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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1)

作品名称:井底避征召      作者:沧海扬沙      发布时间:2021-10-27 17:24:40      字数:4259

  1.轿车上,夜,内。
  迎接严光的豪华车队,浩浩荡荡地行驶在回城的路上。
  刘顺侯坐在轿车里,脸上挂着微笑。
  都尉:“侯爷,什么时候送严先生进京啊?”
  刘顺侯:“几个月来,他吃不好,睡不好。我想让他休息几天再说,但不知道严先生是何打算。不管何时进京,请到严先生的消息,今夜就要用快马禀报陛下知道。以免陛下焦虑不安!”
  都尉:“子陵是位颇有名气的人物,又是陛下的同学、知心朋友,还是陛下未来身边的重臣。我们不能草率把他送走了事,应该有所表示才对。侯爷,你说是吗?”
  刘顺侯见车马队伍驶进侯国府,没有说话。
  2.侯国府,黎明,外。
  侯国府里灯火辉煌。
  迎接严光的豪华车队驶进侯国府。
  轿车刚停下,刘顺侯忙跳下车,跑到严光轿车前。
  3.轿车前,黎明,外。
  刘顺侯:(站在轿车前,小声)“子陵兄,子陵兄……”
  都尉:(走到刘顺侯跟前)“怎么回事?”
  刘顺侯:“子陵兄他睡着了,可能太疲劳了。都怪我,这次一连折腾了三天三夜,他一定没有好好休息!”
  都尉:“我回家拿两床被子给他盖上。黎明前的天太冷了,要不会冻坏的!”
  刘顺侯:“实在是不忍心叫醒他,还是我去家里拿吧!”
  (都尉画外音)“能够巴结个陛下身边的人不容易,这个机会不能错过。这个便宜不能让刘侯一个人拣了去。”
  4.侯国府后院,黎明,外。
  刘顺侯朝后院走去。
  5.侯国府厢房,黎明,外。
  都尉离开严光轿车,朝厢房走去。
  6.侯国府后院,黎明,外。
  刘顺侯抱着两条崭新的大红缎子棉被,走出后院。
  7.轿车前,黎明,外。
  刘顺侯抱着被子,来到轿车前,爬上车辕,打开车厢门。
  8.轿车里,黎明,内。
  严光躺在轿车里装睡。
  刘顺侯钻进轿车,把被子轻轻给严光盖上。又轻轻关上车厢门。
  9.轿车前,黎明,外。
  刘顺侯站在车前守候着。
  10.侯国府厢房,黎明,外。
  都尉抱着两条粉红色的崭新绸子棉被,走出厢房。
  都尉从灯光下看到刘侯守候在严光轿车前,就把被子放在一个阴影处,空手走了过去。
  11.轿车前,黎明,外。
  刘顺侯站在轿车前守候着。
  都尉:(走到轿车前,笑笑)“侯爷,我来守一会儿,你去屋里暖和暖和!”
  刘顺侯:“我去膳食房看看,宴席准备的怎么样了。就劳驾你辛苦一会儿!”
  都尉:“侯爷,你客气了。这本是下官的份内之事,你就放心去吧!”
  刘顺侯离开轿车前。
  都尉见刘顺侯进了膳食房,匆匆离开轿车前。
  12.侯国府厢房,黎明,外。
  都尉走到阴影处,抱起被子,匆匆朝严光轿车走来。
  13.轿车前,黎明,外。
  都尉抱着被子走到轿车前,打开车厢门。
  14.轿车里,黎明,内。
  严光躺在轿车里装睡。
  都尉:(钻进轿车里,小声)“严先生,子陵兄……”
  严光“哼哼”两声,蒙住头继续装睡。
  都尉:“严先生,外面天冷,我给你拿两条被子盖上,千万别冻坏了身子!”都尉把被子轻轻给严光盖上,又往里掖了掖。
  轻轻跳下车,轻轻关上车厢门。守候在车旁。
  15.膳食房,黎明,内。
  厨师们在忙着准备宴席。
  相爷在查看宴席。
  刘顺侯:(走进膳食房)“子陵兄太困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相爷画外音)“这可是结交陛下身边人的绝好机会。我何不送两条被子给他盖上?”
  相爷:(笑了笑)“侯爷,膳食房有你在,我出去一下?”
  刘顺侯:(开玩笑)“你去吧,不要忘了用膳就行!”
  相爷:(笑笑)“谢侯爷,我去了!”
  16.侯国府厢房,黎明,外。
  相爷抱着两条青竹图案的绸缎被子走出厢房,朝严光睡的轿车走去。
  灯光下,相爷看到都尉站在车前,就把被子放在灯影处,空手走了过去
  17.轿车前,黎明,外。
  都尉站在轿车前走来走去。
  相爷:(走到轿车前,笑笑)“都尉,你辛苦了!我来守一会儿,你去暖和暖和!”
  都尉:(高兴地)“谢谢相爷,那我走了?”
  相爷:(催促)“你就快走吧,天怪冷的!”
  相爷见都尉离去,便匆匆离开轿车前。
  18.侯国府厢房,黎明,外。
  相爷走到厢房灯影处,抱起被子,匆匆朝严光轿车走来。
  19.轿车前,黎明,外。
  相爷抱着被子走到轿车前,打开车厢门。
  20.轿车里,黎明,内。
  严光躺在轿车里装睡。
  相爷:(钻进车厢里,小声)“子陵兄,天怪冷的,我拿两条被子给你盖上,暖和!”
  严光“哼哼”了两声,伸伸腿,继续装睡。
  相爷把被子轻轻给严光盖上,又往里掖了掖。
  轻轻跳下车,轻轻关上车厢门。
  21.轿车前,黎明,外。
  相爷守候在车旁。
  刘顺侯:(走到轿车前)“相爷,怎么是你,都尉呢?”
  相爷:“他有点事走了!”
  刘顺侯:“酒宴都准备好了,严先生还没有睡醒吗?”
  相爷:“没有,侯爷。要不要叫醒他?”
  刘顺侯:“别,别。对他来说,睡觉也许比吃饭更重要!”
  相爷:“那就再等等,这又不是着急的事。”
  刘顺侯:“就等他自己醒吧!我去餐厅看看。”
  22.轿车里,黎明,内。
  严光把六床被子压在身下。
  (严光画外音)“怎么也不喊吃饭,怪饿的。”
  23.轿车前,黎明,外。
  相爷在轿车前走来走去。
  刘顺侯走到轿车前,有点急不可耐的样子。
  相爷:“宴席都准备好了?”
  刘顺侯:“饭菜都快凉了,咋还没醒呀?”
  相爷:(捂着肚子)“我这肚子饿的实在是受不了了!”
  刘顺侯:(慢慢打开轿车门小声)“子陵兄,子陵兄!”
  严光:(喃喃的)“嗯,是叫我吗?”
  刘顺侯:(高兴地)“子陵兄,您终于醒了,该用膳了!”
  严光:(故意地)“还用膳?”
  刘顺侯:“酒宴早已备好,就等您了。要没睡好,等用完膳再睡!”
  严光:“你们是不是肚子饿了?”
  刘顺侯和相爷:(齐声)“是的,是的。是饿了!”
  严光:(跳下轿车)“那我就起来陪陪你们,也算过过饭时!这外面好冷哟!还是车上被窝里暖和,我都出汗了!”
  相爷:(用手捂着耳朵)“严先生,外面冷,快进屋,当心冻着!”
  严光:“不冷,不冷。我热了一身臭汗,凉快凉快挺舒服!”
  严光:(指着相爷用手搓耳朵)“你这个人偏心眼,只顾耳朵,不管鼻子。鼻子都冻红了,也不捂捂。快进屋暖和暖和去吧!”
  严光、刘侯和相爷说着话离开轿车前。
  24.餐厅里,夜,内。
  侯国府餐厅中央摆着一张大餐桌。
  餐厅墙角处生着两个大木炭火炉。
  刘顺侯陪严光走进餐厅。
  严光:(看着旺盛的火炉,笑笑)“这屋里就是比外面暖和!”
  刘顺侯:(对相爷)“去告诉膳食房,马上开宴。把今天在场的人员全都叫来,陪子陵兄吃顿饭!”
  严光还在注视着火炉。
  刘顺侯:(看着严光)“子陵兄,请入座!”
  25.大餐桌,夜,内。
  严光转身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下。
  刘顺侯:(指着上首)“子陵兄,这才是你的位置!”
  严光:“上下都一样,不用客气!”
  刘顺侯:“您是陛下邀请的尊贵客人,理应坐在尊贵的位置上!你不去坐那个位置,大家就不好入座了!”
  严光:(坐着没动)“不客气,坐哪里都一样。”
  刘顺侯拉起严光,推让到上首坐下。
  都尉:(走进来)“子陵兄,你终于睡醒了!”
  严光:(笑笑)“没睡醒。”
  都尉:“不用说,是侯爷把你叫醒的?”
  严光:“是的,是的。”
  都尉:“那就等填饱了肚子再睡!”
  刘顺侯:“也只好如此了!”
  26.餐厅门口,拂晓,外。
  相爷走进餐厅。
  京城来的四位武官和驭车手走进餐厅。
  侯国府的两位官差走进餐厅。
  27.餐厅里,拂晓,内。
  餐桌上摆着六盆子香喷喷的佳肴。
  众人依序围餐桌坐下。
  刘顺侯:(站起身端着酒杯)“为欢迎子陵兄的到来,为祝贺子陵兄将与陛下相会京城,我们先干了此杯!”
  都尉:“怎么就上六个盆子,别的菜呢?”
  刘顺侯:“子陵兄,请见谅。为了反腐倡廉,陛下钦定:朝廷官员下去公干,一律六菜一汤;州郡官员下去公干,一律四菜一汤;县府官员下去公干,一律两菜一汤。另外还规定,一律不准馈赠礼品。”
  相爷:“严先生是能理解的,侯爷就不用解释了。”
  严光:“我不能理解。我又不是朝廷官员,当然也谈不上什么公干。我怎么能够享受这种待遇呢?”
  刘顺侯:“本侯不是奉陛下之命来迎接子陵兄的,而是‘代’陛下来请子陵兄的。有个‘代’字,当然就不同了。至于朝廷官员嘛,虽然那是之后的事,可现在我们都这么认为了!”
  严光:(指了指桌子上的菜)“既如此,那我可就斗胆不恭了!”
  刘顺侯:“严先生不必客气,有话请讲?”
  28.婚宴上,日,外。(闪回)
  餐桌上摆满了一盘子一盘子的佳肴。
  人们围桌举杯畅饮。
  29.餐厅里,拂晓,内。
  严光:(板着面孔)“人家盛菜都是用盘子,或者碗什么的。贵府却用盆子盛菜招待朝廷官员,这样是不是有点不雅?我们那儿喂猪才用盆子呢!”
  刘顺侯狠狠瞪了都尉一眼。
  (刘顺侯画外音)“都是多嘴驴惹得麻烦!”
  都尉羞愧多嘴招来尴尬,低下头去。
  大个官差:“盘子小,盆子大。盘子没有盆子盛的多!”
  严光:(问刘顺侯)“是这样的吗?”
  刘顺侯:“是的!是的!”
  严光:“这我明白了。六个菜的标准是没突破,可这每个菜的份量是没有标准要求的!是吧?”
  刘顺侯:“对每个菜的分量多少,陛下是没有明确规定。”
  严光:“这说明陛下的规定,还是有空子可钻嘛!”
  刘顺侯:“陛下对上级官员到下级府衙公干就餐的陪人,也有明确规定。”
  严光:“规定几人作陪?”
  刘顺侯:“今天人是多了点,情况特殊嘛!按规定只能由我一人作陪。”
  严光:(笑了笑)“这么说,人多了,菜多点,是应该的。要不就不够吃了。”严光:(拿起筷子)“既如此,那我们就开吃吧!”
  刘顺侯:“第一杯酒,按成武的规矩是要一口干掉的。这叫做一口闷,感情深!”
  众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30.城湖,日,外。(闪回)
  县城坐落在湖水之中。
  湖水一片汪洋,芦苇随风荡漾。
  31.白云山,日,外。(闪回)
  山上松柏苍翠,绿树成荫。
  各种鸟儿在林中飞翔鸣叫。
  32.餐厅里,拂晓,内。
  众人放下酒杯。
  刘顺侯:(看着严光,兴致勃勃)“子陵兄,你来成武这些年,还没来过城里吧?此城虽是弹丸之地,倒也很有几分特色。你酷爱垂钓,那咱就先说说水!这座城就座落在湖泽之中。四面环水,仅有东南隅一条通道。水真可谓多也。再说这山,山区之山并不稀罕,平原之山那才叫奇呢!传说这座山刚从地下钻出来往上长的时候,是个黎明。正好一个拾大粪的农夫打这儿经过,这山就给臭的不长了。土嗅到臭味,也就不能再变成石头,就这样成了一座土山。山虽不高,却是平原上的一大景观。山上松柏苍翠,绿树成荫。站在这座山上,可以观赏太阳是怎样从城湖里冉冉升起。也可以观赏日落时城湖上映出的晚霞风光。你别小看这座土山,五百年前孔子的得意门生曾子,曾与冉雍、冉耕、冉求在这山上会过文。自此,人们就把这白云山改叫会文山了。很值得一游。”
  严光:“江山无限好,美景不胜收。只是我无此雅兴。侯爷还是快把我送至京城复命为好!”
  相爷:“不急,不急。先歇息两天再去不迟!”
  严光:“这恐怕不是陛下的意思吧?”
  刘顺侯:“是的,是的。陛下恨不能马上就见到子陵兄。既然子陵兄也有此意,就依您好了!”
  刘顺侯:(拿起筷子)“快吃菜,要不就凉了。”
  严光:(手里拿着一个鸡腿在啃)“要依我,吃过饭咱就起程!”
  众人瞠目结舌,看着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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