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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集

作品名称:孙儿的孝道      作者:崔志远      发布时间:2021-09-27 08:20:40      字数:13079

  (1)病房、日、内
  张全林由一个护士领着,进了病房。
  方富贵和张全林握手。
  方富贵:“张老弟,咱们这是两世为人呀!就差一点,你就见不到我了,我去了一趟阎王殿,真的摸摸阎王爷的鼻子。”
  张全林:“哥哥说的怪吓人的,到底是咋回事?”
  方富贵:“我套毛驴车拉玉米秸,从车上头朝下栽下来,当时啥也不知道了,来这里足足睡了十天,你要是昨天来,我都不一定认识你。”
  张全林:“昨天我打电话时,你说话就不像明白样。”
  方富贵:“睡了十天,把大脑睡糊涂了。”
  张全林:“方大哥,你总是歪歪着头干啥?”
  方富贵:“哎!我的颈椎受伤了,是从车上头朝下栽下来时,生生地撞得,死之前就得这样了。”
  医生进屋来,给方富贵测量体温,量血压,用听诊器检查胸腔。
  张全林:“大夫,我这方大哥的颈椎还得做手术吧?”
  医生:“这事得问病人,昨天我们就说,他不同意,他说就这样了。”
  张全林:“方大哥,你因啥不愿意做手术?怕有危险咋的?”
  方富贵:“因啥!因为没钱。这次事故,孙子花了七八万,我就这样歪歪着就挺好,马上七十一了,还活几年!这些外债,孙儿几年才能还清?”
  方振:“张爷爷,我爷爷从昨天就是这样说。”
  张全林:“大哥,别那样说,就是活一天,也要活出一个样来。”
  方富贵:“张老弟,我这一辈子活得都没有样,不在乎最后这几天。”
  张全林:“方大哥,咋就说不到你的心里,不能疼钱。”
  方富贵:“你说的好听,你说说,我这一年,辛辛苦苦的劳作,去了种子化肥,也就是剩个五千六千的,这些钱我要二十年才挣来呀!”
  张全林:“我这样和你说,你不就是不愿让你的孙子再花钱吗?如果有人给你花钱,你这个手术做不?”
  方富贵:“这个手术不是钱少,医生就在这里,他昨天说,这个手术得一万。要是放在有钱的人家,一万不算个啥,放在我们家,那可是牵肠挂肚呀!”
  张全林:“就是两万,也有人愿意花,咋样?”
  方富贵:“都是没用的人了,谁能愿意给我花那个冤钱。”
  张全林:“我就想给你拿手术费和药费。”
  医生:“方大伯,现在有人给您拿钱,做了吧!颈椎的这个病,您还不知它的厉害,时间久了,会压迫神经,到那时再想做也晚了。”
  方富贵:“张老弟,这是一万多元,你图个啥,你哪来的那多钱?”
  张全林:“你别管我有钱没钱,我就为了三十年前的那段情。那时,老天就把咱哥俩绑在了一起,虽然这些年没有联系,可前些天的巧遇,让人难以理解,”
  方振暗暗地向张爷爷伸出大拇指。
  方富贵:“哎!老弟,你这个没用的哥哥,这一辈子白活了,”
  方富贵双眼湿润,滴下泪来。
  张全林:“大夫,安排时间,明天就做。”
  医生:“张大叔,明天给方大伯做完手术,我好好和您聊聊。”
  
  (2)走廊、日、内
  方振给岳父打电话。
  单成玉:“方振,做手术的事你爷爷答应了吗?”
  方振:“爷爷三十年前的朋友张全林,来看爷爷,是这个人说服了爷爷,明天上午做手术,您一定过来。”
  单成玉:“去!一定去。”
  方振:“告诉我爸爸一声,他来就来,不来也不勉强。”
  单成玉:“好吧!”
  
  (3)病房、夜、内
  方富贵:“振儿,你张爷爷去哪了?”
  方振:“张爷爷说在这里没地方,去宾馆住,明天早晨做手术时过来。爷爷,看样子张爷爷很有钱,这人现在是干啥的?”
  方富贵:“我也不知道,他说现在做买卖。”
  方振:“爷爷,这人三十年前和您是朋友,可这么多年没见面,不知道他现在干啥?不明不白地想帮咱们一万元,爷爷,我觉得咱们不能要这人的钱。”
  方富贵:“爷爷也有一点怀疑,头一次见面那天,你走后,我们说了很多。他说从单干后一直没干农活,不是倒腾这个,就是倒腾那个,现在和保定的一个人做买卖,还没等说做啥买卖,保定的那个人给他打来电话,说有事,叫他快去,这人啥也没说,急急地办了出院手续就走了。还有一个事让我怀疑,他的头上缠着绷带,那个伤的位置,就好像是被别人打的一样。这人是不是黑社会的,黑社会的人都是随叫随到,黑社会的人都有钱。”
  方振:“不管咋着,咱们爷们不是图别人钱的主,我去医务室,把明天做手术的押金交了。”
  方富贵:“振儿,你的兜里还有钱?”
  方振:“有!您别总是想钱的事,钱的事您就不用担心,现在花的钱,是前两天同学们给的。”
  方富贵:“振儿,爷爷醒了三天了,挨摔的事,你咋不埋怨爷爷几句?”
  方振:“已经是挨摔了,埋怨您有啥用?爷爷,孙儿有一点事想说。”
  方富贵:“你想说啥事?”
  方振:“爷爷,咱们当中好像有一层薄薄的雾隔离着。”
  方富贵:“我咋不觉得。”
  方振:“要不是有一层雾隔离着,您就不会自己拉玉米桔。”
  方富贵:“你想那些事干啥?”
  方振:“奶奶住院时,和青青我俩说,我孙子小时,我没抱,我没领着玩,孙子这样一心一意的给我治病,我的心里亏得慌。爷爷,您也是这么想的吧?”
  方富贵:“你这孩子,纯粹是没事乱琢磨!”
  
  (4)路边、日、外
  于秀丽和青青在公汽站点等公汽。
  方富山走过来:“嫂子,你们娘俩这是去看我哥哥吧!”
  于秀丽:“你哥今天做手术,方振打电话,叫我们娘俩过去。”
  方富山:“做了手术对,总是歪歪着头不得劲,那颈椎是哥哥从车上栽下来时,生生地撞得。你们娘俩先走吧!一会我骑摩托车去。”
  
  (5)病房、日、内
  张全林进病房来。
  方振拿凳子给张全林坐。
  张全林:“方大哥,你的这个孙子有点不地道。”
  方富贵:“张老弟,孙儿咋惹着你了?”
  张全林:“昨天说的好好地,做手术我拿钱,你的孙子提前把钱交了。”
  方富贵:“孙子是看你岁数大了,花钱不忍心。”
  青青和奶奶进病房。
  方富贵:“老弟,这个老太婆就是你嫂子。”
  张全林和于秀丽握手。
  方富贵:“青青,这位客人是爷爷三十年前的朋友,过来见张爷爷。”
  青青:“张爷爷好!”
  方富贵:“老弟,这是没过门的孙子媳妇。”
  张全林:“你的孙子和孙子媳妇都不错。”
  护士推着担架车来,方富贵坐起来,上了担架车。
  
  (6)手术室外、日、内
  护士推着担架车,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门自动的关上。
  方富山方富全来到手术室外。
  单成玉来到手术室门外。
  方继成来手术室门外。
  单成玉:“方继成,我以为你不来,就没去喊你。”
  方继成:“我看你的车走后。去问嫂子,才知道爸爸今天做手术,我在后面打车来的,”
  青青:“我妈没来?”
  方继成:“出租车走出很远,她在后面喊,我们没停车。”
  护士从手术室出来:“做手术准备的血浆不够,你们亲属要准备献血。”
  方振:“抽我的。”
  护士:“献血的到化验室做血液检查。”
  方继成:“方振,回来,抽我的,我有献血证,不用检查。”
  方继成进采血室抽血。
  手术室里,医生忙碌着。
  手术室外
  方振找了一个凳子,让张全林坐下:“张爷爷,您可是岁数大了,坐一会。”
  张全林:“岁数大咋了,我就是和你爷爷近。孩子,你因啥不用爷爷拿钱?”
  方振:“张爷爷,我从小就这个脾气,不接受别人的捐赠。”
  张全林:“好孩子,有志向。”
  手术室的门开了,方富贵躺在担架车上,护士推着担架车出来。
  人们跟着担架车,来到病房。
  众人看方富贵的状态良好,都松了一口气。
  张全林:“方大哥,这是很简单的事,就把你愁的没法,这回好了,说话也不用歪歪着头了。方振,你们爷俩照顾老人,我领这些人去吃饭,就算是我请这些人。”
  于秀丽:“继成,振儿,你们去吧!我在这里。这老头子,今天整整半个月,真让人操心。”
  方振:“那就是奶奶在这里。张爷爷,走吧!”
  
  (7)饭庄、日、内
  众人围坐在桌子旁。
  服务员开始上菜。
  张全林:“方振,咱们还没点菜,服务员咋就开始往上端菜了?咋回事?”
  方振:“张爷爷,这桌饭,我一早晨就来订好了。”
  张全林:“你这孩子咋这样?”
  众人开始吃饭。
  
  (8)病房、日、内
  于秀丽给方富贵喂水。
  方富贵:“不用你喂,我自己就行,脖子做手术,手没做。”
  于秀丽:“你自己行,我也得喂一次。住院半个月,全是孩子们在这里,我还没侍候你,这回孩子们没在跟前,就让我喂你两口”
  方富贵:“你把碗给我,让我自己来。”
  于秀丽:“你自己喝,就算刚强了?”
  方振陪着张全林进病房来。
  张全林:“老哥哥,老嫂子,我就不说太多的客气话,饭也吃了,你们的孙子又没让我掏钱,我就走了。”
  方富贵:“这回走,啥时过来?”
  张全林:“方大哥,我好长时间没回家了,回家看看。你哪天出院,给我打电话,我就过来,去你的家,咱们好好地聊几天。”
  方富贵:“对!聊几天,这回我病着,前些天聊到半道,咱们的话始终没聊到头。”
  张全林:“老哥哥,我走了。”
  
  (9)方继成家、日、内
  方继成:“爸爸做手术六七天了,估计已经拆线了,明天咱俩去看看。”
  胡秀芝:“愿去你自己去,我不去,我的肚子满满的。”
  方继成:“其实那天你和我生气是多余的。”
  胡秀芝:“咋多余?方振能挣钱,他们去和他爷爷过了,以后挣钱他们享受。那三万元,再加上咱们先欠的外债,咱俩干到死都还不清。”
  方继成:“你咋这样短见识。”
  
  (10)病房、日、内
  方富贵:“振儿,咱们出院回家吧!”
  方振:“再住几天。”
  方富贵:“我真的在这里住够了,恨不得立时到家。”
  方振:“我去问问医生。”
  
  (11)医务室、日、内
  方振来医务室。
  医生:“方振,你来是想出院吧!”
  方振:“大夫,您咋知道?”
  医生:“你爷爷和我说两回了。拆线四五天了,回家也行了。”
  方振:“大夫,给我开点回家的药,我去办出院手续,明早出院。”
  医生:“你爷爷的病虽然痊愈了,但以后要尽量减少突然地情感波动,还有,不要让老人单独行动。”
  方振:“大夫,我都记下了。”
  
  (12)方富贵家、日、内
  电话响,方振接通电话。单成玉:“方振,你爷爷状态还好吧?”
  方振:“我爷爷状态很好。”
  单成玉:“你爸爸我俩想去看看。”
  方振:“爸爸,不用去医院了,我们现在在家呢,昨天上午就回来了。再过两三天,我也回去了,回去帮您翻地。”
  单成玉:“你爷爷说了吗,婚礼在啥时举行?”
  方振:“还没说。过些天再说。我爸我妈又生气了吗?”
  单成玉:“没有,你妈好像有一点后悔了。”
  方振:“爸爸,您别太累了,过两天我回去帮您翻地。”
  单成玉:“多在你爷爷那里陪两天。”
  方振:“我回去再说话。”
  
  (13)单成玉家、日、内
  单成玉把手机仍在炕上。
  田桂花:“你这是干啥?”
  单成玉:“不懂事,我本来想和他多说一会,他却挂了,啥东西?”
  田桂花:“你是说姑爷啥东西,还是说自己啥东西,姑爷不在跟前才二十几天,当中你还去了几趟,想姑爷你就去,把话说没了再回来。”
  单成玉:“去!去!去!头发长见识短。”
  
  (14)方富贵家、日、内
  方富贵:“振儿,你给张爷爷打个电话,你张爷爷走时说,出院以后,给他打电话,他来和我聊天。”
  方振:“爷爷,我这就给张爷爷打电话。”
  方振按通了张全林的电话。
  张全林:“小方振,你爷爷出院了吗?”
  方振:“出院了,爷爷就等张爷爷来一起说话。”
  张全林:“我后天过去。”
  方振把手机挂了。
  方富贵:“张全林咋说?”
  方振:“张爷爷说后天过来。”
  方富贵:“这回不是医院了,他来后,好好地考考他,要知道现在他到底干啥。”
  方振:“也许咱们想的错。”
  
  (15)方富贵家、夜、内
  李琦来电话。
  方振:“李琦,还没睡?”
  李琦:“有几位同学给我打电话,问你啥时举行婚礼。”
  方振:“先定的日子不行了,还没定新的日子。”
  李琦:“你可是别偷着。好了!睡吧!”
  
  (16)方富贵家、日、内
  方富贵:“振儿,爷爷没事了,你和青青回家看看,帮你岳父翻几天地,”
  青青:“奶奶,您又做饭又照顾爷爷,我们走了您行吗?”
  于秀丽:“行!现在不用担水,担水的活都是方富全和方富生他们来干,做简单的饭,一点也不累。快回去看看,过些天再来。”
  方振:“我把水缸担满水再走,明天张爷爷来,我们今天回家看看,要是家里边的活能行,明天还回来,我惦记着和张爷爷说话。”
  
  (17)方富贵家、日、内
  张全林来电话。
  方富贵:“张全林,今天过来吗?”
  张全林:“我在公汽上坐着呢,孙子在你跟前吗?叫他出来接我。”
  方富贵:“孙子回二道沟了,我去接你。”
  张全林下了公交车。
  两位老人的手又握到了一起。互相搀扶着回到家里。
  于秀丽泡了茶,给两个人满上。
  方富贵:“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张全林:“哪能不来?我这几天没啥事,咱老哥俩好好说说话,要是忙,你就是花钱雇我,都没时间来和你说话。”
  方富贵:“你现在究竟干啥买卖,一个半月前咱俩见面,说到关键的地方,有人打电话,你就跑了。前几天你来医院看我,医院人太多,不方便问你,这回在家里,快说说,你现在到底在干啥。”
  张全林:“这几年,我和保定的一个朋友,做铁石生意。这活挺挣钱。”
  方富贵笑了笑:“怪不得你要给我拿手术费。”
  张全林:“你笑啥?”
  方富贵:“我以为你是黑社会的,要不是黑社会的人,花钱不会那么大方,再就是前些天那次相见,您的头部缠着绷带。”
  张全林:“缠绷带咋了?”
  方富贵:“我怀疑你是被别人打的”
  张全林:“方大哥,你可是怪能构思的,你要是法官,还给我扣上坏人的帽子了。”
  方富贵:“事情明摆着,平常受伤的,没有在头顶的,不是打的咋的。”
  张全林:“我那是下井时石头碰的。”
  方富贵:“你自己有挖铁石的矿井?”
  张全林:“我自己没有矿井,我和朋友在矿井地方装铁石,运到钢铁厂卖掉,从中挣差价。”
  方富贵:“那你头上的伤到底咋弄的?”
  张全林:“是好奇,下去看看,头就碰到石头上了。”
  方富贵:“当时没敢问,我以为是被人打的呢!”
  张全林:“哥哥说的严重了,我是打架的人吗?”
  方富贵:“有铁矿的地方离这里最近的也有百十里,你咋到这个医院来,故意的想和我说话吧?”
  张全林:“那时我已经三个月没回家,到这里住院,是想抽空回家看看。”
  方富贵:“现在咋不忙了?”
  张全林:“铁矿塌方,出了人命,现正在整顿,不知啥时才能干?前些天咱们说话时,姓陈的打电话说有事,就因那个事。”
  于秀丽端上菜来。方富贵去拿酒。
  张全林:“我不喝酒,你也别喝,咱们吃点饭,吃完饭接着说话。”
  三个人吃饭。
  吃完饭,于秀丽泡了茶,拿上来。
  方富贵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张老弟,你们只管买别人的铁石去卖,咱们这一带,地底下的石头,大部分都是铁石,自己开矿不行吗?”
  张全林:“开矿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自己开矿,必须具备三种条件。”
  方富贵:“哪三种条件?”
  张全林:“不能栽树又不能种庄稼的地块,道路必须畅通,再就是地的主人是知己人。”
  方富贵:“你要这么说,我有一块地,这三种条件都具备,就是不知含铁量够不够?”
  张全林:“方大哥,你的地块离家里多远?”
  方富贵:“也就是一里半地。”
  张全林:“太远,你的身体不行,咱们不去,再说,我自己说了也不算,让保定我那个合伙人过来,一切的事都是由他来决定。”
  张全林给陈国章打去了电话。
  陈国章:“你在哪,打电话有啥事?”
  张全林:“你别问啥事,到这里来一趟,我一会去医院附近的宾馆等你。”
  陈国章:“啥事,还这么神秘?”
  张全林:“来了就知道了。”
  
  (18)方富贵家、日、内
  院外有车停下。没等方富贵出去,张全林领着一个人进了屋。
  张全林:“陈老弟,这位就是我前几天说的方大哥。”
  陈国章和方富贵握手。
  陈国章:“听张哥说,方大哥有一块地,可以开采铁石,咱们去看看?”
  张全林:“方大哥,现在有车了,咱们坐车去。”
  离石头地不远处,三个人下了车,张全林陈国章搀扶着方富贵,来到石头地。
  方富贵:“我这地三十亩至多不少。这地一点土也没有,全是石头。当时,分荒地的那些人,看我太吃亏了,就多给了不少。多有啥用,人家两边的荒地,都栽了树,已是三十多年了,你们看看,人家栽的树都很高很高,做檩材都粗了,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陈国章:“是个好地块。不过,得先化验含铁量。还得看当地政府的态度。这样,张哥,你在方大哥这里陪着方大哥说话,我去北京化验,如果含铁量的指标高,给你来电话,让方大哥找人和当地政府沟通。”
  张全林:“那你现在就走?”
  陈国章:“把方大哥送到家就走。”
  陈国章拿几块石头放在车上。
  
  (19)野外、日、内
  方振在田里翻地。
  手机来电话。
  方振:“爷爷,有啥事?”
  方富贵:“你还得过来,有大事了。”
  方振:“有啥大事了?张爷爷去咱家了吗?”
  方富贵:“来吧!来了就知道了,你张爷爷来了。”
  方振:“我马上就过去。”
  方振挂了电话,给岳父打过去。
  单成玉:“方振,打电话要干啥?”
  方振:“您来翻地吧!爷爷还叫我去。”
  单成玉:“你爷爷身体不合适咋的?”
  方振:“不像,爷爷说话挺冲的,您去我们家骑摩托车来。”
  单成玉:“我这就过去。”
  
  (20)单成玉家、日、内
  青青在院里。
  方振:“青青,走!去爷爷那里。”
  青青:“爷爷那里有事吗?”
  方振:“爷爷叫我,可能是有事。”
  两人上了摩托车。
  
  (21)方富贵家、日、内
  吃完午饭,于秀丽给老哥俩泡上茶。
  方富贵和张全林说话。
  方振和青青进屋来。
  于秀丽:“青青,你俩吃饭了吗?没吃饭锅里还有饭。”
  青青去吃饭。
  方富贵:“振儿,你张爷爷要给咱家办一件大事。”
  张全林:“现在还啥也不能说,只等化验结果。”
  方振:“张爷爷,我爷爷说的是咋回事?”
  张全林:“你们石头地的石头是铁石,我那个伙计拿着石头去北京化验去了,要是化验成功,你们家也许会发点小财。”
  方富贵:“张老弟,咱俩就是多个脑袋多个姓,你和我们爷俩露个底,能给多少钱?”
  张全林:“大约一亩地能给你们三万元的转让费。”
  方富贵:“那几个坟在荒地的正当中,咋办?不挪行不?”
  张全林:“咋也得挪,方大哥,你自管放心,挪那几个坟,给你高价补偿。”
  方富贵:“能给多少?”
  张全林:“等陈国章回来再说,一个坟头也能闹两万三万的。”
  方振:“张爷爷,我想,如果把上面的铁石开采完,垫土种地准好。”
  张全林:“你这孩子想的事有意境。”
  方富贵:“振儿,虽然这么想,但是,成功不成功是咱们爷俩的命运了。”
  张全林:“方大哥,今天只能说到这里,明天后天有了消息,我再过来时,就成功了。”
  方富贵:“我们爷俩等你的好消息。”
  张全林:“孩子,我得回宾馆,现在没有公汽了,我也不打出租车,你用摩托车送我去城里宾馆。”
  
  (22)单成玉家、日、内
  单成玉:“这两个孩子,刚回来一天半,就被他爷爷叫回去了,也不知啥事?”
  田桂花:“你打电话问问。”
  单成玉:“爱干啥就干啥吧!不打。”
  田桂花:“又不打电话,又乱叨叨,也不知你的心里想的啥?”
  单成玉:“我想的啥,你心里明白。”
  田桂花:“一开始他们俩要去那里,你可是积极地同意,现在后悔了。”
  单成玉:“我不是后悔,从打方振的奶奶闹病到现在,满打满算才在家几天,现在总有一种空空荡荡的感觉。”
  田桂花:“你要是有这种想法,等他们在那里扎了根,咱们也过去。”
  
  (23)方富贵家、日、内
  青青:“爷爷,这事要是成了,咱们可发财了。”
  方富贵:“现在说发财还早,成不成就看咱们的命运了。”
  于秀丽:“命运好赖,后天就知道了。”
  青青:“这不是小事,是一个大馅饼掉到手上了。”
  于秀丽:“不是馅饼,是一个大金蛋。”
  方富贵:“青青,给方振打电话,叫他买点好菜来,提前做准备。”
  于秀丽:“你买菜准备啥?”
  方富贵:“今晚请主任吃顿饭,真要成功了,矿产那边咱们两眼一抹黑,让主任领着方振谈这些事,就好办。”
  青青打电话。
  方振:“青青,想买啥?”
  青青:“你在哪?”
  方振:“我把张爷爷送到宾馆,刚想往回走。”
  青青:“爷爷说,叫你买点好菜,今晚请李建吃顿饭。”
  方振:“我知道爷爷的意图了。”
  
  (24)方富贵家、日、内
  青青端上来四个名贵炒菜,方振拿上来好酒,打开瓶盖。给李建满上一杯。
  李建:“老哥哥,今天的事,我咋不明白?刚才方振找我,我来了又不说啥事,你们爷俩搞得啥名堂?”
  方富贵:“村主任,你是父母官,我这要死的人没死,你跑腿费心的,今天咱们就算喝一顿庆贺酒。”
  李建:“不对,要是喝庆贺酒,不能就是我自己,我的贡献少,一定还有别的事。”
  方富贵:“就是有点别的事,等咱们吃完了,喝完了,我再和你说。”
  李建:“能不能现在和我说?”
  方富贵:“吃完饭,不说你也明白。”
  李建:“老哥哥,你要这么说,我就更不明白了。你请我吃这顿饭,到底因为啥,必须先说,要不然我就走了。”
  方振瞅瞅爷爷,方富贵瞅瞅孙子,爷俩都笑了。
  李建:“方振,你们爷俩到底想干啥?”
  方振:“老爷爷,我爷爷住院,您没少费心,又借给五千元钱,所以今天请您。”
  李建:“不对,借给你们钱的人多了,咋没请别人?”
  方富贵:“李建,和你明说了吧!今天我们爷俩请你,如果哪一天我家有了特殊的事,是让你扑汤蹈火,你能干不?”
  李建:“老哥,你可别昧着心眼说话,不请我吃饭,你有难处我也会帮你,这些年的交往,难道你还不知道我?”
  方富贵:“振儿,把酒给爷爷也倒一点,我和你老爷爷碰喝了这杯。”
  李建:“不行,老哥哥,你必须先说,要不说,我就走了。再说,你刚从医院回来,医院不让你喝酒,你最好别喝。”
  方富贵:“主任,和你实说了吧!是这回事,我想把我那石头地卖掉。”
  李建:“这是啥时的事?”
  方富贵:“就是今天,成与不成明天晚上就知道。”
  李建:“老哥哥,这是好事,真要成功了,你的日子可是缓过来了。”
  方富贵:“现在只能有八成的希望。”
  李建:“老哥哥,你说的事我只能是高兴,帮忙可是帮不上,更说不上扑汤蹈火。”
  方富贵:“我想好了,这个事必须你办,咱们也不给领导行贿,就是托你领着方振运作,矿产资源那里,方振这孩子一个人也不认识,不知咋说话。”
  李建:“原来是这点事。”
  方富贵:“去化验的人,今天上午才走,明天晚上或是后天知道准信。找你来,是提前想想,和我那个朋友咋做合同,去国土资源那里咋说,这些事我们爷俩一窍不通。”
  李建:“这回知道咋回事了,吃饭!”
  方富贵:“主任,还没有真正定准,可要保密。”
  李建:“老哥,保密也就是明日一天。”
  方富贵:“那里的人你都认识吗?”
  李建:“我认识主任,和我是远方的家族,名叫李平山,比我晚一辈。”
  方富贵:“认识就好,不指望赚便宜,开始见面时,能说上话就行。”
  李建:“老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把事情办好。”
  
  (25)方富贵家、日、内
  电话响,方振接电话:“张爷爷,今天过来吗?”
  张全林:“我那个合伙人陈国章上午回来,我们俩下午过去,先前他在北京打电话来,说石头含铁量很高,有开采价值。孩子,你找能办事的人,先去矿管办打点一下,价钱就是我说的那样,如果矿管办没有过高的要求,我们明天做合同。”
  方振把电话给爷爷。
  方富贵:“张全林,今天咋不过来?”
  张全林:“陈国章回来,我们一起过去。”
  那边挂了机。
  方富贵:“振儿,你去主任家,让主人领你去矿管办。”
  
  (26)矿管办、日、内
  李健和方振来到矿管办公室,办公室里没有来办事的,就是几位工作人员。
  李平山:“一家子叔叔,今天来有啥事?”
  李建:“来这里公事公办,别说一家子。我来有这么个事,我们村里有一个方富贵,你可知道?”
  李平山:“知道一点。”
  李建:“方富贵有个朋友,名叫张全林,是做铁石生意的,这回方富贵挨摔,张全林来看望方富贵,方富贵有一块石头荒地,那石头是铁石,方富贵想让张全林把石头卖掉,缓解一下家里的困难局面,不知咋操作?这就是方富贵的孙子,方振。”
  李平山:“方振,你家究竟多少外债?”
  李建:“他家的外债,我知道的就有十五万。”
  李平山:“老叔,你说的有点虚,别插言,我问这孩子。”
  方振:“李爷爷说的有点多,这回爷爷挨摔,借的外债大约将近十万。先前奶奶做手术还有。”
  李平山:“孩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方振摇头:“不知道。”
  李平山:“我是李琦的父亲,李琦把你家的事,都和我说了。李琦给你的钱,也是我筹措的,你这孩子不错,城里很多人都知道了你们的故事,都夸你,将来大有作为。”
  方振:“谢谢大伯夸奖。”
  李平山:“孩子,关心是关心,工作是工作,我先把国家的政策讲一讲。开矿必须办开采证,必须交税,若是放炮开采,还得有安全证。”
  方振:“大伯,我有一个想法,因为我的外债也就是十多万,也不需要开采太长的时间,我想把那块高出地面两三米的荒地,采得和地面一样高,垫土种地。”
  李平山:“如果那样,还得交保证金,也就是押金。让开采的人废渣回填。孩子,我说的这些,你别害怕,你把开采权授权转让给谁,谁就交这些钱,并不用你交。”
  李建:“有两件事要说明白,荒地的石头都是活石头,不用放炮;还有一件事,税钱是多少,保证金是多少,有数字吗?”
  李平山:“这些都不用你们管,你们转让给谁,就让谁今天下午来洽谈,明天上午,我们去两个人,你是村主任,你也去,到现场具体勘察一下,才能算出税款多少,才能知道保证金的多少。勘查完了,你们就可以做合同。关于税款和保证金,还有开采证,这些事你们不用管,是开采人和我们之间的事,与你们无关。开采人只要把转让费给你们,其他的事就不用你们管了。”
  李建:“那个姓陈的老板快到家了,我和方振过去看看,如果上午能办,我们就领着老板过来,咱们去勘察。”
  李平山:“那样最好,还能提前一天,这孩子家里钱的缺口挺大,我尽快给他们办理。”
  方振:“大伯,太谢谢您了。”
  
  (27)方富贵的石头地、日、外
  石头地上,来了很多人,有矿管办的,有张全林和陈国章,还有李建,方振搀扶着爷爷在一边站着。
  这些人有拿尺丈量的,有拿笔算的。
  方富贵不插言。
  过一会,这些人拉上方富贵爷俩,上了两部轿车,去城里饭庄
  
  (28)方富业家、日、内
  方富业几口人正吃午饭,手机响,方富业接电话。
  方富业:“富山,你在哪呢?”
  方富山:“在打井队。”
  方富业:“没去外边打井?”
  方富山:“现在搞机修,没出去打井。大哥,没时间和你扯闲篇,现在有一奇怪的事情和你说。我们跟前的饭庄,来了两部高档轿车停下,车上下来的人,竟然有富贵哥,还有方振,再就是矿管办的人和咱们村里的主任李建,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我想和富贵哥说话,走了两步把脚停住。给你打电话。大哥,富贵哥家里有啥事吧?真是稀奇了,还从来没见过富贵哥在饭庄吃饭。”
  方富业:“我们也不知,从九点多钟,哥哥的院外就停着两部高档轿车,我们这些人都在纳闷。富贵哥的亲戚大家都知道,没有太有钱的,后来,两部轿车又去富贵哥的石头地,不知干啥去了,再后来就走了。”
  方富山:“下午你去大哥家看看。”
  方富业:“明天再说吧!谁家没有点秘密,要是人家不想说,就尴尬了。”
  
  (29)方富贵家、日、内
  方富贵和方振爷俩进屋来。
  于秀丽:“你们爷俩咋回来的?”
  方振:“奶奶,我们坐公汽回来的。”
  青青:“定妥了吗?”
  方振:“定妥了,把合同都做了。”
  青青:“一共多少钱?”
  方振:“三十亩石头地,九十万,那八个坟头二十四万。”
  于秀丽:“振儿,奶奶还是那句话,这可真是一个大金蛋砸在咱们屋顶上了。”
  方富贵:“振儿,这回咱家发财了,爷爷最需要先办的是啥事?”
  方振:“打井。”
  方富贵:“我孙子最知道爷爷的心,已经四年了,缺水的滋味都无法形容。”
  方振:“爷爷,您咋有这么个朋友,这个朋友成了咱家的财神爷了。”
  方富贵:“那人三十多年前和爷爷一起在水库干活,他写了一篇广播稿,夸爷爷是劳模,虽然当时没觉得啥样,但是,却改变了咱家的状况,要不是县里给的固定工人指标,你二爷爷后来的命运不知如何。前些天那次相见纯属巧合,我们说起以往和现在的一切事务,刚说到做买卖,那个姓陈的就把他叫走了。这回到咱家来,才知道你张爷爷是做铁石生意的,爷爷想的这个事,真事意外呀!”
  于秀丽:“先前那次见面,姓张的不走多好,那次要定下来发财,就没有后来挨摔得事了。”
  方富贵:“不管啥人,要是没有一点磨难,得来的好事也感觉不出好来。”
  方振按通了方富山的电话。
  方富山:“方振,打电话干啥?”
  方振:“大爷爷,爷爷说要打井,您问问老板,哪天能过来?”
  方富山:“我问问领导,哪天能去,下班回家时,告诉你们。方振,你家有好事了吧?”
  方振:“到我家来时再说。”
  青青:“爷爷,我把饭做熟了,您们爷俩还饿不?”
  方振:“咋不饿,爷爷,您也吃饭吧!这一天怪累的。”
  方富贵:“不累,中午在饭庄,那好的饭,高兴的都没吃多少。你快吃,吃完了给富业你大爷爷打电话,爷爷活动量多了,就觉得站不稳,颈椎的刀口也疼,有不少事,都得让你大爷爷帮你跑。”
  方振一边吃着饭,给方富业打电话:“大爷爷,我爷爷叫您来我家坐一会,有要事和您说。”
  方富业:“你个小崽子,这两天搞啥鬼?有啥事瞒着大爷爷吧!不叫我我都来了。”
  门外已有说话的声音,原来,方富业一边接着电话已经来在院里了。
  方富业进屋坐下后,瞪了一眼方振:“有啥事瞒着大爷爷,快说!你拿大爷爷当外人吧?大爷爷可是拿你当亲孙子。”
  于秀丽和青青收拾碗筷,方振一边泡茶,笑了笑:“我爷爷把石头荒地的石头卖了,大约能卖一百万。”
  方富业:“我的好哥哥,你的日子终于有转机了,这一年,你们两口子,不断头地折腾,可把振儿急坏了。周围的人说啥的都有,要不是振儿有章程,就把哥哥放弃了。”
  方富贵:“别说那些事,说正事。这回不但石头卖了钱,那八个坟墓也跟着要搬迁,那两个老板说给补偿。”
  方富业:“荒地卖多少钱?”
  方振:“转让费一亩三万,一共三十亩,九十万元。”
  方富业:“坟墓给多少补偿?”
  方振:“一个坟墓给三万。”
  方富业:“把合同做了吗?”
  方振:“已经做了。”
  方振把合同拿出来,给方富业看。
  
  土地转让开采铁石合同
  甲方:方振
  乙方:陈国章、张全林
  《一》经过双方协商,甲方把村东三十亩荒地转让给乙方开采矿石,开采期一年,无论开采多少,到期后,废渣回填成耕地。
  《二》在合同期内,甲方不得把所属地块转让给第三方。
  《三》转让补偿资金,每亩地三万元,一共三十亩地,合款玖拾万元。八个坟头,每个坟头三万元,合款二十四万,一共一百一十四万,一次性开采前付清。
  《四》迁坟费用,由乙方负担。
  《五》本合同文本经双方签字盖章后生效,一式两份,双方各执一份,具有同等法律效力。
  甲方签字:
  乙方签字:
  年、月、日
  
  方富业:“方振,税款和保证金咋没在这上面显示?”
  方振:“矿管办主任和我说,那些事咱们不用管,是开采矿石的老板和矿管办之间的事。咱们的这个合同,是爷爷我们和开矿的两个人,在村委会的监督下做得,没有太大的法律效率,他们已经把钱款打到我的卡上,这张纸就没啥作用了。”
  方富业:“你这孩子虽然岁数小,办事还挺有一套。”
  方振::“现在天还没黑,我去方富山大爷爷家,把他的钱还了,他是在单位拿的钱。顺便问问打井的事。”
  方富业:“你去吧!”
  方富贵:“富业,叫你来,是有很多事和你商量,坟墓补偿的事算第一宗。我想把这部分补偿的钱给方家的人分分。咱方氏家族的人,在家的和外边的一共是二十户,每户能分壹万贰仟元。”
  方富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悄悄地说:“老哥,不可,按理说,要是分,我也有份。可你千万不能分,如果不分,谁也不说啥,真要分,就得乱成一锅粥,让外姓人看热闹。”
  方富贵:“如果有人眼馋咋办?”
  方富业:“啥事都是我来挡着,我就不信了,迁坟那会,都推三阻四,有的人甚至说把骨灰扔了,就是咱们这支里的人,干点活也和你要钱,人的心太不可思议了。人们在大树底下不止一次地笑谈你,有一次我真急了,这些人拿你当成了笑柄,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我站起来大声说,你们别吃饱了撑的了,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忧,什么东西。这些人里,不单单有平辈,而且还有长辈。此事哥哥放心,打官司都是我替你去。”
  方富贵:“方国华二叔可是官场的人,他要提出异议咋办?”
  方富业:“我不和他说,那次挪坟,他们那支的事,都是方富山和咱哥俩说的,我只和方富山说。哥,你就放心吧!我就不信了,有我在前边一站,谁也不敢挑刺。”
  方富贵:“富业,这样做可是有点自私了。”
  方富业:“哥哥,你是不知道,大树底下那个天然地俱乐部,从来没有见过你,不管大人孩子,都在那里拿辩论你家的事寻开心,那次振儿跳车,你说方国华二叔说的啥?”
  方富贵:“他说的啥?”
  方富业:“哎!不说了,耳不听心不烦。”
  方富贵:“富业,咱不说坟墓的事了,说别的,不给你打电话,你也来了,看起来你已经有了察觉。”
  方富业:“一家人过日子,百家瞭高,快到晌午时,你和振儿领着那多人去你的石头地,谁看不见,之不过不知道啥事。从石头地下来,又坐车去城里饭庄吃的饭,是吧!”
  方富贵:“你咋知道?”
  方富业:“你们吃饭的地方相邻那个院子,就是打井队,方富山是打井队的人,你们下车进饭庄,方富山看的清清楚楚,当时他想进屋和你们爷俩说话,走了两步停住,给我打了电话。我估计一定有大事,没让他声张。不但是我这么想,庄里人都能看出来。我想,一定是有好事。下午时大柳树下人们嚷嚷的乱纷纷的。有几个人几次想来你家问问,又怕有外人不方便,没来。原来是这回事。让振儿明天做酒席,咱们庆贺庆贺!”
  方富贵:“富业,振儿打电话叫你,不是想叫你来饮酒庆贺,是想让你帮振儿办事,我刚从医院回来,是个废人,一切开矿的事,都是你帮振儿办。”
  方富业:“啥事,你说?我一定给你们爷俩办好。”
  方富贵:“村里的学校现在闲着,我想让你跟我去找村长说说,租下来,给开矿的人用。还有一件比较难的事,从我家的荒地到公路,要经过荒地边上那段耕地,耕地地头家家都有,车最后在屯子当中走,才能入公路。我和那两个老板商量,拿出十六万元,咱们方家庄一共三十二户,每户五千元。富业,这个事就得您来办。”
  方富业:“我一定给你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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