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2

　　1、方辉宿舍日内
　　陆乡长打来电话，语调很严肃：方辉啊，有件事你要注意。
　　方辉接电话：陆乡长，你请讲。
　　陆乡长：现在，国际金融危机影响到了我县的钢铁业，产能过剩，供大于求，按照县委县政府统一部署，我乡财政一钢独大的发展格局要坚决打破。我听乡财政所汇报，近两个月大宝的选厂利润滑坡的很厉害，怎么搞的？按理说他们和蛟龙集团联系上了，应该有一个大的飞跃才是，而绝不会是这样，这里头一定有文章。大宝的企业解决了我们乡三百多人就业，也给国家上缴了三千多万元的税收，所以，我们绝不能看着他走歪道。你知道，大宝小学都没毕业，文化水平非常低，乡里的事情多，企业也多，我看不过来。你要多关注他，明白了没有！
　　方辉：我明白，大宝已经有想法为我们的板栗加工厂投资了。
　　陆乡长：好啊，乘热打铁才能成功，争取早一点定下来，把钱打过来，那个荣大宝就是个现世宝啊，不是太靠谱的人啊！对了，你们办厂的手续怎么样了？
　　方辉：去发改局跑了一次，还没有定下来。
　　陆乡长：一次不行，要经常去，才能感动上帝。
　　
　　2、村中心广场（日，外）
　　一条横幅挂在广场上，红底白字格外显眼：板栗湾村首届农家乐厨艺大赛。
　　十三爷、水灵嫂、乡里米秘书和县宾馆两个带着白色尖帽子的特级厨师分别进入会场，坐在主席台上。
　　广场上聚集了不少村民，像过年一样热闹。
　　挂在高高板栗树上的东西南北四个大喇叭传来方辉的声音：大伙儿注意了，板栗湾村首届农家乐厨艺大赛今天隆重举行，县旅游局特别请来了县宾馆高级厨师前来助阵并当评委。20名选手到齐了没有，没来的请速到村委会门前广场报到，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杨板山帮着老婆端着簸箕过来，簸箕里边放着油盐酱醋啥的。
　　方辉：板山叔，你也参赛？名单里可没有你啊。
　　杨板山：我不参赛，助赛。你嫂子参赛，要是我参赛，保准是第一名。
　　杨板山媳妇：你就吹吧，我不揭露你你就不不认输。有一回吧，我娘家二叔来，正赶上我没在家，他掌厨，放了三遍盐，吃他做的饭，我娘家二叔喝了半缸水！
　　众人哄堂大笑。
　　水灵嫂过来：小方，参赛的村里的大爷大娘们可踊跃了，都准备了最拿手的好菜参赛呢！你也快上台吧，县里的客人都坐好了。
　　方辉：品尝美食我是外行，当不了评委，我和老丐侠给大伙儿做好后勤服务，缺啥少啥找我们！
　　水灵嫂：那好吧！老爷子，歇着，别累着！
　　荣伏海脸上挂着笑：没事儿，累不着。
　　水灵嫂来到主席台上：下面我先点名，叫到名字的答应一声到。王玉翠，齐杏花，荣玲玲，许翠平……
　　一个个点到名字的妇女举手喊到。
　　十三爷：这些侄儿媳、孙媳妇们穿上白大褂，好家伙，我都要认不出来了。
　　水灵嫂：担任咱们村农家乐厨艺大赛主要评委的是县宾馆的艺名‘火龙鱼’和‘蚂蚁上树’两位师傅，评委有十三爷，乡里米秘书，我，罗水灵。现在宣布比赛规则：每家自备餐料，由村里提供液化气灶火、佐料。每位参赛选手现场做一道自己认为最拿手的农家菜。荤、素菜均可，要求色香味俱全……
　　台下杨板山对方辉说：小方，你太对不住我了！
　　方辉一愣：咋了，板山叔？
　　杨板山用手指台上：你看，这美食评委的肥差就是神仙，每道菜都吃上两口。嘿，真解馋啊！你咋不让我当这评委啊！
　　方辉笑了：那不是解馋，是参赛。菜放进嘴里，细细品尝，要调动口腔全部味蕾，你咕咚一下还没品出咸淡来就吞到肚子里去了，能当评委吗？你看现场这么多人，还是当好保安吧！
　　杨板山嘿嘿一笑：我跟你开玩笑那，我们家那口子参赛，我要避嫌，这个觉悟我还是有的吧！
　　
　　3、大宝铁选车办公室日外
　　大宝盛气冲冲，大骂赵鼎和财务人员：咋搞的，赔了这么多！纯粹是十八斤面做了一个馒头，一个个都是大笨蛋。
　　女财务人员委屈地：他们公司和我们公司往来的账面没有任何问题，都是按照财务制度执行的。
　　大宝皱眉：赵啊，这笔买卖是那个姓梁的给介绍的，咱们亏这么多？是不是那个姓梁的不拉好屎，从中间玩猫尿？照这么个亏法，蛟龙集团还不早就黄了，人家咋没事？
　　赵鼎：董事长，谢星龙不是您的好朋友吗？董事长交的朋友是不会错的，这个人虽然有点油腔滑调，但还不至于卑鄙到那个程度。我觉得咱们这两个月亏损，就是世界金融危机的影响，蛟龙集团即使一个局度亏损，半年亏损，他们资金雄厚，还有银行的强力支撑，人家不会跌倒，抗风险能力超强，他们是军舰，咱们是小船，有点风吹浪打就受不了。
　　大宝：赵啊，你是我的军师，你说，要不要咱们把资金全部从蛟龙集团撤出来，不跟他们玩了，还继续跑咱们的单帮。
　　赵鼎：不可以。董事长你想，咱们好不容易和他们达成了协议，现在正是危机时候，有难不同当，今后有福咋跟人家分享？再说这么做，也不够朋友啊，也不是你的风格啊！
　　大宝：嗯，是这个理。那就再看两个月，赵啊，你可给我盯住了！
　　赵鼎：董事长你就放心吧！
　　
　　4、金枝嫂家（日，内）
　　四个妇女在支着桌子打麻将，院外就能听到自动麻将桌哗啦哗啦的洗牌声。
　　妇女甲把头伸向窗户外，心不在焉地说：村民中心好热闹啊，喇叭里广播要搞厨艺大赛，我那口子老嫌我做饭不好吃，盐放多了他说咸，放盐少了他说淡，我闹不明白了，正好去学学厨艺去！你们玩吧，我走了。
　　其她两个妇女也附和着要去看热闹。不玩了，不玩了！
　　金枝嫂不高兴地说：真扫兴，还没玩儿上两圈呢，你们心就飞了！
　　妇女乙一边站起身一边往口袋里揣着钱：我可比不了你，有个当包工头的好丈夫，大把大把的来钱，等他们第一批试过了，我也去申请办个农家乐！
　　金枝嫂收拾桌子上的麻将牌：啥农家乐！咱这穷山沟，谁上咱这儿来啊！还是陪我玩麻将吧！多自在！今晚七点，准点儿来啊！
　　妇女乙：金枝，几天没见你当家的回来了，怕是在城里有了二奶了吧！
　　金枝嫂：走，快走，不陪我玩儿牌，还糟践我！
　　
　　5、厨艺大赛主席台上（日，外）
　　马樱花端着刚炒好的“鸡肉松锦”上来，米秘书：请1号选手报上菜名。
　　马樱花：鸡肉松锦。
　　米秘书：说一下主料。
　　马樱花：我做的这道菜主要是家养一年左右的鸡，一年多的太柴，不到一年的又太嫩，一年的刚刚好。炖鸡别用高压锅，高压锅火大容易烂。要用铁锅，把香料、花椒、大料、桂皮放好，多放点儿汤，把锅盖盖严，用柴火烧上半天。还有这松蘑，要大暑时采的最好，小暑时采的松蘑太滑，白露采的又太涩，爱生虫子……
　　米秘书抬头看表：行了，1号选手，你说的太细了，超时了，快把你做的参赛菜端上来吧——菜都凉了，跑味儿了！
　　众评委伸筷子纷纷品尝。
　　十三爷皱起眉：有点儿嚼不烂。要是像我这样岁数的游客来吃，怕是牙受不了啊！
　　米秘书吧唧嘴：有点儿咸！现在讲究少放盐，这么咸咋行？
　　身穿白大褂头戴高高的厨师帽县宾馆厨师甲：选的柴鸡有点儿肥，瘦一点就更好了!
　　看着评委们举出的分数牌，马樱花不高兴地嘟囔道：你们这些评委都是啥口味啊？俺们家的就爱吃俺做的鸡呢，哪儿有这么多讲究？
　　十三爷：这是农家乐，人家上咱这儿来旅游，一定要吃好玩好住好，吃也是大事儿，岂是儿戏！
　　米秘书：下一个，二号选手吴开英上场。
　　只见杨板山媳妇系着围裙，杨板山帮他她拿厨具。杨板山向人群拱拱手，又向评委拱拱手：现在上场的二号选手是我老婆，大家给点儿掌声。我老婆做的菜可好吃了，刀工好的很哩，一根黄瓜能切出二百个薄片来。味道纯正，老杨家老祖先传下来的，知道杨家将吧，为啥杨门女将能打胜战，打得北国鞑子屁滚尿流，就是因为吃了独门杨家菜……
　　米秘书：好家伙，拉广告？板山，赶紧下去，要不扣分，别的选手会有意见，赶紧下去！听见没有？
　　杨板山把号码牌贴在老婆后胯上：这就下，我是来给老婆贴号码牌儿的。二号，老婆，记住，加油，给咱杨家将争光啊！
　　众人大笑。
　　杨板山老婆：我参赛的曲目是《栗子面小窝头》。
　　众人又笑。
　　米秘书：啥曲目啊，这又不是唱歌比赛，抓紧时间，开始吧！
　　杨板山老婆：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慈禧太后每天最多要吃一百多道菜，她想要吃的御膳房不能不做，不敢不做。老佛爷最爱吃栗子面小窝头。栗子面小窝头是这样做的，为了出香：放桂花；为了甜味：放白糖；为了不散：加豆面；为了不剌老佛爷的嗓子眼儿，玉米面是过了粗罗过细罗……
　　
　　6、主席台下（日，外）
　　农家乐厨艺大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荣盼盼也来看热闹，因为个子矮，又挤不进去，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伸着脖子，干着急却看不到里面的热闹场面。
　　杨小禾走过来递过一个凳子：来，给你个凳子站上边看去！
　　荣盼盼瞅了一眼杨小禾站了上去：你今天没上班啊？
　　杨小禾：今天该我歇班。
　　荣盼盼看一眼没戴帽子的杨小禾说：咦？你今儿咋没戴帽子呢？
　　蓬蓬头：洗了，放家里晒着呢。盼盼，你说，我留蓬蓬头好看还是现在这头型好看？
　　荣盼盼想了想：这个么？如果你留原来的蓬蓬头，牛魔王和你比美，保准你好看！
　　杨小禾明白过来说：啊！你骂人真绝，我差点儿没听成你在表扬我，我长得有这么惨吗？
　　荣盼盼哈哈大笑，原本就凳子有点儿歪斜的凳子这时竟然倒了，荣盼盼害怕地大喊大叫，杨小禾赶紧抓住她的胳膊，二人的目光相遇，激起火花。
　　荣盼盼：赶明儿去我爸的厂子干吧，工资给你多开点儿，野山菜厂多没劲。
　　杨小禾：不，我们厂长待2我不错。
　　荣盼盼：在我面前，你少提她。
　　
　　7、广场一角（日，外）
　　刚从金枝家出来的三个妇女急匆匆赶过来，伸脖子抬脚往人群里看。
　　聋会计：这仨麻友，想来报名农家乐啊？嘿嘿，晚了，只能当观众喽！谁让你们不报名，整天玩麻将！
　　其中一个妇女：当观众就当观众，第二期说不定我还能拿个冠军呢！
　　
　　8、市商务局院里日外
　　检察院的车停在院内。
　　石局长陪两位检察官出来。
　　谢星龙与三人擦肩而过，和两位检察官目光对视，不禁眉毛皱了一下。
　　石局长送检察官走。
　　谢星龙问办公室主任：刘主任，检察院的来咱们局干啥？
　　刘主任：对不起，梁局长，我不清楚，他们直接和石局长谈的。
　　谢星龙哦了一声，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进了门，谢星龙手机拨通了赵鼎的手机：赵鼎，从现在开始，咱俩不要通话，听清楚没有，我的手机很可能已被监听。
　　随即，谢星龙把自己的股票全部割肉卖出。随后迅即拨通一个号码：是忠山酒业的谢总吧，我朋友周转用的那笔资金他给我了，你不是急用吗，后天来取吧！
　　说完，又拨了另一个号：是孟经理吗……
　　
　　9、厨艺大赛主席台（日，外）
　　米秘书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大家静一静，现在20名参赛选手比赛完毕。评委打分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然后取平均分就是该选手的最后得分。现在我荣幸地宣布比赛结果：老水营子乡板栗湾村首届农家乐厨艺大赛比赛最后结果：一等奖，吴开英。
　　杨板山高兴地蹦了起来：我家屋里的真棒，老婆万岁！
　　杨板山老婆：屋里的屋里的多难听，跟你说过多少次，我有名字，叫吴开英。
　　米秘书：下面请县宾馆两位一级厨师为一等奖颁发奖品——高级多功能电饭煲一个，还有奖状。
　　两个厨师为杨板山媳妇颁奖。
　　米秘书一抬手，示意方辉放颁奖音乐。
　　方辉小声地：弄反了，应该先颁三等奖，后颁一等奖。
　　米秘书一愣神：哦，那没办法了，就这样吧，放音乐！
　　方辉一按播放机按钮，传出来的声音确是评剧《刘巧儿》唱段：我和柱子不认识，怎能嫁他……
　　全场的人都笑起来。
　　方辉问一边的荣伏海：昨晚你鼓捣录音机了？
　　荣伏海过来：对不起，昨晚我听评剧了，这个才是!、他说这把碟片递过去。
　　方辉把碟片换好重放，颁奖进行曲响起来。
　　米秘书：接着颁奖。获得二等奖的有：徐艳艳，马樱花，何丽丽…二等奖每人奖励电烤箱一个。
　　马樱花有些不服气：凭啥板山媳妇得一等奖，我得二等奖？我做的菜比她做的好吃呢！
　　旁边一妇女：你没看见这些评委现场打的分，挺公平的，没啥说的。
　　马樱花还是气鼓鼓的：走着瞧吧！
　　米秘书：现在颁发三等奖！
　　
　　10、村委会方辉宿舍（傍晚，内）
　　方辉做了面条，端给荣伏海一碗：老丐侠，开饭了！吃完饭，我还有重要的事。
　　荣伏海生气地：今天，你怎么敢那么大声吼我？放错了磁带，就当是和村里人开个玩笑，不好吗？
　　方辉：那会儿我是急了，是我不对，对不起了。
　　荣伏海：越到紧要时，越要稳住心性。要做大事，就要沉住气，所谓猛虎置于后而色不改，泰山崩于前而心不惊……
　　方辉停住手中的筷子，眼睛盯着荣伏海问：我说老丐侠，你怎么懂得这么多？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一会清楚一会糊涂，把我都搞晕了！
　　荣伏海哈哈一笑：你要真心给我道歉，你就告诉我，今晚你有啥重要的事？
　　方辉：这个啊，暂时还得保密，不过明天我答应给你买只猪蹄犒劳你。
　　
　　11、金枝嫂家附近胡同（夜，外）
　　方辉、水灵嫂、杨板山各拿一把手电在大街上走着。杨板山边走边说：这个钟点儿，谁家亮着灯，八成就是赌！你们看，金枝家正在战斗！
　　方辉和水灵嫂、杨板山走进了金枝嫂家的院子。
　　
　　12、金嫂家（夜，内）
　　妇女甲：“别玩了，好像外头有人进院了。
　　金枝嫂：继续玩，别赢了钱就想溜，来人怕啥？咱没偷没抢，玩几把麻将怕啥？
　　这时，方辉掀门帘进屋，身后跟着杨板山和水灵嫂。
　　两个胆小的妇女不由自主地站起来，金枝一把扯了下她的衣服：坐下，怕啥啊？不就是几个村官嘛！没有派出所的，怕啥？
　　妇女乙：我没赢钱啊，我孩子自个在家写作业呢，我去瞅瞅。
　　金枝嫂：别扯六子了，坐下乖乖玩，把心放在肚子里，没人敢管咱。
　　她说着用眼角瞅了一眼方辉。
　　方辉严肃地：昨天早晨，我在村里喇叭里广播禁止赌博，金枝嫂，你们没听到吗？
　　金枝嫂：听到了，我耳朵又不聋！玩几把麻将咋的了？
　　方辉：既然听到，为啥还在玩？
　　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从西屋过来：方叔，快管管我妈她们吧。整天打麻将，吵得写不好作业，睡不好觉！中午和晚饭都是俺爷爷做的。
　　金枝的老公公也来看热闹。
　　金枝嫂脸色非常难看地说：你们俩孩子瞎掺和啥？回屋写作业去！
　　大孩子：你们不是碰就是和，闹闹吵吵，咋写作业啊？
　　方辉缓和了一下口气：听到了吧，我想说的赌博危害，孩子都替我说了。金枝嫂，村里有村规民约，赌博要处罚，但我们不想罚你，希望你今后别在玩了，真要是被乡派出所抓赌给抓了，要罚款，脸面也不好看。
　　妇女甲：我明儿就不玩了，也去搞农家乐。
　　金枝嫂:哼，我才不信呢？拿乡派出所吓唬谁，有本事让派出所来抓我好了？玩点小麻将有啥了不起？输赢不过百八十块钱，钱是我男人挣的，不是你们给的。我有钱，爱咋玩咋玩，谁管得着。
　　杨板山：金枝，住嘴，你赌博还有理了。马缨花刚消停，你也学她撒泼啊，我可是治保委员，小心对你不客气。
　　金枝嫂瞪大双眼：杨板山，你装啥大尾巴鹰，当的啥治保主任？你当着大伙儿的面说说，小方没来那会儿，你少玩麻将啦？你说，你少玩了没有？今天凭啥来管我！
　　水灵嫂：金枝，你怎么听不出个好歹。河归河，岸归岸，现在，板山家的真就不玩了！还有你们仨，大家为的是你们好，整天玩麻将，老人孩子没人照顾，大好光景干点啥不好，白白的泡在麻将桌上，人家大把挣钱，你们不眼红？
　　金枝嫂：好了，就让乡出所来抓我好了。都走，都走，大老爷们家，大半夜跑我们家干啥来？我老公不在家，我要关门了！
　　杨板山：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小方，咱们走吧，人家下了逐客令了！
　　方辉、杨板山和水灵嫂只得走出来，方辉还想回头说什么，金枝哐当一声把屋门一关。门内传来金枝的声音：来，咱们接着玩，两圈还不到呢，打够八圈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