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集

　　128、院北县城KTV歌厅杜老大办公室，日，内
　　杜老大从阳光大酒店溜出来，开着他的车直接回了办公室，他无所事事地坐在老板椅上，微闭着双眼，左右不停地转动着。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摸起台上的手机。
　　杜老大：噢，对了，这一大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弄得我焦头烂额的，还有一件重要事情给忘了，大虾还在等着我拿货呢，我得马上给他回个话。
　　
　　129、（镜头切至）南外环大路上
　　大虾、下雨和战神仨人一直在车里等着。
　　战神：大哥，什么时候来货，咋的11点了还没见动静？
　　大虾：别急，再等等，快了。
　　大虾话音未落，手机响了，他急忙掏出来一看，是杜老大的。
　　大虾：哥，回来了？
　　杜老大（画外音）：嗯，来货了，来拿吧。
　　大虾放下电话。
　　大虾：成了，咱们赶紧下来打的。（大虾笑着对下雨说。）
　　下雨：好，可把他盼来了。小战神，你在这里等着，我们过去趟，马上回来。
　　大虾和下雨跳下车，俩人站在公路边上截出租车。
　　大虾：哥们，为了你，我受了一晚上的罪，你说，我对你的大恩大德，你得怎么感谢我？（大虾开着玩笑说。）
　　下雨：你放心，哥们亏不了你，兄弟，关键是现在我想那好东东都想得不行了，我现在浑身困乏没精神头，感觉这胳膊腿的哪哪都不舒服，浑身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兄弟，等拿到好东东后，咱们好好地在车上犒劳犒劳，先把这个馋虫给打下去再说。
　　大虾：呵呵，这个嘛，我就免了，你们兄弟俩好好享受就好了。（大虾故意转移话题）嗨，我这车耗油越来越大了，我这刚加油没多少天又快没油了，咱们回去的时候，又得加油。
　　下雨：没油了？这个好说，回去的路上找个加油站我给你加满。
　　大虾：够哥们！
　　下雨：（拍拍胸脯）我是开大车的，我不差钱，毫不谦虚地说，我每天开大车挣的钱，恐怕比你开饭店当老板挣的钱还多！兄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得好好谢谢你。
　　大虾：是吗？
　　下雨：是，因为我开大车拉沙的活儿，还是你给我介绍的。要不是你，我能有今天，对不？所以今天回去以后，咱们下馆子，我请客，咱们好好喝二盅，好好咪西咪西。
　　大虾：好，一切听从哥们安排。你看，车来了，咱们抓紧上车！
　　
　　130、院南县城湿地公园网球场，日
　　小歪口中的薛哥，他的微信昵称叫社会已入少年心。今天是周五，薛哥骑着摩托车带着邢小歪一起来到县城西边的湿地公园玩耍。俩人一起走过球场时，薛哥停下了脚步。
　　薛哥：今天球场里连个打球的人都没有，小歪，你会打网球吗？
　　小歪：没学过这玩意，我只是在电视上见过。
　　薛哥：网球挺有意思的，自去年开始，我就开始学习打网球，打了一年多，现在水平不低了，在咱们县城，能赶上我这水平的已经不多了。
　　小歪：是吗？又在吹牛，你这爱吹牛的老毛病又犯了。
　　薛哥：哈哈，泰山不是垒的，牛皮不是吹的，我现在的水平真是了得。小歪，想学吗？
　　小歪：想啊。可是你水平那么高，和我这样水平的人打岂不屈了才？（小歪歪着头笑道。）
　　薛哥：没关系，只要你想学我就奉陪到底，给你当老师我有这个耐心。
　　小歪：行是行，不过咱们没带球拍也没带球呀，咋办？要不我在这儿等着，你回家去拿？
　　薛哥：不用，那边摊上有租的，什么都有，咱们过去租套就行。
　　小歪：好，那还愣在这里干吗？咱们赶紧进去呀。
　　薛哥：好勒。
　　薛哥一蹦跑进了球场，小歪也跟了过来。
　　薛哥开始教小歪打网球。一个小时过去了，小歪学累了，把球拍放地上，蹲下了。
　　小歪：薛哥，打这玩意儿太累了，我这小身体不撑劲，得休息会儿。（小歪累得喘着粗气说）我和你不一样，你人高马大的，又经常锻炼，感觉不到累。
　　薛哥：这才哪到哪，就感觉累了？我教你打球，浑身是劲也使不出来，你看看你，才打了多会呀，就累得浑身冒了大汗！看来身体不锻炼是不行，要不咱们约好，每天来这里打球怎么样？
　　小歪：不行不行。（小歪笑着连忙摆摆手）太累了，我哪受得了这个，哪跟躺床上玩手机舒服？薛哥，我渴了，咱们去那边吧，那边公园广场上有卖矿泉水的。
　　薛哥：好的。
　　薛哥挽起小歪的手，一块有说有笑地沿着公园的健步步道向公园广场走去。走着走着，突然小歪看到有一个女孩坐在河边，只见女孩梳着长长的马尾辫，上身穿件白色T恤，下身配着牛仔短裤。小歪看到女孩的背影停了下来。
　　小歪：薛哥，等我一会。（说完，小歪向女孩走来。）
　　小歪悄悄地走到女孩身边。只见女孩坐在地上，双手抱腿，双眼正痴痴地望着水面，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
　　小歪：陈雪阳。
　　女孩听到有人喊她，缓缓地回过头来，小歪正对着她微笑。
　　雪阳：邢小歪？
　　雪阳终于笑了，她站了起来。
　　小歪：陈雪阳，你怎么在这里？今天是星期五，你不上学了？
　　雪阳：唉，活着没意思，上学有什么用？我好多天没去学校了。
　　小歪：啊，怎么会这样？你学习那么好，我记得咱们初中那会儿，你每次考试都是年级前十，羡慕煞人也。你就是你父母的骄傲，是许多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你怎么也讨厌上学了？是不是因为女孩上了高中以后，这脑子不如男生，学习成绩上不去了？
　　雪阳：没呢，我头脑好着呐，上了高中，我学习成绩一直也是名列前茅。
　　小歪：哦，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学习成绩那么好，还有啥烦心事？再说你家庭条件也好，你爸爸是土地所的大所长，权力大着呢，是土地老爷级别的。你妈妈呢，是三中的英语教师，是大知识分子。我弄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掉链子啦？
　　雪阳：别提我爸我妈了，我现在听到爸妈这两个字心情就不好。小歪，你知道吗，我爸妈现在离婚了，她们离婚已经好几年了，一直瞒着我。前些日子，我才无意中听到爸妈已经离婚的消息。小歪，我现在没家了，我完蛋了，我彻底完蛋了。活着真没意思，我现在死的心都有。
　　小歪：你就是因为你爸妈离婚才变成这样的？
　　雪阳：是的。自从我知道他们离婚后，我情绪失控，我再也控制不住我自己了，我满脑子都是爸妈离婚这件事，我上课的时候，老师在讲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你说，我还坐在教室里混日子干吗？还不如出来心情好些，所以我就开始逃学，旷课，学习成绩急剧下滑，我估计，如果再考试，我肯定不是倒数第一就是倒数第二。
　　小歪：同是天涯沦落人呐，雪阳，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那年，当我知道我是我妈抱养的孩子时，那心境和你是一模一样，想死的心都有。可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嘛，慢慢地，我也就适应了，也就变得什么也不在乎了。反正等你过一段时间后，你全身变得麻木了，也就不觉得苦了。
　　雪阳：小歪，当初听到你的情况后，我还觉得你做得太过分了，我想，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退学呐，当时真不理解。没想到，现在我也遇到了这个情况，才知道你当时有多痛苦。
　　小歪：好了，过去的事情咱们就不再提了，让一切痛苦都随风飘去吧。往后咱们要昂首挺胸，坚强地活下去。
　　雪阳：（点点头笑道）小歪，几年不见，你的变化真大呀，没想到你变得这么漂亮，你看，从头到脚都这么洋气，一看就过得挺潇洒的。
　　小歪：那当然，（轻轻地哼唱着）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哈哈，对不？走，老同学，咱们去广场吧，我刚才打球渴了，咱们去买水去。
　　雪阳：好啊。你怎么过来的？
　　小歪：是他把我带过来的。（小歪指了指站在步道上的薛哥，薛哥见此情景，向她俩笑着挥挥手。）
　　雪阳：你们俩个人过来的，你谈恋爱了？
　　小歪：瞎混呗，也不算谈恋爱，就是在一起玩耍解闷呗。
　　雪阳：我过去不合适吧？那我岂不成了电灯泡？
　　小歪：不会，我男朋友多的是，得有一个加强排了，哈哈，他只是其中一个，所以你不要在意这事，我们只是玩玩而已。
　　邢小歪拉着陈雪阳走向薛哥。
　　小歪：薛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初中同学陈雪阳。
　　雪阳：薛哥好。
　　薛哥：雪阳同学，你也好。
　　仨人一起向公园广场走去。
　　
　　131、院南县城大都市时尚酒店806房间，日，内
　　小歪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小歪：自从我和活着没意思相遇后，我俩成了好朋友。这几天，我们天天在一起逛商超买东西吃喝玩乐，就这样下去，很快她就被我赤化喽！呵，呵呵。
　　闪回（昨天）—
　　小歪带着陈雪阳一起来酒店玩耍。
　　雪阳：小歪，你一直住这里？
　　小歪：是的，我在这里已经住了有一个半月了，我开房的时候，身份证是借用薛哥的。
　　雪阳：长期住在这里，得花不少钱吧？
　　小歪：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当时开房的时候，我用了我朋友小梅的VIP优惠卡，便宜了不少。再说了，什么钱多钱少的，无所谓，有人给咱出钱。
　　雪阳：哦，你真有本事。小歪，那你整天呆在这里干吗？不嫌闷得慌？
　　小歪：我觉得挺好呀，我整天呆在房间里，什么活也不用干，不是溜冰，就是玩游戏。这期间，我经常给人联系货，联系货的时候我自己也不用出钱,都是王子、铐子和强哥他们这些朋友出钱，我只负责给他们联系。事成后，我每次都扣个2-3分的货，总之呢，货多我就多扣点，货少我就少扣点，如果扣的少，我就自己吸了，如果扣的多，我就卖给买货的，从中赚取点差价。
　　雪阳：厉害，佩服。
　　闪出—
　　
　　敲门声打断了小歪的思绪。她开门一看，是雪阳。
　　小歪：想曹操曹操到。
　　雪阳：真的想我啦？
　　小歪：那还有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这啥时了你才过来，我能不想吗？
　　雪阳：嗯，这话我爱听。
　　俩人坐在床上寒暄了几句，闲着没事，就在房间里各自玩着手机游戏。小歪正玩着，手机响了，她出去接电话。接完电话，小歪返回房间。
　　小歪：阳阳，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小歪把手一挥，带着阳阳出了门。）
　　
　　132、乐融融客栈209房间，下午，内
　　小歪和雪阳坐出租车来到客栈。俩人进了房间，看到一个高个子男人正在房间等着她俩。
　　（画外音）这个男子40岁左右，身高1米8多，体型中等，是在县城卖瓷砖的老板，微信昵称叫瓷砖专卖。
　　这个房间是套间，仨人一起开始在外间吸毒取乐，吸毒的时候，瓷砖抱着小歪乱摸乱捏，过了会，瓷砖又抱起小歪往套间走。
　　小歪：阳阳，你在这里等着我，不要走开，我一会就出来。（小歪笑着嘱咐阳阳。）
　　陈雪阳坐在这里，被眼前这一幕惊得不知所措，目瞪口呆。
　　男子抱着小歪来到套间，他把小歪放在床上，然后开始撕扯小歪的衣服。小歪看见男子笨手笨脚的样子，笑了，她坐起身，温柔地说道。
　　小歪：哥哥，我自己来，你脱你的。
　　瓷砖：好好。
　　两个人脱光衣服，赤条条地抱在了一起……过了几分钟，俩人就出来了。出来后，瓷砖啥话没说就走了。小歪将手里拿着的一沓钱递给雪阳。
　　小歪：阳阳，你过来数数是多少。
　　雪阳：（接过钱认真地数着）是1000元，这些钱是哪里来的？（可怜雪阳，单纯地像张白纸，傻乎乎地问道。）
　　小歪：刚才挣得，其实女人呢想挣钱也简单。不是有句话叫男人有钱就学坏，女人学坏就有钱嘛。呵呵。（小歪想诱雪阳上钩）这段时间我开房的费用都是他付的。
　　正说着，小歪又收到了瓷砖发过来的400元微信红包。小歪看了正在笑着，手机响了。
　　小歪：喂，是我。
　　瓷砖（画外音）：刚才那个小妞不错，我看中了，给我介绍介绍玩玩呗？！
　　小歪:别急，正在努力中。
　　瓷砖（画外音）：红包是我给你的辛苦费，事办成了还有奖励。你把我微信删除，到时候我联系你。
　　小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