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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集(2)

作品名称:井底避征召      作者:沧海扬沙      发布时间:2021-10-30 18:24:46      字数:4250

  26.皇宫卧室,日,内。
  严光说着走去取来翡翠鱼和绸缎钓具袋放在桌上。
  严光:“陛下,我送您这两样东西,您看怎么样?”
  刘秀帝接过翡翠鱼,拿在手上看了一阵。又看了一阵绸缎钓具袋。
  刘秀帝:“对朕来说,不怎么样。但对你这个酷爱垂钓者来说,那可就是宝贝了。朕怎能夺人所爱呢?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严光:“是不合陛下心意,还是不好意思?”
  刘秀帝:(不假思索)“不甚喜欢。”
  严光:“那还不如不好意思呢。‘不好意思’起码还知道拿得不理直气壮,知道是‘邪’。”
  严光:(看了看刘秀为难的神色)“这不是送给陛下的,是请陛下让它物归原主的!”
  刘秀帝:(愕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把朕给搞糊涂了!”
  严光:“这是在成武侯国府宴会上,相和都尉送给我的。很明显,他们这是朝着我是陛下的同窗挚友来的。”
  27.轿车里,拂晓,内。(闪回)
  严光躺在轿车里装睡。
  刘顺侯在给严光盖被子。
  都尉在给严光盖被子。
  相爷在给严光盖被子。
  严光在擦头上的汗。
  严光爬到被子上面躺下,拉一床被子盖在身上。
  28.皇宫卧室,日,内。
  严光:“这都是托陛下的福,在成武侯国府做客时,才享受了这种礼遇。才大饱了一次眼福!”
  刘秀帝:“人家是送给你的礼物,与朕何干?”
  严光:“这不明摆着,是冲着我和陛下的不寻常关系来的。如我没有你这个做皇帝的同学朋友,他们对我决不会这样慷慨的!”
  刘秀帝:(感慨)“这些人真能琢磨,如把这些心思都用在公务上该多好啊!”
  严光:“公务的业绩再突出,也不如在上面铺条路。有了这条路,什么都可以得到。业绩突出,如能被上司撞见了,也许能受到褒奖。如上司是个官僚,有眼无珠,恐怕连个褒奖也得不到。”
  刘秀帝:“怪不得有些人这么舍得花钱与上面拉关系!”
  严光:“送礼铺路之风即为‘邪’。如去‘邪’不坚决,就会泛滥成灾。谁还真心实意干公务。那样国家就危险了!”
  刘秀帝:“你说的这些弊端,与你留在朝中伴朕有什么相干?”
  29.严光家房内,日,内。(闪回)
  严光蹲在地上整理钓具。
  严叔:(兴奋不已)“子陵呀,你在长安读太学时,不是和当今皇帝是最要好的同学加朋友吗?现在你去洛阳,他一定会封你个大官做。咱姓严的也可以跟着占点光!”
  严光看了看叔父,没有说话。
  严父:(严肃的)“子陵,你叔给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严光:“听到了。刘秀当了皇帝,是万民之福,可喜可贺!”
  严父:“让你上京城找刘秀帝去,也好讨个封赏!”
  30.严光家客厅,夜,内。(闪回)
  高脚油灯在闪烁。
  严光、严父、严伯、严叔、阿山,围着八仙桌坐着。
  一位青年男子,手拎一个布包走进客厅。
  青年:(笑嘻嘻的)“哦,你们都在。是商量子陵兄去京城的事吧?”
  客厅里的人,目光一下集中到这位青年身上。
  严父:“你是谁啊?我们咋不认识你?”
  青年:(径直走到阿山跟前,深鞠一躬,笑笑)“子陵兄,你不认识我了。不,还是叫表哥亲切。表哥,你好好想想。你二姨的儿媳妇,是我表姐的表姐的堂姐。她结婚时,咱俩还是坐在一张桌上喝的喜酒呢!怎么你就忘了呢?”
  阿山:(强忍住笑)“喝喜酒的事我记不得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青年:“你是当今皇帝最要好的同学,你就要做大官了。亲帮亲嘛,那就麻烦表哥在京城给我谋个差使。我也算有了出头之日,再也不用耕田种庄稼了。”
  青年:(递过去一个布包,恭敬地)“一点小意思,请你一定笑纳。”
  阿山:(用手摸了摸布包,笑了笑)“我不是你子陵兄!”
  青年:(着急的)“嫌少是不是?你放心,事成之后,还有这么多!”
  阿山:(脸一沉)“我真的不是你子陵兄!”
  客厅里顿时发出一阵笑声。
  青年:(注视着阿山)“你不是我表哥,谁是我表哥?你这玩笑可开大了!”
  阿山:(轻蔑的)“你不是和他一个桌上喝过酒吗?”
  青年:(连连眨巴了几下眼睛,尴尬的)“当然认识。不过那时候还小,现在长成大人了,难道变样了?”
  青年注视着严光。
  (青年画外音):“不是他,定是他。肯定不是那仨老头。”
  青年:(走到严光面前,深鞠一恭,毕恭毕敬)“子陵兄。不,是表哥。真是对您不起,怪小弟有眼无珠。自那次见面后,咱兄弟俩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您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严光:(生气地)“我二姨的儿子结婚我根本就没去,你怎么会和我在一个桌上吃饭呢?”
  青年:(难堪状)“贵人多忘事嘛,这我不怪您。”
  青年:(把布包往严光手里塞,高兴的)“记得也罢,不记得也罢。只要您承认有个二姨,咱就是表兄弟。亲帮亲,邻邦邻。我去京城的事,就拜托您了。我不为难您,最小的七品芝麻官我不嫌小,您就看着办吧!”
  严光用力往外推青年的包。
  严叔:“子陵呀,你看他诚心诚意来求你,就答应了他吧?”
  青年:(看了看严叔,忙又把布包往严光手里塞,笑嘻嘻地)“一点小意思,请表哥一定笑纳!”
  严光:(用力往外推着布包,生气地)“我真地帮不了你!”
  青年:(挖苦)“我真没想到,官你还没有做上,就摆起官架子来了。连表弟的面子都不给!”
  严光:(厉声)“谁是你表哥?你给我滚!”
  青年挟着那个布包,灰溜溜地走出客厅。
  严叔:(生气地)“看到没有。七大姑八大姨,八杆子够不着的亲戚。人家都千方百计来利用。你倒好,放着通天的关系你不用。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31.严光家客厅,夜,内。(闪回)
  高脚油灯在亮着。
  严光、严父、严伯、严叔、阿山,围八仙桌坐着。
  严林:(满面堆笑,走进客厅):“哦,你们都还没睡啊?在商量大侄子去洛阳见皇帝的事吧?”
  严叔:(霍地站起身,怒气冲冲)“你来干什么?严林!”
  严林:(笑容满面,看着严光的父亲,走到严光面前,亲热的)“大侄子,从小老叔就看你有出息,果然没走我的眼。老叔给你道喜来了!”
  严叔怒视着严林。
  严林:(满脸堆笑)“三哥,过去的事都怪我。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再为那陈年老账生气了。要不然,你打我两下出出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唉!谁叫咱是一家呢,一笔写不出两个‘严’字。是一家就应该和和气气,你说是不是?子陵大喜的日子,也是咱严家大喜的日子。不要扫了大家的兴!”
  严林:(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布包,放到严光面前,亲热的)“大侄子。这是老叔的一点小意思,去京城的路上用!”
  严光:(拿起布包又塞到严林手里)“林叔,谢谢你。我不需要钱!”
  严林:(把布包塞到严光手上)“嫌少,是不是?给我还客气!”
  严光:“我真的不需要!林叔!”
  严伯:(不耐烦地)“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们还有事要商量!”
  严林:(笑了笑)“大侄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等你到了京城见了皇帝,把你三弟严涛给举荐举荐。看能不能在朝里安排个差事,他也老大不小了。也读了不少书,就是不愿干农活。再说,他跟着你我也放心不是!”
  在座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严光。
  严光:(斩钉截铁地)“林叔,这个忙我帮不上!”
  严林:“这事对你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
  阿山:(冷笑一声)“哼,好像当今的皇帝不是刘秀而是子陵哥!”
  严光:(苦笑一下)“林叔,我真的帮不了你!”
  严林:(不由分说)“大侄子,你就别谦虚了。就这么说吧,我走了!”
  32.严光家客厅,夜,内。(闪回)
  高脚灯亮着,县令坐在八仙桌旁。
  严光睡眼惺忪地随父亲走进客厅。
  县令:(满脸笑容躬身)“影响严大人休息了!”
  严光:(迷迷瞪瞪)“不客气,有话快说!”
  县令:(谦恭地)“有一件重要的大事,必须禀报严大人定夺。下官怕大人明天去了京师,才连夜赶来打扰贵府。请能海涵!”
  严光:“县衙从来没找过在下商量过事情,今天这是为何?”
  严叔:“找你商量是大人看得起你,这有什么不好?”
  严光:(故意地)“你们不在家睡觉,跑来凑什么热闹?”
  阿山:“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谁能睡得着?”
  严光伸伸懒腰,打了个哈哈,趴在桌上睡觉。
  县令:(不好意思地)“各位老前辈好!下官深夜造访,打扰了,打扰了!抱歉,抱歉!”
  严叔:(高兴地)“县令大人,你既深夜到此,必有要事要说,还等什么呢?”
  县令:(看了看严光的家人,严肃地)“二十年前,严茂功和严林两家的水利纠纷案,经复查:责任完全在严林家。但由于严林的表兄弟林木森,是县衙的廷尉助理,才使这个案件做了不公正地判决。现在要予以纠正!”
  严伯:(不解地)“你不是才上任不久的县令吗?你和我们二十年前的冤屈有什么关系?”
  县令:(挤出两滴眼泪,难过的)“我一上任,就听说了你们这个案子。知道你们是冤枉的,就想给你们平反昭雪。可一直都没顾得上,真对不起你们!”
  县令站起身,向严光和严光的父亲、伯父、叔父三鞠躬,表示歉意和忏悔。
  严叔:(泪流满面,哽咽)“总算有一个说真话的县官。憋在心里二十多年的冤屈,终于可以昭雪了!”
  严伯:(眼含泪水)“请问县令大人,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案子?”
  县令:“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了,但是非没有变。现在就是要把是非分清,责任分明。原来处理这个案子,完全是颠倒黑白。当然,这还仅是本官的拙见,还要请严大人最后定夺!”
  严光趴在桌上呼噜呼噜地睡着。
  严叔气得直瞪眼。
  严父走过去拍了严光一巴掌。
  县令:(小声)“不要打扰严大人睡觉!”
  33.皇宫卧室,日,内。
  严光:“刚才说的例子,就证明了这一点。世人都知道我与陛下的关系,我若留在陛下身边,势必成为那些有邪念之人的敲门砖。我怕到时候经不住这些人的纠缠,而成为他们的御用工具。我还不是朝中人,都已经被人家当成了敲门砖。我若真的成了朝廷命官,简直都不敢想象会成为什么样子。再就是我与陛下的这种关系,我希望永远都是这样的纯洁而和谐。如果我真的伴随在陛下左右,那情形可不同于在长安读太学。对朝政的看法,我与陛下不会永远一致。政见的分歧,会使我们牢不可破的友谊产生裂痕。使真正的友谊蒙上阴影,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刘秀帝:“你这也未免太过虑了吧!”
  严光:“还是过虑点好。我不愿意看到那个万一可能出现的情况!”
  刘秀帝:“你对光复汉室是有功劳的。”
  严光:“我有什么功劳?南阳举兵我没参加,扫平河北我没参加。从没为陛下献过一计半策,何功之有?”
  刘秀帝:“在读太学时你资助朕,就等于资助了朕的长兄縯。没有长兄縯的好侠养士,就不会一举兵便得八千之众,也不会很快发展到几万人。这支队伍成了光复汉室的中坚力量,怎么能说没有你的功劳呢?”
  严光:“这算什么功劳?”
  刘秀帝:“你这是最有远见卓识的功劳。为反莽举兵的成功奠定了基础,为光复汉室蓄积了力量。”
  严光:“如果把这也算作功劳,定会遭世人耻笑!”
  刘秀帝:“你是想着法子找理由离开朕。难道你忍心看着那些弊端去伤害社稷吗?”
  严光:“我不在,我不说,你身边的大臣也会说,也会给陛下进谏。绝不会因我不在而任其泛滥。”
  刘秀帝:“反正你是千方百计要离开朕!”
  严光:“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光宗耀祖,难道我就不想要吗?问题是我不能要!”
  刘秀帝:“那你让朕再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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