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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1)

作品名称:井底避征召      作者:沧海扬沙      发布时间:2021-10-08 17:57:37      字数:4803

  1.客厅,夜,内。
  高脚油灯在亮着。
  严光、严父、严伯、严叔、阿山,围八仙桌坐着。
  严林:(满面堆笑,走进客厅):“哦,你们都还没睡啊?在商量大侄子去洛阳见皇帝的事吧?”
  严叔:(霍地站起身,怒气冲冲)“你来干什么?严林!”
  严林:(笑容满面,看着严光的父亲,走到严光面前,亲热的)“大侄子,从小老叔就看你有出息,果然没走我的眼。老叔给你道喜来了!”
  (画外音):“严林是严光的本家。论族谱,五百年前好像还在一个锅里吃过饭。也是村里的一个财主。二十几年前,因为浇田发生争水纠纷。两家都依仗人丁兴旺,互不相让。还动了武,经了官。严光叔父的腿,就是在那场争水械斗中被打伤的。至今还落有残疾。严林依仗在县衙当差的远房表哥林木森的关系,罚严光家一千钱。自那时起,两家便结下了仇怨。平时碰上面,都视若陌路人。从不讲话,更没什么来往。”
  严伯:(指着严林生气地)“你走吧,我们不欢迎你!”
  2.村街上,日,外。(闪回)
  几个村民在凑钱。
  严林:(走到几个村民边)“你们凑钱干什么?”
  村民甲:“子陵在长安太学府的挚友刘秀,因其兄结交豪杰对抗新朝,无钱供他上学。子陵不愿意让刘秀退学,就主动出资帮助刘秀在太学府的一切费用。时间长了,子陵家咋受得了。所以我们几个人商量,大家都凑一点钱出来,好减轻一下子陵家的负担。”
  严林:“既然人家愿意出这个钱,就说明他家有这个能力,那用得着你们管闲事?吃饱撑的!”
  村民乙:“你严林这么有钱,子陵又是你的本家,也出点呗!”
  严林:(哼了一声)“我没有这样的本家!”
  3.客厅,夜,内。
  严林看着严伯笑笑没有吭声。
  (画外音):“严光在长安读太学时,由于花费多,家家户户都送过钱。惟独严林无动于衷,一毛不拔。他也听说过,严光花费大是为了帮助一个叫刘秀的同学。也是严光最要好的朋友。今天早上他在竹林里放鸟,听说刘秀当了皇帝。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仅管大街上锣鼓喧天,他硬是闭门不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去一趟严光家为好。仅管在外人看来,不免显得有点厚脸皮。可到了这种时候,那还顾得了这么多。”
  严叔:(厉声)“你咋还有脸来我家,你给我滚!”
  4.稻田里,日,外。(闪回)
  严叔在稻田里浇水。
  严林把严叔浇地的水堵上,改流到他的田里。
  严叔见严林把他浇地的水堵了,便朝严林走去讲道理。
  严林蛮横地将严叔摔倒在地,用铁锨朝腿上砸去。
  严叔瘫在地上不能动弹。
  5.客厅,夜,内。
  严叔怒视着严林。
  严林:(满脸堆笑)“三哥,过去的事都怪我。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再为那陈年老账生气了。要不然,你打我两下出出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唉!谁叫咱是一家呢,一笔写不出两个‘严’字。是一家就应该和和气气,你说是不是?子陵大喜的日子,也是咱严家大喜的日子。不要扫了大家的兴!”
  严林:(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布包,放到严光面前,亲热的)“大侄子。这是老叔的一点小意思,去京城的路上用!”
  严光:(拿起布包又塞到严林手里)“林叔,谢谢你。我不需要钱!”
  严林:(把布包塞到严光手上)“嫌少,是不是?给我还客气!”
  严光:“我真的不需要!林叔!”
  严林:“要不就是还在生老叔的气,不肯原谅我。”
  严光:“不是的,我真的不需要钱!”
  严伯:(不耐烦地)“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们还有事要商量!”
  严林:(满脸堆笑)“也没什么事,主要是来给大侄子道个喜,送几个盘缠钱。”
  严伯:(没好气地)“你既然没有别的事,就带上你的钱走吧。盘缠钱我们有!”
  严林:(笑笑)“走可以,这盘缠钱得收下。要不然,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6.严林家,日,内。(闪回)
  严林坐在家里愁眉不展。
  严林妻子:“愁什么呢?”
  严林:“我不能白给那小子送去几百两的盘缠钱呀!”
  妻子:“当然不能白送,让他把儿子严涛安排在皇帝身边不就行了。”
  严林:(马上转为笑脸)“好主意,就这么办!”
  7.客厅,夜,内。
  严父:(皱皱眉)“你先放桌上吧!”
  严林:(高兴地)“还是二哥理解我的心情!”
  众人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严光的父亲。
  严林:(得意地)“大侄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等你到了京城见了皇帝,把你三弟严涛给举荐举荐。看能不能在朝里安排个差事,他也老大不小了。也读了不少书,就是不愿干农活。再说,他跟着你我也放心不是!”
  在座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严光。
  严光:(斩钉截铁地)“林叔,这个忙我帮不上!”
  严林:“这事对你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
  阿山:(冷笑一声)“哼,好像当今的皇帝不是刘秀而是子陵哥!”
  严光:(苦笑一下)“林叔,我真的帮不了你!”
  严林:(不由分说)“大侄子,你就别谦虚了。就这么说吧,我走了!”
  严林说罢走出客厅。
  8.客厅外,夜,外。
  月光下。
  严林一个人高兴地哼着小曲走去。
  9.客厅,夜,内。
  高脚油灯在亮着。
  严叔:(埋怨地)“二哥,你怎么叫他把钱放下呢?这下可好,他又提出给严涛安排个差事。还要在朝里安排,多亏子陵没答应他。”
  严父:“他也五十多岁的人了,立马让他把钱带回去,他面子上下不来台的。明天我想法给他送回去就是了。”
  严叔:(气愤地)“对这种人还有什么脸面可言,比城墙都厚!你给人家一个台阶下,人家不但不下,还向上又迈了一个台阶!”
  严伯:“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什么都不要说了。”
  严叔:“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严伯:(意味深长地)“子陵呀,你都看到了。还是好好想想吧!天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严光搀扶着父亲,阿山搀扶着严伯离开客厅。
  10.严光卧室,夜,内。
  严光走进卧室,脱衣上床。
  严光躺在被窝里,传来咚咚地敲门声和锣鼓声。
  严光愣了愣神,坐起,穿衣,下床,整整衣服,走出卧室。
  11.院子里,夜,外。
  严光走去开门。
  严光站在门里面,伸手去拔门栓。
  门外有个声音:(小声)“严大人,严大人……”
  严光一愣神,忙把拔门栓的手缩了回来,匆匆走回卧室。
  12.严父卧室,夜,内。
  严父:(躺在被窝里,听到敲门和锣鼓声响,皱皱眉头,不耐烦地)“深更半夜的,是谁在敲门、打鼓,真烦人!”
  严父伸手拉被子蒙上头。
  外面的敲门声和锣鼓声还在响。
  严父掀开被子,坐起,穿衣,下床,走出卧室。
  13.院子里,夜,外。
  严父走去开门。
  严父站在门里面,伸手打开门栓,拉开门。
  顿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县令:(躬身)“下官是本县县令,听说严大人的同窗挚友当了皇帝,下官特来祝贺!这可是咱余姚的骄傲啊!”
  严父:(高声)“你说什么,我一句没听清!”
  县令:(忙转过身对锣鼓手高声)“息鼓!息鼓!”
  县令:(从随从手里接过灯笼,照照严父,疑惑地)“您是严大人?”
  严父:“我们家没有当官的,哪来的大人!”
  县令:(高兴地)“皇上的同学,还愁没官当?一当就是大官!当大人是早晚的事!”
  严父:(不耐烦地)“这深更半夜的,有事明天说吧!”
  县令:“本官一向是雷厉风行。该办的事情不办完,夜里睡不着觉!”
  严父:“大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县令:(诡秘一笑)“本官有要事,要向严大人禀报!”
  (严父画外音):“一定是找儿子的!”
  严父:(高兴地)“你既这么说,我就是严大人他爹了!”
  县令:(躬身)“原来是令尊大人。请问严大人何时动身去京城?”
  (严父画外音):“一定是有事来求子陵的。家人劝说了半天,也没能说动他进京去见皇帝。县令一定会有面子,何不让子陵出来见见。也许县令能把他劝说到京城去。”
  严父:(激动地)“父母官大人,请客厅坐下说话!”
  县令:(激动地)“谢令尊大人!”
  14.客厅,夜,内。
  严父陪县令来到客厅坐下,点上高脚灯。
  严父:“请大人稍后!”
  县令:“不客气!”
  严父说完走出客厅。
  15.院子里,夜,外。
  严父:(站在严光卧室门前,小声)“子陵,子陵,你出来一下,有点事!”
  卧室里传出子陵的声音:“爹,不理他,睡你的觉去!”
  严父:“人已经坐在客厅里了,就等你了!”
  卧室里传出子陵的声音:“知道了,爹!”
  严光:(走进院子)“谁来了?”
  严父:(小声)“县令!”
  严光:“深更半夜的,县令来干什么?”
  严父:(小声)“说是有要事找你商量。”
  严光:“县令找我商量什么事?”
  严父:(小声)“去了不就知道了。”
  严光随严父朝客厅走去。
  16.客厅,夜,内。
  高脚灯亮着,县令坐在八仙桌旁。
  严光睡眼惺忪地随父亲走进客厅。
  县令:(满脸笑容躬身)“影响严大人休息了!”
  严光:(迷迷瞪瞪)“不客气,有话快说!”
  县令:(谦恭地)“有一件重要的大事,必须禀报严大人定夺。下官怕大人明天去了京师,才连夜赶来打扰贵府。请能海涵!”
  严光:“县衙从来没找过在下商量过事情,今天这是为何?”
  严叔:(站在客厅门口得意地笑了)“找你商量是大人看得起你,这有什么不好?”
  严父:(指着站在客厅门口的严伯、严叔和阿三)“既然来了,就到客厅里面坐吧!”
  严叔、严伯、阿山等,走进客厅坐下。
  严光:(故意地)“你们不在家睡觉,跑来凑什么热闹?”
  阿山:(高兴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谁能睡得着?”
  严光伸伸懒腰,打了个哈哈,趴在桌上睡觉。
  县令:(不好意思地)“各位老前辈好!下官深夜造访,打扰了,打扰了!抱歉,抱歉!”
  严叔:(高兴地)“县令大人,你既深夜到此,必有要事要说,还等什么呢?”
  县令:(清了清嗓子,负疚地)“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对不起你们。让你们蒙受了二十多年的冤屈!”
  17.稻田里,日,外。(回忆)
  严叔看着县令。
  严叔在沟渠边放水浇灌稻田。
  严林:(拿着铁锹走到严叔跟前)“我正在浇地你没看到?堵上!”
  严叔:(不高兴地)“你浇你的地,我浇我的地,我为什么要堵上?”
  严林:(生气地)“你不堵上,水就全都流到你田里了,我就浇不成了!”
  严叔:“堵上,我不就浇不成了!”
  严林:(高声)“你堵不堵?”
  严叔:“我为什么要堵!”
  严林用铁锹铲土堵严叔的浇水口。
  严叔用铁锹扒开浇水口。
  严林推开严叔。
  严林和严叔扭打在一起。
  严叔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18.客厅,夜,内。
  高脚灯亮着,严父、严伯、严叔、阿三、县令坐在八仙桌旁。
  严伯:(不解地)“你不是才上任不久的县令吗?你和我们二十年前的冤屈有什么关系?”
  县令:(挤出两滴眼泪,难过的)“我一上任,就听说了你们这个案子。知道你们是冤枉的,就想给你们平反昭雪。可一直都没顾得上,真对不起你们!”
  县令站起身,向严光和严光的父亲、伯父、叔父三鞠躬,表示歉意和忏悔。
  严叔:(泪流满面,哽咽)“总算有一个说真话的县官。憋在心里二十多年的冤屈,终于可以昭雪了!”
  严伯:(眼含泪水)“请问县令大人,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案子?”
  县令:“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了,但是非没有变。现在就是要把是非分清,责任分明。原来处理这个案子,完全是颠倒黑白。当然,这还仅是本官的拙见,还要请严大人最后定夺!”
  严光趴在桌上,呼噜呼噜睡着。
  严叔气得直瞪眼。
  严父走过去拍了严光一巴掌。
  县令:(小声)“不要打扰严大人睡觉,咱到院子里去说!”
  19.院子里,夜,外。
  阿三把灯笼挂在墙上。
  众人来到院子里坐下。
  县令:(看了看严光的家人,严肃地)“二十年前,严茂功和严林两家的水利纠纷案,经复查:责任完全在严林家。但由于严林的表兄弟林木森,是县衙的廷尉助理,才使这个案件做了不公正地判决。现在纠正如下:
  一、二十年前,严茂功与严林两家的水利纠纷案,责任完全在严林一方。严林应当负责水利纠纷所造成的一切后果。
  二、二十年前罚严茂功家的一千钱,严林除了全数退还给严茂功家外,还应补偿利息二千五百钱。
  三、严茂功三弟被严林家打伤右腿致残,严林应当赔偿致残费五千钱。
  四、责任方严林,应当赔偿受害方严茂功家精神损失费五千钱。
  五、这起冤案的制造者林木森,撤职查办,开除公职,判入狱一年六个月,并罚五千钱。并向严茂功及其家人赔礼道歉。”
  县令:(高声)“把林木森押上来!”
  两个官差把林木森押进院子。
  县令:(厉声)“林木森,还不跪下,向受害人赔罪!”
  林木森:(跪地,低头)“对不起,我有罪!”
  县令:“把林木森押下去!”
  严叔:(激动地)“这口气我憋了二十年了,苍天有眼啊!”
  20.客厅里,夜,内。
  高脚灯在亮着。
  严光趴在桌子上睡觉。
  21.御书房,夜,内。
  刘秀帝在沉思。
  (刘秀画外音)“子陵啊,子陵,你在哪里呀?快快来到朕的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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