！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刚才说人家坏话，又用你那点小权，要她转业，就是报复，恨她没有嫁你，嫁了杜良！
　　许八路：你说对了，我就是恨她，恨杜良！
　　杨之荣：小子，情场记仇，最缺德，最小人！岳米看不上你，你翻脸不认人，现在抓住机会了，就把岳米说得一文不值。这算人吗？
　　周铁良把杨之荣的手掰开。
　　周铁良：我相信八路会念旧情，不会记仇，情场小人才会记仇。咱们商量一下，你不上报岳米转业，等我们办商调手续，行不行？
　　许八路：不行！我们单位要精简的人多，工作都难做。岳米留下，别人有意见，也到处找关系，顶着不走。我咋办？晚了！
　　
　　35-19：岳米家日、外
　　杜良整理好军装，拿起公文包要出门，岳米跟到门口。
　　岳米：你不等杨之荣和周铁良了？
　　杜良：我和他们约好，在办公室见面，他们告诉我结果。
　　岳米：会有结果吗？
　　杜良：反正我和他们还得见面聊聊。
　　
　　35-20：352房日、内
　　漂亮的女军人招待员打开了352房门，退到一旁，请许八路带杨之荣、周铁良进门，三人都不醉。
　　许八路：（对招待员）我们不住，只休息一会，泡好茶！
　　杨之荣、周铁良进屋后，眼不够使，看看各种豪华陈设，走进卧室看，许八路陪着，洋洋得意。
　　服务员泡好茶了，许八路请二人在外屋就坐。周铁良看看手表。
　　周铁良：吃饭用时间太长了。八路，痛快一点，暂时把岳米给我们留下，答应不答应？
　　许八路：看在你们两位面上，我可以答应，但有两个条件。
　　周铁良：说！
　　许八路：岳米还保存着一些重要资料，一说她就明白，必须全部上交给我，必须要她本人交来。
　　杨之荣：你是不是要趁机占她一点便宜才甘心？
　　许八路：你要这样看我，那就算了。
　　周铁良：说完，第二个条件。
　　许八路：杜良必须来见我，向我认错。这事，你们跟他说，他就心知肚明。这个，他必须做！
　　周铁良：好，都答应你，你可要说话算数。
　　杨之荣：说话不算数，养儿没屁眼！
　　许八路：你们来人商调，时限一个月以内，
　　
　　35-21：小卖部日、内
　　一招楼下设有小卖部，烟、酒、点心、糖果等各种高档小物品，多是外边商店买不到的。一男一女服务员都很清闲。许八路带杨之荣、周铁良下楼，进小卖部。杨、周眼睛又不够使，也不讲话。看了一阵，周铁良挑选了一盒酒心巧克力、一袋奶粉。付款后，兜里钱所剩无几。
　　杨之荣挑了一瓶好酒，付款时才清理钱不够。手伸向周铁良，周铁良把余钱全凑上，还不够。
　　许八路在一旁笑，等杨之荣和周铁良决定。
　　许八路：服务员，这瓶酒算我的，记罗副政委账上！
　　杨之荣正要拒绝，许八路把他拨到身后，默默地等服务员拿出账本，记上账，把账本摊在许八路面前。
　　许八路掏出钢笔，在经办人栏下，草签了一个刘字。
　　服务员细看一下帐，收起账本，把酒递给许八路。
　　
　　35-22：展厅日、内
　　岳米“办公室”。杜良强拉办公桌抽屜，岳米挡住他。
　　他拨开岳米，拉出抽箍，岳米用力把他推开，他后退，摔倒，坐在地上。岳米迅速把抽屜关上，锁了。
　　杜良：（起身）都交给他算了，缓和一下吧。
　　岳米：不！
　　杜良：杨之荣、周铁良说，许八路还有松动可能。我同意他们的意见，要积极主动缓和矛盾。
　　岳米：我不同意！
　　杜良：我替你去交，不要你去，行吧？
　　岳米：你更不要去！
　　杜良：你想想，他早吹出去了，说展览是他设计、发起的，你这样捅他一下，确实是他的心病。
　　岳米：我就这一点证据能拿他一下。
　　杜良：就算拿住他，对他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去，我去！
　　岳米：你去，他羞辱死你，别怪我！
　　杜良：我就去，看他能怎样？
　　
　　35-23：办公室日、内
　　林社长办公室。林社长指着一个报纸版面清样，向杜良说着，杜良认真地听着（无声）。门被推开。王靖探进头来。
　　林社长：王秘书！请进，请进。
　　王靖手捧一纸盒进屋，林社长和杜良都喜出望外，一齐拥近王靖。
　　林社长拉王靖入座，王靖连连摆手。
　　王靖：我没事，只找杜良说几句话。
　　林社长要出门，王靖挡住他，拉杜良出门。
　　
　　35-24：会议室日、内
　　杜良见大会议室空着，把王靖带进去。
　　王靖没有了往日的傲慢，人也瘦了，神情严峻。
　　王靖：（压低声）首长病了，你知道吧？
　　杜良：听说过。
　　王靖：被四维气的！一激动，小脑出血。幸亏抢救及时，保住了命。但左半身不遂，不能再工作了。他不愿留在北京治疗，回来了。
　　杜良：我能去看望首长吗？
　　王靖：暂时不去吧，他住在温泉疗养院，心情还不好。四维的问题没有解决，反而受重用。四维在上边的后台，还让四维也参加天安门观礼亮相，背景复杂啊！
　　王靖把纸盒打开，抖出一条长羊毛围巾。
　　王靖：这是首长要我买的，送给岳妈妈。我不会买，你看合适吗？
　　杜良：合适。我妈妈看了会高兴。
　　王靖：那请你带回去，并转达首长对岳妈妈的问候。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首长一直记挂岳妈妈评模范军属，要我和你快点办妥。你赶快好好写她一篇报道。重点突出她救红军、捐房子支援支愿军、送子女参军、去边疆、帮助红军村建米粉作坊支援军队演习场等事迹。
　　杜良：我是她女婿，还是避避嫌吧。
　　王靖：你写好后我去发表。我可不是图名，要争取在省报、军区报都发，促使地方政府重视。越快越好！
　　杜良：行，我写。
　　王靖：第三件，不太好。首长要我帮岳米调回文工团去，他要看岳米再上台跳舞。我去文工团碰了软钉子，首长还没离职，他们的茶就凉了。
　　杜良：这一点也不能怪文工团。
　　王靖：你们怎么回事？又生了一个！急什么？
　　杜良：自然规律，不知怎么抗拒。这第三件事，你就别费心了。俱乐部已决定岳米转业，没回旋余地了。
　　王靖：那，岳米想做什么工作？去哪个单位？
　　杜良：做一块砖，东南西北任人搬！
　　王靖：遗憾！好在你还是调报社了，你知道吗？我早就跟首长说了，首长亲自跟干部部打招呼，要把你调报社，也便于帮他代笔写回忆录。
　　杜良：（吃惊）你跟首长讲了？
　　王靖：早讲了！我听说你调来了，所以到报社来找你。
　　
　　35-25：汽车边日、外
　　杜良送王靖下楼，出办公楼南门，小汽车停在门前等王靖。
　　送到车边，王靖又想起事来。
　　王靖：关于回忆录，你要抓紧。
　　杜良：我总体构思好了，也写了几章。还需要请首长谈一些情况，你向首长报告一下，请安排时间，我可以随叫随到。
　　王靖：这是你的任务，抓紧！
　　王靖转身上车，杜良拉住他，往车后退一下。
　　杜良：（关心地）见王医生没有？
　　王靖：别提她！她到处胡说八道，臭我，把我害苦了。
　　杜良：我讲句直话，你也该吸取教训，待她好一点。
　　王靖：她记仇。谈情说爱，谈不成就反目成仇、报仇，你没摊上那种女人，摊上个好岳米，你体会不到，我下辈子的教训都有了！
　　杜良：你不替她想，能吸取什么教训？
　　王靖：以后再说，我怕她不放过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你见了她，她问起我来，不要跟她说我回来了。
　　
　　35-26：大院日、外
　　杜良走到许八路办公室门口，门紧闭，里边无人。
　　杜良向展厅方向走去。
　　甄真向广场走，远远看见杜良。
　　甄真：杜良！
　　杜良回身，大步走向甄真，走近。
　　杜良：我估计你也回来了。
　　甄真：我去家里，门锁了，到院里来找妈妈和孩子。你怎么在外边逛？
　　杜良：我也找个人，不在。岳米在展厅，去她那里吧。
　　甄真：我不去，你快喊她岀来，见一下。
　　杜良转身走两步，岳米就从展厅岀来了，大步过来。
　　甄真：岳米！长话短说，我老爸回来了，住在温泉疗养院，情况不错。他想你们了，请你们一家去温泉见个面。妈妈、孩子都去。
　　岳米：那，刚好，星期天去吧。
　　杜良：我正要向他汇报回忆录的事，能说吗？
　　甄真：这是他高兴的事，说。星期天早八点，我带车来接你们。就这样，我晚上有手术，星期天见！
　　甄真转身，风风火火地走了。
　　岳米：看她还轻松，甄副司令员的病好了吧？
　　杜良：但愿是。
　　岳米：你见许八路没有？
　　杜良：没见着。我先给他办公室打电话，没有人接。刚才去门口看，门锁了。我又满院找，也没见他影子。下个星期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