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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举贤才太子遭斥 呈书信名儒用刑

作品名称:后汉之三刘演义      作者:秦伟伟      发布时间:2021-11-20 14:42:39      字数:3038

  话说冯夫人一心向汉,不顾自身残年老迈之躯毅然决然的再次出使西域。宣帝甚为感动,亲自在长亭设宴饯别。因恐其将老死异域,不复相见。心中无限感伤,乃问她有什么想说的没有?冯夫人想了想,想到去年返程途中遇刺被黄衣少年所救一事。冯夫人看那黄衣少年侠义心肠,天授异相,必有大志。乃向宣帝引荐人才,欲为朝廷使用。
  帝问何名?夫人只道未通姓名。只记那人身长八尺,宽额广面,嘴角一对金须,双手厚如熊掌。少年英雄,不可多得。言讫,随车驾去了。冯夫人再也没有想到,这是她最后一次站在故土之上与大汉君臣遥遥告别。她驻守西域十多年,始终不忘汉使身份,为两地民族求发展,谋太平。于永光二年,公元前四十二年去世,终年七十八岁。后蔡东藩先生有诗赞曰:
  锦车出塞送迎忙,专对长才属女郎,
  读史漫夸苏武节,须眉巾帼并流芳。
  话说帝琢磨不透冯夫人所言天授异相者何人?乃与群臣计议,丞相于定国从容答曰:“此必梁孝王之后刘嘉之孙刘永也!”帝恍然顿悟,原来这祖孙二人是梁郡睢阳人,帝登基初年刘嘉便经常跑到宫里来请求自己恢复他第六代梁王身份。那时因为他孙子刘永行侠仗义于贫,怨声载道于富。搞得当地王公士族纷纷具表弹劾,当时于定国担任郡决曹一职,对刘永之事展开调查,最终以无罪断定。不过帝以家教门风欠佳所拒,不予加封梁王尊号,令其自新自易。
  如今此事过去十余年,此人复来。看来是进步不少,遂在长乐宫召见。刘嘉、刘永爷孙俩入朝陛见,果见永仪表堂堂,天授异相。赞曰:“真龙须公也!”与之交谈,气质儒雅,不卑不亢,帝问曰:“闻卿有剑术,喜交轻客,爱好游侠。常常行走江湖为民除害,此事果有之乎?”永答曰:“臣学剑术不维为百姓除暴,亦尝求货于朝廷。臣所学之剑术,只能惠及一家一户,而陛下设狱史、司隶校尉为天下除奸去恶,保正存良。实乃苍生之福,兆民之福。”
  帝闻言大悦,即刻恢复刘嘉梁王身份,克日回国。帝欲观永舞剑,大臣皆言长乐宫乃朝会之地,非杂技之所,帝乃止。封永为中庶子协尉,归中庶子史丹麾下。丹字君仲,鲁国人,后迁杜陵。丹乃乐陵候高之子也!丹为人狡黠,仁之于外,淫之于内。出以爱人,入以谋人。永窃思帝之此举,乃畏其祖父封爵还国,以养势力,对峙朝廷。故以己为人质立于廊下,思及此,皇恩愈厚,行为愈敛。
  丹比永长八岁,但不显老。只是久立朝堂太久,变得老成持重。今见刘世尊侠义风尘,不觉勾出热血心肠。常常与之会饮,纵论古今侠义之事。一日聚饮,丹注视曰:“龙须公得意否?”永慎答曰:“朝廷之子,天子之臣,皆为国分忧耳,何谈得意?”丹笑曰:“知恩不报,非侠士也!”永惊曰:“请君仲细言之。”遂将冯夫人引荐之事说了,永自恨轻视名媛,懊悔不已。自此暗下决心一定要尊重女人,不可再生傲慢之心。
  话说宣帝有五子,乃长子奭,已立太子。母许皇后,早亡。二子淮阳王钦、母张婕妤。三子楚王嚣,母卫婕妤。四子东平王宇,母公孙婕妤。五子中山王竟,母戎婕妤。自立太子后,其余四子各守藩国,不在宫内。所以太子奭也是很孤独的,赶巧有两个不开眼的大臣来讨好太子,以为进身之计。这两个大臣,一个叫杨恽,一个叫盖宽饶。
  恽字子幼,弘农华阴人。昭帝时,其父杨敞任丞相。母司马英乃司马迁之女,恽乃迁之外孙也。为人轻财仗义,奉公守法。因以主上为戏,被贬庶人。
  饶字次公,魏郡人也。精通经术,在老家任中文学官。复举孝廉,后任谏大夫。为人绝情,只讲律令,不讲人情。三公九卿都很惧怕他,不敢在他面前做违法之事。京城治安起到一定作用。但他执法苛刻,以小事上纲上线,得罪不少皇亲贵族。某天他听说丞相于定国过宫门不下车,按律罚俸降级。于定国含冤上告,称己下车了。后经查实,确是诬告,乃降为卫司马。
  
  饶为司马时,躬巡士兵营房,视其饮食居处,若有疾病者,亲自抚问,加致医药。待士卒甚有恩。及年底有退役者,帝必临之。士卒数千人皆叩头自请,愿复留军营一年,以报饶之厚德。帝嘉之,以饶为太中大夫。后来老毛病又犯了,变得苛刻起来,动不动就弹劾。成天找茬。得罪了不少王公大族,他还不知收敛,还揣测圣意,冒犯天子。自以为是清官,将别人都视作贪官。贪官一个个都得到升迁重用,而自己却不升,心怀私愤,更加口无遮拦。宣帝已萌杀心,因他是儒生,贬为庶人。
  
  谁知二人不甘失败,听说太子柔仁好儒,便天天出入东宫,给太子讲解儒术。太子感其诚,便决心为之求官。一日,宣帝退朝用膳,太子进前侍奉。帝曰:“何来?”太子曰:“近日朝廷多事,累及陛下,特来分忧!”帝以之孝,笑曰:“子将如何?”太子答曰:“商之伊尹,周之召公,齐之管仲之所以称乎圣贤,以国君善用故也。今者亦有圣贤在朝,陛下当启用之。”帝问何人?太子以二人名作答。
  帝怒曰:“儒生误国,何以言贤!”太子曰:“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帝曰:“腐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汝竟敢污合外臣以干内政,知罪否?”太子惶恐,诺诺而退。帝叹曰:“乱我家者,太子也!”心想废除太子立淮阳王,但念与许皇后有故剑之恩,且又惨死,私心怀愧,最终还是没能废掉太子。到底胸口憋了一口气,不发泄怎么能痛快?于是迁怒于杨恽、盖宽饶。恰好宦官弘恭、石显进谗言,将杨恽写给孙会宗的文章呈给帝,帝接书览之,其文曰:
  恽材朽行秽,文质无所底,幸赖先人余业,得备宿卫。遭遇时变,以获爵位。终非其任,卒与祸会。足下哀其愚,蒙赐书教督以所不及,殷勤甚厚。然窃恨足下不深推其终始,而猥随俗之毁誉也。言鄙陋之愚心,若逆指而文过;默而息乎,恐违孔氏各言尔志之义。故敢略陈其愚,惟君子察焉。
  
  恽家方隆盛时,乘朱轮者十人,位在列卿,爵为通侯,总领从官,与闻政事。曾不能以此时有所建明,以宣德化,又不能与群僚同心并力,陪辅朝庭之遗忘,已负窃位素餐之责久矣。怀禄贪势,不能自退,遂遭变故,横被口语,身幽北阙,妻子满狱。当此之时,自以夷灭不足以塞责,岂意得全首领,复奉先人之丘墓乎?伏惟圣主之恩不可胜量。君子游道,乐以忘忧;小人全躯,说以忘罪。窃自念过已大矣,行已亏矣,长为农夫以末世矣。是故身率妻子,戮力耕桑,灌园治产,以给公上,不意当复用此为讥议也。
  夫人情所不能止者,圣人弗禁。故君父至尊亲,送其终也,有时而既。臣之得罪,已三年矣。田家作苦。岁时伏腊,烹羊炰羔,斗酒自劳。家本秦也,能为秦声。妇赵女也,雅善鼓瑟。奴婢歌者数人,酒后耳热,仰天抚缶而呼乌乌。其诗曰:“田彼南山,芜秽不治。种一顷豆,落而为萁。人生行乐耳,须富贵何时!”是日也,奋袖低昂,顿足起舞;诚滛荒无度,不知其不可也。恽幸有余禄,方籴贱贩贵,逐什一之利。此贾竖之事,污辱之处,恽亲行之。
  下流之人,众毁所归,不寒而栗。虽雅知恽者,犹随风而靡,尚何称誉之有?董生不云乎:“明明求仁义,常恐不能化民者,卿大夫之意也。明明求财利,常恐困乏者,庶人之事也。”故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子尚安得以卿大夫之制而责仆哉!
  夫西河魏土,文侯所兴,有段干木、田子方之遗风,漂然皆有节概,知去就之分。顷者足下离旧土,临安定,安定山谷之间,昆戎旧壤,子弟贪鄙,岂习俗之移人哉?于今乃睹子之志矣!方当盛汉之隆,愿勉旃,毋多谈。
  
  帝览罢,大怒曰:“腐儒明推暗讽,以文相戏,朕当灭之。”弘恭、石显又进谗言,说二人昔日被免官之时,在家多敛钱财,广治生产,日交宾客,有图谋之迹。帝愈恨之,教羽林军即刻逮捕二人下狱论罪。期间丞相于定国,乐陵候史高多次求情,皆不准。最终将二人腰斩示众,朝野震惊,大臣们自此不敢结交太子,左右圣心。这真是:
  盛世书生多傲骨,岂能霸道不容人。
  未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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