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2)
作品名称:为了爱情 作者:沧海扬沙 发布时间:2021-10-18 16:14:41 字数:4021
23、堂屋里,日,内。
厓柯西:(见古丽走出堂屋,忙把田盼水抱在怀里)“亲爱的,你辛苦了!你真是我的好……”
古丽:(突然走进堂屋)“放不放红萝卜?”
田盼水:(忙推开厓柯西,不好意思地)“想放就放,不想放就不放,随你的便。你掌勺你当家,不要再问了。风这么大,来回跑怪辛苦的!”
古丽扮了一个鬼脸,退了出去。
田盼水:“连古丽在内,共请了四个人。其他三个人,在她们自己家里编。每编一张席,发给三元工钱。这三个人,平均一人一天能编一张半席。我和古丽主要是把芦苇劈开、轧成片,抽空再编席。这样下来,平均一天能编织五张到六张席,一个月就是一百七十来张席。为了能够按月给她们发工钱,每月都必须卖一次或两次席。到时候你可不要不傍边!”
24、军垦坦克一连连部,日,内。(回忆)
连务会
齐放:“家属们反映,一天一块钱工资太少,要求一天两元钱。”
厓柯西:“家属工资连队没权利增加,是上级定的。再说,连队也没钱啊!”
端庄:“家属工和军垦战士干一样的活,有时比军垦战士还辛苦,工资却少拿很多,家属们心里不平衡,是可以理解的。”
国耀东:“我们这种半军事化单位,临时工和正式工的工资没有可比性。每月三十元工资是不多,但想增加,我看也难。”
25、堂屋里,日,内。
厓柯西和田盼水坐在堂屋里。
厓柯西:(感慨地)“跟着你干,一个妇女一个月都能拿到一百元工钱。实在是不简单。还给国家创造了税收。要是咱们连上的家属工知道了,还不得都来找你要活干!”
田盼水:“千万不要告诉她们。我这是没办法给逼的。在连队干,安全又保险。活也不算太累。哪像我们没黑没白,没个钟点。虽然自由,但确实也辛苦得很!”
厓柯西:“我知道,只是说说而已。其实你来这里,也没几个人知道。还是保密点好,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古丽:(走进堂屋)“你们两个唠起来还有完没完?是不是都唠饱了?要不然你们继续唠,我去吃饭了!”
厓柯西:(笑了笑)“牢骚太盛防肠断,我们陪你一起去吃饭。还不行吗?”
古丽:(嘴一噘,头一歪)“占了便宜还卖乖,好像是为了我才吃的饭!”
田盼水:(用手推着古丽)“古丽同学做饭辛苦了,本经理决定奖励雪莲奶糖一把。希望你戒骄戒躁,继续努力!”
古丽:(把糖块接到手里)“想用一把糖块收买我继续做饭,没门!”
厓柯西在后面推着田盼水,三个人像玩的杀羊羔游戏。一路走出堂屋。
26、厨房里,日,内外。
案板上放着一盆抓饭、两盘小菜和一摞碗筷。
厓柯西、田盼水和古丽走进厨房。
厓柯西端着抓饭盆,田盼水端着菜,古丽拿着碗筷走出厨房。
27、堂屋里,日,内。
厓柯西端着抓饭盆,田盼水端着菜,古丽拿着碗筷走进堂屋。
三人把抓饭和炒菜放在餐桌上。
厓柯西走去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红葡萄酒和三个酒杯放在餐桌上。
厓柯西斟上三杯酒。
三个人高高兴兴地喝着红酒,吃着抓饭。
(画外音)“按照田盼水的分工,厓柯西他们每天都干着自己应该干的那份工作。她们三个人有说有笑,整天是干也乐,吃也乐,睡也乐,休也乐。乐的忘记了外面有肆虐的大风雪,忘记了是几月几日。她们整天看着那一张张编好的芦苇席,心旷神怡。大风还在刮,雪花还在飘。连续几天的加班加点,她们今天第一次睡了一个早觉。”
28、堂屋里,夜,内。
床头上点着罩子煤油灯。
古丽躺在床的里面在睡觉。
田盼水上床躺在床边上正要吹灯。
堂屋门突然被敲的“梆……梆……”响。
田盼水突然睁大了眼睛。
(田盼水画外音)“这不像是厓柯西的敲门声!那是谁呢?”
田盼水从床上坐起,注视着“梆梆”响的门板。
(田盼水画外音)“不是厓柯西敲门,赛虎为什么不叫唤?睡在厨房里的厓柯西为什么不吭声呢?看来一定另有文章。”
(画外音)“田盼水本想叫醒古丽。又一想,是谁还不知道,反正房门已经上了闩。先问问再说。”
田盼水:“谁呀?”
29、堂屋门外,夜,外。
黄亚、单喜和伍晓站在门外。
黄亚:“我们是军垦坦克团机关的,让厓柯西马上回单位去,他们连队出事了!”
(画外音)“田盼水知道来人的目的了。但这些人是怎么进的院子呢?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厓柯西睡在厨房里。”
30、堂屋里,夜,内。
田盼水穿上衣服,下床,坐在床沿上,注视着房门。
田盼水:“他不在这里!”
31、堂屋门外,夜,外。
黄亚:(高声)“快开门,我们知道他就在你这里!”
(画外音)“田盼水听了门外的话,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
32、堂屋里,夜,内。
田盼水:(一个箭步冲到房门前,厉声)“如果他不在我这里怎么办?”
33、堂屋门外,夜,外。
黄亚:“他不在我们马上走人!”
34、堂屋里,夜,内。
田盼水:“没那么便宜的事。你们这是对我的极大侮辱,我要去控告你们夜闯民宅!”
35、堂屋门外,夜,外。
单喜:“你不给开门,就说明厓柯西真的就在里面。你想用嘴硬唬跑我们,我们不会上你当的!”
伍晓:“既然厓柯西不在,你为什么不敢开门?”
36、堂屋里,夜,内。
田盼水:“既然他不在,我为什么要给你们开门。我们这里是姑娘住的闺房,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想进就进的!”
37、堂屋门外,夜,外。
黄亚:“如果厓柯西不在这里,我们任你处置!”
38、堂屋里,夜,内。
田盼水:“厓柯西真的不在这里,我们要睡觉了。你们还是快走吧!”
39、堂屋门外,夜,外。
黄亚:“你不开门让我们看看,我们是不会走的!”
40、堂屋里,夜,内。
田盼水:“如果厓柯西不在怎么办?”
41、堂屋门外,夜,外。
伍晓:“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如果厓柯西不在,一切任你处置!”
42、堂屋里,夜,内。
田盼水:“你们已经说了两遍任我处置,可记清楚了?”
43、堂屋门外,夜,外。
黄亚:“我再说一遍,任你处置,总可以了吧?快开门吧!”
44、堂屋里,夜,内。
田盼水打开双保险的门。
黄亚、单喜、伍晓走进屋。
(画外音)“田盼水一个也不认识。虽然是三个大男人,但没有一个比田盼水个子高的。”
三个人在屋里到处看了看,没见有厓柯西。
黄亚:(手上拿着一支用旧报纸卷好的莫合烟)“床上睡的是谁?”
田盼水:(怒视着黄亚)“她是古丽,一个漂亮的哈萨克姑娘!”
黄亚:(笑眯眯地)“唬谁呢,当我是三岁小孩呀?他就是佯装睡觉的厓柯西!给我还来避实就虚这一套,是白费心机!”
黄亚把卷好的莫合烟往地上用力一摔。一个箭步跨到床前,伸手将靠墙的被子拉开。
古丽:(被惊醒,一咕噜坐起来。紧紧抓住贴身的那床被子。看了一眼满脸怒气的田盼水,厉声)“流氓、强盗,给我滚!”
(画外音)“田盼水本想给黄亚几个耳光。后来想想,还是抓点证据为好。”
田盼水:(走去关上门,转身看着黄亚)“我也不打你们的肌肤,我也不骂你们的祖宗,但你们必须把今天的事情写下来,我才能放你们走。要不然这道门也不会放过你们!”
(画外音)“黄亚见搜查了几遍,也没见厓柯西,像是杀了气的皮球。知道再折腾下去,也是无济于事。就想破门溜之大吉。”
黄亚:“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还请田小姐快放我们出去!”
田盼水:(在小方桌旁坐下)“我说放你们没用的,这门不放你们,我也没办法!”
黄亚:(冷笑一声)“我又不是吓大的,别用这个烂门吓唬我。鄙人不吃这一套。走!伙计们!”
黄亚说完就走去开门。
门没有被拉动,噼里啪啦,掉下一堆碎玻璃碴子。
碎玻璃碴子正好砸在黄亚的头上。多亏他戴着一顶狼皮帽,只是划破了突出在外的眼皮、鼻梁和颧骨。
黄亚用手摸了一把脸。
他感到手上黏糊糊的。用手电筒一照,是脸上流的血。
黄亚用手电筒照了照门上头,什么也没发现。
黄亚往脚下看了看,是一堆碎玻璃渣子。
黄亚又去开门。
门纹丝不动,但有砖头瓦块砸下来。
黄亚忙用手抱住头,还想去开门。
伍晓:(忙拉住黄亚,用尖细的声音)“黄亚,算了。还是写了吧。不写我们是出不去的,人家闺房的安全暗器早已设好,不要逞能了!”
黄亚离开房门,走到方桌前不停地踱着步子。
45、左奇办公室,夜,内。(闪回)
左奇和黄亚坐在办公室里。
左奇:“大黄,想不想当坦克一连副连长呀?”
黄亚:“想当然想,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左奇:“只要能把一连指导员厓柯西赶下台,通过干部调整,就可以把你任命为一连副连长。”
黄亚:(为难地)“人家干得好好的,又是何政委的红人。凭什么把他拉下马?”
左奇:“作风问题,男女关系。今天晚上你带上两个人,到哈萨克村去一趟,保证逮个正着!”
46、堂屋里,夜,内。
田盼水和黄亚、单喜、伍晓站在屋里。
黄亚用手电筒在房门周围照来照去。
单喜:“黄亚,你逞什么球能。快给田小姐写了吧!”
黄亚:(看了看单喜和伍晓)“还真写?”
单喜和伍晓:“你他妈的也配做男人。不是你答应田小姐说,如果厓指导不在,任凭田小姐处置的吗?”
黄亚:(无奈地坐在小方桌旁边)“既然你们二位都同意,我何必当这个露头青。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事回去谁也不许说。”
黄亚:(拿起笔)“说吧,怎么写?”
田盼水:“你就写你们奉谁之命,于某年某月某日某时,闯入田盼水家,来干什么?”
黄亚:(为难地)“奉谁之命就不要写了吧?这不是出卖革命领导干部吗?这样干也太不够哥……哥们了!”
田盼水:“不写奉谁之命也行,就写是你们三人合伙所为!”
单喜:(着急地)“我们上姓左的当了。让我们夜闯大姑娘的闺房,不是流氓也成了流氓。这事要是传出去,让我们怎么见人?我才不背这个黑锅呢,是奉谁之命就写是奉谁之命!你为什么不写?”
伍晓:(生气地)“姓左的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这样包庇他?就写是奉军垦坦克团政治处副主任左奇之命!就这么写!”
黄亚:“你们说的容易,人家左副主任也是一片好心嘛!”
田盼水:“什么好心?”
黄亚:“还不是怕厓柯西犯男女关系错误呗。”
单喜:“你不是说,左副主任是让我们来捉奸的吗?这是厓指导不在,如果厓指导在,那不就真的成了男女作风问题了吗?这哪是什么好心。明明是想陷害厓指导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必须说说清楚!”
伍晓:(生气地)“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亚吱吱唔唔了半天,一句话没说出来。
(田盼水画外音)“这三个人,肯定是左奇派来的。”
田盼水:(故意)“你们三位好面熟哎。你看我这记性,是在哪里见过的。还好像不是一次!”
单喜、伍晓:“是的!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