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1

　　1、村委会方辉办公室（日，内）
　　方辉看着手机里栗颖发来的自己和栗颖在一起的照片发呆。
　　这时候，十三爷和聋会计走了进来。他看见方辉的脸色很难看：小方，咋了？身体不舒服？
　　方辉掩饰地：没事，可能是前天那场雨淋得感冒了。
　　十三爷：晚上我让你十三奶给你做碗姜汤发发汗就好了。
　　方辉：我这身板没事，不用麻烦十三奶了。你们，有事吧？
　　十三爷：我是想，现在板山家遭了难，不知道派出所能不能被骗的钱给找的回来，板山给小灶垫的钱，给他报销点吧，也算帮他一把！
　　方辉：前几天，你老不是不同意给他报销吗？
　　十三爷：当初不同意有当初的道理，那些帐，都是他大吃大喝糟践的。可细一琢磨，那时候乡里还没有建廉政伙房，乡里干部、县里干部来板栗湾忙工作，吃点饭也是应该的啊，龙会计和我也没少陪客，吃完一抹嘴走了，留下的吃喝烂账要是都让半山扛着，也冤枉了他！起码，我和老聋也得承担些。
　　聋会计：就是啊，人心都是肉长的。
　　方辉：既然这样，就给半山叔的账报了吧！聋叔你到乡里农经站具体办一下吧！
　　聋会计点头：中！
　　方辉：这样做了，不知道群众咋看？会不会闹意见？
　　十三爷：老杨家的人肯定没人言语，老荣家谁嚷嚷，让他找我。
　　
　　2、野山菜厂（日，内）
　　栗颖看着方辉的短信非常纠结痛苦，她把手机调成了震动，装进包里索性不看。
　　
　　3、商务局副局长办公室日内
　　谢星龙正在看股票大盘，他满头大汗，眉毛中间纠结成了一个川：妈的，怪了，从6000点滑落到3000点，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嫣然电话打进来，谢星龙接听：宝贝，什么吩咐？
　　嫣然：你下班路过移动大厅，给我换个手机号，挑个好点的号，原来的号我不想用了。
　　谢星龙：好，我记住了！
　　
　　4、水灵嫂家（傍晚，内）
　　水灵嫂一个人正在吃晚饭，荣盼盼走了进来。
　　水灵嫂问：盼盼找我有事儿啊？
　　荣盼盼：我奶奶让你吃完饭后到我家里去一趟，她找你有事儿。
　　水灵嫂：行，我吃完饭就去。
　　
　　5、商务局副局长办公室日内
　　谢星龙拔通了荣大宝的电话：是宝泰矿业荣董事长吗？
　　大宝大笑：老弟，以后千万别叫我董事长了，那就是个装，生意场上装给外人看的，有个屁用？咱们是朋友了，以后你就叫我荣哥，干脆就叫我大宝都中。
　　谢星龙：那我也就不见外了，几天不见，想大哥了，大哥办事就是爽快。
　　大宝：你就别给哥戴高帽子了，大哥是光头！有啥事，说吧！
　　谢星龙：那好，我就直说。大哥，我想跟你搞个合作，沾沾你喜气，发点小财啊！
　　大宝：老弟跟我闹着玩呢吧，你当你的局长，我开我的铁矿，咱俩咋合作啊？你是管卖酒的，我是卖铁矿石、铁精粉的啊。两股道啊！
　　谢星龙：荣哥，我可是认真的。你放心，我们会走到一条道的。今天晚上有没有应酬，我想跟你聊聊。
　　大宝：对了，今晚我有饭局，要不，我让我的副厂长赵鼎和你先谈谈。
　　谢星龙：副厂长，赵鼎？他够分量吗？
　　大宝：也是个爽快人，直肠子，你放心，他能全权代表我！
　　
　　6、荣大宝家（傍晚，内）
　　大宝娘闭目养神，盼盼一边看电视里的爱情片一边嗑瓜子。
　　水灵嫂挑门帘进屋：婶子，看电视呢？
　　大宝娘：呦，刚才还朝窗户外望了两回呢，还怕你人不来呢！
　　水灵嫂：您老下命令，我能不来嘛！
　　荣盼盼：婶子，磕瓜子，这是从市里超市买的金瓜子，可香了！
　　水灵嫂：不想磕，呦，盼盼懂事儿喽，长成大姑娘了！
　　大宝娘：可不是咋地，这不，一天到晚，霸着个遥控器，追着看那些个情啊爱啊的，哪如《花为媒》中看呢……
　　荣盼盼：奶奶，别说了，烦死了！
　　大宝娘：水灵啊，我叫你来，就是为了我这宝贝孙女的事儿！来，咱们到里屋说去。
　　
　　7、村委会方辉宿舍（傍晚，内）
　　吃过晚饭方辉在椅子上坐下来，翻开电脑上的网页。画外传来栗颖轻轻地一声咳嗽：方辉，我可以进来吗？
　　方辉回过身来：我这儿又不是美国白宫，进来吧！
　　栗颖进屋：村委会虽然不是白宫，可村里老百姓却有人背后给你起了个外号，你知道吗？
　　方辉一愣：啥外号？
　　栗颖：大伙儿说你是板栗湾的奥巴马儿！
　　方辉笑得非常开心：我的天，都啥眼神啊？我长得颜色有那么重吗？
　　栗颖：那是老百姓在夸赞你有股闯劲呢！在大家眼里，板栗湾多少年来没多大变化，山还是那座山，梁还是那道梁……你一来，就……
　　方辉接过话题：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得了，别抒情了。你这个大厂长，找我来不光是背歌词的吧！
　　栗颖：那当然，你先让本厂长坐下说话吧！
　　
　　8、市里某酒吧贵宾间夜内
　　几样小菜，几瓶啤酒，谢星龙和赵鼎相对而坐。
　　谢星龙：老兄今年多大？在大宝矿山干了几年了？
　　赵鼎：我今年38了，在荣董事长这里干了快9个年头了。
　　谢星龙：鞍前马后，你也是宝泰矿业的功臣了。怎么样？
　　大宝对你不薄吧!他吃肉，你们也能跟着喝汤吧！
　　赵鼎：谢局长，我们不谈这个。
　　谢星龙：我明白了。你好像有难言之隐。
　　赵鼎：你别误会。我们董事长对我非常信任，厂里的经营管理他都放手让我来做。
　　谢星龙：事情明摆着呢，你是大学生，在那群大字不识几个的工人里你是仙鹤，包括大宝，他除了会沾着吐沫数钱和大把大把花钱，除了喝大酒和找女人，钱对他还有什么意义？
　　赵鼎正色：谢局长，你喝多了吧？你约我们董事长，不会是谈这个的吧！
　　谢星龙点燃一颗烟。没有吸，看一股袅袅烟雾：当然。我这就要讲，夜太漫长，你急什么？今天大宝去喝酒了，你代他来，天赐良机。
　　赵鼎：谢局长，你真的把我搞糊涂了。
　　谢星龙：你是个精明人，你是大宝的军师兼大管家，你怎么会糊涂？要是糊涂，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赵鼎：谢局长高抬我，我不过是个穷大学生，荣大宝收留了我，我自然给他效力。
　　谢星龙：不谈这个了。言归正传，你知道市里的蛟龙钢铁集团吧！
　　赵鼎：人家是上市公司，资金雄厚，远近闻名，谁不知道？
　　谢星龙：知道就好，他们集团一个副董事长是我姑父，我已经跟他讲了你们厂子的情况，他答应你们厂出产的铁精粉一粒不剩全部吃进，有多少要多少，今后，背靠蛟龙集团这棵大树，大宝那个小厂还不是如虎添翼。
　　赵鼎：可是，我们的部分铁精粉品位很低，不到50%……
　　谢星龙：那也没问题，你们那几百吨，放到人家山似的大堆里一搀和就没事了，懂吗？
　　赵鼎站起身来：这可是太好的消息，我这就回去向大宝董事长汇报。
　　谢星龙一把拉下他：坐坐，着什么急啊，有相好的等你去呢吧！
　　赵鼎：呵呵，哪有啊。我们这些弄铁矿的哪有你们当局长的公务员们风光。
　　谢星龙看了一下门口：我还有几句话跟你说。
　　
　　9、荣大宝家（夜，内）
　　水灵嫂：老婶子，来，我先给你梳梳头吧！您这头发够乱的了！
　　她说着拿起床头柜上的梳子给大宝娘梳起头来。
　　大宝娘：可不是嘛，我这手不是有手颤的毛病吗？以前在村里住隔三差五有人给我梳梳头啥的，自从搬到山上来，住上了二层楼就不行了。老邻居们很少来串门了。大宝孝顺我是不假，可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会梳头啊！哎呦，你的手真好，不重不轻，正合适，好舒服！
　　水灵嫂：是吗？那我多给你梳一会儿！
　　大宝娘：我就想找人唠嗑啊，可大伙儿都那么忙，谁来陪我这个老太太唠嗑啊！
　　水灵嫂：那就快给大宝张罗个媳妇啊！
　　大宝娘：咋没张罗呀，相亲的怕是快有一打了。不是长相大宝相不中，就是打扮花里胡哨像妖精，让我骂出去就有三四个，大宝一天天大了，厂子事儿又多，一来二去就耽搁下来了……对了，你的终身大事咋办啊，孩子他爹没了也两年了吧！嗨，老天不开眼，让他得了个脑出血，撇下你们娘俩孤儿寡母过日子，也该琢磨找个主儿吧！
　　水灵嫂：不找了，等孩子大学毕业了，找工作，娶儿媳，我就等着看孙子了！
　　大宝娘：我是过来人，老古语一句也扔不得，满堂儿女还不如半路夫妻呢！哎！老天爷不开眼，当初，你和大宝那档子事儿……
　　水灵嫂打断她：大娘，您就别提过去那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啦，中不？
　　
　　10、村委会方辉宿舍（夜，内）
　　栗颖：方辉，我是来向你报喜的，咱们上个月实现了开门红，今天会计把利润统计出来了，除了发给工人的工资外，你猜厂里赚了多少钱？
　　方辉：两万？
　　栗颖摇头。
　　方辉：五万？
　　栗颖：不是！
　　栗颖：十一万。
　　方辉简直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呢？真的吗？
　　栗颖兴奋地：当然是真的！
　　方辉：你简直是创造了奇迹！来，我们庆祝一下。
　　他说着端起茶杯。
　　栗颖看着方辉问：你这里也没有酒啊？
　　方辉：没有，甭说酒，就连白开水也没有，也不能喝凉水，怕闹肚子啊！
　　栗颖：那就举起这两只空杯子，实际上这杯子不是空的，里边盛满了皎洁的月光啊！人道是，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
　　方辉兴奋地：够浪漫。来，干杯！
　　
　　11、市里某酒吧贵宾间夜内
　　谢星龙：大宝的铁精粉全部发到我姑父的厂子，不必再卖给小贩子们，价钱高而且稳当，货款结算及时，你想想看，大宝该增加多大的利润？他该怎样谢我？
　　赵鼎：当然应该谢你，请你喝酒、唱歌、找个女人……
　　谢星龙手中转着酒杯：这些有啥意思，我可是给你们签的是一条金丝线。
　　赵鼎：我明白了。
　　谢星龙：这件事，不是我自己的，是咱哥俩的。
　　赵鼎眼睛盯住谢星龙：你是教唆我卖主求荣啊！谢局长我的胆子可小，你可别逗我玩！
　　谢星龙摇摇头：什么卖主求荣，说的多难听，你的智商足够高，不过，你始终在隐藏着，在弓着腰走路行事，一个大男人，累不累啊，大宝算个啥东西，只不过他的命比你好，抓着村里的矿产资源发了财，你这样的人才却不得不给这样的人打工当奴才，他高兴了赏你根骨头啃，这是多大的不公平？
　　赵鼎狠狠吸了一口烟：好吧，我答应你！
　　谢星龙：这才是明智。今后，咱哥俩一起发财。对了，上次，我听大宝说，派出所涉嫌抢劫找你两次了，凭你的智商，怎么会干这个？我这儿有张卡，上边有10万，你先拿着，把这事弄平，不要低估派出所公安的智商和执着，他们恐怕是还没有找到足够拘捕你的证据，你赶紧处理掉，屁股擦干净，别因为这事影响我们的大计……懂吗？
　　赵鼎：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12、荣大宝家（夜，内）
　　水灵嫂：大娘，你让我来，到底是啥事儿啊？
　　大宝娘：你猜！
　　水灵嫂：准是托我给你们家盼盼保媒。
　　大宝娘：对着哩，对着哩！你就是鬼聪明的，盼盼老大不小了，她看上了咱们村那个叫方辉的小村官，你就给牵这根红线吧！俺家的条件你都一清二楚啊，当这个红娘你最合适！
　　水灵嫂：大娘，好像方辉城里有个对象。古语说，宁拆十座庙，不坏一门婚。
　　大宝娘：怕啥？小村官不是没结婚吗？要是结婚了咱就算了——盼盼都快魔瘴了。
　　水灵嫂：方辉结婚倒是还没有。好像这些日子他们还闹了别扭！这年轻人的心思啊，猜不透。
　　大宝娘：这就看方辉的了，咱家盼盼胖是胖了点儿，可早年间村里只有有钱的有势的才长的胖呢，胖点儿有啥不好？显富态，显威风，多少人想胖还胖不起来呢。再说，荣家不差钱，当我们家女婿下半辈子不缺吃不愁穿的……我就不信那个方辉不动心？
　　水灵嫂：打住打住吧，大娘，您说的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保准，明儿就跟方辉把这个事儿说了，给他两天考虑时间，成不成，我三天后准给您准信儿——我这个人就喜欢嘎嘣响脆！
　　大宝娘从怀里摸出个红包来：他水灵婶啊，来，拿着，这是个讲究儿，叫谢媒，等婚事真成了，大宝再重谢你。
　　水灵嫂推辞：这可使不得，新社会了，不讲老例儿了，天不早了，我要走了！
　　大宝娘：傻孩子，拿着，我有钱，大宝那孩子给我不少钱呢。呶，柜里、枕头边、厢房里我都藏了存折哩！我个老太太要那么多钱干啥？听话，拿着！
　　水灵嫂：不行，我走了。
　　水灵嫂一掀门帘，正好和喝酒大醉归来的大宝撞个满怀。
　　人高马大的荣大宝：没事儿，我没醉，再来半斤，喝！
　　大宝娘：盼盼啊，别看电视了，你爸喝多了，快给他倒杯水来，加点蜂蜜还有醋，解酒，听见没！
　　荣盼盼：等会儿，人家正看到关键地方了！我爸又不是醉了一回两回了。
　　大宝娘挪动身子要下炕：这孩子啊，不懂事儿！
　　水灵嫂赶紧扶住大宝娘：大娘，你别动，我来吧！
　　大宝娘：夜里我这眼神儿不好！有回加醋就加了酱油，把大宝呛够呛！
　　水灵嫂进厨房，把蜂蜜和醋水兑好，用一根筷子搅匀，端出杯子来，递到躺在沙发上的大宝跟前：大宝，来，把这杯子水喝了，醒醒酒！
　　大宝哗地吐出一口醉酒的脏东西，全喷在水灵嫂身上……
　　
　　13、市里公园一角夜外
　　卷毛：鼎哥，找我有事啊!
　　赵鼎戴一副墨镜:废话。那个事，派出所已经到我们厂调查两次了，他们咬住不放。
　　卷毛：我这两天也是猫在屋里，那也没敢去。妈的，没打着狐狸，倒惹来一身骚。
　　赵鼎：别说了，这件事情必须有个了断。明天，你去板栗湾派出所自首，呶，这是五万。
　　卷毛：这……
　　赵鼎：别怕，有我呢！你把责任揽在自己头上，千万不要透漏我半个字，就说你意外听到老聋会计去市里买设备，动了歹念，私自驾车出去办的事，平时你就准备了衣服假牌照，和厂里的车是套牌……记住没有。
　　卷毛：我有点怕。
　　赵鼎：怕什么？有我呢，属于抢劫未遂，大不了几天就放了。
　　卷毛掂量一下钱：这也忒少啊！现在物价长得挺快的！
　　赵鼎又从包里拿出两万：这是一半，出来的时候，给你另一半。
　　
　　14、荣大宝家（早晨，内）
　　大宝娘把做好的早饭一盆挂面汤端到桌子上，她冲屋里喊道：大宝、盼盼，都起来吃饭了，一个喝得大醉，一个看半宿电视。怎么得了？
　　荣大宝从里屋出来：妈，又让你下厨房了，这个盼盼啊，啥家务活也不学着做！妈，您的头发咋梳得这么漂亮，这么一打扮，我老妈年轻了20岁！
　　大宝娘给儿子盛了一碗下了鸡蛋的面条边喊到：盼盼，快起来，吃饭。
　　屋里荣盼盼说：不吃了，人家困死了！
　　荣大宝端碗吃饭：咱们先吃，我还真饿了！
　　大宝娘：你昨晚醉成滩泥，你知道吗？你把人家水灵儿吐了一身脏东西，人家大半宿儿给你倒水给你清理卫生。
　　荣大宝停住筷子：啥？妈，你说啥？水灵昨晚跑咱们家干啥事儿了，我吐了她一身？
　　大宝娘：是我叫她来的，我托她给盼盼介绍对象，小村官她们整天在一起，都是村干部，说话方便嘛！
　　荣大宝：水灵她答应给盼盼做媒了吗？
　　大宝娘：答应了，还给我梳了头呢！（她看一眼荣大宝说）大宝啊，我看水灵挺不错的，你就把她娶回家来给妈当儿媳妇咋样？
　　荣大宝：这个女人……我恨她……前段时间，她不还挑头向我要承包费呢！
　　大宝娘：混账话，老古语说，向情向不了理，矿上那么赚钱，凭啥赖着承包费不给？还有，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从前你和荣大亮争水灵儿那点儿事儿！
　　荣大宝：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和荣大亮岁数一般大，论长相他不及我，论学历，都是初中毕业，我们俩同时喜欢上水灵，水灵她心里明镜儿似地，我给她爬树摘梨，一直爬到树尖儿，把那些被马蜂咬过的最朝阳的最甜的梨摘给她吃，她爱吃酸枣，我就给她摘最红最红的酸枣，可就是那样，她都没有动心，最后还是嫁给了荣大亮，我恨她！好马不吃回头草……现在，她成了寡妇……
　　睡眼惺忪的盼盼不知啥时候探出头来：我老爸年轻时候也这么浪漫过啊！来，老爸，真爱不要错过，大胆追求吧！
　　大宝：这孩子，有你啥事？快吃饭！
　　
　　15、派出所日外
　　卷毛投案自首。已被戴上了手铐：是是是，是我一时糊涂起了贪念，今后我一定配合政府好好改造。”
　　丁所长：押下去吧！
　　小刘很兴奋：所长，你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抢劫案，一下就结案了！
　　丁所长摇摇头：我感觉这案子不会这么简单。先上报市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