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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集

作品名称:      作者:于杨月美      发布时间:2021-10-31 20:20:50      字数:4096

  85、县城花园路把棍车上,日,内
  把棍在车里一觉睡到天亮。
  把棍:天亮了?(把棍睁开眼,用手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懒腰,这时他看到放在他身边的书包,嘀咕道),这次收获一般,只弄了二百来块钱。
  把棍打开书包,拿出来黑色笔记本电脑。
  把棍:这笔记本还不错,打开看看怎么样。(他打开电脑开始操作)哦,是联想-Y400的,好像是2013年的,估计能值个千儿八百的。
  把棍把笔记本放到副驾驶座上,又摸出书包里的二条中华烟和二条小苏烟。
  把棍:这回有烟抽了,这四条烟都是好烟,我得好好藏着,谁也不给,好,够我抽一阵子的。
  把棍把烟放到一边,又从包里掏出偷来的二部手机。
  把棍:哦,这部手机是OPPO的,这部是360牌的。(把棍先拿着OPPO手机开始试用)妈的,手机很破,屏幕也不好用,是一部废手机。
  把棍把OPPO破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又开始试另一部,试了一下,屏幕打开了。
  把棍:这部还能用,先把它放车上,等瞅个时间给大闺女送过去,她是学生,用这个就不错了。这部坏了,直接扔掉。(说着,把棍将OPPO坏手机塞进书包里,打开车窗把书包撇到路边的冬青棵子后边去了。)
  把棍开车离去。
  
  86、县城电脑大世界,日,内
  电脑大世界位于金矿路北侧,门口朝南。把棍拿着电脑进店,郭老板看见把棍进店,赶紧过来打招呼。
  郭老板:你好,过来了?好久不见!
  几年前,把棍的足疗店刚开始装修的时候,郭老板去过足疗店给把棍安装过监控,知道把棍是足疗店的老板。
  把棍:你好,我这台笔记本电脑卖给你吧。
  郭老板:哥,我这里不收旧的。
  把棍:那你给我打听打听有收的吧?
  郭老板:这电脑是哪来的?
  把棍:是我自己的,我现在买了一台1万多的电脑,用不着这台旧的了,所以我才卖的。
  郭老板:也好,那你先放这里吧。(郭老板也没多想就收了)不过,老兄,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像这样的电脑,我以前也没卖过,至于什么时候能卖出去,卖多少钱,我这心里也没个准。(郭老板笑了笑)反正呀,你是足疗店的大老板,也不差钱,先把它放这里卖卖看看,行就行,不行的话,等过些日子你再拿回去。
  把棍:兄弟,让你费心了。(把棍放下电脑走了。)
  
  87、县城路上,第四天夜里
  晚上十二点多钟,把棍吸完毒,然后开着车从出租房里出来了。几分钟后,又到了花园路上,又把车停靠在了花园路一侧。
  把棍下了车,然后步行着来到城西早市南大门。
  
  88、县城早市门脸房,夜,内
  早市两侧店铺林立,空无一人。把棍转悠到西侧店铺的后面,他看了看小窗户,心里一阵窃喜。
  把棍:这门脸房的后窗户虽然很小,但没有安装防盗网,好,就从这里进去。
  把棍快速换上作案服,从后窗户爬进“时尚女装”门头。他进了门头,看到靠近门口有一张桌子,就过去撬开抽屉,他看到钱夹在一个本子里,都是一百元的,他抓起钱数了数,总共是3900元。
  把棍:呵呵,还不错,初战告捷。(把棍眉开眼笑地把钱揣进衣兜。)
  把棍又从后窗户爬了出来。
  把棍向南走了几步,又从后窗户爬进“天天纸业”门头。进来后,他直奔桌子抽屉,撬开抽屉一看,只是些零钱,他把零钱一划拉揣进裤兜,又从后窗户爬了出来。
  把棍向南又走了几步,又从后窗户爬进“老张土杂百货”门头……
  把棍还不过瘾,又转悠到东侧店铺的后面,从后窗户爬进南头第一户“茂盛商行”,撬开抽屉……这时,他看到店里有个保险柜。
  把棍:可惜我不会开保险柜。算了,今天晚上加起来总共也得有七八千了,撤。这些钱又够老妈花些日子的。
  把棍又从后窗户爬了出来。
  
  89、医院病房,日,内
  把棍正坐在床头陪着妈妈。把棍一边和老妈拉着呱,一边不时地抬头看着老母输液情况。病友看到人家娘儿俩说得热乎,羡慕地躺在被窝里偷偷掉泪。
  这时进来两个陌生人。
  来人:请问,你是巴贵吗?
  把棍:我不认识你们,你找错人了。(把掍看到突然来了两个陌生人,本能地警觉起来。)
  来人:巴贵,这是你母亲?
  把棍:哦,你怎么知道的?你们是谁?
  来人:老人家好,身体怎么样了?
  棍妈:唉,我这个病呀拖得太久了,已经治不好喽,连给我治病的医生都说,手术不用做了,做了效果也不好,只好保守治疗了。人的寿命呀是天注定的,活多么大年纪老天爷说了算。唉,活一天算一天吧,年纪大了,也就这样了。
  来人:哦,是这样啊。老人家,你好好在这躺着,我和你儿子出去说几句话。走,巴贵,这是病房,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出来一趟。
  把棍:出去干吗,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我和你又不认识,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话你想在这里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就赶紧走人。
  来人:那好。我们就不强求你了,我们就在这里说。(来人亮出警察证)巴贵,我们是院南县公安局的,因你涉嫌盗窃一案,被我局依法刑拘,请跟我们到公安局接受调查。
  把棍一听,瘫坐在凳子上,目瞪口呆。就在说话的时候,另一名警察给他带上了手铐。
  警察:走。(两名警察架起把棍往外走。)
  棍妈:警察同志,求求你们了,不要冤枉我儿子,他这么孝顺,怎么会偷东西?(棍妈看到这场景,护犊心切,情绪很激动。)
  警察:老人家,请您放心,我们决不冤枉好人,但也决不放过一个坏人。
  把棍被警察带走。棍妈一看儿子被警察带走了,急得她拔掉针头,从床上下来去追。
  棍妈:不要冤枉我儿子!不要冤枉我儿子!警察,你们不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棍妈追出门,大喊大叫着,突然急火攻心,晕倒在地。把棍回头一看,见老妈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把棍:妈,妈—
  
  90、大虾姑姑家,冬,日
  大虾带着明明来了。
  大虾的姑姑家就在邻县农村,今年七十多岁,早年是村子里有名的接生婆。姑姑看到侄儿领着一个怀孕的女孩过来,很吃惊。
  姑姑:孩子,这个女孩是谁?年龄多大?这么小怎么就怀孕了?
  大虾:姑姑,这是我女朋友,我们是准备结婚的。可是她不够结婚年龄,到现在她妈妈还不知道她怀孕这事,没办法才来这儿的。我妈说你原来专门管接生的,懂这行,所以就让我们过来的。
  姑姑:原来这样。唉,现在的女孩主意真大,爸妈不同意就敢离家出走。那好,就在这里安心待产吧。孩子,你们俩个大老远地过来,肯定累了吧?我给你们收拾好床铺,先让这孩子休息休息。(说着,姑姑就进了西头一间里屋。)
  过了会,姑姑收拾好床铺,从里屋出来了。
  姑姑:孩子,快进去躺床上休息会吧,都到晌午多了,你们还没吃饭吧,你们肯定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饭去。
  大虾:谢谢姑姑。那我们进去了。
  大虾和明明进了里屋。这些日子,大虾早就动了卖孩子的念头,而且早已偷偷托人联系好了下家,准备把孩子卖掉,而且价钱都已经谈得差不多了。
  大虾:宝贝,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想和你商议商议,不知你是否同意,所以没敢开口。(大虾试探着说。)
  明明: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明明笑着问。)
  大虾:宝贝,要不等你把这孩子生下来后,咱们找个好人家送了吧?
  明明:为什么?(她睁大眼睛)你妈多次说过,想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她说她给看孩子。
  大虾:这事咱不能听妈的。有三个原因,一是怕你母亲生气,你想你撒这么大的谎,要是让你母亲发现了,还不得气死?二是咱俩还没结婚,这孩子一出生就是小私孩,是让人瞧不起的,关键是落户口还有将来上学什么的都很麻烦。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咱们俩都吸毒,特别是你女性吸毒对胎儿的影响更大。我很担心孩子生下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说怎么办?
  明明:是呀,让你这么一说,我也很害怕,别再生个脑瘫儿什么的,(说到这里,明明吓得赶紧拍了两下自己的嘴),呸呸,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明明沉吟了会)哥,你说得对,那就送人吧。可是孩子生下后如果有毛病,那送人了不是还一样有毛病吗?
  大虾:管他呢,反正小的时候也看不出来,以后什么样不怪咱事了,那是他们的命。宝贝,那咱们就这样定了?(大虾心里盘算着)这下妥妥的啦。要是生个男孩,卖个五六万不成问题,要是生个女的,最少也得三万。
  明明:嗯,听你的。
  吃过午饭后,明明去里间休息了,姑姑和大虾拉着闲呱。
  大虾:姑姑,我小时候来这里的时候,你还记得邻居家的郑正经常和我一起玩吗?
  (画外音)大虾口中的郑正,和大虾姑姑是邻居,今年三十多岁,和大虾是小时候的玩伴。
  姑姑:记得,你们小时候的事我都记得。你呀,小时候最调皮了,老是爱和孩子们打架,没让姑姑少头疼。
  大虾:嘿嘿,姑姑,我现在都是大人了,小时候的事就别提了,多丢人。姑姑,郑正现在怎么样了,他还住在这里吗?
  姑姑:是呀。他父母去世了以后,他就把老宅子重新翻修盖了瓦房。你来的时候没看见吗?站在咱家院子里就能看到。
  大虾:哦,那郑正现在过得怎么样啊?
  姑姑:唉,这孩子苦哇,早早地就没了爹娘,这些年自己拚命干活,好不容易盖了新房,娶了媳妇。可是没想到他媳妇现在又生病了,很厉害的病。
  大虾:姑姑,那他媳妇得的什么病?
  姑姑:听说郑正的妻子得了癌症,而且已经到了晚期。
  大虾:啊,年纪轻轻地怎么得了这病,奇怪。
  姑姑:谁说不是呢。
  大虾:那我得去看看他。小时候,我每次来姑姑家,都去找他玩耍。这些年,俩人各忙各的,我也很少来姑姑家了,所以联系也就中断。等明明休息会儿后,我就带着她去看看郑正。
  姑姑:行。
  
  91、郑正家,日,内
  大虾和明明一块来到郑正家看望他老婆。几个人在床前寒暄了几句,来到客厅沙发上落座。
  大虾:嫂子这情况还能维持多久?
  郑正:顶多还能维持一二个月左右。(郑正说着落泪)前天我才刚从北京治病回来。
  大虾:正正,我们来得仓促,不知道这事,事前也没准备点礼物,这些钱你拿着,留着给嫂子买点东西吃吧。(大虾掏出600元现金放到了茶几上。)
  郑正很感动,一直在抹眼泪,大虾从上衣内袋里掏出冰来。
  大虾:正正,吸点冰吧,吸食一点能减轻一下压力。
  郑正:这玩意我不会吸,弄不了。
  大虾:来,我教你,其实挺简单的。家里有矿泉水瓶子吗?
  郑正:有,好几个呢。(郑正起身去找矿泉水瓶子。)
  大虾:有吸管吗?
  郑正:吸管?这个好找,牛奶盒子上都带着,拿下来就是,就是有点短。
  大虾:没问题,凑合着也行。
  大虾拿着郑正找来的东西很快制成了一个简易的吸毒壶,他把毒品放在锅子里,而后用打火机烤这个锅子里的冰毒,然后再用吸壶进行吸食。
  一教就会,郑正连着吸溜了几口。
  大虾:吸上后能感觉不打盹,不饿,神清气爽,压力减轻不少。好,我先回去了,如果需要,电话联系。
  郑正:好,谢谢你。
  (画外音)一个多月后,郑正爱妻去世。郑正悲痛极了,微信昵称也改为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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