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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21-10-12 08:09:41      字数:5217

  且说我道:“勿论是谁,皆有魂魄。魂者有三,乃显化于头顶的胎光魂、显化于左肩的爽灵魂、显化于右肩幽精魂。形皆为莲花之形。魄者有七,乃是和魄、气魄、智魄、德魄、力魄、康魄、灵魄。皆以旋而如涡之气显形于胸。基础境与缓成境时,花与气皆为黄色,因其玄气厚薄,其色皆淡而至浓,杂而至纯。待成境时,花与气之色各异,其色却也是淡而至浓,杂而至纯。”熙陌问道:“若是未修炼者呢?”我道:“人禽兽等,亦有花与气。然人者,其色为暗白,余者之色青白。”惠雨问道:“鬼呢?”我道:“鬼也有。其色淡黑。”又道:“人禽兽等之花与气,茂时身康体健,萎时便有疾病,枯或无时,便是死或魂魄离身。死而为鬼,花与气复出而存。”熙陌与惠雨道:“谢主公赐教。”
  我又看着祝麾寰三个道:“你三个还有什么话说?”刘奇圭三个叹气不语。我微微而笑,便收了缚仙绳。熙陌问道:“主公因曷放了他三个?”我道:“我用缚仙绳捆来他三个,又说了这些。若不打时,恐他三个说我以言语惑诈他三个而无余能焉。”便取紫金奉意棍在手,快步至藏书阁门前。刘奇圭三个则各取一个长柄六棱铁杵在手。这三个杵形式如一:柄长至耳,上下顺直无缝,其底小似拳紧握,无棱而且圆微扁,其顶大似头在项,六棱而上宽下窄。
  我道:“你三位来罢,我尝尝。”陈恕然道:“狂妄之极!”便与刘奇圭、祝麾寰皆用六棱杵打来。我用紫金奉意棍抵之。他三个围着我,手中杵不停地打砸撞击捣。我有心试他三个,便皆抵守而不攻。刘奇圭三个忿怒,跳起身,用六棱杵砸来。我横着举起紫金奉意棍抵着。刘奇圭三个趁时各掏出一个铁鞭,横打而来。我微微而笑,也不避之,以坚固身躯抵着。便听得“嘡”的一声,铁鞭皆断了。刘奇圭三个见了,又惊又怒,手中杵更是用力用劲。我呵呵大笑,说道:“用力用劲!且勿搔痒。”说罢,便用紫金奉意棍隔开了六棱杵,近前用点穴术而致他三个不能动了。
  我问熙陌与惠雨道:“你二位如曷看?”惠雨道:“他三位虽能与主公打斗,却是受教于主公。且他三位虽是人多,围着主公打,却似是少了人。”熙陌道:“依我看,若是添四个人,他三位或可能不败的如此快。”我微微而笑,说道:“若是如此,不是我赞颂你二位,真乃是你二位助我操持之能。”
  说话之时,却有四个铁鞭打在我头顶。却听得“嘡”的一声,铁鞭皆断。我则用了点穴术,叫了一声“来罢”时,循势抓来打我者。看时,一个浓眉黑色,亮眼明眸,赤唇皓齿,挺鼻俊颜,肩若削成,腰堪一握。一个方脸微黑,平眉弯目。一个瘦脸微长,乌眉大眼。一个发色焦黄,面色淡黄,眼角微上翘,睛白而眸黑,左臂黥有樱花与翅膀之纹,右臂黥有脊骨与翅膀之纹。
  我问熙陌道:“这四位是谁啊?”熙陌道:“挺鼻俊颜者姓吴名琦勋,表字玄思,方面微黑者姓徐名伟全,表字卓然,大邳县人。瘦脸微长者姓戴名之韬,表字套之,祖居彭城县,后迁居大邳县。有黥纹者姓楚名纫通,表字量达,大邳县人。”我道:“皆来了,便可问了。”遂解了他七个的哑穴后,问道:“你七位因曷窃听且攻击于我?”默然多时后,刘奇圭问我道:“因曷不问我七个受谁遣来的么?”我道:“岁数大有岁数大的好处。”又道,“你七位皆已二百多岁,有玄气护身。未修炼者曷以能遣你七位来攻击于我?而已修炼者呢,可去问问,谁敢如此!谁肯如此!因此不问。”说罢,便问道,“你七位未答我先问的,而我却先答了你后问的。因此你七位也应答我问的了罢了?”刘奇圭叹而不语,祝麾寰六个亦是如此。我也不催他七个,而是坐在藏书阁前,微微闭了眼而俟候着。
  不多时,刘奇圭待开口时,我道:“想好了再说。欺诈之语便不用说了。”说罢,亦不说话。又不多时,刘奇圭再待开口时,我又说道:“想好了再说。欺诈之语便不用说了。”说罢,亦不说话。又不多时,刘奇圭再待开口时,我问道:“想好了么?”刘奇圭点了点头,叹道:“我七个皆是因义而聚为兄弟。各自家中也有些钱粮。因我患眼病,险致丧命。便寻医求药,散尽家中钱粮,也未好。我这六位兄弟为我也散尽了家中钱粮,却也未好。后求得丹药,化在水中,分成七碗。我先饮了一碗,病消疾灭,且身康体健,能跳跃腾移。守德七位见了,便各饮一碗,因此皆能跳跃腾移。虽是如此,我七个却已是散尽钱粮,无依无靠。初时以为我七个活至百岁便可死了,却不想活了不止一百岁。我七个各处歇身,却不想因无依无靠而受欺之事不断。后闻听魔祖爷之名,便有意求见。又恐魔祖爷不收,便先进了圣安庄,以俟觐见魔祖爷。”
  我笑而问熙陌与惠雨道:“你二位以为如曷?”熙陌道了一声“请主公恕我僭越了”,便说道:“圣安庄在大隋国时,便已是名誉广远在外。你七位中有五位是大邳县人,套之是彭城县人,不远于大邳县,且益仁与套之虽不是大邳县人,却迁居大邳县,与通逵五位是兄弟,曷以不知我圣安庄的恒益堂?”说罢,说道:“我已问了,请主公补充。”我道:“你说的好。”又道,“七位高义!一位得病,六位皆散尽家中钱粮以助之。然我想问一句,七位出身于哪家?”熙陌问道:“主公曷有此问?”我道:“我闻通逵之语,以为七位乃出身大邳县中钱粮广聚之家。然大邳县中,若以钱粮先多后少而论之,必先是我常家圣安庄,随之其后的,便是互不差多少的容家灵瑞庄、赵家凌啸庄、曹家宏影庄、龚家腾韵庄。余者我也知识。而我却不知七位的出身之家。”说罢,便看着刘奇圭七个。
  刘奇圭七个互看了看,皆低头叹气。
  多时,刘奇圭道:“我七个确是出身大邳县,家中也无财无权无势。虽愁于温饱,却因义而聚。后我患眼病,因无钱财,不敢求医。虽闻听恒益堂之名,却也不想彼时至恒益堂时,堂中众医用尽了药材,也不能疗。回至家中后,全身皆病,近之于死。我想着我既是如此,死了便死了,曷必耗着六位贤弟?便未说与他六位听。不想他六位因多时未见我,便来我家瞧我。见我如此,急如坐于热锅中。知我这病恒益堂也不能疗,便各处庙中求问。不想偶遇夫妻二位。他夫妻见我兄弟如此,便救了我,又赠丹与我七个吃了。此后,我七个便通了穴脉,容貌不改,活至今日。然我七个在外多年,各处歇身,却因无依无靠而受欺。后我七个想着在外不如回大邳县,便回了大邳县。此时,我七个在外已有二百年,知识之人皆无。又知圣安庄名誉广远在外,遂来圣安庄,以求依靠。今日无事,我邀他六位饮酒。至藏书阁前,无意听到,请多恕罪。”我问道:“你七位手中鞭、杵曷来?学武曷处?”刘奇圭道:“我七个的鞭、杵是在大邳县南的铁匠铺锻造,也未学武,是在外时修成的防身术。”熙陌见我在刘奇圭说罢时看了看他,便出阁而去。
  我则解了刘奇圭七个的穴,说道:“说了多时,也听了多时,我也渴了。”惠雨闻听此话,便去取了一个杯子。提起水壶时,却不想壶中无水。惠雨有心去取水而未去时,却不想急转身时,裙子绊了脚,险些跌倒了。陈恕然与楚纫通忙出手扶了,祝麾寰则忙去接了水壶,出阁取水而回。徐伟全便忙接水壶在手,吴琦勋则忙取来杯子。待倾壶往杯子中添满了水,吴琦勋便递杯子与刘奇圭,徐伟全则递水壶与戴之韬。戴之韬接了水壶,放回桌子。刘奇圭则单膝跪地,递杯与我。我微微而笑,慢慢饮水。
  待熙陌回来,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后,我问道:“你七位在圣安庄中为仆,有心长久么?”刘奇圭道:“我七个也不知,行一步,看一步罢。”我道:“可愿随侍于我么?”此言出口,众皆惊讶。
  熙陌见刘奇圭七个未开言,便道:“你七个戆货!福来了,却不知受!”刘奇圭七个便忙拜道:“拜见主公!”我扶他七个起身,又道:“今日我因事而来,想灭了腾韵庄龚家。九位可有助我之意么?”熙陌九个道:“我等愿助主公!”刘奇圭道:“我七个今日随侍主公,愁无功劳。不想功劳在眼前了。”我道:“愿闻良言。”刘奇圭则问我道:“主公能变化与入梦么?”我道:“我有九九玄术,可以变化与入梦。”刘奇圭点了点头,说道:“主公尊贵,必不能跌了颜面。若依着我,主公可变化成他龚家老祖,入其梦中,诱其来圣安庄吃人。那时,如在瓮中捉鳖,擒他是手到拿来么?”我想了想,说道:“此言极好。”
  说话时,沈靖昊与霍俊廷已请来了琼英、赤嘉瑞、龟田霖、马追风、施冠元。我低言吩咐了,便变作乞丐,托碗执杖,来至腾韵庄前。
  此时,腾韵庄大门敞开,有十个家仆坐于长凳。这十个家仆塌眉圆目,挺胸叠肚,说话谈笑。我托碗近前,说道:“哪位大爷慈悲,好心给些吃的罢。”众家仆告斜眼看了看我,皆说了一声“滚”。内中有一个岁数大一些的家仆说道:“你也不看看是曷时了!午饭已无,晚饭未到!滚罢。”又见我不走,便斥了一声“滚”后,道,“再不滚时,打你了!”余者皆说道:“与这厮说这些作什么!”便取刀剑斧镋等物来打我。我也不忙,左右避之。
  众家仆大怒,叫来庄内家仆来打我。我微微而笑,便拔发变一个假的我,在前引着腾韵庄家仆去了后,回至腾韵庄前。
  我见无人看着,便起身跳入腾韵庄中,隐匿了身形。俟候至夜时,我寻至龚鑫钊的卧室之前时,门窗紧闭。抬头看了看门上刻着“销廷轩”的匾,便皱着眉入内。
  初入销廷轩内时,谁皆未见,却见各处皆乱扔着衣物。因闻有“嗯啊”之声,便循声而深入其中。不想却见到龚鑫钊抱着一个十八岁上下的女孩子在榻上冲撞着。我看着龚鑫钊的恣意冲撞,听着这二位不止的呻吟吼喘,便不近前,而是斜倚着柱子。
  忽闻一声低吼后,龚鑫钊便放开了女孩子,躺在榻上喘着。我看他身体皆是汗,便暗叹道:“这厮也不去恒益堂瞧瞧!”
  待龚鑫钊闭目而眠,我便变作龚嘉展,入其梦中。龚鑫钊见其老祖,便忙跪拜。我问道:“血肉养己术如曷了?”龚鑫钊道:“回禀老祖,已临大成了。”我道:“我若能助你大成,你肯听么?”龚鑫钊大喜,忙磕头道:“请老祖赐教。”我道:“圣安庄藏书阁内有一个人,你若能用了他的血肉,必能大成。”说着,先显出我的形容后,便仍变作龚嘉展。龚鑫钊道:“藏书阁乃圣安庄中第一难入处,我恐难全身进退。”我道:“瞧你这㞞胆!忘了血肉养已术么?且勿误了,今夜便去。”又道,“咱龚家在他圣安庄之下久矣,此事若成,必能压着圣安庄。那时,大邳县便是咱家的了。再以此开国、取天地,皆不是不能。”龚鑫钊道:“我听老祖的。”我闻听此话,便回至藏书阁中。
  待至夜中,我坐在藏书阁中,熙陌与惠雨陪着,刘奇圭七个随侍,琼英、赤嘉瑞、沈靖昊、霍我取烟杆抵着俊廷、龟田霖、马追风、施冠元亦在。我饮尽杯中茶,说道:“皆去歇了罢。我卧榻歇去了。”众皆道了一声“是”,便去了。
  我卧榻闭眼,不多时便有了酣眠之声。忽有龚鑫钊由窗而入。他身穿黑衣,手执砍刀,一步一步地缓缓而来。及近榻前,龚鑫钊瞪大了眼,举起砍刀劈来。却听得长鸣一声“嘡”后,又听得一声“啷”。龚鑫钊大惊,便先看了看我,又拿起了刀看了看,说道:“这厮身体竟如此坚固!”再看我时,我却已坐起身来了。龚鑫钊脸色大变,后退一步,手拿着刀,问道:“你如曷坐起身来了?”我看着他,却笑而不语。龚鑫钊大惊,忙看了看前后左右。我笑道:“勿看了,藏书阁内你我罢了。”龚鑫钊握紧了砍刀,向我劈来。伸左手成拳,直捣在龚鑫钊之腹。龚鑫钊因之而飞出窗去。
  我随之跳至窗外,看着龚鑫钊捂腹喘着,便呵呵大笑。龚鑫钊大怒,骂道:“孽畜欺我!”便提起刀来。我道:“你这厮不知死活,且看看罢。”话音未落,琼英等引来家仆,围了龚鑫钊。龚鑫钊怒睁双眼看了看,倏然伸手为掌,吸来一个家仆,开口便咬着家仆脖颈。家仆惊叫一声,便化为枯骨。龚鑫钊收手时,枯骨便散落在地。众见之,皆是大惊。
  我道:“你这厮竟敢杀我家的人!众位收了他!”龚鑫钊大惊,便驭风而去。赤嘉瑞道:“哥哥如曷放他走了?”霍俊廷叫道:“追啊!”我忙道:“勿追了。”又问道,“龚鑫钊杀的是谁?”熙陌道:“是家仆匡义安。”我道:“厚葬。”待熙陌道了一声“是”后,我便说道:“和尚逃了,寺不能逃。”遂骑了蚩兽引众至腾韵庄前。
  我高声叫道:“腾韵庄杀人害命,速偿命来!”叫声未落,便闻一声“曷处来的歹人”看时,便见一个骑马的人引兵卒赶来。那人头穿硬长翅乌纱冠,身穿绿袍,腰束皮带且挂着剑,脚穿厚白底黑布靴,白面薄唇,微有髭须,身体肥胖。我问道:“你是谁?”来者道:“我乃大邳县知县姬从良,表字皈善。”又问我道,“你是谁?”我取出龙头杖,说道:“我乃紫衫佛奚寞豪,皇上赐为国师、孚誉仙翁、邳国公。”姬从良问道:“有曷为证?”我骂了一声“大胆”后,说道:“你且看我手中龙头杖!皇上封其上谏君王,中灭奸佞,下诛刁民。你若有疑,可速往汴京城,问皇上去。”
  姬从良闻听此话,便忙下了马,说道:“仙翁在此,大邳县知县姬从良在此觐见。”我看了看他,“哼”了一声后,便说道:“有圣谕。”姬从良忙跪道:“微臣敬问皇上躬安。”我道了一声“朕安”后,说道:“朕疑腾韵庄龚家杀人害命,谕知查察之,如实则诛灭龚家,一个不留。钦此。”姬从良道:“微臣遵谕。”遂起身唤兵卒围了腾韵庄后,便来请我等进入腾韵庄。
  我微微而笑,说了一声“不急”,又说道:“无茉西草了。”便唤蚩兽衔着驾帅令牌去取。蚩兽看了看我,点了点头,便衔着令牌去了。
  姬从良问我道:“不知仙翁有曷吩咐我的?”我看着腾韵庄的门,也不说话,径直踹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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