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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集(1)

作品名称:血染芳华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21-11-23 13:23:54      字数:3055

  35-01:办公室日、内
  岳米进门,许八路慌张。岳米关窗,关门。
  岳米:我来跟你算总账,不让别人听见好。
  许八路:我知道杜良调来了,你腰杆硬了。
  岳米:和杜良无关。
  许八路:好!我正式通知你,你已列入转业名单。上级要求,要走得愉快。你有哪些个人困难需要解决?尽管提出来。
  岳米:(怒形于色)不看到你丢官,我不走!
  许八路:岳米,不要跟我斗气。这几年,你在俱乐部表现……结婚、生孩子、探亲、想男人……阅览室的工作,一个职工就管好了,可你一个现役军人、干部,长期在阅览室养着,这合适吗?
  岳米:我到阅览室,是领导安排的!在阅览室,我没有少过一张报纸。首长需要资料,几千字,我一笔一划地抄写。这都不说,还有……
  许八路:照你说,该给你记功!
  岳米:军事技艺成果展是我的创意,立项报告是我起草的。我为展览付出了大量心血。当时,军区首长肯定了……
  许八路:哼!老主任说是他搞的,你又说是你的创意!谁在争功?
  岳米:你争功!许八路,我也正式通知你,我不能忍了。你再报复我,我和你撞个鱼死网破,要你从“驸马”的位子上跌下来。走着瞧!
  岳米起身,扬长而去。
  
  35-02:广场夜、外
  晚上,我国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预定飞越常春市上空。杜良提前回家,岳米也暂时消了火气,早早地吃过晚饭,全家人都聚集在广场上的人海中等候。
  杜良:第一颗地球卫星用了常春市长征电子管厂的元件,传到人们耳里就变成了,常春市长征电子元件厂能制造卫星!
  8时40分左右,那颗卫星在夜空飞过,大家看到了一个特别亮的光点,划出一道流星闪过一样的光带,播出清晣、悠扬的《东方红》旋律。
  杜良、岳米一家老小融入了热烈欢呼、雀跃的海洋中。
  岳米忘记了一切烦恼,抱起安安,仰头追寻卫星。
  
  35-03:卧室日、内
  杜良拥抱着仇恨要发芽的岳米,百般温柔、抚慰。
  杜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尽快离开俱乐部吧。
  岳米:我不能再忍了,必须出了这口恶气。
  杜良:报仇,只出一口气,自己得不到好处,太不合算了。现在,主要目的,是不让许八路把你列入转业名单,以便找个合适单位接纳你。
  岳米:你知道吗?我受不了了。
  杜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种人,自己迟早会栽跟头!
  岳米痛苦地埋头杜良胸怀,颤动着。
  杜良:我一定帮你出气,你不要露面。抓紧把房子弄好,早日搬过去,这里太挤了。
  岳黄莲:杜良,小米,你们出来一下。
  杜良、岳米回复平静,走到门口,开门,岳黄莲站在门口。
  岳黄莲:你们到一起了,快去寻找季洪贵吧。
  岳米:(又火)妈妈!我们有紧急的事要做,晚几天吧!
  岳黄莲:要不得!季洪贵是季洪福的孪生哥哥,季洪福不在了,对他活着的哥哥多一些照顾,也是对你们季叔叔的安慰,你们应该做。
  岳米:您别管了,我们过几天去找。
  岳黄莲:过几天!我们一家团圆,还有无亲无故、无依无靠的人呀!
  杜良:(不让岳米说话)我们听妈妈的,马上去寻找,把他照顾好。
  岳黄莲:还是小女婿听话!
  
  35-04:新家日、内
  岳米带着安安走进一座三层的楼房,上二层,打开西头的单元门。
  宽敞的一厅三室带卫生间。三位工人刷白完毕,收拾工具。
  岳米一间房、一间房地检查了一遍。
  工人们收拾工具离去。岳米看着房间,喜涌心头。
  楼下,张敏的声音:岳米,下来!
  岳米:(走到窗前)张敏,我们的房子粉刷好了,你上来看看。
  
  35-05:厨房日、内
  岳米站在门口迎进张敏,先看厨房。厨房宽敞,卫生间在旁边。
  岳米:像不像新房子,够宽敞吧?以后,你和郑达来吃饭,方便多了。
  张敏冷漠,察看岳米。
  岳米:二楼,各房间都铺木地板,不潮湿,向阳,通风。还是男人强,杜良一调来就分到这好房子,可以给他单设一间书房。
  张敏:岳米,他们没说吗?这房子是鬼屋,谁家也不愿住。
  岳米:你讲鬼话!吓我?
  张敏:真的!你们前面是组织部的李科长住,团级。李科长和一个干部家属有私情,他是党支部组织委员负责收缴党费,贪污了几十元,给情人买了梅花牌手表。老婆怀疑他,和他吵了一架,要揭发他,自己搬到另一间房里住。李科长怕了,上吊了,老婆、孩子搬走了,房子一直空着。
  岳米:又碰到鬼了!我怎么这样倒霉?
  张敏:快告诉杜良,去找营管科,换!
  岳米:机关住房挺紧张,不要,怕杜良以后分不上房子。等杜良来定吧,他不怕鬼,也不信鬼。你别让我妈知道。
  
  35-06:新家日、内
  岳米拽着杜良走进新房。
  岳米:我嫁给你,怎么这样倒霉?
  杜良:怎么?
  岳米:张敏说,这房子里有吊死鬼!
  杜良:张敏!她怎么变成多舌婆了?
  岳米:你知道吗?
  杜良:他们讲过。所以,没人敢住。
  岳米:我白装修了,快去换房!
  杜良:现在,机关住房紧张,有的转业、调离的人占房不交,家属、亲戚住着。我新调来,分房更不容易。要换房,必须排队等人腾房,哪年哪月有,难说。我就先要了再说。
  岳米:我不敢住,妈妈也不敢住。你在家里,还好说。你出差,我还不被吓死?怎么能睡觉?
  杜良:你别跟妈妈说就是了。
  岳米:又哄她!这也哄她,那也咳她,迟早要哄出大问题来。
  杜良:眼前,最紧廹的,是你怎么留队?住房小事,将就一点吧。
  岳米:要,你一个人在这里住。我带孩子和妈妈还住俱乐部那边。
  
  35-07:花坛边日、外
  杜良、岳米走到花坛边,杜良停步。
  杜良:我先跟你说一下找季洪贵的事。我到派出所打听,得到了比较准确的消息:季洪贵又去上访,赶上省、市都在开重要会议,还准备迎接一位外囯元首到访,不接待他。季洪贵骂骂咧咧,骂出格了,被警察押走,遣返回原籍了。
  岳米:你不会应付妈妈吧?
  杜良:我怎会应付妈妈?他回老家最好!
  岳米:那我们一起向妈妈作个交代,季洪贵回老家了,别说是遣返回原籍,妈妈也觉得他回老家好,再抓紧给他摘“帽”,等他再来时,一定给他一个满意的结果。这样,暂时稳住妈妈。
  杜良:行!我们分头行动,先保你留队!
  
  35-08:办公室日、内
  岳米走进俱乐部办公室。许八路等她。
  许八路:杜良本事大,刚来就分到了团级干部位的房子。
  岳米:你放心,我刚刷完房子。等墙干了,我就搬家,俱乐部的房子上交。我从来不占公家一丝便宜!
  许八路:我催你交房了吗?我还可以找领导,争取你不转业。条件是,你得听我安排,协助我把展览抓起来,尽快开展!
  岳米:我是一块砖,东南西北任领导搬,只是不让你搬!展览申请报告底稿,你还要吗?改来改去一大堆,我都找出来了。都是我的心血!
  许八路:都找出来了好,都交给我硏究。
  岳米:还有用吗?
  许八路:有用!你的心血,改来改去,有时反把最宝贵的东西改丢了。
  岳米:我不在乎花多少心血,只要展览出来,按军区首长要求,到部队巡展,给部队起一点鼓舞推动作用,我就算了了一桩心愿。
  许八路:你又和我想到一起了。
  岳米:我留的底稿里,讲到便于下部队巡展,便于装箱、搬运、异地布展,珍贵展品利于保藏等,对展品、展板规格、标准,有具体要求。
  许八路:这个很重要!快送来给我看看。
  岳米:行!我也有条件,第一,你不要上报我转业;第二,我专管展览,你必须尊重我的设计。
  许八路:行呀!第三、第四呢?
  岳米:第三是管好你自己!
  许八路:第四、第五呢?都说完!
  岳米:第四、第五,一直到第一百,还是管好你自己!
  许八路猛地跳起来,拍拍桌子,把一张报纸扔向岳米。
  岳米一怔,防他扑过来拤她脖子。
  许八路:岳米,你以为拿住我什么短了吗?我先找你杜良,告你!你搞美人计,腐蚀领导干部,拉我下水。看杜良怎么休了你!
  岳米一时无语,抓起一个墨水瓶,手又放下,缩回。
  许八路:你再给我泼墨水呀,泼呀!
  岳米:我撕破脸,找军区罗副政委去!
  许八路:好,我给你带路!我本想怜香惜玉,不顾别人反对,把你留下。你要撕破脸,撕吧,我怕你吗?你不要再来找我磨,叫杜良来求我。他不来求我,我叫你当死寡妇!
  岳米:好吧!我的底稿就不给你,留着揭你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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