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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集

作品名称:      作者:于杨月美      发布时间:2021-10-27 11:10:40      字数:4088

  61、泉子峪村河段沙场,夜
  杜老大和栗莉买通了汪科长后,决定开始半夜偷沙。经大虾介绍,杜老大雇用大货车司机下雨给其拉运河沙。今晚是第一次偷沙,杜老大和栗莉亲自来到现场。
  杜老大:汛期马上就到了,一到汛期,上边就开始下令封河,谁也不能干了。所以咱们应该趁这些天汛期还未到,咱们抓紧干,你在这儿给盯紧点,多拉一车是一车。
  栗莉:好的,你快回去吧,这里我来盯着就好了。
  杜老大:那我走了。你也要注意休息。
  杜老大告辞,栗莉在现场盯着。
  下雨开着大货车,马不停蹄地拉沙,到了凌晨二三点钟,下雨熬不住了,开始坐在车里打盹。
  栗莉:兄弟,吸食这个不打盹。来,溜一口,提提神。(栗莉看到下雨趴在方向盘上提不起神来,怕耽误生意,她就上了副驾座上坐下,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冰和吸食工具。)
  下雨:大老板,你有这个?(下雨喜出望外,一下子睡意全消。)
  下雨赶紧接过吸毒壶,吸了一口,又把它递给栗莉,两个人轮流吸溜起来。两个人一起吸溜了几口后,就听到装沙工在下面吆喝。
  装沙工:好了,装满了,可以走了。
  栗莉听到后,带着吸毒工具下来了。下雨又开始紧握方向盘,大货车缓慢驶出沙场。
  
  62、满桌山里野味饭店,日,内
  天气已热。高明明又来了,她帮着大虾在饭店里不停地忙活着,等待招呼完客人,俩人一块上了二楼。
  大虾:宝贝,过来吃饭。
  明明:你吃吧,我减肥,我试着这几天越来越胖了,像吹了气一样体重一直在增加。
  大虾: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明明:怎么没有,不信你看看,我现在比去年一下子沉了十多斤,而且停不下来,气死我了,吓得我这几天都不敢吃饭了。(明明把衣服掀起来,让大虾看。)
  大虾:啊?我的天呐!怎么会这样!(大虾一看,惊出一身冷汗,他蹭地站了起来,一连串地问),明明,明明,你快告诉我,你最近有什么反应?胃口怎么样?好不好?有没有一吃饭就想呕吐?
  明明:没有哇。还呕吐?我感觉饭量越来越大,胃口越来越好,吃饭都留不住口了。(明明没心没肺地说)哥,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
  大虾:你先别问,你多长时间没来月经了?(见明明傻傻的样子,大虾又问。)
  明明:月经嘛,好像得有两三个月没来了吧。每月都来月经烦死了,这样多好,多省事,我正为这事高兴着呢。
  大虾:天呐,你咋的傻成这样?你怀孕都好几个月了都不知道啊?
  明明:你说什么?我怀孕了?(明明一听自己怀孕了,怔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她带着哭腔问),怎么办?
  大虾: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咱们不能要,咱们还没登记结婚,(大虾沉吟了一会)走,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63、院上市人民医院妇产科办公室,日,内
  大虾带着明明来到了市医院,经检查,医生说明明不能流产,大虾急了,对医生软磨硬泡。
  大虾:大夫,像她这种情况为什么不能流产?
  大夫:你没看见吗?这都快四个月了,要是终止妊娠你不怕她受罪?受罪不说,你就不担心她留下后遗症?大月份终止妊娠有可能造成习惯性流产,也有可能造成终生不孕。
  大虾:那可怎么办?
  大夫:怎么办?把孩子生下来呀,像你这样没担当的父亲还配要孩子!(大夫翻了翻眼皮)你俩是不是不是夫妻?你看看她,才多大呀,你就让她怀孕?姑娘,回去好好想想,等想清楚了再来,免得以后后悔。
  大虾不敢再作声,只好和明明出来了。
  
  64、满桌山里野味饭店,日,内
  大虾愁得一夜未眠。
  大虾:天呐,这可怎么办?我现在已经有俩儿子了,这每月的开销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要是再生一个,还让我活不活?
  明明:要不把孩子打掉算了,怎么办呀,肚子越来越大,我还上学呢,这事要是让老妈知道了,还不扒掉我的皮!
  大虾:那倒是。可是我担心你的身体。如果真像医生说得那样,年纪轻轻就落下毛病,那我岂不成了大罪人?我一辈子会良心不安的。
  明明:那怎么办啊?我觉得还是把孩子打掉好,省得丢人现眼的。
  大虾:我倒有个好办法,也可以把孩子生下来,就看你配合不配合了。
  明明:快说,我一定配合。
  大虾:你找个地方先躲起来,把孩子生下来吧。
  明明:这倒是个好办法。我听我妈说过,女人生孩子越多身体越健康,生孩子等于排毒,呵呵。可是我肚子会越来越大,我妈很快就会发现的。要是让我妈知道了,还不把我打死?还有,我上学怎么办?
  大虾:你申请退学吧。回家和你妈商量商量,就说和同学一块去北京打工挣钱,等到过年才回家。要是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直接先斩后奏。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能把孩子生下来。
  明明:孩子生下来以后呢?
  大虾:生下来后,找个好人家送了吧。(大虾偷偷看明明的表情。)
  明明:那怎么可以,这是我的亲骨肉,母子连心呢。(明明很惊诧。)
  大虾:这也是我的孩子呀,我也想要,可是不送人怎么办?实在是没法啊。你看,咱们还没结婚就生孩子,是私生子,也就是人们习惯称的小私孩。这样的孩子谁认可?还有,你妈妈要是知道了还不闹得鸡飞狗跳的?另外,我还有一个非常担心的问题,咱们俩个都吸毒,在吸毒期间怀孕生下的孩子要是有毛病怎么办?你别不以为然,这种可能性很大,要不现在为什么提倡优生优育?现在的小两口要孩子都得提前备孕,双方戒烟戒酒都得需要半年以上。你说,咱们要是万一生了个残疾儿,比如脑瘫啊、先天性心脏病之类的智障儿,你说咱们这下半辈子怎么过?
  明明:你说的也是。
  大虾:咱儿子现在住在他奶奶家。我还有一栋闲宅子,装修得很好,现在也没人住,这栋宅子离他奶奶家很近,这段时间你就住那里吧,这样我妈也方便照顾你。等你快生的时候,我和你去我姑姑家,我姑姑会接生,这样安全。
  明明:好。(明明对大虾特别崇拜,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65、董莲家,日,内
  明明回来了。
  董莲:明明,前段时间,你的老师打来电话,说你老是逃课,怎么回事?给我如实交待。
  明明:妈,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我不想上学了,上这样的学也没出息,就是毕了业也找不到好工作,还不如退学到北京打工去。
  董莲:就你这样的还想着挣钱?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还能出去干什么?!
  明明:妈,你怎么这样瞧不起你闺女?我有手有脚,干什么不挣钱呀!妈,我想趁年轻出去闯闯,不给自己青春留遗憾。
  董莲:不上不上罢,上了也不顶用。你想早出去挣钱,那就随你吧。(妈妈竟然很痛快地同意了)想当年我就是个小小的初中毕业生,可是现在呢,就是本科生挣的钱也没我多,其实这个挣钱呀不是靠的什么学历是靠的天分。
  明明:谢谢妈,你真好,明天我就退学。
  董莲:记住,一个女孩子家在外要小心。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到年底能给老妈挣多少钱回来!
  明明:妈,你放心,你要相信女儿。
  
  66、院南县城皇家御苑小区,日,内
  皇家御苑是县城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两年前,田恬的爸妈在这里给她买了套180多平的次新房。
  今天是周日,田恬开着刚换的白色宝马越野车过来了。田恬刚停好车,光头强开着一辆路虎揽胜越野车也过来了。从车上下来四个小青年:光头强、大能熊、橙子还有峰峰。
  (画外音)光头强,今年3月,因吸毒后主动到公安局进行吸毒人员登记免于行政处罚,5月因吸毒被公安局社区戒毒2年,5月29日因吸毒被行政拘留7日,上个月又因吸毒被行政拘留15日。大能熊,在县中医院上班,吸毒成瘾。橙子,院北县东墙峪村村民,2014年因吸毒被院北县公安局行政拘留3日,2016年因吸毒被院北县公安局行政拘留10日,罚款1000元。峰峰,2014年,峰峰伙同杰子等人在杰子的家中,用同一自制吸壶吸食冰毒一次,今年上个月,峰峰因吸毒被院北县公安局行政拘留3日。
  今天是田恬相邀聚吸。田恬带着他们说笑着上了楼。
  
  67、田恬家中(4楼402室),日,内
  田恬带着四个小青年来到楼房里。
  田恬:各位,大家随意坐。(田恬招呼着。)
  橙子:天呐,这房子也忒大了吧?太令人羡慕啦。我这辈子要是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哪怕是能住上一天,那我就是死也知足了。
  田恬:橙子,这还不简单,你这点小小的愿望我现在就能帮你实现。反正这房子闲着也是闲着,我说了算,我把我家的钥匙给你,你想住多少天就住多少天。(田恬大笑道。)
  大能熊:哈哈,橙子住在这里,那岂不成了金屋藏娇啦。小田,这房子装修得这么高级,恐怕单是装修就花了不少钱吧?
  田恬:还行吧,听我妈说,装修这房子好像花了七十来万。
  橙子听了伸了伸舌头,接着伸出了大拇指,其他人听了,也是羡慕不已。
  田恬:各位,咱们不说房子这事了,咱们书归正传,这次吸的冰和吸的工具都由我提供,锡纸是我前些日子从理发店里要的,吸管和矿泉水瓶等吸食工具我家里本来就有。
  光头强:田恬,你把家什拿出来,我来制作,这次由我来给大家服务。
  田恬:好的,各位仁兄贤弟,稍安勿躁,我去卧室给你们拿家什去。(田恬起身进了她的卧室。)
  峰峰:强子,这次咋的觉悟这么高?(峰峰耍笑着。)
  光头强:我本来就是活雷锋嘛。(光头强边拿着矿泉水瓶子捣鼓边答话,转眼间,一套简易的吸毒工具就做好了。)
  这时门铃响了,田恬过来开门,原来是邢小歪过来了。她们俩是上个月在宾馆聚吸的时候,通过栗莉认识的。这次小歪来,还带着一个大男孩。
  小歪:哈楼,大家好。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田恬:快坐快坐。大妹子,介绍一下呗。
  小歪:这位是薛哥,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是我的新朋友,我们才刚刚认识,昵称叫社会已入少年心。
  田恬:社会已入少年心?哟,这昵称好美。
  薛哥:初来乍到,请多多关照。
  (画外音)薛哥今年18岁,家住计生委家属院。薛哥刚刚高考失利,心情不好,前些日子闷在家里一直没出门。他和小歪是玩网络游戏时认识的。
  小歪:哟,东西都准备好啦?(小歪看见桌子上放着刚刚自制的溜冰工具矿泉水瓶子插着一个塑料吸管,笑着说。)
  田恬:是的,一切就绪,就差你来了。各位,现在人都到齐了,咱们开始吧。
  聚吸开始,田恬从一个小口红盒里拿出点冰毒,约有1克重,她熟练地把冰放在锡纸上,用打火机烤着。
  田恬:(笑着说)好,各位,不客气了,我先来啊。(田恬吸了两口,把壶递给了小歪),小妹,你也先来一口,女士优先。
  小歪:好的,尊敬不如从命,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姐姐。(小歪笑着接过了吸毒壶。)
  接着几个人开始轮流着吸,每人都吸了几口。
  小歪:薛哥,既然来了,就不能当看客,你也来一口吧。
  薛哥:不行,这个我玩不了,我不会。(薛哥半推半就地说。)
  小歪:我教你,来来,一学就会。
  薛哥乍接触这玩意儿,显得很兴奋,他拿吸管的手是抖着的。
  这时警察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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