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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集(2)

作品名称:血染芳华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21-10-21 10:30:09      字数:3161

  王靖:你会说话吗?首长要来看望岳妈妈,你说不合适!
  岳米:我家里有特殊情况,换个时间吧。
  王靖:什么情况?要我帮助吗?
  岳米:不用,你告诉首长,请他放心。
  王靖:那,只好我去向首长解释。关于杜良调动事,我又想了一下。他写了《老红军泪洒恩人墓》一文,对首长有帮助,有人以为是首长授意他写的,还说他是首长“御笔”。我了解首长性格,坚决不走后门。这种小事也麻烦他,他可能要避嫌……
  岳米:我上次跟你讲了,这事不麻烦你,那就避嫌吧。
  王靖:你真不会说话吗?首长避嫌,我不用避,我有办法。
  岳米:不用你费心了。
  王靖:我不办,杜良能调上来吗?你喜欢长期一个人过吗?
  王靖目光直逼岳米,岳米低头不敢正视他。
  王靖:你再熬一下,包在我身上。办成了,你得好好感谢我。多想想,怎么谢我?
  岳米:这事,还是让杜良努力去吧!你这次回来后,王医生怎样?你们结婚吗?什么时候结?(话挡回去了)
  王靖:你怎么提她?她精神不正常。我在首长身边,结婚,跟什么人结?首长都得过问。何况,我已经和她断了,我只怕她进精神病医院。
  岳米:你可要处理好,不能让她速到那种地方去!
  王靖:岳米,我忙,该走了。你不要理她,她要找你,你躲着她远一点。从此,我真不和她来往了。
  王靖慌忙离去,岳米没送他出门。
  
  30-19:岳米家日、外
  岳米往小水瓶灌了水,把安安抱在童车上,推出门,交给岳黄莲。
  岳黄莲推着童车走了。
  岳米:妈妈,就在花园小路上转转,别让她走路。
  岳米挎着挎包出门,许八路拎着儿童三轮车来了。
  岳米想往前走,被许八路挡住。她只得退回屋里,许八路进了屋,把小三轮车给她,她把门大开,正好用小三轮车挡住门。
  许八路:我给孩子送这个,小气了,不好意思。
  岳米:你怎么还送这个,用不上……你拿回去吧!
  许八路:岳米,你干脆打我两耳光吧!孩子呢?
  岳米:(计上心来)在里屋睡觉。
  许八路:正好,我进去看看她。
  岳米:我妈妈带她睡,别吵醒她们。
  许八路:我知道,你不想让我进你卧室,我也不敢进。孤男寡女进卧室,我也怕管不住自己。
  岳米:你把小车拿回去吧,我要到门口去接我妈妈,她上街买米……
  许八路:你骗我!刚才说妈妈陪小孩在里屋睡觉。
  许八路色迷迷地盯住她,她无法躲避。
  许八路:你说句真话,怎么不想回文工团了?
  岳米:我叫你别管闲事,怎么还问?
  许八路:那好!你就在俱乐部,我也调过来!
  岳米:你疯了,快走吧!
  许八路:你让我看看你卧室,我就走。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我是有妇之夫,我们一天到晚在一起。我只觉得你好可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没人欣赏,没人浇灌。我也好奇,鲜花不会干死吗?
  岳米干啐一口,转身出门,回头看许八路。
  岳米:你就坐着赏花吧,走时把大门带上!
  许八路出来:你太无情!好,你就在俱乐部等我吧!
  
  30-20:练功房日、内
  岳米把儿童三轮车放在墙角里,张敏掂掂,很喜欢。
  岳米:你哪个朋友有用,拿去送了吧。
  张敏:不送!我留着用。
  两人伴着收录机播放出的音乐练功,从压腿的基本动作开始练起。
  张敏:我的腰下不去了!
  岳米:重新开始练,容易恢复过来。
  劳政委背着手进来了。
  劳政委:张敏,你还不如岳米!基本功丢得差不多了。不过,岳米你的状态也大不如从前,少了一点精气神儿。
  张敏:我们还没有恢复正规训练。
  岳米:我前一段主要加快恢复体型。
  劳政委:体型恢复得不错。这一方面,张敏还行,体型基本没变化。
  岳米:政委,我跟张敏都想回来!
  劳政委:文工团需要你们这些骨干。团里肯定得淘汰一批人,吐故纳新!岳米,你适合回来当教练,学编导。张敏,你准备招收学员。我向你们提一点要求:张敏没结婚,暂时不要结!岳米已经生了孩子,无论如何不要再生第二胎,希望你们都能以事业为重!
  岳米、张敏同声回答:是!
  劳政委:杜良呢?哪天回来?
  岳米:杜良随部队支援煤矿去了。
  
  30-21:帐篷外日、外
  杜良和杨之荣坐在帐篷后面。
  杜良:师长命令传达完毕,请你坚决执行。
  杨之荣:那个人会不会向你提供假情报,扰乱我们找王矿长?
  杜良:有良心的人总还有吧?你再看这个条子。
  杨之荣:如果这个情报是假的,你就是向师长谎报军情,有你吃的!
  杜良:那怎么办?没法找人核实。
  楊之荣:你怎么不找到扔纸团的人?当个向导嘛。
  杜良:到哪里去找人?扔这个纸团的人要是能露面,就会直接交给我。不敢露面,才向我砸石头嘛!
  杨之荣:也有道理。
  杜良:找到了人,也不能叫他来当向导。甚至不能泄露,有人向我们报了信。否则,害了扔纸团子的人。说来说去,我越发觉得,这个纸团提供的情况,可靠性大。
  杨之荣对行动方案作了周密安排(无声)。
  杜良:好!我还负责政治攻势。
  
  30-22:树林里日、外
  战士们都穿上矿工服,隐蔽在煤矿的一片树林里。
  有的战士睡着了,杜良躺在杨之荣身旁。
  杨之荣:地形侦察好了,到时,你跟我走就行。
  杜良:这一大功,被你抢了!
  杨之荣:耍嘴皮,我耍不过你。找王矿长,安全把他救出来。让你去,把军功章摆在那里,你也摸不着。
  杨之荣折好纸条,收进口袋里。回头看,杜良在看照片。他一把抢过照片看,是杜良和岳米、女儿、丈母娘四人的合影。
  杨之荣:你抓得真紧!
  杜良:你也抓紧,看呀!
  杨之荣:咱还没有,也不眼红。我倒替你发愁,娶了个漂亮老婆,打仗你舍得上去吗?
  杜良:越南战场,我去两次了,是从炮弹坑里爬出来的。我怕了吗?现在救王矿长,就像打仗,我落在你后边了吗?
  杨之荣:你坦白,这次来煤矿,老婆拉你后腿没有?
  杜良:没有!去顶炮弹,她也不拉后腿。你没看见?她也是军人!
  杨之荣:军人,她也是个母的!
  杜良:不瞒你,我和她聚聚散散,多少回了,每次分别,习惯了。就这一次,我和她都像上战场前分手,都怕再也见不着了。
  杨之荣:这才像夫妻嘛!
  杜良:你别着急,完成这次任务后,我帮你介绍一个,让你很快有人给你送行,有人牵挂你……
  杨之荣:扯蛋!我一个人,去送死也没牵挂,好!
  他起身巡查去了。
  
  30-23:黑洞夜、内
  杨之荣打个手电筒,带领十多名“矿工”进入一个黑洞。
  杜良紧跟在他身后。
  电筒光在洞里扫射,无任何回应。矿洞深不可测。
  没走多远,杨之荣带两个“矿工”摸黑往前走,杜良和其他“矿工”停在原地。
  黑洞深处,亮起一堆篝火,几个人影在火光中闪动。
  杨之荣摸到火堆近处,发出了信号。
  杜良领头喊口号:团结起来,决不复工!我们是煤矿的主人,我们要安全!接着,唱起了《咱们工人有力量》。
  口号、歌声中,杜良带领后援也冲上来了。
  火堆边一人喝问:你们来干什么?
  杜良展开一面红旗,摇着,飘扬着。
  杜良:这个地方暴露了,解放军马上来搜索。谷矿长指示我们,把王矿长带走,转移。
  火光照耀,只见王矿长半躺半坐在地上,缩成一团。
  杨之荣等三人早己窜到王矿长身边。
  一男人:那不行!现在他在我们手里!
  杨之荣:上!
  侦察兵们一齐冲,把看守王矿长的人包围、分割、控制。
  杜良:我们要他去答复问题。答完了,会还给你们。
  小头:也行,我们看了他一个星期,也想休息一下,出去见见阳光。你们打个收条吧,弄死他了,你们要负责!
  杜良立即拿出纸笔,写了几个字,交给那头头。
  头头在火光边细看“收条”,嘴里嘀咕:写的什么呀?
  杨之荣早已命令一个战士背起王矿长走了。
  杜良看看王矿长背远了,宣布:明人不做暗事。我们,是E师侦察兵,侦察连连长杨之荣,跟《林海雪原》里的杨子荣只差一个字。我是E师政治部杜科长,我们奉上级命令,请王矿长出去抓生产。请转告你们的头头,可以到E师找我杜良要人!
  杜良把水壶里剩下的水全浇在篝火上,转身走了。
  战士们轮流背着王矿长朝黑洞出口走,杨之荣打起手电筒照射着,一边防备有人来追抢,一边喊:不着急了,出洞前,给王矿长换上军装,眼睛封起来,别猛见光伤了他的眼睛。
  杜良回头看,没人追,炫耀地:情报准不准?
  杨之荣:算你走运,没有慌报军情。
  杜良:你走狗屎运,轻轻巧巧立了一功。
  杨之荣:咱是侦察兵,找个人费什么力?
  杜良:这种侦察兵太好当了。
  杨之荣:今晚我们不来,你杜铁嘴嘴再铁,也办不成这个事。办了,也不会这么利索、轻巧!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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