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2)
作品名称:井底避征召 作者:沧海扬沙 发布时间:2021-10-08 18:37:08 字数:4023
22.道路上,夜,外。
旭日东升。
虞延骑在马上飞奔。
(刘秀画外音重复两遍)“速请严光入朝共商国事,不得有误!”
23.客厅里,夜,内。
严光:(看着院子)“你们到院子里干什么?”
24.院子里,夜,外。
县令:(看着客厅)“怕影响大人睡觉。”
25.客厅里,夜,内。
严光:(趴在桌子上)“知道怕耽误我睡觉,你来干什么?”
26.院子里,夜,外。
县令:(苦笑了笑)“不是有要事要请教大人吗?”
27.客厅里,夜,内。
严光:(趴在桌子上)“你跑到院子里,在请教谁呀?再说,晚上天这么凉,老人冻坏了怎么办?你这不是致我不敬不孝吗?”
28.院子里,夜,外。
县令:(抱歉地)“大人说得有理,大人说得有理!”
众人离开院子,走进客厅。
29.客厅里,夜,内。
严光趴在桌子上睡觉。
众人坐在客厅里。
县令:(小声)“严大人明天还要赶路去京师,说话要小点声!”
严叔激动的泪流满面。
县令:“各位令尊,对二十年前的这起水利纠纷案的复查结论,还有什么意见?”
严伯:(激动地)“真没想到,让人憋屈的水利纠纷案,会在二十年后得到公正处理!”
严父:(感动地)“想不到二十年前的冤案,今天还会得到纠正!”
严伯:(深情地)“县令大人在任仅两年,就纠正了二十年前的冤案,真的了不起。说来是二十年,但却经历了前汉朝、新朝、刘玄帝汉朝和刘秀帝后汉朝。应该说是四个朝代。如果从当朝说起,就是隔着王莽新朝和刘玄帝汉朝。隔着朝代纠正冤案,县令大人恐怕还是第一人!”
县令:(得意地)“令尊大人过奖了。有错必纠,这是我的为官之道。不分是哪一朝的,只要让本官看到有错,非纠正过来不可!”
严叔:(感慨地)“说起纠正这个冤案,真是一言难尽!”
30.县衙,日,内。(回忆)
严叔走进挂有“大汉朝余姚县衙”牌子的大门。
严叔瘸着腿满脸怒容走出县衙。
31.县衙,日,内。
严叔走进挂有“新朝余姚县衙”牌子的大门。
严叔瘸着腿垂头丧气走出县衙。
32.县衙,日,内。
严叔走进挂有“新汉朝余姚县衙”牌子的大门。
严叔瘸着腿痛不欲生地走出县衙。
33.客厅里,夜,内。
县令:(得意地)“一般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加林木森是县衙四朝元老,复查起来阻力很大。这次不下决心拿掉他,这个案子还复查不成。更谈不上纠正。”
严叔:(感激地)“谢谢县令大人!县令大人如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只要我们能帮得上的,一定效劳!”
县令:“你太客气了。本官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是咱们县,常常遭受台风的祸害。老天爷刮台风咱管不了,但它惹下的麻烦咱不能不管。因它害苦了咱老百姓!”
34.田野上,日,外。(回忆)
倾盆大雨浇注在稻田里。
山坡上的大水冲入稻田。
稻谷被水淹没。
35.村庄上,日,外。(回忆)
十二级台风袭击着大地。
树木连根拔起倒地。
房屋屋顶被大风吹跑。
36.客厅里,夜,内。
严伯:“县令的意思是,让子陵给皇帝说说,给咱家乡拨些钱财,修建防涝防风设施,以减轻台风所造成的损失?”
县令:(高兴地)“明白人不用细讲,一说就明白。台风不仅吹毁了百姓的树木和房屋,还带来了严重的暴雨灾害。如果县衙有了钱,吹毁的房屋,我们可以及时修建更结实的新房舍。如果有了钱,我们还可以修建防洪工程。有了暴雨和洪水,我们也不怕了。老百姓的庄稼田,就会少受损失。这岂不是造福于余姚人民的一件大好事!”
严叔:“县令这个想法全是为咱老百姓好,应该向刘秀帝说说。”
37.房内,日,内。(闪回)
严光蹲在地上整理钓具。
严叔:(兴奋不已)“子陵呀,你在长安读太学时,不是和当今皇帝是最要好的同学加朋友吗?现在你去洛阳,他一定会封你个大官做。咱姓严的也可以跟着占点光!”
严光看了看叔父,没有说话。
严父:(严肃的)“子陵,你叔给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严光:“听到了。刘秀当了皇帝,是万民之福,可喜可贺!”
严父:“让你上京城找刘秀帝去,也好讨个封赏!”
严光低头不语。
严父:(厉声)“怎么,你不想去?”
38.客厅里,夜,内。
严父:(气愤地)“还说说呢,他去不去还不一定呢!”
严叔:(愤慨地)“都是你从小给惯的。现在他成大人了,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京师他是非去不可的,这没什么好商量的。就算为了咱余姚的百姓,他也是非去不可的。为了县令对咱严家的这份情,他也不能不去。说到底,他就没有不去的理由!”
县令:(惊愕)“你们说什么?严大人不想去京师?他是不是开玩笑?”
严伯:(认真地)“不像是开玩笑!”
县令:(疑惑)“如果真是这样,就太不可思议了!他是不是脑袋有毛病?”
严父:(生气地)“毛病倒没有,就是有点傻!”
县令:(哈哈大笑)“令尊开什么玩笑,皇帝的同学是个傻子,谁信?”
39.小河边,日,外。(闪回)
旭日东升。
严光坐在小河边钓鱼。
40.小河边,日,外。(闪回)
夕阳落山。
严光坐在小河边钓鱼。
41.客厅里,夜,内。
严叔:(气愤地)“他一没病,二不傻。就怕去了京师没鱼钓?”
县令:“令叔又开玩笑了不是。到了长安,进了皇宫。整天陪伴在皇帝左右,想上天都行!还怕没鱼钓!笑话!天大的笑话!钓鱼的地方多的是,比咱余姚讲究的多!”
县令:(突然皱了皱眉头,冷笑一声)“我明白了,你们是不是怕给严大人添麻烦?”
严叔:“县令大人你误会了,不是我们不愿意让他给你帮忙。是他确实不愿意去京师见皇帝,我们随便答应不是糊弄你吗?我们得实话实说。正想请县令大人,帮助做做他的工作呢!”
县令:(转为笑脸)“,既是这样,那本官就试试!”
严叔:“他肯定会给你这个县令面子的!”
县令:(笑了笑)“那就叫醒严大人?”
严父:“子陵,子陵,你醒醒。县令大人有话对你说!”
严光:(动了动身子,头也没抬)“干什么呀你们,明天人家还要早起赶路呢!”
众人都得意地笑了。
县令:(高兴地)“就让他好好地睡吧,别耽误了严大人明天上路。我也该告辞了!”
42.严光卧室,夜,内。
油灯下,梅氏坐在床沿上,儿子荣华已睡着。门后的墙上挂着钓具。
严光:(走进卧室,奇怪地)“你怎么还没睡?”
梅氏:(心事重重)“我心里乱的很,想等你回来再睡!”
严光:(关心地)“累了一天了,快睡吧!”
梅氏:“他们怎么说?”
严光:“和你预料的一样。”
梅氏:“你答应他们了?”
严光:“没有。”
梅氏:“他们咋放过你了?”
严光:(笑笑)“我趴在桌上装睡,摆了一个迷魂阵!”
梅氏:“你究竟打算怎么办呀?”
严光:“我怕的不是县令和家里人。”
梅氏:“那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严光:“就是你说的另一头。上头,朋友皇帝那头。”
梅氏:“刘秀帝万一来征召,确是无法推脱的。要么听命,要么抗命。我反复想了又想,刘秀也未必会来征召你。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不比在长安读太学。兴许他早把你给忘了!”
43.太学府,日,内。(闪回)
严光和刘秀在树荫下散步。
刘秀:(看着严光)“咱两这辈子是定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也别想单挑!”
严光:“没办法,谁让老天爷把咱两捆在一块了!”
44.严光卧室,夜,内。
梅氏看着严光。
严光:(自信地)“他不会忘记我的,我心中有数。他一定会来征召我。”
梅氏:(不耐烦地)“算了,算了,脑袋都想大了,就听天由命吧!”
梅氏说完便宽衣上床睡了下去。
月光照在床前。
严光眼含泪花,看了看熟睡的儿子,又看了看妻子。然后走到门后,提起钓具,扭头走出卧室。
45.院子里,夜,外。
严光走到院子里,站在父母的房门前三鞠躬。
严光:(小声)“爹,娘。儿子不孝!我不能去洛阳找刘秀皇帝,你们要多保重。不要为我担心。儿子走了!”
严光说罢,走出院子的大门。
46.严光家门口,晨,外。
旭日东升,霞光万道。
严光家的大门紧闭。大门外围了许多人,喧闹声一片。
47.梅氏卧室,晨,内。
儿子荣华还在熟睡中。
梅氏被大门外的喧哗声吵醒。她睁眼一看,见没了严光。
(梅氏画外音)“子陵哪去了?莫非在外面与乡亲们说话?”
梅氏忙穿衣,下床。对着铜镜随便整理了一下,走出卧室。
48.严家大门口,日,外。
梅氏站在大门口。
阿山:(看着梅氏,着急地)“嫂子,快让子陵哥出来呀!”
梅氏:(惊呀)“他没在这儿?”
阿山:“怎么,他人不在屋里?”
梅氏:“我醒来就没见他人!”
阿山:(看着大伙)“他们都是邻近村的乡亲。想见见子陵哥,都等半个时辰了。他能到哪里去呢?”
梅氏:(为难地)“我也不知道!”
阿山:(着急地)“那怎么办?”
梅氏:(想了想)“还是先让乡亲们回去吧!”
阿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高兴地)“他会不会到河边钓鱼去了?”
梅氏:“钓鱼咋会去这么早。还是先让乡亲们回去吧。”
阿山:“乡亲们,子陵哥一早就出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大家先回吧。等他回来了,我再去请大家!”
人群中有人:“我们就是想见子陵一面。怕他去了京师后,不知要多少年才能再见面呢!”
阿山:“嫂子,钓具还在不在?”
梅氏:“没看到!”
阿山:(顿时脸上现出笑容,高声)“嫂子,你不用急,他一准是在河边钓鱼!”
49.田野里,日,外。
阿山在奔跑,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阿山回头一看,后面跟来许多乡亲们。
人们走在稻田里的小道上,摆成了一字形长蛇阵。
人们穿过一片竹林。
人们翻过一个小土坡。
人们来到下河岸边。
50.下河岸边,日,外。
下河的水在缓缓地流淌着。严光钓鱼坐的石头空着。
阿山:(恼怒地)“天哪!好端端的一桩事情,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为什么呀?”
人群中有人:“莫非子陵已经去了京师?”
阿山:(垂头丧气)“大家还是先请回吧!”
众人闷闷不乐地散去。
51.院子里,日,外。
严光的家人,坐在院子里,个个愁眉苦脸。阿山垂头丧气地走进来。
严父:“他没在河边钓鱼?”
阿山点点头,没说话。回头看着梅氏。
阿山:“嫂子,子陵哥大概是什么时间离开的家,这你应该知道吧?”
梅氏:(泪流满面,痛苦的)“昨晚他从客厅回来,我们又说了一会儿话。说着说着我就睡着了。直到早上被吵醒,我才发现他人不在了。他究竟是什么时间离开的家,我也不知道!”
严母:(痛哭流涕)“我的儿呀,你不愿意去洛阳就算了呗,何必出走呢!你这不是要老娘的命吗?”
严父:(呵斥)“哭什么哭!一个不孝之子。好端端的一桩事情,让他搅成这个样子。没出息的东西,都是你从小娇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