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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沉甸甸的名册;第三十一章:第一次交锋

作品名称:踪迹全无      作者:龙泉剑客      发布时间:2021-11-18 13:53:33      字数:7026

  第三十章:沉甸甸的名册
  隔日晌午,天空灰蒙蒙的,让人非常地沮丧。经济持续的高速发展,带给滴水岩市的不仅仅是GDP数字滚雪球般地一路飙高,同时也开门迎来了工业的副产品——雾霾。
  恶劣的天气并不能影响到冯粒粒此刻的好心情,她手里捏着一份卷成擀面棍似的名册簿,此刻正哼着欢快的歌曲,“我们齐心合力,开动脑筋斗败了格格巫。我们唱歌跳舞,快乐多欢欣。”悠长的过道里,她轻便的北京布鞋在方格子的地砖上发出沙沙声,扎成马尾的长发像时钟的钟摆,左右摆动。她朝过道尽头的一间办公室走去。
  “呵,川哥好!猜猜看,这是什么?”冯粒粒步入办公室,她高兴地扬起手,只见她手中捏着的擀面棒一样的东西在空中飞舞。
  “嚯,粒粒同学,一大清早拿着擀面棒来,难道是想请我吃碗宽面条的节奏?”
  “嘿,确实是一大碗宽面条,而且另加两勺臊子——那可是我梦寐以求的花名册呀,太沉了,哎呦,我都快拿不住了。川哥,快,快接住它,它要逃走了!”
  冯粒粒一面像天真的孩子似地开着玩笑,一面把花名册给木川递了过去。
  木川从凳子上起身,接过名册,脸上挂着笑,嘴微微张开,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像精心打磨过似的,又白又亮。
  “哇喔,这么快你就把它弄到手了,你办案的手段还是不错的哟。”
  “那还不是川哥你的功劳。你的英雄救美,成就了今天的无价之宝的花名册。李娜现在还对你念念不忘呢,嘿嘿嘿。”
  “笑话我?你那天找我说,你想搞到李不韦公司的花名册时,我又是翻手机,又是倒腾笔记本,忙活了一整天才突然让我回想起李娜正是我们寻找的最佳人选。她可是李不韦公司的资深员工了。至于当年我对她的帮助,无非就是怒见不平一声吼的小事啰。时隔多年,没想到她会派上大用场。好了,不说她了。让我静下来看看名册。”
  木川展开花名册很快扫视了一遍后停留在被红笔圈住的几个名字上,陷入沉思。
  冯粒粒时而伸手触摸门口书柜上方的绿萝,它的藤蔓一直垂到地面上,像飞流而下的绿色瀑布。她时而凑近绿萝旁的鱼缸,里面的小金鱼可不少呢,有红色的,有金色的,还有黑色的,它们无忧无虑地摆动鱼尾穿梭在假山、青草中,自由自在的调皮样儿让人羡慕。她时而走近米兰,虽然它小米般的花朵早已不见,她依旧伸长鼻子嗅着绿意盎然的叶子,仿佛它的花朵正在怒放。正当她来到弧形的落地窗前查看谦谦君子的袖珍椰子新冒出的绿叶时,木川终于抬起头来,乌黑的微微卷曲的头发在灯光下闪闪亮。
  “花名册上的人,你筛选过了吗?”
  “我昨天拿到李娜给我的花名册时,我把名册上的六十多个员工在我们的电脑系统里进行了逐一排查,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简直是翻了一个底朝天。”
  “筛的结果就是红笔圈住的那几位吗?”
  “ok。”
  “有依据吗?”
  “当然,依据充分。”
  “说说看?”
  “第一页第一行的盛和田,也就是公司的总经理,男性,四十三岁,他祖籍甘肃,履历上显示,公司成立时,他应聘的是保安的工作。他被提拔做了经理后,中途离开了两年,再回到单位,直接提拔为公司总经理。单从履历来看,此人和幕曼荷的关系非同一般。
  看到没?李娜在盛和田的右下角的标注的小字,‘传闻是幕曼荷情人’(李的正楷小字写得相当正点,字如其人)。结合李娜提供的说辞,我可以断定盛和田和幕曼荷定有私情!
  如果我们的侦查方向放在幕曼荷身上,盛和田这样的情人一定会在这件事情上下足功夫,甚至早有了将李不韦取而代之的想法。”
  木川听了,浓密的剑眉向上扬了扬,说道:“请继续。”
  “名册第三页最后一排的尧里瓦斯,公司水电工,男性,32岁,履历介绍,他曾经干过武警。我百度了一下‘尧里瓦斯’,意思是老虎。结合他的经历和老虎的名字,我猜幕曼荷如果想成事,他必会是杀手级别的人物。嘿嘿,这个水电工的判断仅仅是凭借女人的知觉,乱猜的,可是没有多少根据嗬。”
  “还有吗?我另外圈的两个人,还没想好,所以在红圈外面打了‘?’。”
  “分析得很是精辟嘛。”
  木川有着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红唇,国字脸上洋溢着令人目眩的笑容,让异性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你的假设有一个问题,就是均是建立在幕曼荷杀掉丈夫李不韦的前提上。当然啰,她的杀人动机是显而易见的,男人在外面有女人并且还生了孩子,这是其一。不仅如此,他一纸诉状把一路打拼的妻子告上法庭,提出离婚,离婚必然分割财产,那可不是小数目,都是妻子一砖一瓦缔造成了而今的摩天大楼。能干的妻子会容忍吗?我想不会。这是其二。
  在这条思路上,你可以把她的弟弟幕平陆也圈进来。在我以为,手足情深!一个人在遇到困难时,第一个想到的常常是家人。如果她想干一起天大的坏事,有两次前科的家人更是首选,既有杀人之胆量,又可以巴心巴干,死心塌地地去做,还不讲报酬。”
  “不过幕平陆他可是……”冯粒粒欲言又止。
  “你想说,他现在也是资产近亿的人,干嘛还冒杀头的风险?”
  “我有三点理由。其一、幕曼荷是外省人,做正当生意,身边没有两劳释放人员这样可以发展为替他杀人的人;其二、弟弟幕平陆有两次坐牢的前科,特别是第二次前科是聚众斗殴,该案中他邀约了一、二十名社会闲散人员,假设姐姐想干掉某人,首先想到的是身边的弟弟,因为他有资源,再则即使他最终不参与,也不会在事后跳出来检举揭发;其三、跌倒两次爬起来又能够将资产做到接近上亿的人,难道不是起步的时候有精明能干的姐姐拉一把?
  人啊,都是感情动物,通常都会有一颗感恩的心,姐姐有事,必当两肋插刀,奋勇向前。”
  “川哥,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啊,高见!”冯粒粒竖起大拇指,不留痕迹地拍了领导一个绝佳的马屁。
  “还有,李不韦的小老婆兰花花这条线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同时继续摸清李不韦的关系人,理清楚他是否和他人存在经济上的纠纷。”
  “是。川哥,我还有个问题?”
  “有话就说。”
  “本人弱弱地问一句:我,甚至包括有资深侦查员提出疑问,难不成李不韦会躲到庙里当和尚吗?”
  “哈哈,借你吉言。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权当我们白忙活了。你们中队也可以提前放假,去过一个早年了。不过,那已经是B计划了,不在此次的讨论范围之内。”
  “那么,A计划是什么呢?”
  冯粒粒打破砂锅问到底,继续刨根问底。
  “瞧你这脑瓜…继续死盯这件案子,发扬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狠劲,我不相信踢不穿这起案件!”
  “好勒。”
  第三十一章:第一次交锋
  隆冬
  孤舟江边横,
  百草迎风笑。
  千树叶落尽,
  万花待春开。
  
  清晨,温度骤降至零度。
  北风呼啸。
  上班族硬着头皮在寒风中慢慢地前行,呼出一团团白气,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千年的冰窟窿里,露在外面的鼻子一律地成了小丑的红鼻子。
  十字路口的交通灯时而变成红色,时而变成绿色,在薄纱般的雾气里若隐若现。电瓶车一族更是全副武装,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在厚棉衣里,好似端午节客家人的长条形粽子,唯一裸露在外面的仅剩一对眼珠子,睫毛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平日里横冲直撞跑得飞快的电马儿,如今也是慢腾腾地跑在自行车道上。汽车似乎被寒冰冻住了轮胎,在柏油路上缓慢地龟速前行。
  巷陌深深。
  曲曲折折幽幽静静的晓詹巷的巷尾,一家红砖黑瓦的鸡毛小店此刻却是热闹非凡。小店的飞檐滴答滴答地落着碎玻璃似的小水珠,店里摆放了几张泥巴色的大方桌早已人满为患,虽然店外寒气逼人,等候的顾客一面瑟缩着搓手,一面望洋兴叹地等着老板娘送来的小吃。几平方的袖珍厨房的老虎灶上,黑乎乎的大铁锅此时热气腾腾,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老板娘年龄约莫三十五岁,穿粉红色羽绒服,系着大红围裙,双手手腕套着蓝色和白色的花格子袖套,黑溜溜的头发往后梳着,被一个咖啡色的发箍箍紧,头发尾部挽成蘑菇形的发髻,她一只手掌着成斜角放在灶台上的不锈钢大盆,一只手紧握一个不锈钢大勺,杏子般的一双大眼睛神情专注,手脚麻利地往不锈钢托盘里围着一圈的陶瓷碗里舀醪糟粉子。身着黑色羽绒服的服务员将冒着热气的托盘端走,分送到等待已久的食客的餐桌上。随即,老板娘往另外一个托盘上的陶瓷碗里舀色如玫瑰的红糖糍粑,再之后黑色羽绒服的服务员将冒着热气的托盘端走,分送到等待已久的食客的餐桌上。
  熟识的食客们一面品尝这件百年老店的甜点小吃,一面喜地欢天地聊着家常,脸上流露出知足常乐的喜悦。小年轻们则是掏出小巧的诺基亚手机三三两两地合影,理由很充足:“来都来了嘛,闪一张!”
  “叮铃铃,叮铃铃。”西苑1号别墅玄关处的可视电话的铃声将雾中沉睡的这栋豪宅唤醒。睡眼惺忪的保姆刘阿娇听到电话铃声的召唤,一路小跑着来到玄关,大脚上的棉拖鞋在地上啪嗒啪嗒地响,她匆忙得忘记了看屏幕,便抓起可视电话问道:“大清早的,谁呀?真烦人,这还要不要人睡觉嘛!”
  保姆刘阿娇不满地嘟囔着,嘴角翘得老高,完全能够挂得住一串大红灯笼来。
  “不好意思,打扰了。劳烦你开下门,我们是龙门区公安局分局的,我是警察冯粒粒。今儿,有事找幕曼荷女士核实。”
  听到是警察,刘阿娇不敢怠慢。她手忙脚乱地赶紧打开大门,将冯粒粒及同行的一位一脸严肃的警官迎进一楼的豪华客厅。冯粒粒主动出示了随身携带的警官证。刘阿娇一面快速地瞄了一眼警官证,一面忙不迭地说:“不用看证件,我相信两位。”随后,刘阿娇请两人在沙发上就坐,随即给两人斟上茶水后上楼通报去了。
  虽然外面冷若冰窟,但是安装了地暖的别墅客厅却是温暖如春。
  冯粒粒不禁感慨,有钱真她妈的好!
  “两位警官是到楼上的书房就坐呢,还是一起在客厅聊,或者随你们回警队(如果文化人一定用‘亦或’二字)?”
  楼上飘来浓浓的云南味的娇滴滴的普通话,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
  冯粒粒朝着声音来的方向抬头望去,目光越过二楼的楼梯,就在楼梯口,幕曼荷正倚在楼梯口的栏杆上。她一头浓密的长发顺其自然的垂在肩上,丰润的双唇荡漾着鲜红色的光泽,粉红色的薄睡衣上套了一件低胸的彩貂外套,白皙的双乳若隐若现,性感迷人,粉红色的薄睡裤衬托出大腿的修长,毛茸茸的咖啡色棉拖鞋上方的脚踝洁白如玉。
  冯粒粒想:“好看的皮囊不计其数,友善的灵魂屈指可数。虽然素颜见人,幕曼荷依旧妖艳异常。”
  “哪里都行,只是闲聊而已,不如就楼上书房谈吧,书房清净。免得影响到其他人的休息。”和冯粒粒随行的警官声音洪亮,客气地回了一句。
  “悉听尊便。刘阿姨,请你领两位阿sir到我书房,重新泡茶,顺便给我一杯普洱茶。我换了睡衣就过来。谢谢。”
  三人书房就坐时,幕曼荷已经换好外出时穿的衣服。她头戴白色的贝雷帽,白色的高颈毛衣外面套了一件低胸样式的花格子的羊毛衫,睡裤被一套黑色的呢子中长裙取代,裙摆刚刚在膝盖上,没穿袜子的长腿散发着妖娆的气息,脚上依旧是那双毛茸茸的咖啡色棉拖鞋。
  “这位是我们刑警大队的资深探长邱林生,我是探员冯粒粒,我们来至龙门区公安分局。”冯粒粒把自己以及邱林生的警官证叠在一起,一同递给幕曼荷。
  幕曼荷逐一查看两人的证件,仿佛拿在手上的不是警察的身份证明,而是一份上亿的大单,反复审视了几次后才递还给两位警官。
  “我猜,两位一定是关于我丈夫李不韦离家出走的事情来的吧?不知道,我能给公安局提供什么帮助呢?”
  “是这样,先说声抱歉,之前没有提前通知你,就跑来你家里打扰你。李不韦的失踪案已经拖了半年有余,一直得不到解决。你也知道,这件案子有许多的传闻,我想你也听说了。”邱林生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小口碧潭飘雪,随即放下茶杯,“当然啰,我们依然有疑问需要解决。待会我们提问,你回答,兴许有些问题还挺尖锐,你不介意吧?”
  “我希望警方能尽快找到我的丈夫,他同时也是公司的法人代表,现在他招呼都不打一声,一拍屁股就走人了,搞得我们几家银行贷款的事情都被冻结了。就像你们四川人爱说的,现在而今眼目下,我也是独木难支啊!”
  幕曼荷在两人面前用云南口音操了一句四川话,脸上却不见喜怒哀乐。
  “那好,李太太,我们就不客套了,直接进入正题。你的丈夫李不韦是哪天失踪的?”冯粒粒一面拿出笔记本,大拇指摁下签字笔,笔筒里的笔芯探出头来,她瞅了瞅幕曼荷,准备在她开口陈述时开始记录。
  “现在都过了2007年的元旦,掐指算来,那么我的丈夫李不韦离家应该是去年的7月9日。
  记得2006年7月13日早上,保姆刘阿姨问我是不是我丈夫外地出差去了,说几天不见他回家了。我和李不韦时常不见面,他也经常外出几天不回家。我当时也没多想,就随口告诉刘阿姨,他兴许出去玩去了。刘阿姨就不言语了。到了第二天中午,我和女儿紫璐共进午餐时,她也突然问我先生哪里去了。我听了有点不耐烦,随即拨打他手机,结果关机了。我们母女怕出什么意外,于是决定报警。于是,紫璐和他前男友阳刚就到派出所报警了。”
  “李不韦离家时,有异常吗?”
  “他天天都是老样子。他玩了吃,吃了睡,睡了玩,玩了吃,吃了睡,过得比猪还快乐。我不觉得那段时间他哪里有不对劲。”
  “你们两口子关系处得融洽吗?”
  “老夫老妻了,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就是将就着过一辈子的那种吧。不过,失踪前的一段时间我们偶尔闹架,分居也有一年了。”
  “为什么?”
  “我们不是四川人,而是云南滇池过来四川做生意的。滇池风景很美,但是也是经济落后地区,人的观念更是落后,重男轻女。他,就是我丈夫和他的家族都希望他有儿子。近几年,我身体弱,不能再生产了。他家里的人怂恿他生儿子。他果真就跑到外面找女人生孩子。后来,被我发现后,我跟踪了他,并且看到了和他一起的女人,还给这个女人买好看的衣服。他可是从来没有给我买过衣服呢,说起来都寒心。后来,我查到这个女人叫兰花花,四川巴江人。”
  “我没听错,你说你跟踪你丈夫李不韦?”
  “是的,我跟踪我的丈夫。”
  “你安排手下,还是私家侦探?”
  “我一个人跟踪他,我在他车上安装了一个GPS定位装置。这是家丑,请人告诉人家什么呢?说我老公出轨了,找乐子,抛弃旧爱?我可是有身份、有地位、有颜面的人,你说我的脸往哪里搁呢?”
  “你即将有一笔巨额的赔偿款到账吗,听说几个亿?”
  “三亿,不过不是我一个独得,而是和合伙人共同的赔偿款,我们是五五分账。”
  “你的那一半,李不韦有份吗?”
  “夫妻关系存续期间的共同财产,他当然有份。警官为什么这么问?”
  “没事,顺口一提罢了。”
  “好吧。”
  “你收到李不韦的离婚诉状了吗?”
  “他把我告上了法庭,诉状上说他和我感情不和,当时,也就是去年的7月19日,我们会在龙门区法院一刀两断,分道扬镳。谁知道,他临时摆了我一道,没有在法庭上出现,我们的婚也没离成。”
  “你们离婚不谈钱吗?”
  “诉状上没有提分割财产的事,不过他一直要求我给他3000万。”
  “他在外面找女人生下来孩子,这件事你们谈过吗?”
  “谈过。我说,我可以原谅他对我的不忠,但是他必须和这个女人断了,我付200万给这个女人,作为补偿。不过,必须把孩子抱回家里我来养,我保证视为己出。他当时表示同意,并赌咒发誓以后不再犯此类错误,像个无心的孩子般真诚,我几乎被感动到了。”
  “显而易见,李不韦最终反悔了,他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你恨你老公吗?有采取过过激的行动吗?”
  “我恨他吗?有点吧。难道我不该恨他吗?不过,我保有恨他的权利。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恨!我没有采取任何行动,都是被动挨打,比如说他一纸诉状把我告上法庭。在我老公的这件事情上,我可是一位的的确确的受害者。”
  “你认为李不韦是否还活着?”
  “我认为他和兰花花跑掉了,躲起来了。”
  “假设李不韦已经死亡,你得到的好处最大?”
  “法律上说我是最大的受益人。感情上来讲,我也是最大的受害者,当然,我女儿紫璐也是间接的受害者。”
  “顺便问一下,盛和田,也就是公司的总经理,你和他是否走得很近?是否有那种…你懂我的意思?”
  “警官说笑了,李家的人就喜欢乱嚼舌跟说我与和田乱搞男女,哪里有的事!和田他本人的能力很强,一路走来,他从一个普通的员工一路走来干到总经理头衔,不是我偏袒他,而是他的付出和公司给他的回报成正比,理所当然的应该坐在总经理的宝座上。
  至于我和他的关系嘛,我们当然就是正常的工作关系,不会牵涉其他。我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是花街柳巷的女子水性杨花。至于和田与我私交很好,我承认,但是那不代表什么。和田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也爱他的老婆和孩子。我们时常一起和客户吃饭、唱歌,我喝酒后,他开车送我回家,都纯属工作范畴。这事能怨我吗?努力打拼还不是为我和不韦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邱林生的提问一个接着一个,一个紧似一个,一个比一个尖锐。幕曼荷有条不紊地回答,虽然她的脸色苍白,一脸受伤的表情,但是她回答得恰到好处,也是合情合理,一点也不慌乱,俨然是一个理应受到法律保护的受害人。
  谈话一直持续至当天的下午三点。
  中途的时候,保姆刘阿娇送来了三人的便餐,邱林生、冯粒粒一面胡乱地吃了几口,一面继续和幕曼荷谈话,冯粒粒握笔的手指处都凹进去了,手臂也是酸酸的。
  “两位警官,还有问题吗?”幕曼荷一面打开刘阿娇送来的小圆球,里面装的是黑乎乎的中药药丸。她把药丸送进嘴里,喝了一大口白开水送服,“我的体质差,睡眠不好,经常通宵无法入睡,也有严重的肝病。今天下午四点,我有一笔很重要的生意要谈。其实,维持一个家庭不容易,维持有钱人的生活也很辛苦,我们并不像外界的朋友看到的生活无比光鲜,有钱的人其实比普通人更加疲惫(潜台词:有钱人的世界你们根本不懂!)。”
  “哇喔,难道有钱不好吗?嘿嘿,好想我的包里随时胀鼓鼓的哟!今天就到这吧,谢谢你的配合。下次来的时候,你和我们谈谈你们相识、创业的过程。既然你还有重要安排,今天就不耽误你了。幕曼荷女士,请确认笔录内容,无误的话,请在笔录上签字,谢谢。”邱林生说完,端起放凉的茶水啜饮了一口。
  旋即,冯粒粒递上钢笔,请幕曼荷逐页签字。幕曼荷微微一笑,却没有伸手接笔,而是拿出一支美国的派克金笔,龙飞凤舞的签起字来。
  书房里的水晶吊灯的灯光照射在金笔上,闪闪发光——那是黄金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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