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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作品名称:孙儿的孝道      作者:崔志远      发布时间:2021-09-28 09:32:33      字数:12888

  (1)方富山家、日、内
  方振进院,方富山迎出来,两人进屋。
  方富山:“方振,你爷爷的身体啥样?”
  方振:“挺好的!大爷爷,我来是把您帮我的五千元钱还了。”
  方富山:“咋,有钱了?”
  方振;“把爷爷的石头地卖了。”
  方富山:“怪不得去饭庄吃饭。”
  方振拿钱给方富山。
  方振:“大爷爷,打井的事您问了吗?”
  方富山:“问了,三天后来。”
  方振:“富业大爷爷还在我们家,我就回了,明天有时间再细细的和您说。”
  方富山:“有用我的事,给我打电话。”
  
  (2)方富贵家、日、内
  方振回来。
  方富业:“大哥,方振,这第一件事好办,不用你们去,我自己去办,我有把握,明天就可以入住。道路的事,我去找方国华,前些年他是队长,现在虽然没有队长了,村里乡里来办啥事也叫他办。关于钱的事,一开始不要给的太多,你一下子都给了,以后有了差错就不好办。明天晨早我和方国华挨家的走一遍,一户先给五百。这事好办,咱们方家庄一共三十二户,方家差不多占一半。”
  方振:“大爷爷,现在太阳就要落山,要不,把方国华太爷请来,炒俩菜安排一顿,您说行不?”
  方富业:“不可,我不是托大,咱们这支里,我和你爷爷就像亲哥们。那方国华的脾气古怪,我最清楚,谁敬奉他,他就凌驾于谁之上,我有事时去他家,他的屁股都不起坐,虽然是长一辈,他不考虑自己比我的岁数小很多。等办完了事,叫他吃顿饭,也就没事了。”
  方振:“大爷爷,咱们这大支,您比我爷爷小几岁,我就拿您当主心骨,我们家的事就是您的事,我爷爷老了,又刚出院,走路磕磕绊绊的,在人前说话也不一定好使,我岁数小,又不是在这里出生的,有您帮我办这些事,我特别的放心。以后孙儿不会亏待您。所有的事,您就多替我们爷俩操心。”
  方富业看了看方富贵:“老哥哥,你咋一言不发?”
  方富贵:“有你帮振儿,我就不操心了。振儿这孩子,虽然想到这里来结婚过日子,但是,户口还没过来,还不算这里的人。近支里在家的,就咱们哥几个,有啥难事,把他们都叫上,大家捧柴火焰高啊!”
  方振:“大爷爷,有一事不得不和您说,我们卖的荒地,虽然做了合同,可是和外人必须保密,就说开矿是咱们方家的事。这个秘密只有你一人知道,和任何人都不能说。”
  方富贵:“孙儿说的对,以我们爷俩的名义办事,总是比外人办事强一些。”
  方富业:“老哥,有你这句话,我心里有底了,我现在就去找方国华,和他商量明早到各家给钱的事。”
  方振:“大爷爷,我陪您一起去。”
  方富业:“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他要说帮,就让他陪着走一遭,他要说不帮,以后啥事都不用他。”
  于秀丽:“富业,一会回来吃饭。”
  方富业:“先前在家都吃了,还吃啥?”
  
  (3)方富贵家、黄昏、内
  方富业回来。
  方富业:“大哥,方国华二叔答应了,明早振儿我们爷仨去各家各户转转,每户给五百元,春节时给两千。振儿,明早吃饭前你去城里老板那里,把钱拿回来。就这样吧!你们也休息!”
  方振把方富业送到大门外。
  方富业:“振儿,这大的事,你爸咋没过来?”
  方振:“那边的人还都不知道,我还没和他们说。”
  方富业:“快打电话告诉他们吧!”
  
  (4)方富贵家、黄昏、内
  送走了方富业,爷俩回到屋里。
  方富贵:“从打张全林来,就没睡好觉,这回好好地睡一觉!”
  青青手机响。
  青青:“爸爸,有啥事?”
  单成玉:“青青,你们两个回来在家就是一天,又去了你爷爷哪里,也不回个话,那里有事吧?”
  青青:“方振,爸爸的电话,给你。”
  方振:“爸爸,青青我俩暂时回不去了,这里事情太多了,我爷爷发财了,您和妈妈明天过来吧!摩托车在这里,您明天来时,让我爸和我妈,也坐您的车来。爷爷的身体还很虚弱,我这两天一时没得闲。”
  单成玉:“你也不说明白点,发啥财了?”
  方振:“爸爸,这里我爷爷发大财了,无缘无故的得了一百多万。”
  单成玉:“方振,你详细地说,咋还得了一百万?”
  方振:“爷爷把不长草的荒地卖了,卖了九十万,并且那八个坟包还得了二十多万的补偿。我今日一天没得闲,已经签了合同,钱已经到我的卡上了,这回把所有的外债都能还了。明天您们千万都过来。”
  单成玉:“你爸你妈知道了吗?”
  方振:“还没给他们打电话。”
  单成玉:“我明天一早就过去,快给你爸你妈打电话。”
  方振给妈妈打电话。
  胡秀芝:“振儿,你在哪呢、昨天没回来,今天到现在还不回来?还生妈的气?”
  方振:“我在爷爷这里。”
  胡秀芝:“总在爷爷那里干啥,不快点回来,这还不到婚礼的时候,还算是家里的人。”
  方振:“妈妈,爷爷这回有钱了,那石头地卖了一百多万。”
  胡秀芝:“振儿,你就替你爷爷吹吧!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方振:“妈妈,不是天上掉馅饼,是掉金蛋,真的,爷爷把石头荒地卖了,明天您和爸爸坐岳父家的车来爷爷这里,来了就明白了,爷爷真的发财了。”
  胡秀芝:“叫你爸自己去吧!妈有事去不了。”说完挂了机。
  
  (5)方家庄各家各户、日、外
  晨早,方国华、方富业、方振,爷几个挨家挨户地拜访,三十二户,转了一遍,每户给五百元。
  
  (6)单成玉家、日、外
  吃完早饭,单成玉启动了农用车。
  田桂花:“方振说他爸爸妈妈一同坐车去。”
  单成玉:“你快上车,他们到现在还没过来,咱们到他们家去。”
  田桂花上车,车在方继成家院外停下,方继成从屋里出来上车。
  田桂花:“胡秀芝,快上车。”
  胡秀芝:“你们去吧!我今天有点事,不去了。”
  单成玉:“有天大的事,今天也得去。”
  胡秀芝:“我不是不去,是觉得振儿在撒谎,发啥财?离婚礼越来越近了,准是叫咱们去收拾屋子,你们愿去你们去,我是说啥也不去。”
  方继成:“她实在不去,咱们走吧!”
  
  (7)方家庄、日、外
  方国华爷三个,分完钱往回走。
  方振:“太爷,我爷爷说叫您去我们家坐一会。”
  方国华:“这就到我家门口了,回去告诉你爷爷,有时间我再去。”
  
  (8)方富贵家、日、内
  方富贵、于秀丽、在屋里坐着看电视。
  方富业、方振分钱回来。
  方富业:“大哥,把钱分完了。”
  方富贵:“有持不同意见的没有?”
  方富业:“没有,都高兴地把钱接了。”
  方富贵:“这就好!能省不少心。”
  方富业:“大哥,我去找村主任,商量租学校的事。”
  方富贵:“咱俩去。”
  方富业:“这才在医院回来几天,行吗?”
  方富贵:“办自己的事,不行也得行。”
  两个人去了村委会。
  单成玉的车来到大门外。方振从屋里出来,众人一起进屋。
  于秀丽:“继成,秀芝咋没来?”
  方继成:“她不信我爸爸发财,说是方振撒谎。”
  方振:“爸爸,有些话不要太说的真了。”
  方继成不言语。
  单成玉:“方振,你爷爷咋发的财,快和我们说说。”
  方振:“您还记得爷爷做手术的那天,有一位六十多岁,姓张的老人,和我们一起在手术室外等吗?”
  单成玉:“记得,吃饭也是一起吃的。”
  方振:“爷爷的石头就卖给了那个人。昨天已经做了合同。石头钱已经打在我的卡里,我昨天下午支出点钱来,黄昏时,把零碎的外债还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单成玉:“你爷爷这一生太不容易了,这回应了古人的话,好人有好报。方振,你爷爷拖着病身子去哪了?”
  方振:“爷爷和富业大爷爷去村里了,要租那个学校给开矿的人做食堂用。”
  单成玉:“有多少人吃饭?”
  方振:“我也不太清楚,那个陈老板说,让我给食堂雇一名做饭的。”
  青青:“嗨!方振,不用雇别人,我和奶奶做饭就行。”
  方振:“我明天和陈老板说,。”
  
  (9)方富贵家、日、内
  方富贵与方富业从村里回来,已是午歪了。
  方富业:“现在太晚了,应该把方国华二叔叫来一起吃。”
  方富贵:“现在二叔一定吃饭了,晚上把二叔叫来,咱们爷几个好好地喝几杯。振儿,一会吃完饭,去城里买点好菜,方国华你太爷给咱们跑了不少路,晚上叫人家好好吃一顿。”
  方振:“爷爷,大爷爷,咱们吃饭吧!吃完饭岳父和爸爸都要走。学校的事啥样了?”
  方富贵:“主任答应了,说不要租金,我说那可不行,大伙的事,不能让主任一个人落怨,一会你把租金送去。”
  方振:“租金是多少?”
  方富业:“李健说两千。”
  青青拿桌子,拿饭。
  这些人一边说着,一边喝着,这顿饭一直吃到三点多。
  方富业:“老哥,中午就这样吧!晚上咱们再喝,我并不是非喝不可,方国华比咱们大一辈,人家给跑了一上午,你们别去,你们去了,显得被动,我去把他找来,晚上咱们乐呵一会。”
  方富贵:“你说的在理,他是头面人物,以后用他的地方肯定不少。外事往来的事,你就多替振儿想点。矿上要干一年,不知啥时出啥事,不管以前啥样,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方富业:“老哥,你就放心吧!振儿就是我的亲孙子。”
  单成玉:“大叔,我们走了,两口子都来了,家里还有张嘴物,明天一早再过来。”
  方继成:“富业大伯,您们老哥俩说话,我也和成玉大哥一起走了,明天我们一起来,把学校的院子收拾好。”
  青青:“我也坐车回家,拿几件衣服来。”
  田桂花:“别回了,明天啥都给你拿来,明天食堂就有人了,早晨那里就得做饭。”
  送走了单成玉和方继成,老哥俩又说了一会话。
  方富业:“嫂子和青青做菜,我去去就来!”
  方振:“大爷爷,您就放心吧!我已经买来好菜。”
  
  (10)方富中家、日、内
  方富中的院子,柴草垃圾遍地,方富中坐在破木板上,不住点地玩手机。
  李翠兰没好气:“玩儿!玩儿!你就知道玩儿!不会干点别的,院里院外脏得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你一点也不想收拾,来了客人也不知道羞。”
  方富中:“我就是没有一个好爹,如果有个好爹,给我挣下家产,我啥也不想,整天玩儿!”
  李翠兰:“你转世差了,如果给方富贵当儿子多好,听说人家卖石头能卖一百万,过几天还打深井。上午每家给了伍佰元,说以后还给。”
  方富中进屋披上褂子,没好气的:“你还别说,我真得去找他,那坟头钱大家都有份,让他一个人独吞,太便宜他了。没有那个道理……”
  李翠兰:“迁坟时,人家姜成山不是没找你,来找你,你连一句好听的话都没有,说让人家把骨灰扔了,现在看富贵哥的石头地卖钱了,坟头给了补偿,眼馋了。你不去找,还不寒颤,要去找,太丢人!当时要不是富业哥打圆场,人家姜成山真要把骨灰扔了,人世间再没人理你,你都得去星球上生活,人都让你丢透了。”
  方富中:“只要能弄几个钱花,丢人算个啥!”
  李翠兰:“你就是吊死鬼找嫖客,死不要脸。”
  方富中:“你爱咋说咋说,我不知道啥叫脸。”
  
  (11)路上、日、外
  方富业从方富贵家出来,正往前走,迎面撞见了方富中。
  方富业:“富中,你怒气冲冲的想去哪?”
  方富中:“我找方富贵,那荒地的石头钱,咱们不眼红,可八个坟的骨灰钱咋也得分分?卖祖宗的骨灰,把钱他一个人享用不合适吧!”
  方富业:“富贵哥先前迁的那几个坟都是我们本支的,后来你们那支有两个坟在姜成山的耕地里,人家找来,叫你把骨灰迁走。这事不单独是方家的事,也是国家的倡议。你叫人家把骨灰扔了,那时你已经放弃了,现在还争啥?你为这事去找富贵哥,太没滋味了吧!”
  方富中:“我不管那多,只知道祖宗的骨灰不是方富贵自己的。他一个人把钱独吞了,没那个说。”
  方富业:“这事是经我手管的,那天还有很多人在场,如果为这事经起官来,我去作证。有啥事你就冲着我来。我就不信了,黄鼠狼还能大闹天宫了。”
  方富中:“我找方富贵,并不是找你,找他不说别的,只要属于我的那一份。”
  方富业:“方富中,你想要骨灰钱,行!你先找人写诉状,起诉我,就说我把钱花了。你想打官司,是咱俩的事。如果把我告倒了,那二十四万全给你都行。”
  方富中没好气地瞅了方富业一眼,蔫头耷拉脑地回家了。
  
  (12)方国华院外、黄昏、外
  方富业眼盯着方富中回家了,迈步向方国华家走来。
  方国祥:“富业,你去哪?”
  方富业:“去你东院找国华二叔有点事。”
  方国祥:“现在黑天了,你多余找他。”
  方富业:“因为啥?”
  方国祥:“我二哥午饭后不知因为啥,突然病了,打了120。120来了后,看他的病不像真病,闲着没事说鬼话,就好像是中了黄皮子一样,胡念八说。人家给打了针,又叫他吃了药就走了。临走时给留了吃的药,并说,晚上就会好。我看你别去了,来我家坐一会吧!”
  方国华那院屋里嚷嚷起来,方国华声音很高。两个人在方国华的墙外听了一会。
  
  (13)方国华屋里、夜、内
  傅玉香:“你本来好好的身体,今天这是咋了?多亏咱家不信迷信,要不,还以为你中了黄皮子呢!”
  方国华:“你就知道长个嘴吃,对外面的事啥也不懂。你听说方富贵卖荒地的事了吗?”
  傅玉香:“说的啥话?你给方富贵发放道路钱,转了一上午,我还能不知道,可那是人家的事,与你啥关系。”
  方国华:“那是一百多万呀!”
  傅玉香生气地:“你已经是快到六十的人了,咋就这个度量?咋就没有宽宏大度的心态?白白地在官场混了这多年,人家方富贵卖荒地有了钱,与咱们何干?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他卖钱是他的,你眼红啥?”
  方国华:“你不知道,那块石头地原本是咱们家的,单干分地那会,我是队长,划分地块我说了算,分地块的账目又在我的手里,一看那块地不好,就把顺序调换了。怕富贵有意见,又多给他不少,这回反帮了他。”
  傅玉香:“你那是聪明人做傻事,富贵是你的侄子,虽然不是亲的,也不远,你当时就不想想,那样干有背常理。”
  方国华:“都是私心做的怪。”
  傅玉香:“别想那些事了,已经是三十多年了,那老实巴交的方富贵,也没找你小脚,也许到现在他都不知。”
  方国华:“他要是不卖钱,我也就不想了,可这回他卖了钱,不得不让我深思。”
  傅玉香:“富贵既然没找你小脚,他就是不知道,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你别没事的眼红人家。”
  方国华:“听说方富贵和那个姓张的老板,三十年前就是朋友。这次是专门来帮方富贵的。”
  傅玉香指着丈夫的脑袋说:“你总是想这些事干啥?这不是揣着糊涂装明白吗?”
  
  (14)方国华院外、黄昏、外
  方富业听到这里,和方国祥点了点头。
  方国祥小声:“富业,这事我咋不知道?”
  方富业:“单干时你还小,因此你不知。”
  方国祥:“富业,你知道吗?”
  方富业:“咋不知,跟着分荒地的人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
  方国祥:“方富贵知道吗?”
  方富业:“已经过去三十多年,富贵哥过日子,和谁都不远不近的,知道与不知道从来没有表现出来。”
  方国祥:“富业,走!进屋坐一会。”
  方富业:“不进屋了,今天晚上找二叔,我是替富贵哥请二叔,因二叔上午帮了不少忙。另外还有一件事,咱们三大支四散的骨灰,前两年都挪到富贵哥的荒地上了,这回富贵哥得了补偿,昨天晚上,富贵哥说想给方姓家族分分,我没同意,我也不要那钱,因为迁坟时,富贵哥顶着多大的压力,有多少人耻笑。三叔,您咋想的?”
  方国祥:“富业,你说的十分对,当时人家富贵能大度地把地皮给了,就相当不错了。我们这支里,本来应该我二哥出面办这事,可不知啥原因,他硬是叫富山出面求富贵,现在去分钱,外人戳脊梁。以后再挪,富贵一定找一个好地方,还是占富贵家的地皮。”
  方富业:“你们这大支的事,你能当家吗?”
  方国祥:“能当家。”
  方富业:“这我就放心了。刚才,来这里的路上,和方富中大吵了一顿,我和富中说,谁要想争这钱,别找方富贵,写状纸,找律师,先去法院告我;就说我把钱花了,把我告倒了,再说钱的事。”
  方国祥:“要说这事,富贵这几年怪可怜的,三十几户人家,几乎是没有几家同情他的,方富中和我二哥说的闲话最多。去年方振出事时,二哥说富贵家的是扫帚星,没好。富贵前些天住院,他说是富贵的名字错了,这辈子就得受穷,就是有富贵的命,名字也应了。虽然是亲哥哥,我最看不惯他那看人下菜碟的性格。这回富贵挨摔住院,我怕他们还乱叨叨,就离他们远远的,没去大树底下。多亏有个孝顺的孙子,没有让富贵倒下,这方振以后在这里扎根,赖不了。”
  方富业:“三叔,别说了,越说越多,我回了。”
  方国祥瞅瞅方富业,方富业瞅瞅方国祥,两个人都笑了。
  
  (15)方富贵家、日、内
  于秀丽:“这都啥时间了,富业咋还不回来?”
  方富贵:“振儿,你给你大爷爷打个电话,问问他咋还不来。”
  方振拨通了方富业的电话。
  方富业:“振儿,你们吃饭吧!我有点事不去了。”
  方振:“大爷爷,我爷爷您们哥俩不是说好了吗?请我太爷来吃饭。”
  方富业:“我去请了,你太爷不去,我也就不去了。你们吃吧!我明早过去,那时再和你爷爷说。”
  几口人纳闷。
  于秀丽:“说好的事,咋不过来了?”
  
  (16)矿管办、日、内
  方振进办公室。
  李平山:“方振,你知道我因为啥叫你吗?”
  方振:“不知道。”
  李平山:“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按道理,不可能这么快就让你拿到钱,你把开矿的权力授权给你爷爷的朋友,你爷爷的朋友要办开采证,我们这里还要报批,这都要很长时间。李琦哭着求我,他说你太难了,前一次你奶奶闹病,你听到消息,从干活的地方,跑着去车站,连宿舍都没回。这次爷爷挨摔,你又不惜一切地借钱,为了来爷爷这里过日子,想做两幢被子就结婚。那天李琦说了后,我都掉了泪,所以这次我开了绿色的通道,开采证和报批,一边干着一边开始,先让你拿到钱,可以办很多事。还有一件事,我提醒你,为了调查你缺钱的事,我去了医院,你爷爷的主治医生说,你爷爷的大脑有后遗症,你可时时小心。”
  方振:“谢谢大伯的关心,更谢谢大伯提醒我,以后我要时刻的主意,尽可能不让爷爷单独行动。”
  李平山:“孩子,刚才我打电话,你就在城里,你来城里干啥?”
  方振:“我来找打井队的人去打井,爷爷院里的井没有水,这四年来,爷爷经常拖着七十岁的身体,去很远的地方担水。这次拿到钱,爷爷说,第一件事就是打井。”
  李平山:“你爷爷太不容易了。怪不得你的这些同学都帮你,这回你手里有了钱,你的这些同学也就不惦记你了,陈老板把钱打给你了吗?”
  方振:“打到我的卡上了,我已经把一部分外债还了。”
  李平山:“今天是第五天,再有五天他们就开工了,保证金已经存在这里,别的啥啰嗦也没有了。”
  方振:“这次铁石开采完,我能垫出三十亩地,以后我不用外出打工,在家好好地侍候爷爷。”
  李平山:“你这小伙子有意境,回去在你爷爷那里给我带好!”
  方振:“谢谢大伯。”
  
  (17)打井队、日、内
  方振从矿管办出来,直接来打井队。
  打井队队长李立峰,和方振握手寒暄。给方振泡茶。
  方振:“我是个孩子,队长这样客气干啥?”
  李立峰:“我早就认识你,念书时,你常来和方富山说话。听方富山说,你发财了,是吗?”
  方振:“发啥财,放到有钱人身上,都不叫钱。”
  李立峰:“方富山把你们家的事,都和我说了,你发财发的离奇。”
  方振:“李师傅,不说这些,今天我来,是想找李师傅去给我打井。”
  李立峰:“方富山前几天说了,我今天告诉方富山了,叫他今晚去你家告诉你,你不来,明天打井队的人也去。”
  方振:“那我就回家给你们准备饭菜了!”
  李立峰:“你回家等着吧!明天准去!”
  
  (18)方富财家、夜、内
  范丁香:“富财,你这些天脸色不好,就像有心事。”
  方富财:“不是这些天,已经很长时间了。”
  范丁香:“究竟有啥事,让你不愉快?”
  方富财:“从打三年前哥哥那次来,想和我借钱打井,我没给哥哥,哥哥走后,我一直很内疚。当工人这些年,哥哥没张过嘴,都老了,不用说借,就是要,也应该给点。三年了,也不知现在哥哥的生活咋样?”
  范丁香:“从打跟了你,啥都你说了算,今天我要说你几句。大伯哥走后,你把电话号给大哥,三年来,时不时地大哥就给你打电话说上几句。你仔细想想,你这个当弟弟的,倒像是一个有资格的哥哥了。”
  方富财:“说起来确实有点惭愧,我对不起哥哥呀!三十多年了,那是哥哥在水库干活回来,听说是在水库工地,哥哥被评上了劳动模范。在那一年里,无论是大队开会还是生产队开会,当干部的在讲话时,总会夸哥哥几句。第二年县里来了一个固定工人指标,来招工的人员直接找哥哥,说是县里照顾劳动模范,让哥哥当工人。哥哥反复思索后对我说,老二呀!这个固定工人的指标我想让你去,因为你现在还没有媳妇,咱们家生活不宽裕,你去了后好好干,在那里成个家,你嫂子也同意你去。家里的两个老人也不用你管。当时我怀着对哥哥的感激之情,来这很远的地方当了工人。后来你来到这个家,成了众人瞩目的双职工家庭。虽然如此,有了孩子后,生活总是不宽裕。父母在世时,年年春节时回家一次,父母不在了,很多年没有回家。三年前哥哥来和我借钱,本来应该给哥哥点才对。”
  范丁香:“你要有那个心,拿点钱回家看看,大伯哥今年七十了,再有三个多月就七十一,还活几年?再说,方继平已是三十多了,你不去,让孩子去看看他大伯,这是家族之间的情理,难道说这些礼仪的事你一点都不知。”
  方富财:“丁香,难道你不会算账,不管是谁,回家一趟,车费、人情、零花、没有千八百的能办到吗?”
  范丁香:“你要那么想,永远别回去。”
  方富财:“这不是年轻时过穷日子过怕了吗。”
  范丁香:“别找借口了,你就是榆木疙瘩脑袋。”
  方富财:“你就别损我了,过些天咱俩去。”
  范丁香:“这回咋大度了,一个人去一千元,咱俩去就得两千元。”
  方富财:“三千元也得去,前几天哥哥打电话说,孙子快娶媳妇了,要在他那里办。我说,日子定下来告诉我。到那时,咱俩都去,你要觉得孩子应该去,就把继平也带上。”
  范丁香:“去!一定去!”
  
  (19)方富财家、夜、内
  方富财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哥哥多年来的身影,在脑海里呈现。前些年每次回家,哥哥屋里那简单的摆设,房屋院墙和自己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脑海里多样的影像不停地出现,一种歉疚感在灵魂深处产生。
  方富财正在思想往事,电话响,方富财接电话。
  那头:“你是方富财二哥吗?”
  方富财:“是!你是谁?”
  那头:“我是方家庄的人,”
  方富财:“你打电话有啥事?”
  那头:“富贵大哥把祖坟卖了,卖了二十多万,钱在他手上,你不想回来分点钱吗?咱们方氏家族二十户,每户能分一万多。”
  方富财:“你到底是谁,此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头:“你别管我是谁,真的假的你回来就知道了。”
  方富财:“……”
  那头挂了机。
  范丁香:“谁来的电话?”
  方富财:“方家庄的人。”
  范丁香:“咋回事?”
  方富财:“打电话的人不知是谁,说是方家把祖坟卖了,卖了二十多万,叫我回家分钱。打电话的人没说咋回事。”
  范丁香:“你给大哥打电话,不就知道咋回事了吗。”
  方富财:“那人说,钱在大哥手里,我这些年没回家,大哥如果不想给我那钱,给大哥打电话,大哥也不会说。要不咱们回家看看?”
  范丁香:“瞧你那点出息,平常不回家,为了分几个钱,这远的路跑回去,如果钱在别人手里,回去就回去,钱在大哥手里,哎!短见识。”
  方富财:“咋也得回去,如果真有那回事,不回去不是等于自动放弃了吗?”
  范丁香:“真要有那回事,哥哥咋也给你打电话。”
  方富财:“看大哥前年来时那样,哥正缺钱,不可能把钱分给我,打电话告诉孩子一声,明天咱们回家。”
  范丁香:“愿去你自己去,要是孙子娶媳妇,去了光彩;要是平常去看看哥哥嫂嫂,那是情谊,这远的路回去,是为了和大哥分钱,我去了丢不起人。”
  方富财:“那不是小数目,要是一千两千的,不去就不去,可那是一万。现在我的退休金才三千多,分到手一万,能顶三个月的退休金。”
  范丁香:“不用说一万,就是十万,我也不回去争。”
  方富财:“你不去我自己去。”
  
  (20)单成玉家、夜、内
  单成玉正要休息,电话响。
  单成玉:“方振,有啥事?”
  方振:“爸爸,明天这里开始打井,如果不翻地就过来。”
  单成玉:“还有两家的地没翻,明天去不了。”
  方振:“那就后天来,来时叫上我爸爸。”
  
  (21)火车上、日、内
  方富财坐上了回家的列车。
  昨晚一夜没睡好,坐到车上就睡了。
  也不知火车到了哪,稀里糊涂的听电话响。
  方富财:“谁呀!”
  方富贵:“富财,我是你大哥。”
  方富财:“我现在正睡,是闭着眼接的电话。”
  方富贵:“打电话是告诉你,振儿冬至月初八结婚,到时提前回来,把继平他们娘俩都带回来,继平都三十多了,还一次没回来过。”
  方富财:“大哥,我没在家,在回方家庄的路上,火车就要到站了。”
  方富贵:“她们娘俩回来了吗?”
  方富财:“我自己回来的,单位让我回咱们县城办点事,我下车后到家看看。”
  方富贵:“那就到家再说吧!”
  
  (22)方富贵家、日、外
  打井队的人正在给方富贵家打井。
  院里有干活的,有看热闹的,院里院外很多人。院外来了出租车,一位穿戴整齐的客人,下车进院来。打井的人都不认识。
  方振进屋:“爷爷,院里来了一位客人,我们这些人都不认识,您快出去看看。”
  方富贵从屋中走出来,一看是弟弟,高兴地说:“方振,快见过你二爷爷。”
  方振上前拉住二爷爷的手:“二爷爷,咋不多回来几趟?闹得孙儿都不认识!”
  方富财憋了半天:“以后多回来几趟。”
  几个人谦让着进了屋,。
  方振给二爷爷泡上茶。
  方富贵按通了青青的电话。
  青青:“爷爷,有啥事?”
  方富贵:“青青,做午饭还早呢,你和你奶奶回来一会,你二爷爷回来了,说一会话再去做饭。”
  青青和奶奶回来。青青进屋拿起茶杯,满了一杯茶水,递给方富财。
  方富财伸手接过水杯,去兜里摸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青青:“孩子,二爷爷无有准备,莫嫌少。”
  于秀丽上前阻挡:“老二,你挣的是按月的钱,家里五口人等你的钱吃饭,不容易呀!青青,别接你二爷爷的钱。”
  青青绕过奶奶的胳膊:“奶奶,别挡着,这钱应该接。”
  于秀丽:“青青,别接,你儿爷爷钱挺紧的。”
  青青;“奶奶,我接了这钱,二爷爷以后再来,就得反过来,我给二爷爷钱了。”
  青青接过钱,笑了笑:“二爷爷,孙子媳妇不嫌少!您多在这里住几天,我天天都给二爷爷满水。”
  方富财尴尬:“就这一次!就这一次!下回满水可没有了。”
  
  (23)方富贵家院里、日、外
  青青:“二爷爷,您和爷爷说话,我和奶奶去做饭了。”
  方振:“二爷爷,您在屋里和我爷爷说话,我出去干活。”
  方富财:“都是一家人,有啥说的。”
  青青和奶奶走了。
  方振去院里,和打井的干活去了。
  方富财:“哥哥,咱也到外边看打井。”
  哥两个来到外边。
  方富贵:“富财,这回回来,应该丁香也来,既然你自己来了,就不要张罗着走。再有不到一个月,孙子就结婚,孙子的喜事就在这里办,这是方氏家族振儿这辈的第一宗事,你要是回家了,到时候还得来。现在的社会,不是咱们小时候了,吃喝不打钱,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今天就是不来,我已经打电话把日子告诉你了,再有半个月也就提前来了。”
  方富财:“大哥,我不走,好容易来的,咋也得住些天。干活惯了的人,闲不住,回来一趟正遇上打井,正好帮着干点活。”
  方振:“二爷爷,这活太脏,不用您干。”
  方富财:“你二爷爷不娇贵,从小就是干力气活的人。”
  方振:“二爷爷实在想干活,也得下午,穿我爷爷干活的衣服才能干,现在晌午了,去食堂吃饭去。”
  方富财:“咋不在家吃饭?”
  方振:“吃饭的地方,做饭的就是我奶奶和您的孙子媳妇,那里也是咱家的饭。”
  
  (24)去食堂的路上、日、外
  方富财一边跟着打井的人向食堂走着,大脑里不时地闪现着前几年哥哥想打深井,去和自己借钱的画面。
  大脑不平衡,走路没准,旁边有人狠狠的撞了一下自己,方富财闹个趔趄,从回忆中回到了现实。
  方富财看了一下撞自己的人,没说啥。
  撞方富财的人:“二哥,咱哥俩如果走在路上,谁也不会认识谁,打起架来,都会骂祖宗,你说是吧?”
  方富财:“你是方家的人?”
  方富山:“我是方富山,我小的时候你回来过,现在你变了,变得富态了。”
  方富财:“你是那支的?”
  方富山:“我是末支的,和方国华是一大支。爸爸早年去世,方国华是我二叔,方国祥是我三叔。”
  方富财:“你是来给大哥帮工的?”
  方富山:“不是,我是打井队的人。来这里吃饭的这几个人都是打井队的人,没有帮工的。打井队打井是包工。”
  方富财:“大哥打的这井要花多少钱?”
  方富山:“大约两万元。”
  方富财:“大哥哪来的那多的钱?”
  方富山神秘的:“二哥,你还不知道吧!大哥发大财了。”
  方富财:“大哥发了啥财?”
  方富山:“进屋吃饭了,有些话下午再和二哥说。”
  两个人走进食堂。
  方富财:“这不是前些年的学校吗?咋还在这里吃饭?”
  方富山:“现在的学生念书,都去了城里,这学校已经停用了很多年,这回大哥租下来,做开矿人的食堂。”
  方富财:“大哥开的啥矿?”
  方富山:“大哥开的是铁石矿,再有三天就开工了,这里做饭的,就是嫂子和孙子媳妇。”
  
  (25)食堂日、内
  食堂吃饭的人不少,矿上的人、打井队的人、方富贵家里的人,再加上闲吃饭的,总计二十多人。
  方富财感到奇怪。悄悄地问方富山:“富山,这里咋这些人吃饭?”
  方富山:“大哥家的房子窄,人多了吃饭不行,那边的那些人全是富贵大哥矿上的人,这边的是打井队的人。”
  方振拿一瓶酒过来:“二爷爷,爷爷在那边和两个老板有事,没过来,富山爷爷,您陪着我二爷爷喝酒吃饭。我还有事。”
  方富山:“振儿,有事你就去办,我一定能陪好你二爷爷。”
  李立峰:“方富山,一会吃完饭,你和王师傅回城里一趟,拿几根钻杆来,方振一会也去,把井管和下管的材料雇个车拉回来。”
  方富山:“方振,你咋去。”
  方振:“我骑摩托车。拉井管在那里雇车。大爷爷,我雇上车去装钻杆,装完钻杆给我打电话,装上井管咱们一起回来。”
  又有人叫着方振走了。
  方富山:“二哥,咱们有话晚上说,大哥的屋子窄,又有没过门的孙子媳妇,我已经和振儿说好了,晚上去我家住,咱们好好聊聊。”
  方富财:“好好聊聊,已经是十多年没回来了,大哥家的事知道的太少了。”
  方富山:“二哥,今天不该我说,大哥对你不薄,要不是大哥把固定工人的指标让给你,你不会有后来的美好生活,二哥,你知道吗?大哥的生活不容易呀!你平常日子吃的饭,比哥哥过年吃的都强,你回来得太少了,应该多回家几趟,帮一帮这个度日艰难的哥哥。”
  李立峰大声:“方富山,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别啰嗦了,马上走,现在的天太短,一会就黑天,你如果先到家,方振拉着井管到家晚了,你帮着卸井管。”
  
  (26)方富山家、夜、内
  方富财在食堂吃完晚饭,跟着方富山,来到方富山家。方富山媳妇已泡好了茶。
  方富山把方富财让到炕里边坐下。
  方富山满了三杯茶水,递给方富财一杯,自己拿起一杯。
  方富财拿起另一杯茶水,递给兄弟媳妇。
  方富山媳妇没接:“二哥,我不喝茶水,你们说话,我去那屋睡了。”
  方富财尴尬地把茶水放下:“富山,你搞啥鬼?明明咱哥俩喝水,你拿了三个茶杯?”
  方富山:“有一位比你小一岁的人,听说你回来了,要来和你说话。”
  方富财:“你说的是谁?”
  院里有响动。
  方富山:“来了!”
  方富业一挑门帘进了屋。方富财和方富业握手。
  方富业:“有十年没回了吧?”
  方富财:“正好十年!”
  方富山把剩下的茶杯递给富业哥。
  方富业:“二哥,咋不多回来几趟?大哥这些年不容易呀!明天你挨家走走,都盖上了大瓦房,就是大哥还在你走时的房子里混。这回要不是孙子,你回来就见不着哥哥了,哥哥今年住了两回医院,都是摸摸阎王鼻子。”
  方富山:“富业哥,你咋这样?二哥刚端起茶杯,先别说让二哥伤心的话。”
  方富业:“富山,你的道道还不少。”
  方富山:“二哥,今天下午都和谁聊天了?”
  方富财:“和谁也没聊,你和司机走了,方振也走了,这里缺人手,我干了一下午活。大哥觉得身体不适,回屋睡了。打井的那些人都不认识,和谁也没说上话。”
  方富山:“我看你晚饭吃的不多,吃饱了吗?”
  方富财:“吃饱了,也许是在城里住的原因,饭量小。”
  方富山:“二哥,城里的人饭量都小,那是整天大鱼大肉的吃,肚子里油水多,所以才饭量小。”
  方富财:“别说那些,现在农村的人也不穷。富业,你刚才说了一半的话,快说说,咋还见不到大哥了?”
  方富业;“大哥前些天挨摔了,在医院住了二十多天。”
  方富财:“大哥咋挨摔了。”
  方富山:“大哥前些天从车上掉下来,摔昏了,在医院十天才苏醒过来,这个孙子孝顺的没边,这一处那一处的,借了十万元的外债,昼夜的守护。很多人都劝孙子放弃,就连主治医生都说不行了。方振说,我爷爷的生命就是一次,我挣钱的机会多得是,最后哥哥醒过来,现在比以前更硬朗。”
  方富财:“富山,你不是说大哥发财了吗?咋回事?那些人都吃大哥的饭,大哥一天得花多少钱?”
  方富山:“这回大哥发财,是卖了三十亩荒地的铁石,大约能卖九十万,吃那点饭算啥。”
  方富财:“我听说大哥把祖坟卖了,卖了二十万,是真的吗?”
  方富山给两个哥哥满水。
  方富业:“二哥,这事你不应该问,在肚子里装着,明天偷偷的去墓地,不用烧香,也不用磕头,看看就啥都知道了!”
  方富山:“富业哥,二哥回来一趟不容易,不年不节不清明的,去墓地干啥。”
  方富山手机响。
  方富山:“李师傅,啥事?”
  李立峰:“拉井管的车快到家了,你去帮方振把井管卸了。”
  方富山:“我这就过去。”
  方富业:“谁打的电话?”
  方富山:“我们打井队的队长,叫我去卸井管。你们老哥俩说话,我去去就来,其实,要不是为了安排二哥,我就和拉井管的车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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