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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悬疑武幻>蛊王>第四十一章 夺魂不夺心的北斗夺魂魇

第四十一章 夺魂不夺心的北斗夺魂魇

作品名称:蛊王      作者:老农      发布时间:2021-09-25 16:28:57      字数:6888

  这吴庭仁扎了个稻草人,披上杨恭那件衣服,把杨恭的八字写好分贴在稻草人上,立在最暗的一个房间里。到得子时,把家里女人都叫出去,只留兴柱兴国兄弟俩在那帮忙,在稻草人的头上点一盏桐油灯,脚下点两盏桐油灯。吴庭仁烧起香纸,披上法衣,手执玉如意,在那踏罡步斗,念咒作法。又拿出一把缝衣针,按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左辅、右弼一路分别扎上,直花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弄完。
  兴柱兴国兄弟俩都没见过,看着觉得阴森渗人,赶忙问这是什么招数。吴庭仁道:“这是我们吴家祖传的‘北斗夺魂魇’,只有掌教的人才会,莫讲你们还小没教你们,你们几个满曼(注:侗家把叔叔叫满曼)都不晓得。南斗注生,北斗注死,北斗九星对九窍,九针封九窍,夺三魂,收六魄,每天一法,只要三七二十一天,灯灭人亡,被咒人哪怕他再有本事,也跑不脱,和一般的魇魉大是不同。此法好是好,就是得要晓得对方的生辰八字,和有对方穿用过的衣物。一般是用来惩处门中不肖之徒的,因为一般外人,你不晓得他生辰八字,这法就不好施了。不是我轻易用大法,实在是这杨恭让我们吴家丢尽了脸,只有他死了,你妹才肯回来。”
  兴柱兴国俩兄弟听得,暗自惊悚,其实他兴柱、兴国兄弟俩对杨恭印象挺好,杨恭来过多回,一起干过活做过事,都觉得杨恭挺能干,只可惜是家庭差点。但没办法,说话不管用,爹娘不听,这下听得这蛊法如此狠毒,不禁都深为杨恭担心。吴庭仁又叫儿子叫三个满曼晚上来吃饭,吃饭时跟兄弟几个说起这事,几兄弟都觉得下手太狠,万一哪一天回心转意了,杨恭还是吴家女婿,那可就没一点余地了,都劝吴家老大莫下狠手。但老大两口子恨杨恭恨得咬牙切齿,怎么都劝不听,只得由他们去了。那吴老大吩咐家人看着,除父子三人外,其它人都不得进这房间,自每日施法,咒一次杨恭。
  却说杨恭和舜英两人,得二王爷帮助,在贵州镇远帮打理马帮的一个货栈,因为杨恭和舜英都聪慧,人勤快,两个又都识文断字,算账厉害,俩人恩恩爱爱,做事齐心,才来个十多天,就把个货栈打点得井井有条,马帮上下无不夸奖,二王爷也暗自称许。只是有一天,杨恭忽然感觉头疼脑热,四肢酸软无力,开始不在意,只以为是伤风着凉了,可是连吃几天药,一点不见好转,愈发沉重,待觉得不对,已是昏昏沉沉的病倒在床上动弹不得了。饭也吃不下,身子忽冷忽热,有时候竟然整天的昏迷过去,叫了几个郎中也查不出什么病,吃什么药也都不见好,人只见消瘦,把个舜英吓得直哭。
  正魁正星兄弟走马过那,也用尽手段,都不见好转,实在没办法,便回来跟二王爷讲。二王爷听得,心下着急,亲自出马,和两个儿子上镇远来看,看到二王爷来,舜英便哭着求他救杨恭。二王爷安慰罢舜英,一看杨恭,还是在那昏睡不醒,偶尔醒来,也迷迷糊糊的。二王爷见这情景,心下也是暗惊,跟众人道:“这是中了魇魉啊,不过杨恭是有师父的人,是谁能咒到他?”细问来镇远经历,舜英一一道来,也不见得罪哪个人。便摆起香案,扣诀请师,起了一个金钱课。这金钱课是三元教一绝,与一般的金钱课不同,一般金钱课就用六枚铜钱,二王爷这金钱课却是要九枚,前三枚为上卦,中三枚为下卦,后三枚为变卦,主卦变卦皆各有互卦,自成一家。
  二王爷一卦下来,沉默了半晌才道:“孙女,是你娘家人在害杨恭啊。”边上人都赶紧追问是怎么回事,二王爷道:“从卦象看,主卦为雷泽归妹,震上兑下,归妹,征凶,无攸利。一个女子急于出嫁而引来的祸端,杨恭此魇,便是因这婚姻而起的;互见坎离,已是互不相容,很凶险了,所幸水火既济,还不至于无救;变卦为泽水困卦,兑上坎下,互见巽离,虽是不妙,总还不致死。舜英,这是你爹他们在害杨恭。我久闻得你们吴家有一法叫‘北斗夺魂魇’,当年曾与你公谈起,大概晓得些,是只传掌教不传徒,是用来对付教中叛逆的,此法只要晓得对方的生辰八字和受主的衣物,便可施法,害人于无形,是蛊中一绝,最是厉害不过。杨恭是个有师父的人,等闲魇魉,伤他不得,只有你家有他的生辰八字,才咒得到他。”
  舜英惊道:“嘎公,那这法解得了吗?”二王爷道:“要是你公在,我未必斗得过他,不一定解得了,你爹嘛,就不好讲了。哎,要是你公在,又哪会有这事?解是解得,我估计杨恭也会,只是他是局中人,现在动弹不得了,不过会是一回事,主要是不好动手;如果是硬斗,解了这法,你爹那边就得伤了,那边是你娘家,这边是你婆家,两边都伤不起,伤了日后怎么见面?所以不好动手。为今之计,最好是能让你家人自己把这法撤了,才是最好的办法。”舜英哭道:“如何他们才肯撤了这蛊啊!”二王爷道:“这样,我们先把杨恭带回家再说,在这,照顾他不方便,到家里方便些,我们回去再想办法。”说罢安排人马,带杨恭回家,舜英一个姑娘家,惶惶急急,都听二王爷安排了。
  好不容易把杨恭抬回小山冲,翠婆娘见儿子成了这个样子,急得直哭。贵麻子和杨昌序都求二王爷救杨恭,二王爷把他们叫一边私下商议道:“不是我不救杨恭,是要破他这法,是要伤到吴家那边的人。你说日后他们怎么也是舜英娘家,一旦伤了,以后亲戚还怎么走?伢崽还怎么去看嘎公嘎婆?那不成仇家了吗?这北斗夺魂魇只有二十一天期限,杨恭发病到现在,都已经十六七天了,耽搁不得。现今只有让妹崽先回去,劝吴家把那蛊撤了,这才是最好的。”众人无法,只好跟舜英商量。
  舜英听说要回去,抓着杨恭的手眼泪哗拉直流,可眼见着杨恭昏睡着的样子,一咬牙站起来,把眼泪一抹道:“好,我回去。”说罢,收拾东西便准备回家,众人送他们出来。二王爷悄悄对舜英道:“孙女,你爹放这个蛊,必定要有个草人,这回你回去,你爹要是不肯撤了这魇蛊,你就偷悄找到那草人,扯掉草人身上的东西,把它们一股脑丢灶膛里一把火烧了,那杨恭就得救了。他只要醒来了,就再也咒不到他了。不过要是你看到草人边有灯,那灯你可不能先吹熄,得等把草人烧了,才能回去吹熄那灯。”舜英点点头,抹着泪回家去了。眼见天色已晚,杨昌序安排杨恭两个堂兄弟,直把她送到牛栏坡脚,眼见她上了坡才回。
  舜英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吴家自是一阵怒和喜,她爹在那板着个脸,一边训斥,一边拿着个牛棍就想打她。她娘看着她,一边骂一边哭,得两个兄长在边上劝着,那吴庭仁其实也是做个样子,见女儿回来,心早软了,那牛棍哪打得下去。舜英站在那也不躲闪,只是一边流泪一边道:“我回来了,你们可以放过他了吧!”那吴庭仁故意装着不知道,问道:“我们放过哪个?我们怎么哪个了?”舜英抬起头,看着他爹娘,轻轻地道:“你们晓得我讲哪个,还要装,你们就那么狠心?你们就那么盼着他死?你们就那么恨他?他到底哪里伤到你们了?除开穷点,他有什么过错?没有家务,那是他爹娘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人聪明,又勤快,你们就晓得他以后也穷一辈子?我跟你们讲,他若是死了,我也绝对不活了,不信你们就看着。”说完,拿出一把剪刀抵着自己脖子,眼泪哗哗的从脸上流下了,那决绝的眼神,看得他爹心里一颤。
  兴柱、兴国两弟兄赶紧两边劝,吴家其他几兄弟家人听得动静,也都赶过来,也有劝爹娘的,也有说姑娘的,总是两边劝导。舜英几个婶婶就劝舜英道:“爹娘怎么都是为你好,没有哪个爹娘会害崽女的,你还小,很多事情都还想不到,等到以后你自己当娘了,你就晓得了。”那舜英也不争也不辩,翻来覆去就那一句话:“我回来了,你们可以放过他了吧?”
  吴庭仁看舜英那神情,又是惊又是气,瞪着眼怒道:“我放过他可以,只是你要答应不再乱跑,要在家听话,我就放过他。”舜英道:“好,我答应你们,在家哪都不去,你们要我嫁猪就嫁猪,要我嫁狗就嫁狗。”把个吴庭仁噎在那半天讲不出话,边上人听得舜英讲话气陡,便又赶紧劝说,把她拉到房间去了。吴庭仁气得在那捶胸顿足,直说“报应啊,报应啊”,边上人好不容易劝解开来,一家人闷闷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舜英一起床,就满屋子找,所有房间都找遍,一直找到右山第二间暗屋,见一把锁把房门锁着,进不去,不知道钥匙放在哪儿。找了半天没找到,舜英也不去问爹娘,拿来一把斧头就去砸那锁,其时她爹娘和两个哥都出去干活去,只两个嫂子在家带孩子做家务,听得响动,赶紧过来拉住舜英。舜英挣脱不得,急得掉泪,“扑通”就给两个嫂嫂跪下道:“嫂啊!我求求你们吧!你们救救杨恭吧,他就快死了,你们也想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两个嫂嫂大的才三十,小的才二十多岁,都是年轻人;心下本就同情舜英两个,又见舜英在哭求,早就心软了,便道:“你不要砸,这样砸把那门砸坏了,那锁钥匙在爹房间书桌抽屉里的书下压着,你去拿来开门。”说罢松开手,舜英听得,飞跑去她爹房间拿了钥匙。打开房门,果然看到了房间里的稻草人,舜英按二王爷说的,把啊稻草人身上的东西都扯下了,一股脑拿到灶膛里烧了,回头把那两灯也吹熄了。两个嫂子在那也是惴惴不安,就怕爹回来骂人。
  到得吃早饭时间,吴庭仁两口子和兴柱、兴国兄弟都回来吃饭,父子三人都进到房间看了下,两嫂子心里七上八下,舜英倒是梗着脖子,爱怎么着怎么着。岂料吴庭仁一句话没说,该吃饭吃饭,像什么事都没有,这倒把舜英三个弄糊涂了。饭后,两嫂子偷偷问丈夫,那草人都被舜英烧了,怎么也不见爹生气,是怎么回事?那兴柱、兴国笑道:“你俩呆子,爹争的是一口气和面子,现在妹回来了,气也消了,高兴都来不及,你怕当真是想要弄死人嗦!昨晚上爹就已经不做法了,今天早回来就想拿出来烧了,见没有了,爹那是故意装着不晓得呢,你们好好劝劝妹,她是不晓得爹娘有多疼爱她,莫再惹爹娘生气了。”两个嫂子这才舒了一口气,忍不住露出笑来。
  那吴庭仁也不和舜英讲话,吃完饭带着两儿子又去干活去了。待得他们走了,两嫂子这才唧唧喳喳的,向舜英说明白了原委,舜英听得,心下也一动,只是想起不准自己跟杨恭,又是一肚子恼怒。
  却说那草人一烧,小山冲这边杨恭就醒了过来,只是身体还很虚弱。家里人看到杨恭醒来了,个个都大为欢喜,赶紧去熬稀饭来给他吃,休息一两日,精神便恢复过来。这杨恭本是有艺的人,中了蛊只是不防备,还有就是八字落在吴家,没想到吴家会害他,现晓得了原委,那是再害他不着了。只是这吴家是舜英娘家,有气还发不得,不能报复,这倒是能忍,就是听说舜英回去了,心下愁苦,整天闷闷不乐。这一天,收拾了些东西,去二王爷那拜谢解救。二王爷见他好了,心下也是欢喜,晓得舜英在家得手了,忍不住夸了舜英几句,这下勾起了杨恭的心事,忍不住向二王爷诉说,说到伤心处,眼泪都下来了。
  二王爷安慰他道:“孙崽你莫急,经过这一回事,吴家老大怕也是晓得些厉害了,不敢那么逼妹崽了,等过两天我们找个好日子,再去一次牛栏坡,我好好跟他们讲讲,不信讲不通。我还想等你两个来帮我的忙嘞,你看你们两个在镇远那就做得蛮好,上上下下都夸奖你们呢!”杨恭听得,这才放开了些心。
  果然过得两天,二王爷又提着东西上牛栏坡来。进屋坐定后,先把吴庭仁两口子劈头盖脑的一顿收拾,说他对伢崽都烂用蛊法,有违天德,丢了吴家的脸。他是长辈,吴庭仁两口子不敢跟他顶嘴,何况确实有点心虚,只得任由他收拾。二王爷把吴老大两口子收拾一顿后才道:“我今天来,还是为了妹崽来,事情你们也看到了,你们要再是犟,非要逼得伢崽再做出些憨事来么?怕是比这一回更难收拾了。还有一件事,你老子在的时候,不让我讲,我想来想去,还是得跟你两个讲清楚,屋头其他人先到一边去一下,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老人家讲。”
  吴庭仁两口子听得二王爷这么讲,也不晓得什么事,便叫家人先到一边去。二王爷见其他人都走了,这才对他两口子道:“吴老大,你也是跟你老子学过的,过了你老子的旗,现在也是三合教的掌教,你看过你妹崽的八字不?”吴庭仁道:“看过,怎么了舅?”二王爷道:“你既然看过了,那你看你妹崽的八字怎么样?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吴庭仁道:“我妹崽八字不错啊,没得什么特别的呀?”二王爷指着吴庭仁道:“吴老大啊吴老大,你过了你老子的旗,却没学完你老子的本事啊!你家妹崽的八字,上次我和你老子一起看过,秀气集中,顺而不逆;八字中官杀过旺,日主身弱,还好不对食伤有大克,局中尚有比劫,还可有补救,就怕财星悔泄,助起官杀,那就有性命之忧了。而杨恭八字恰可弥补妹崽,且杨共是有艺之人,到时候或别有它法助妹崽渡过此劫。这也是你老子生前答应妹崽嫁杨恭的原因之一,他不让我讲,说是怕泄天机不好,可是我觉得再不讲,天机倒是不泄嘞,人怕是麻烦了。你要不信你自己仔细看看嘛,你也是跟你老子学过的,看我是乱讲不喽?”
  吴庭仁听得,和婆娘对望了一眼,赶紧去把八字单拿来看,又翻着吴老爷子留下的书,看了半天,果如二王爷所言,这才赶紧谢二王爷。二王爷道:“你们也莫谢我了,你老子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你们不听你老子的话而已。我跟你讲,你妹崽这八字的人气性大,一个不合,就出人命大事的,讲不得笑;所以这件事上,你们且莫再逼妹崽,况且杨恭这后生也确实不错,难道比桂菊娘家侄子差?我是不信。”吴庭仁道:“既然我爹生前留有话,你老人家也是那么讲,那就按你老人家的意思办吧。哎,只要伢崽过得好,我们就放心了,我们以前不答应,不也是为伢崽好么?桂菊,把舅拿来的东西收了吧,把肉也煮了,这事,就听舅老人家的。”
  二王爷听得,笑道:“吴老大你一下转变得那么快,答应的那么痛快,我倒是一下有点转不过来嘞!”吴庭仁道:“道理不都被你老人家讲完了嘛,我还有什么讲的嘞,只有听话喽!”
  原来这吴庭仁两口子,见这次事妹崽那么决绝,心下也很担心,怕妹崽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就麻烦了,本就有了依了妹崽的心思。又见二王爷这来一说一吓,就更是担心了,顺着二王爷的话就答应下来。舜英听得爹娘答应了这门婚事,心里也是乐开了花,这天晚上吴庭仁家又听到了久违的笑语,一家人其乐融融。二王爷见事情谈成,约好了煮肉的时间,心头高兴,不禁喝得大醉,被人扶到床上去睡去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日头出来,才起得了床。
  二王爷起得床来,洗漱完毕,吴家早准备好饭菜,吃过早饭,二王爷便笑嘻嘻的要舜英陪他回去一趟,还跟吴家老大两口子讲,我喊我孙女陪我回去一趟,不会弄丢你妹崽的,也不丢你们面子,明天就回来,不耽误她回来跟你们过五月半。
  吴家老大两口子晓得妹崽也跟杨恭一起那么久了,也没什么了,也就答应了,把个舜英美滋滋的,跟着二王爷蹦蹦跳跳地就要走。她娘叫住她训道:“等一下,你个呆子妹崽,去别人家都空手去不是!去房间拿点东西,莫让人笑话了。到了那边,邀请那边老人家来过五月半,看他们得来不。”这舜英听得她娘这样说,更是高兴,一高兴,觉得娘的训斥也不难听了,高高兴兴地跟她娘到房间拿了东西,便跟二王爷下山了。
  小山冲杨恭这,一早上都坐立不安,一家人干活都没心情,只在那等着二王爷的消息。眼见已经到未时,五月间中午的太阳很烈了,照得大地白花花的,杨恭一家人坐在灶边歇凉。正说着二王爷什么时候回来,那边不知道怎么个情况的话,忽然听到一声叫道:“孙崽,狗崽,我回来了。”杨恭一听,是二王爷的声音,飞跑出灶边一看,见二王爷满头大汗的走进屋来,敞着个衣襟只顾扇汗水喘气。杨恭赶紧把他带到灶边坐下,拿把棕叶扇给他扇风。
  贵麻子两口子见二王爷回来了,赶紧招呼辛苦,他娘赶紧去泡来了甜酒。那二王爷沉着个脸也不讲话,接过甜酒,三扒两口吃下,放下碗,长长地舒了口气。杨家人见二王爷板着个脸,都把心都提到嗓子眼来,那贵麻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曼麟,辛苦你老人家了,不晓得这回你老人家到牛栏坡来怎么样?”那二王爷姚再麟绷着个脸,一个个的打量着他们三人,把三人看得心里直发毛。那二王爷忽然双手拍腿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成了,成了,吴家答应了。”杨恭一家人听得,犹怕是二王爷开玩笑,赶忙追问道:“你老人家是讲真还是将假哦?莫哄我们开心嘞!”二王爷哈哈笑道:“我刚才是故意逗你们的,是真的答应了,煮肉的日子都定了,你们就赶快准备东西吧!杨恭,舜英还在叉溪口桥头那等你,你还不赶快去接她进来?”
  杨恭一家人听说舜英也来了,又惊又喜,翠婆娘便急道:“狗,你快去接舜英,贵麻子,你快去杀鸡,去喊满序来陪满麟喝酒,去把那鸭子也抓一个来杀,去烧一锅开水……”那贵麻子笑道:“死婆娘你催个哪样嘛!我只一双手,一下哪做得那么多。你莫急嘛,我一样样的来,保证做好,你快去打菜就是!”把二王爷听得更是大笑不止。
  杨恭听说舜英来了,早飞跑出去。来到叉溪口一看,桥头树下站着的不是舜英是谁?见杨恭来了,只是在那笑,脸上淌满了泪水,两人紧紧的拥在一起,喃喃地道:“这回,我们不用再跑了……”
  
  一栋老房子前,一群小孩正在那藏猫猫,只见商议好后,留下一个小屁孩,其它的都进屋藏好。过了一会儿,屋里的人叫了一声:“好了!”外面这小屁孩就叫一声“来了”,转身就进屋里去找,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人。这小屁孩就有些不耐烦了,在那嚷嚷道:“你们快出来,我看到你们了!”嚷了半天,见没人理他,就道:“好,你们不理我是吧,看我的绝活!”说罢撅起屁股,只听得一阵连珠炮般的响屁声不绝于耳,没过一会儿,一群小孩都捂着口鼻跑出屋外拼命扇气。
  那小屁孩见藏着的孩子都跑出来了,便在那得意地哈哈大笑,其它孩子便指着他骂道:“狗崽,你作弊,你、你、你仗着有个蛊王老祖宗,在这放这臭蛊,不算不算……”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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