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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第六十章

作品名称:江城      作者:清贫      发布时间:2021-11-23 08:41:03      字数:3759

  一两天后,柳团长带着包括徐连长他们在内的宪兵团在莲花阵地上打击鬼子。第一天的战斗过去了,这是即将天亮的第二天。
  现在,徐成明连长自己和战士们睡在战壕这一侧。
  在冷冰冰的战壕里,大多战士睡的正酣,尽管身着军棉衣的身子下的地上又黑又冷有硬,战士们还是睡熟了。此时,在徐连长侧躺着的战壕上,还不时有一股冷得来要透进人的衣服里的寒风,从战壕上吹进了黑乎乎的战壕里,冷得徐连长身子都抖了几下,他已经被冷醒了。看看怀表:6点多钟。
  天上还是一片浓黑。
  这时,有战士背依着在他对面、身边的战壕,距离就近,可徐连长还是看不清他们的身子和睡着的姿势。在凌晨黑黑夜色里的战壕对面,自己身边,除了能听到个别战士的鼾声,就是静静的壕壁。
  徐连长知道在自己对面睡着的是周金锁。就起身,走到他的跟前,把声音压得更低点:“周金锁,你到这面来睡。”因为徐连长听到了周金锁时不时翻身的声音,他知道,吹到战壕里的风,几乎直接就吹到他们的身上,会更冷的!
  听到连长的声音,周金锁就睁开眼,看到连长黑黑身子在自己跟前蹲着,对他说话。
  心里也感动。他就说:“没什么,连长。”
  徐连长心疼自己的战士。他们不仅是命运的同一载体,也是生死的和不可分割的兄弟。他们是中国人民最好的军队,更是全世界军队里无与伦比最好的军人!
  “过来睡,听到没有。”徐连长说。听的出来,口气不可违例。
  周金锁就没有动。然后,他感到一双冷冷的手揣着自己的背,一把就把自己提起来,然后,他只好自己到徐连长的避风的战壕里睡下。不想,却睡不着了,就干脆不睡了。然后,就站起来到徐连长的身边,想和自己的连长聊会儿话。
  刚一说:”连长……”
  “不要在这里说。走,我们去那边说。”
  “嗯。”然后,他俩就轻手轻脚慢慢的走到战壕的末尾。到上边的一块坡地上坐着,两人就聊起来。
  “真没想到,柳团长会让你当连长?”周金锁按捺不住惊喜说。
  “我不想这些。”徐连长看着前面。这时,天空开始出现了亮色。慢慢地,在不知不觉中,略显得微明了。
  “我也没有想到。连长,你竟然这样厉害,敢在昨天战斗中,冲出炸烂的战壕,往前突,带着我们把刚冲上来的鬼子打掉不少。我看就连柳团长的手下也没有这个胆量。”周金锁看着自己的连长赞扬说。
  “周金锁,这有什么好说的。你没注意到我们的肖司令,人才不错!天晚了,还呆在阵地和大家睡在阵地上。天又这样冷!哎,真是想不到。”
  “的确是。看来,我们有了一个好的长官。这种情况下,哪个头会陪自己的将士呆在这么冷的外面。”
  “所以。我们要努力,狠狠揍小日本。”
  然后,他两个又继续聊着……
  
  在山下,搭着的简易大棚里。
  日军第5师团左翼部队部队长木谷仁太郎,39岁。他的面前坐着第一、第二、第三大队长等日军军官。木谷部队长一脸凶相。他这时,斥责道:“昨天,我们进攻了一天,还动用了华东方面军航空大队的飞机,第6师团一个山炮大队都没有把支那的军队击败。这是我很不满意的。你们把我军大好的局面葬送掉了!这很可能给我军尽快占领这座支那的首都整个行动扯后腿,很可能延长攻击的行动,使我军占领的难度增加。有两种可能使战事延后,还有就是我们会有更多的帝国的勇士付出生命的代价。这让我如何在专门负责江城的总指挥藤野石根面前如何交代。”说到这里,他恶声恶气盯着旁边一个个罪该万死般垂下头的部下。
  说到这里,木谷师团长站起来,面对着坐在左边第三个第二大队长横着脸,怨指气使,声音震耳地大喊道:“小梨园大队长,你,还是士官学校的优等生、帝国的军人,居然连续被支那军队打败三次,使我们帝国勇士白白地玉碎了,这不能容忍的!”
  小梨园就起来站着,一脸感到羞愧和闭声闭气:“嗨,部队长,这是我指挥失误。我请求你给我一千人的士兵,如果,在两个小时内,拿不下莲花缇阵地,我就当着天皇的面剖腹自杀。”
  “哟西。我给你机会,不要再让我失望。”
  “嗨!”
  “我再跟你派两个中队,这样加强你的进攻。我希望你吸取上几次失败的教训,这次一举打败支那军队。”
  “嗨。”小梨园不由的发出雄壮有力喊声。在下的中队长、少佐等,同时看到小梨园大队长脸变黑红。然后,小梨园大队长就走出了临时的营棚,向在营棚左面的正等着自己的大队走去,原本心浮气躁的他心里更加阴郁!
  他思索道:看来自己是被部队长逼上绝路了。通过昨天一天的战事,看来支那军队很厉害,虽说飞机大炮等用上,看起来,他们已损失不小,可他们的有生力量还在,主要的骨架没有受到损失,这样不等于送上去挨宰吗?怎么办?怎样才能打败他们?难道等天亮之后,等人家吃饱了,再向他们进攻吗?想到这里,小梨园大队长自己都觉得荒唐,在内心里,他感到需要采用另一种方式攻击中国军队,可又想不起到底是什么?
  这时,他把脸向天上一望,看上去有些亮色了,于是,他在想:应该再加大飞机和炮击的力度,这样,可以多炸死中国军人,造成更少些的敌人,利于我军的攻击。然后,他的眼睛无意中盯着还是夜色的天,顿时,他震动了一下。
  我怎么这样笨?现在不就机会吗?现在接近天亮了。他又想到:趁天还没有大亮,带着我的大队摸上去,突然攻击中国军队;就算有警戒看见了,已经是到眼前了。还有中国军队要防偷袭,也就是在深夜,这时,要天亮了,他们还在睡大觉。也许,这可能是一个好机会。
  小梨园大队长为自己这个想法也感到吃惊。于是,他快步走到队伍前面,这时,还有些士兵在睡。
  “紧急集合,快!”他压低声音喊道。于是,立刻用脚踢踢睡在地上的部下的腰部,又弯下腰,把旁边部下拍拍等。几分钟之内,在睡梦中被喊醒的鬼子,赶紧起身,随手拿起放在身旁的步枪、机枪,
  脚步还一绊一拐地迅速向前面的站好的队列,几步跑上前,挨同伴站立。
  “现在,马上就要天亮了。你们立刻随我摸上支那军队的阵地,消灭他们。”小梨园立刻又压低声音说。并讲明行动的计划。
  日军听到这个计划,都立刻开始打起精神。
  “现在,不要急于睡觉。等你们打败了支那军队,我让你们睡够几天几夜。”
  部下都使然了,不在心里不满。
  “上!”小梨园大队长声音更小地喊道。可从这声音里,能听到他的坚定果断的声音和个性。
  小梨园带着三百多个鬼子向肖振义他们的阵地快速地摸去。当他们就要达到离阵地有七十米远时,
  这时,天空才开始蒙蒙亮。
  
  小梨园大队长带着几百个鬼子,在爬近中国军队的阵地。这时的他,开始紧张,他知道每往前爬一步,那么,也就接近了偷袭成功的可能,那么,和中国军队开战的时刻就来临了。这时,他看到:天色在发白。
  不过,从这里到中国军队阵地有百米不到的距离,更加静静的。他感到这是在打仗前的带有死亡意味的死一般的静,他仿佛听到中国将士们的睡熟鼾声,也隐隐地看到了设防的不可逾越的战壕。手拿手枪的小梨园大队长能看到:在斜坡上的鼓出的土堆上面的不平的挖出呈小土堆的灰色泥土的阵地。这时,他又看见:有两个警监的中国战士的脸和身着浅黄棉军衣的瘦瘦的被战壕挡住的、紧系着宽皮带的身子的视角,哨兵开始往阵地那边慢走过去。
  他感到好像过不了好久会往他这面走来。于是,小梨园大队长立刻回头向伏在身后的部下,一挥手。于是,包括他在内,立刻把自己的脸往地上紧贴,防止被看见。而尽管这样,小梨园还是看着仅高过他的视线的拱起的眼前土堆前边的国军阵地。
  他还是看的见两个警监的中国士兵的脸。
  这时,一个中国士兵的眼睛无意中看到了小梨园他们。他立刻脸怔了下,就用手碰了他身旁的同伴,两人立刻往阵地下看。小梨园立刻意识到:他们已经被发现了。
  机警的小梨园立刻迅速一出手,手里的枪就响了。他看到自己打倒的正是用手拍同伴肩膀的中国士兵;就立刻起身,用手一挥,爬起来就往前面冲。
  这时,正在阵地上的一侧坡上,还在谈话的徐连长、周金锁听见了枪声。徐连长反应的相当快!鬼子攻击的正是他们二连阵地。在过去那一边就是拐了一段弯的正面阵地的柳团长、肖司令他们也在攻击的范围内。只是要迟一会。
  “有情况!”徐连长紧急喊道。
  “什么?”周金锁迷糊了,听到枪声响,他头都蒙了;看见自己的连长立刻右手伸向插在系着皮带的肚子上的驳壳枪,左手把皮带拨松,右手抽出驳壳枪跑下坡来。这时,周金锁来不及思考不知什么时候有鬼子,也往阵地上跑下来。
  这时,鬼子渐渐冲近阵地了。
  徐连长飞快往阵地跑,并立刻跳进战壕里,他刚一到李文东那里,这时,听到枪声而睡意迷糊的李文东还没有反应过来。徐连长不断的开枪,他这时,主要是感到阵地危险,情形在表明:阵地极有保不住的可能了,因为,鬼子在刚天亮就来偷袭。
  他立刻大喊:“兄弟们,快!快起来打鬼子!”
  徐连长感到这时用驳壳枪没有作用,就立刻右手把驳壳枪往怀里的皮带里一插,弯下腰,抱起放在阵地上的机枪,当面就射。这时,在睡意正浓的战士们马上起来,拿起自己步枪等开始忙不迭地打击鬼子。
  几分钟过去了。
  在徐连长旁边一个战士被鬼子射来的枪弹打倒在战壕里。于是,在有战士倒下的情形下,他们西边阵地同样在开始战斗了,就是柳团长、肖司令那一边的阵地。也有不少鬼子像黄色的波浪十分及时涌上这边来了。
  “司令,快撤吧!”柳团长非常惊慌对惊异未定的肖振义喊道。好像他还没有做好反击的准备。
  “坚决不能撤。”
  “司令,鬼子就要冲近战壕了。”柳团长十分着急、惶恐喊道。毕竟已经来不及布置。
  “可是,我们怎么办?”有人问。
  “司令,我看,只有先撤到第二道防线,再看情况而定。”柳团长建议。
  看来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肖司令想道。“撤!”肖振义只好无可奈何说。于是战士们往后面的二道防线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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