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1

　　1、大街上（日，外）
　　方辉一边走一边跟十三爷唠嗑：十三爷，这些天我翻阅了资料，围着咱村四周看了，发现咱们村里还有一个金矿没有发掘，咱们这些年是守着金饭碗要饭吃！
　　十三爷惊讶地看着方辉问：咱们村里真有金矿吗？我咋不知道！金矿在哪儿？
　　方辉：我说的金矿就是板栗啊……
　　十三爷摇摇头：板栗咋就是金矿了？几辈子了，就这么栽树，就这么收成，你别忽悠我了。
　　方辉：十三爷，我可没忽悠你，或许你还不知道吧？咱们这里的板栗，大伙都叫它“铁杆庄稼”，不仅在全国有名，就是在全世界都很出名。过去咱们县几个板栗主产区上万户栗农交的板栗，从天津港口出口到日本、韩国、东南亚后，被称为“天津甘栗”，经过人家一加工，摇身一变，成为小包装速食食品，价钱高，销得快，一算账，我们身在板栗产区的栗农却赚了小头，人家赚了大头。还有我们的国内市场，尤其是南方市场，前景太广阔了，你知道经过加工后一斤板栗的纯利润有多少吗？
　　十三爷：那我哪儿知道？
　　方辉算账说：我们现在卖板栗一斤也就5、6块钱，最好的年头也就8块钱。可人家生产的小包装一斤零售就是二十多块钱。扣除营销渠道的利润，还有将近十块钱的利润白白跑点了，栗农没有拿到！也就是说，板栗食品生产商的利润远远高于栗农！
　　十三爷兴奋地：让你这么一说，板栗还真是一个挖不尽的金矿啊！办了一个野山菜场，心就跟着野了！
　　方辉：雄心也罢，妄想也好，我想闯一闯。十三爷，两委会上你可要力挺我啊！
　　十三爷：啥叫力挺？我支持你不就中了，我这脑筋也要赶时髦哩。
　　
　　2、中心广场（黄昏，外）
　　炊烟袅袅，村中心广场大栗树上的广播喇叭里传来十三爷的声音：村两委成员注意了，今天晚饭后召开村两委会……
　　
　　3、商务局城区分局（傍晚，内）
　　手机响了起来。谢星龙打开手机接听：老弟啊？有什么事儿吗？”
　　电话里赵鼎：现在一切按计划进行，那个傻憨大宝已经吃到了甜头，上钩！
　　谢星龙满意地：好，现在开始第二步计划。记住，这些日子，如果没有特别打紧的事，不要联系我。
　　
　　4、村委会办公室（夜，内）
　　方辉、十三爷、水灵嫂、杨板山等村两委成员在开会，栗颖也列席会议。
　　方辉走进办公室坐下：这些天我思来想去，也在网上查了资料，板栗属于粮食类干果，守着咱们村十几万亩板栗园，加上周边村的板栗，货源充足，我考虑咱们村开办一个板栗加工厂。以往，咱们的板栗漂洋过海运到国外，经他们的工厂加工成小包装栗仁，他们城市白领早餐就是3—5棵板栗仁加一杯牛奶，半天的热量供应就足够了，身体还不至于发胖，所以，板栗加工产品非常热销。我们想做的就是把板栗加工厂建到我们的板栗树下，直接出口小包装板栗仁，把国外工厂赚的利润我们自己赚，一斤板栗变成二斤板栗。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聋会计摇摇头：办厂，一块地、一堆砖、一堆瓦、一架机器、一大堆钱！不是说着玩的，这得投入多少钱啊？
　　方辉：我粗略匡算了一下，最少也得个千万的投资。可是自古无本难取利啊！
　　十三爷惊讶地张大嘴：这个路子不错，可这么上哪里去搞这么多钱啊？
　　方辉：资金来源嘛，我们还可以向银行贷款，还可以实行集资，总之只要项目好就一定能筹到钱。
　　十三爷摇摇头：不靠谱！
　　聋会计又问：可是人才和技术呢？
　　方辉：经过这几个月来野山菜场的历练，我发现栗颖已经完全具备现代化企业管理才能了，她是我们将来板栗加工厂最合适的厂长人选，这不，栗颖列席我们今天的会议回忆了。
　　水灵嫂：栗颖姑娘没的说，关键是建板栗厂的事儿动静太大了，一个小野山菜场，就是黄了，也不伤筋动骨，这个大厂子建起来要是没效益，谁受得了？谁承担起这个责任？戳个大窟窿？那啥去填？谁去填？咱们的老百姓刚过上好日子，手里的积蓄能有多少？这些问题想过没有，所以，我第一个不同意建厂。
　　板山：小方啊，不是叔驳你面子，往你的澡堂里泼冷水？一千万的票子，摞起来怕有房子这么高，这不是过家家啊，还是好好经管那个山菜场，解决几个老娘们就业就不催了，别贪吃大饽饽，闹不好，噎着！
　　聋会计：我也不同意建厂。
　　十三爷见状，顿了一下：这个……小方的出发点也是好意，想让咱们村民快点致富，就是急了点，我的态度嘛，保留意见吧，不反对，也不支持！
　　方辉一下子陷入僵局。
　　忽然，栗颖站了起来：你们都砸了，我支持方辉。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栗颖身上。
　　栗颖：我虽然是列席今天的会议，我也想说几句心里话，
　　钱、钱、钱，大家谨小慎微，实际视线都被村前这架货郎山挡住了，大家这样谨小慎微是稳当，可哪里知道外边的世界变化有多么快。大家先别急于表态，上级既然选派了方辉来做这个大学生村官，大家就要相信他，从他进村办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来看，哪一件不是有板有眼，一步一个脚印？我作为板栗湾村外甥女，在这里我求大家，给方辉一个机会，给他信任，给他信心，给他一个舞台！
　　外边，小卖部门口，盼盼等几个青年人鼓起了掌声。加油，小村官！
　　加油，栗颖，好样的！
　　
　　5、村委会办公室（夜，内）
　　月儿高悬。
　　散会的人们陆续离去，方辉小声地把栗颖叫住：栗颖，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栗颖：你要明白，我今天挺你，不是因为感情因素，而是我觉得你的理想是正确的，却缺少村里人的理解。我困了，有什么事儿改天再说吧。
　　她说完快步离去。
　　方辉欲言又止。他多想跟栗颖一吐为快。
　　
　　6、小卖部（夜，内）
　　栗颖的眼神盯着对面方辉的宿舍。栗颖姥姥拉下小卖部卷帘门：行了，洗洗睡吧！明儿你不是要回家吗？
　　栗颖：姥姥，你赶我走啊！
　　栗颖姥姥：赶也赶不走啊！魂儿都跑到那个小村官屋里去了吧，你要是真想他，你就过去把心里话一股脑说出来！
　　栗颖撒娇地：姥姥，瞧你说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余的。
　　栗颖姥姥哼哼：姑娘的心事你别猜，猜来猜去你猜不明白……
　　栗颖：姥姥啊！真是的你！我睡不着，出去一下。
　　
　　7、村委会方辉宿舍（夜，内）
　　屋外传来女性高跟鞋的哒哒声，时间不大传来一阵敲门声。
　　方辉内心一阵狂喜，腾地从床上站起来，自然地到墙上的小圆镜子前照了照自己，又用手抹了下头发。
　　方辉把门打开，进来的不是心中渴盼的栗颖，而是荣盼盼。
　　方辉的骤起眉头问：盼盼，怎么是你？
　　荣盼盼大大方方地进来，一屁股坐在方辉的单人床上：怎么，不欢迎我啊？你看，我新买的这身衣服漂亮不？
　　
　　8、村委会方辉宿舍（夜，外）
　　栗颖来到方辉门前刚要敲门听到里边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她没有去敲门而是在外边静静地听着。
　　
　　9、村委会方辉宿舍（夜，内）
　　方辉：欢迎，当然欢迎，不过这么晚了，你找我一定有事儿吧？
　　荣盼盼大大咧咧地：方辉，我问你，你还没结婚吧？
　　方辉瞪大眼睛：怎么？
　　盼盼鼓足勇气：我憋了好几天了，忒难受，不如直接说出来痛快。我看你挺好，我爸也相中你了，你要是没结婚，就和我好，中不中，给个痛快话儿！
　　
　　10、村委会方辉宿舍（夜，外）
　　一地的皎洁月光。
　　屋外，栗颖听到荣盼盼的话不由地心情紧张起来。
　　
　　11、村委会方辉宿舍（夜，内）
　　方辉：盼盼，你不是在说梦话吧！
　　荣盼盼两眼盯着方辉：为了找机会对你说出这句话，我来村委会不知多少回了，有时候，转悠来转悠去，看见你的屋子亮着灯，我也不敢进来，害怕你笑话我。多少回想跟你说，又把话咽回去……
　　方辉：盼盼，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你的这份感情，我会珍藏。可我觉得我们不合适，要做，你也只能做我的妹妹。
　　荣盼盼：你说啥？你不乐意？我们家有的是钱，我老爸就我一个女儿，他可疼我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我这个姑娘了，你可别后悔。
　　方辉：盼盼，这不是钱的问题。真的，咱俩不合适！
　　荣盼盼：这可是你说的，方辉，我恨你。
　　她说完站起身扭头就走。
　　
　　12、村委会方辉宿舍（夜，外）
　　栗颖心里非常高兴，听到荣盼盼出来的脚步声她赶忙躲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方辉追出来喊道：盼盼，听我说。
　　荣盼盼向村委会大院外跑去，方辉摇了摇头返身走回宿舍。
　　栗颖蹑手蹑脚地向村委会大院外走去。
　　
　　13、大街上（夜，外）
　　荣盼盼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着，忽然一不小心荣盼盼被一块大石头拌了一个跟头摔倒在地。荣盼盼委屈地坐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下班回家的杨小禾听到有人在哭，杨小禾拿着手电一照发现是荣盼盼坐在地上哭泣。
　　杨小禾上前问道：盼盼？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哥哥我，我一定替你出气。
　　荣盼盼哭着说：没人欺负我，是我自己不小心走路摔了。她站起来要回家，可是脚扭伤了走不了路，她疼得呲牙咧嘴地说：我的妈呀，疼死我了。
　　她靠着树给荣大宝打电话，荣大宝的手机没人接听。荣盼盼急得直跺脚：这个死老爸，咋就不接电话呢
　　杨小禾看一眼荣盼盼说：盼盼，我背你回家怎么样？”
　　荣盼盼瞪一眼杨小禾生气地说：你想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占我便宜啊。
　　杨小禾连忙解释：这大黑天的，我送你回家，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是不愿意让我送就算了。
　　他说着转身就走。
　　荣盼盼焦急地喊道：你回来——
　　杨小禾停住脚步：你同意让我背啊。
　　荣盼盼：你背我可以，但是你可不要瞎想。
　　杨小禾蹲下身背起荣盼盼说：我瞎想啥啊？我想猪八戒背媳妇，我要是猪八戒就好喽。
　　荣盼盼用手敲打着杨小禾的头说：欠打，我让你胡说。
　　
　　14、小卖部（夜，内）
　　栗颖坐在床上不停地翻看着手机方辉发来的短信，久久地不能入睡。
　　
　　15、荣大宝家大门口（夜，外）
　　杨小禾背着荣盼盼来到荣大宝家大门口，忽然一辆轿车灯光明亮地开了过来。
　　荣盼盼对杨小禾说：我爹回来了，赶紧把我放下。
　　杨小禾赶忙把荣盼盼放下，这时一辆轿车嘎地一声停下，一个又高又瘦的中年男子搀扶着酩酊大醉的大宝下车。
　　荣盼盼嗔怪地说：真是的，你们咋又把我爸灌成这样？
　　荣大宝喷着酒气说：胡说，不许对……对你杜叔没礼貌，他可是我生意上……最……最好的朋友……伙伴！
　　杜老板还很清醒，他自我介绍说：你就是盼盼吧，我姓杜，叫杜子腾，你爸爸的公司和我们的公司有很多业务。快，扶你爸上屋里休息，我还要赶回市里去！
　　荣盼盼啐了一口，小声地：呸，杜子腾，啥破名字，狐朋狗友！
　　她对杨小禾喊道：小禾，快来帮我一把！
　　杨小禾过来帮荣盼盼搀扶荣大宝，荣大宝身子沉重，脚步趔趄。
　　荣大宝看一眼杨小禾说：是，小方啊，来找我们家盼盼干啥？
　　杨小禾：大宝叔，我是小禾。
　　荣大宝：什么小禾，不就是那个蓬蓬头嘛!你小子不是偷鸡，就是摸狗，来我这儿干啥？
　　杨小禾：盼盼刚才在路上摔了，我送她回来的。
　　荣大宝不相信地：你小子也学会英雄救美了？不会是对我家盼盼有啥想法吧？就你这样的，梦都别做，赶紧给我滚！
　　杨小禾和荣盼盼把荣大宝搀扶进屋躺在炕上，然后转身就走了。
　　荣盼盼冲着杨小禾的背影喊道：小禾，谢谢你啊！
　　荣大宝：甭搭理他一个小混混……
　　荣盼盼不高兴地瞪一眼荣大宝说：我脚扭伤了，要不是他把我送回来说不定现在还没回来呢。再说了你喝了那么多酒，不是他帮着把你弄进来，我可没辙。
　　荣大宝：盼盼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爹今天赢了你杜叔不少的钱，哈哈，他这回输的真肚子痛了！
　　荣盼盼给大宝身上盖了条毛毯：老爸，你还赌上了，我非得告诉我奶奶去！
　　荣大宝：没事儿，都是我们好哥们。好闺女，不许告诉你奶奶，我困了，要睡了。
　　
　　16、乡政府（早晨，外）
　　方辉敲门进了陆乡长的办公室：陆乡长，你好……
　　陆乡长正在批阅文件，见是方辉，客气地给他倒了杯水：方辉啊，这么早啊！
　　方辉：陆乡长，我是来还你钱的，借你的5000块钱，第一茬我就收人5000多，借鸡生蛋，生的这只蛋可不小啊！
　　陆乡长兴奋地：收入可观，干得不错，这回老百姓养栗蘑得了实惠，对村里开展其他工作也大有好处。
　　方辉：是啊，群众的积极性可高了，没养的都后悔了，包括杨板山。
　　陆乡长：是吗？对了，杨板山那案子进展怎么样？
　　方辉：目前案子还没眉目！
　　陆乡长：我听说了，你和十三爷把卖栗蘑的钱都主动借给了板山娶儿媳妇，我也正在和民政部门沟通，争取给他申请些补助。坏事变好事，板山一定会在这件事上吃一堑长一智，兴许性格上不像过去那么张狂。
　　方辉：板山叔现在说话办事都沉稳多了，前两天在乡里科技培训班上他还主动向田技术员道了歉呢！
　　陆乡长：我听说了，学廉颇，负荆请罪，呵呵，铁树开花，终于开窍了，好事啊！对了，小方，你把我借给你的这5000块钱拿上！
　　方辉：陆乡长，您嫌少，真要利息啊！
　　陆乡长笑道：呵呵，要什么利息啊。你把卖栗蘑的钱借给板山了，你又拿工资还给我，那你不就成了穷光蛋村官了？
　　方辉：前几个月的工资我发到手了，给我妈寄了点，自己留下了零花钱！
　　陆乡长：你们第一书记一般都是年轻人，工资不够高，几个月能有多少？出外开会、办事，你总借村里人的摩托车也不行啊，把这些钱加上你的工资，买辆电动车摩托车，解决好交通问题，方便开展工作。下次来乡里开会，你要骑着你自个儿的摩托车啊！好了，一会儿，田技术员要来讲板栗嫁接了，今天咱们一块儿去听！
　　方辉：谢谢陆乡长！
　　陆乡长：不用谢，我要讲清楚，这5000块可不是白给你的，到时候，我要讨还的，不是哪个村村官我都给买摩托的啊，知道吗！
　　方辉：陆乡长，我想把我们村准备建板栗加工厂的事向你汇报一下。这是我昨天写的可行性分析报告。
　　陆乡长接过报告，看了一下：我听说了，你这个设想在村里阻力不小，村两委一致反对。他们担心，工程干了一般半你可以拍拍屁股走了，可是给村里留下个大窟窿咋办?
　　方辉：陆乡长，我想问问您的态度呢？
　　陆乡长：你们这股闯劲，或者叫开拓精神、改革意识，乡党委政府大力支持，但是小方啊，村集体办厂牵涉到很多方面,确实不是一件小事，等我看完你的报告，乡党委政府开会研究后再给你答复，好吧！就这样，我还要去参加一个会。
　　方辉：那好，陆乡长，我希望尽快得到乡党委政府的答复。
　　
　　17、荣大宝家（日，内）
　　荣大宝敲敲荣盼盼房间门：盼盼，咋的了？生病了，爸带你去市里大医院看病
　　荣盼盼：爸，你烦不烦啊，让我自个儿待会儿！
　　荣大宝看向正在看电视的大宝娘问:妈，这孩子不对劲儿啊，昨儿还好好的，今儿咋变成这样了？
　　大宝娘：你个傻骆驼，你的闺女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人家想心事儿呢。你这个爹当的，最是粗心！
　　荣大宝一拍大腿：我光顾自个儿，盼盼可不是该找对象的年龄了，我还总是把她当做个孩子呢！
　　他冲屋里喊道：盼盼啊，把门打开，跟爸爸说说，有啥心事儿，咱家有钱，板栗湾的小伙子咱还不是随便挑拣？说，看上谁了？
　　大宝娘：去去去，女孩家的心事儿你个大老爷们哪懂，瞧你这高门大嗓的，别把人家盼盼吓着，还是我来吧！她来到门前喊道：乖，盼盼啊，有啥话跟奶奶说说，奶奶这就给你做碗馄饨，吃了饭，好好跟奶奶唠唠。
　　
　　18、杨咩子家（日，内）
　　二猫拎着一个小塑料袋进屋：爹娘，你们在屋里吗？
　　杨咩子正在给老伴儿梳头：干啥？我正要和你妈去市里哩！
　　二猫：去市里干吗？大老远的。
　　杨咩子：给你妈看眼睛去啊！
　　二猫：看病看病，说的轻巧，你没听说吗？你没听说救护车一响，一头猪白养，三个劫道的，不如一个卖药的。就我妈眼睛这病，一上手术台，一开刀，没有一万下不来，你卖蘑菇那点儿钱，哪够啊！
　　杨咩子：政府不是还给咱报医疗费呢！
　　二猫：报是报些，那也不够啊！
　　杨咩子着急地：你妈眼睛的白内障越来越厉害了，啥也看不清啊！
　　二猫从塑料袋里掏出个严严实实的纸包：您别着急了，我这不给我妈淘换药来了嘛！瞧，就这！
　　杨咩子：这粘糊糊的东西是啥宝贝，能管用吗？
　　二猫：你没听说偏方治大病吗？这是我从我朋友媳妇六舅的大表姐夫那儿弄来的祖传秘方，研制的宝药，搽在我娘的眼睛上就好了……来，我给我娘搽上……
　　杨咩子：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小子咋变了？
　　二猫：我本来就是个孝顺儿子，不像我大哥，娶了媳妇忘了娘。不过，这偏方虽说是我亲戚给的，可咱也不能白使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杨咩子：那是，咱不能平白无故欠人家人情。
　　二猫：对啊，人家可是祖传秘方，你就拿1000块钱谢承人家吧！要不是我好说歹说，看在亲戚面子上，人家才不给呢。
　　杨咩子一嘬牙：这么多啊，就这包东西，值1000吗？
　　二猫：这还是看在亲戚的份儿上少要的呢，上了手术台，一开刀，万八千的挡不住，1000块钱哪够啊？
　　杨咩子：好吧，真是太贵了！太贵了
　　他说着打开炕角的柜子去拿钱。
　　二猫脸上露出诡笑。
　　
　　19、乡政府门口（日，外）
　　课讲完了，众人从会议室里走出来。齐梁河村书记对田技术员说：田财神，课讲完了，辛苦了，走，我请你喝酒去！
　　王家庄养殖大户：你们齐梁河的别请了，我们王家庄今儿中午要请科技财神吃饭，我们可是早占下了。
　　方辉：你们二位别争，今天说啥也得我们板栗湾请。
　　杨板山：你们别争，谁争我跟谁急？
　　田技术员呵呵笑：算了，大家别争了，按理我老田中午要吃乡里的食堂，不过啊上次板栗湾小村官方辉领着杨板山来给我道歉，光着膀子背个荆条，演了这出负荆请罪，我老田实在是过意不去。相逢一笑泯恩仇，中午我在乡里的小饭店请板山和小方喝顿酒算是回报。
　　杨板山：那可使不得，田老师，这顿酒得我请，我不差这俩酒钱！
　　田技术员：别争了，这顿酒我请定了。板山啊，你就别撑面子了，被人骗了好几万，还说不差钱？我正要跟你拉呱这事儿，兴许对你被骗案子有帮助。
　　杨板山一拍脑门：对，我和方辉正要找你说这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