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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 1 集(1)

作品名称:血染芳华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21-10-26 12:36:41      字数:3030

  31-01:黑暗巷道内
  杜良被蒙着双眼,转移到一个废巷道里。把蒙眼布揭了,也看不见。手电筒光时亮时灭。看守他的有三四个人,其中有两个女人。
  男人:杜铁嘴,下地狱吧!
  女人:不听话,就让你永无天日!
  杜良:老子就准备死在这里!看你们谁敢害死堂堂T军一军官?老子死,也要揪住你们一个陪着死!
  男人给杜良一巴掌:老子还不让你死,看你还怎么去鼓动矿工复工!
  女人:你这嘴还硬,让老鼠、毒蛇陪你吧!
  杜良:我就看你们怎么收场?
  男人:老子先让你有一张铁嘴也讲不出话来!
  又一个嘴巴。杜良摇摇晃晃,头也晕了。
  女人:就算我们不看住你,你也出不去!
  杜良:你们这么愚蠢!T军就是铁军!是老红军甄抗日带出来的铁军!你们一伙子撼不动T军一根汗毛。死我一个杜良,T军损失不了什么!
  女人:你是鸭子,煮熟了还嘴硬!何必拼命呢?听说你有一个漂亮老婆,是演员。她可不迦你死。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她,为你女儿想想。
  杜良:你们究竟要什么?给我换一个安全地方,可以商量。
  男人:这就对了!你嘴再硬我也能打烂!你死在这里,一百年、一千年也没人知道。
  两个男人叽咕了几句,走开,看不见了。
  巷道里点着马灯,铺了一些稻草。两个女人给了杜良一些饭菜,守着他吃。杜良没看清她们什么模样,狼呑虎咽。
  
  31-02:指挥部日、内
  甄真、岳米还把三个头头堵在屋里。
  杨之荣:甄医生,你们两个轮流出来吃饭吧!
  岳米:行!我先去。甄医生,你拿好手术刀,看好他们。
  岳米转身出去了。
  谷副矿长:女医生,对不起,我要小便了!
  甄真:憋死你!
  谷副矿长:你转过脸,我就在这屋里尿。
  甄真:谁敢耍流氓,我就动手术刀!
  岳米又进来了。
  岳米:我饭也不去吃了,你们也别想动。
  甄真:你们不说出杜良在哪里,别想出这个屋!
  
  31-03:巷道夜、内
  杜良躺在稻草上。马灯灭了,一片黑暗。
  一个女人嘿嘿笑道:给你吃了一顿好的,你就这样睡吗?起来,写!
  另一个女人:为了你能活命,写封信,告诉你们师长、政委:你要死了!求他们下命令,把队伍撤出煤矿。我们头头有话,哪日撤兵,哪日放你出去。不撤,就让你死在这里,骨头也找不着!
  杜良:你们两个女人,我也不知道你们多大年纪。你们可以正当提岀你们的要求。为什么要干这种无耻勾当?谁教唆你们?
  一个女人:谁叫你来破坏我们工人团结?
  杜良:你们受蒙蔽了!你们的头头是小官僚,苍蝇!他脱离群众,怕死,从来不下井跟班劳动。他乱搞男女关系,伤害了好几个家庭!他丧失了革命斗志,腐化堕落了!你们跟着他,不是往邪路上滑吗?
  另一个女人:你放屁!我们睡一会,你想跑就跑吧!
  杜良:我正大光明,不跑,刚吃了一顿饱饭,唱首情歌给你们听听。这是我和我老婆初次认识时,我和她同唱《康定情歌》,我改了歌词。
  他唱:高山溜溜的哨所,来了溜溜溜溜的女兵……
  她们没听他唱完,一个说:酸掉大牙了!
  一个说:你溜溜个鬼!只怕你老婆正跟别的男人溜溜。
  杜良不理,反复溜溜溜溜地哼着歌儿。
  一女人:姓杜的,你到底写不写?
  杜良:写情书可以,你们给我送出去。
  另一女人:来,我们两个一齐上,把他衣服都脱光,捆起来,我们走,让他在这里喂老鼠。
  杜良大喝一声:无耻!
  一女人:那你快写声明。
  另一女人:他不写,捏碎他两个蛋蛋!
  杜良一颤,本能地两手护住下部,弯下腰,屁股撅起。
  有一只手触摸到他,叫着:嘿,他还流氓,摸我!
  另一女人:你摸摸他那家伙,准硬起来了!
  杜良提高警惕,两手把下部防严实。
  一女人:点灯,找火柴。我们出去告他耍流氓!
  另一女人:火柴在你口袋里!看他那家伙一定能做撬棍了。
  杜良大喊:畜牲!母猪、母狗、母马!
  一女人:那你就当公猪、公狗、公马!
  杜良退缩到了角落里,无处可退了。
  杜良:你们靠近我,我就踢死你们!
  她们齐喊:上!把你捆在这里,让你出不去,在这里变成一堆白骨!
  杜良不顾什么男女之别,拖住一个,陪他化白骨……
  一女人:最后三秒,你写不写?
  洞里有人喊:有人吗?
  手电筒光、矿灯光一齐照亮。
  杜良立即呼应:有人,有人!你们快过来!
  杨之荣:杜科长,沉住气!
  两个女人手足无措。
  杜良一步窜到杨之荣那边,杨之荣拉上他转身往外冲。
  杨之荣:杜科长,你获救了!
  
  31-04:井外日、外
  杜良冲出洞,岳米也向她冲上来。
  杜良两眼一黑,体力不支,倒地。
  甄真把折迭担架展开,放在杜良身边。
  岳米伏在杜良身上,给他作“人工呼吸”。
  杨之荣:杜科长消耗太大了,以后再抱吧。
  甄真:岳米,你也不给我们女兵留点面子。
  岳米:他没气了,我做人工呼吸。
  甄真:需要人工呼吸,有我医生在,也轮不到你。
  杨之荣拉开岳米,把杜良抱起,放倒在担架上。
  甄真:快!抬走!
  
  31-05:救护所日、外
  杜良被送到救护所。甄真及时检查、救护。
  岳米被挡在救护所外边。
  杨之荣命令通信兵:发报!报告师首长:杜良已找到,正在救护所检查身体。健康状况稳定!
  通信兵发报。
  杨之荣:岳米,你得到的重要情报,第三号废巷道,准确!
  岳米:我看那矮个还有点良心。他一直没讲话。我把情报给你后,按你要求,和甄真死死看住他们,不准出屋。直到你派人通知,才放了他们。
  杨之荣:他们出来也不怕了。不过,现在不能公开,包括两位带我们进巷道找杜科长的老矿工,为了他们人身安全,严格保密。
  岳米:请替我和杜良谢谢他们。
  救护所出来一位护士:岳米同志,请进来!
  
  岳米进救护所,直奔杜良床边。
  杜良要起来,被岳米压住。伏在他身上,嚎啕痛哭。
  甄真:岳米,给你10分钟时间,杜良必须安静。
  甄真转身出去,护士们也跟出去了。
  杜良:哭什么?我还活着。
  岳米:听周铁良的口气,我得寻找你的遗体。
  杜良:我至少被他们转移了五处地方。我真要写遗书了,就是没有光。
  岳米:回军区医院去检查吧!
  杜良:你怎么不带安安来呢?她好吗?妈妈好吧?
  岳米:都好,都好!我全托张敏了。
  甄真带杨之荣进来。
  杨之荣:对不起!奉师首长指示,杜科长在救护所观察、调养,准备接受新任务。岳米同志,请尽快离开煤矿,派专车送你。
  甄真:岳米,多给你10分钟时间,有话快说吧。
  甄真、杨之荣、护士们都出去了。
  岳米看看四周没人,两人快速亲了一下,不约而同,轻轻唱起来:
  
  银河岸对岸,
  更加需要爱。
  不只岳米爱杜良,
  杜良加倍爱岳米……
  
  甄真带杨之荣进来:你们两个疯了?回家爱去!
  岳米望着甄真,求救:送他回总医院吧。
  甄真:这里也是战场,他不能下火线。
  
  31-06:煤山上日、外
  一辆吉普车停在救护所帐篷前。
  岳米从医护人员住的帐篷走出来,杜良从伤病员住的帐篷走出,两人在小路上会面。甄真走到汽车前,和驾驶员说话,驾驶员开着空车走了。
  甄真:车开出100米,杜良可以送岳米100米。
  杜良伴着岳米慢慢地走。
  杜良:我说你有事瞒我,我都知道了。
  岳米:你知道什么?
  杜良:你和甄真在指挥部求情,说女儿患先天性髋关节脱位,长大了会是残疾。
  岳米忍不住落泪。
  杜良:不要哭!我们师长不愿家属上山来哭。你是军人,更不能哭!
  岳米:我不是为你哭!
  杜良:那三个人中有一个同病相怜,他的女儿也患先天性髋关节脱位,五岁了,瘸瘸拐拐的,没法治。听你一说,他心动了,给了你情报。杨之荣找了两个老矿工当向导,才把我救出来。
  岳米:安安的病是甄真看出来的,她一直没告诉你?
  杜良:上山这么久,这次才见到她。
  岳米:安安的情况,我不想多说,你问甄真吧,她懂。
  杜良:我还不能离开这里。家里多少严重的问题,我们也只能忍着,放开!我只能对不起女儿,对不起你和妈妈。
  岳米:安安手术怎么办?
  杜良:以后再考虑吧!煤矿安全隐患太多,不得不压缩生产,先维修通风管道,自备电力,防止井下突然断电,下决心封闭一些极危险的作业面。部队带头下井,决不能带矿工们作无谓的牺牲啊!
  甄真走到了汽车前,和驾驶员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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