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1

　　1、人民公园日外
　　晚上出来乘凉的人们。方辉在广场，拨打孙嫣然的手机，可是对方不接。方辉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达。
　　
　　2、市区某小饭店门口（傍晚，外）
　　一辆大卡车嘎地一声停在县城一家饭店门口。大卡车司机跳下车左顾右看，正好和穿着背心短裤、晚上出来遛弯从饭店门口经过的田技术员撞上。
　　大货车光头司机出言不逊地：你怎么走路的？驴戴蒙眼啊。
　　田技术员摘下眼镜：明明是你毛手毛脚撞了我你还出言不逊……哎，我瞅你怎么这样面熟，你是鹿谷寨村的吧？我去你们村搞过板栗培训。
　　大货车司机：你是谁啊？精神病！
　　饭店门口原先去板栗湾板山家收药材的那一胖一瘦两个药材贩子探出头来：喜三，愣着啥呢？酒菜早准备好了。说着二人拉大货车司机进了酒店。
　　喜三还回头瞪了田技术员一眼。
　　田技术员无奈地摇摇头走开：倒霉，碰上这么个混蛋。
　　走了几步，正好碰上方辉。
　　方辉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他走上前：田老师，刚才那个光头把你咋了？
　　田技术员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饭店：不知道现在这些人都咋了？这个喜三，凡人不理，靠倒腾药材发了就鸡毛上天抖起来了，什么素质！
　　方辉劝道：算了，田老师，没必要和这些人动气，来，我请你去碰碰凉吃冰激凌消消火。
　　田技术员：没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是方辉啊，你怎么在这里？
　　方辉：我也是和我的女友闹了点意见。
　　田技术员摇着一把大蒲扇：是啊，你要没事，咱们走走！
　　方辉：没事，一会去我们同学家。现在太焖热，去了也睡不着，不如先转转，欣赏欣赏市区夜景，在村里住久了，觉得蛮新鲜。
　　田技术员：不是我当你的面夸你，你这个小村官，干的真是不差。就板栗湾，这一次，你带头，击掌打赌，动员发动了160多户栽植栗蘑，好家伙，这要创造多少产值！到了销售时候，保准吓你一跳。
　　方辉：真的啊，我还担心这回要打了哑炮，我在村里还有啥脸面！
　　田技术员：看来，老天夜要帮你，你刚才说，天气闷热，高温多雨，这对栗蘑生长可是最有利。但是光靠老天爷可不行，我给你的技术光盘、书籍一定要看，到了技术关节要在村大喇叭里广播，很多农民文化水平低，懂吗？
　　方辉：我记住了！你就放心吧！
　　
　　3、饭店包间（傍晚，内）
　　三个骗子举起啤酒杯庆贺：为咱哥仨亲密合作成功，干杯！
　　胖子（老板模样）：喜三，怎么样？顺利吧！
　　喜三夹了口菜：那个叫杨板山的傻到天边了。就等着你们俩去高价收药材呢！大哥，你玩得够高，一万块定金做鱼饵，钓回四万块，抛去咱们做鱼饵的那一万，净赚三万。
　　瘦子问：钱呢？
　　喜三：在这儿呢，这是我预先垫的一万块钱本儿，剩下的，咱哥仨一人一万。
　　胖子一伸食指：嘘，小声点。你想进局子啊！赶紧喝酒，喝完酒走人。来，合作愉快，再干一杯！
　　
　　4、小卖部（夜，内）
　　栗颖趴在窗前望着村委会方辉的宿舍发呆，只见方辉的宿舍一片漆黑。忽然栗颖想到了什么，她拿出手机拨号。
　　时间不长手机接通了，栗颖高兴地说：方辉吗？你没事儿吧？
　　电话里方辉：没事，我在市公园里绕呢！
　　栗颖关心地：嫣然生你的气了吧？
　　电话里方辉：我追到城里，他家关着门，她的电话也关了机。
　　栗颖似有所悟：哦，方辉，天黑山路不好走你就别回来了。
　　电话里方辉说：谢谢你，我去我同学那儿住。明天一早就骑摩托车回去，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的。
　　栗颖脸上露出欣喜而兴奋的笑容。
　　
　　5、野山菜厂大门口（日，外）
　　几个家庭妇女非要往里闯，要见栗颖，被杨小禾拦住。
　　妇女甲：干嘛拦住我们？我们也要进厂当工人。厂子是用咱们全村人承包款建的，为啥只有那十几个人进厂拿工资，轻轻巧巧一个月开2000多，在家门口就上了班。俺们也有手有脚，俺们也是板栗湾的人，凭啥就不能当进厂工人？
　　妇女乙：就是嘛，方辉不把一碗水端平就不中，厂长是外地的不说，连蓬蓬头这样的二流子都进厂拿了工资了，我们也要进厂当工人。不就是挑挑、拣拣、择择菜，谁不会？来，不让进，咱们就往里闯！
　　杨小禾把一根假电棒在手里扬了扬：大家冷静点儿，别乱闯啊！不然，我可要报警了！
　　荣盼盼夹杂在十几个妇女中间。
　　杨小禾：盼盼，难道你也想当工人？凑啥热闹，赶紧回家！
　　荣盼盼扭动着胖胖的身材：这厂子还是用我爹厂子的承包费建的呢，我也要来当工人，放我进去。
　　杨小禾：不行，这里有好多高标准卫生车间，进来要换工作服、戴工作帽和口罩！
　　荣盼盼：我才不管那些呢，我就是要进来。
　　杨小禾把身子挡在门口：不行，除非你们踩着我身子进去！
　　妇女们：挠他挠他，他有啥资格当警卫？成天偷鸡摸狗的人，他敢拦咱们就把他脸挠成血葫芦。
　　众妇女一齐往前拥，七手八脚把杨小禾脸上挠出好几道指甲印。
　　荣盼盼举着杨小禾的电棍嘿嘿乐着：哈哈，好玩好玩，他这个电棍是假的，不电人，吓唬人的！
　　
　　6、万亩板栗树林（日，内）
　　方辉正在和十三爷等一群村民讨论着今年的板栗收成。十三爷嘬一口旱烟袋：古语说，旱了收枣儿涝了收栗子，今年的板栗不会孬。只是去年天旱少雨，板栗个儿太小，没卖上好价钱。你给大伙说说，有没有好办法让板栗结的果粒大一些。
　　方辉手里拿个长钩镰：板栗粒小有旱的因素，但主要是管理不到位。今年4月份气温比较高，适应栗蓬形成，6月份授粉气候很适应，形成板栗挂果很多。但是6月18号至7月8号没有下雨，晴空无云。气温36度。紫外线特别强，使板栗不能正常生长，形成大量小粒。如果板栗施肥再跟不上，挂果多了粒就小。大伙记住喽，在7月5——10号进行板栗蔬蓬，按10厘米保留一个栗蓬，加上地面跟上施农家肥，保证秋天栗光个儿大。板栗蔬蓬实际操作很简单，就这样，用钩镰轻轻一磕就掉，100棵板栗，一天就可以疏完。
　　十三爷：哎呦，鼓捣了一辈子板栗，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门道。明儿，你快在大喇叭里给大伙念叨念叨！
　　水灵嫂慌慌张张跑进来：小方，十三爷，不好了，山菜厂那边打起来了。
　　十三爷问：咋回事儿？
　　水灵嫂：昨天野山菜厂不是发工资了嘛，村民们一听说工人开了2000多就眼红了，都吵嚷着要去上班。
　　十三爷：招工是有条件的，谁想去上班就上班啊？真是没王法了。
　　方辉：走，去看看。
　　
　　7、杨板山家（日，外）
　　小院中，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装满药材的麻袋。杨板山媳妇看了看天：我说板山，你看天阴了，万一下雨咋弄？是不是借个苫布把这宝贝药材苫上。
　　杨板山自信地：不用，你忘了今天是咱约好和那个收药材的老板交药材的日子啊？放心吧！待会他们来了，你千万少搭话，听我的就是了！
　　杨板山媳妇：就你那点弯弯绕，千万别把自己绕进去就中了！
　　杨板山：瞧你说的啥话？待会我把钱赚到手，你就服了，不然你才不会服气呐——来收药材的车说话就到了。快点，把盛钱的袋子和计算器啥的准备好！
　　杨板山媳妇：都准备好了，你看，这个蛇皮袋盛钱够大吗？不够大，还有……
　　杨板山：够大了，计算器好使不？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又抬头望了眼太阳：他们也该到了啊！
　　
　　8、野山菜厂（日，外）
　　就在村民们快冲进厂子里来到时候，栗颖在十几个工人的陪同下出现了。
　　栗颖大声喝道：住手！不让无关人员进入厂区是我做出的规定，跟保安没有关系。我是厂长，大家有什么问题跟我说！
　　闹哄哄的人群顿时平静下来，其中一个短粗的胖女人看了看大家，众人都没有吱声。
　　胖女人大声说：我要问问你，为啥那些十八九的小毛丫头都能进厂当工人，我们岁数大些的咋不行？难道我们干活还不如她们小毛丫头？同样是村民，他们每个月能挣两千多块钱，凭啥不让我们挣？
　　有几个妇女附和道：就是，你给我们说说这个理！
　　栗颖：婶子大娘们，听我说，不是我不让你们挣钱，村委会成立这个厂子就是为了发展村里经济，让大家发家致富。可是我们这个厂子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因为这个厂子有较高的科技含量，必须高中以上文化水平，还必须年龄40岁以下。请问你们各位哪个符合这个条件？
　　荣盼盼说：我就25岁以下，你为啥不让我进厂当工人？
　　栗颖看一眼荣盼盼说：你年龄是25岁以下，可是你连初中都没毕业，根本就不符合厂子里的招工条件。
　　胖嫂大声煽动说：姐妹们，别听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在这儿胡说八道，她分明就是在找各种理由推脱咱们。她不让咱们进厂当工人，咱们就进去给她捣乱，见啥拿啥！反正这是花集体的钱建的厂子！来啊，往里冲！
　　栗颖大声喝道：我看你们谁敢往里冲？谁敢胡来，我马上就报警！
　　胖嫂大声说：咱们都是吃饭长大的，不是吓大的。老姐妹们，给我往里冲！
　　荣盼盼也跟着十几个家庭妇女瞎起哄地往里冲，栗颖带领厂里保安和工人阻拦，眼看着一场群体性的打架斗殴就要发生。
　　这时，方辉和十三爷、水灵嫂一齐来了。
　　方辉快步如飞地大步跑过来，大声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一时间，热闹的人群平静了下来。
　　方辉看一眼大家说：婶子、大娘、大嫂、大姐们，大家听我说几句。我家也是在农村的，我母亲也是农民。我心里最清楚，咱们板栗湾大部分村民还不富裕，刚解决了温饱，大家看到村里的一部分妇女进山菜厂当了工人每月发2000多块钱就眼红，心里不平衡了。这我理解，大家家家来钱不易，一年才一个秋，不像城里人，一年12个月月月都是秋。但大家想一想，我们的厂子刚刚起步，一下子能把全村的妇女都安排进厂吗？不能，我们还没有这个能力。请大家放心，村里正在考虑，研究新的致富路子，不管是妇女，还是村里的青壮年都安排个事儿干，甚至有一天，让城里人也来给咱们板栗湾打工，这绝不是夸海口，大家会看到的。至于安排杨小禾当警卫的事儿，大家都知道，小禾过去是走过弯路，但我们同是一村人，难道我们眼睁睁地看他继续走那邪路吗？还有聘请栗颖当厂长的事儿，只是因为她是这方面毕业的，懂技术会管理，全村没有第二个，实践也证明，栗颖厂长经营这个厂子效果非常的好，厂子的利润不断上升。我还透露一下，栗颖的工资，她自己没提过一个字儿。她说，给多给少无所谓，重要的是锻炼，她已经把第一个月工资偷偷捐给了咱村小学……
　　人群静静地听着，栗颖眼睛深情地注视着方辉。
　　水灵嫂：大家都散散吧，快到放学时候了，该回家给孩子们做晌午饭了。
　　人群渐渐散开。
　　方辉：胖婶，中午做啥好吃的？
　　胖婶有点脸红：米饭，蒸红薯。
　　方辉：多蒸点，我中午我去你家吃蒸红薯！
　　胖婶右手五指抓一抓（缩头王八）：我可说好，谁不去是这个！
　　众人笑！
　　
　　9、杨板山家院子里（日，外）
　　杨板山坐不住了，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他抬头看看天，又看看手机，他照着对方提供的号码，给那个崔经理打电话。
　　电话中传来电脑语音：您拨叫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杨板山媳妇瞪着一双迷惑的大眼睛：天啊！不会是上当受骗了吧？杨板山，你不是七十二个鬼转轴吗？到底咋办啊！
　　杨板山：狗长犄角羊上树，奇了怪了！都过晌午了，他们咋还不来，手机也不通，明明是付了定金，签了合同的啊！煮到锅里的鸭子会飞了？
　　杨板山媳妇：要不，去村委会找小方问问吧，我看那小子脑瓜灵，点子多。
　　杨板山脸上堆起愁云：前两次开会，商量栗蘑的事儿，我打横炮，这个时候要去你去，我脸上有点儿挂不住。
　　杨板山媳妇：都啥时候了，还死要面子。我去就我去，要是真要咱们攒了四五年给儿子留着说媳妇的四万块钱打了水漂，我可跟你没完…
　　她说完快步向院子外走去。
　　
　　10、村委会办公室（日，内）
　　方辉在打电话：栗颖啊，中午吃饭的事儿我看就免了吧。我都号下饭了，去胖婶家吃蒸红薯。
　　电话里栗颖说：方辉，你真会拿着劲啊，I服了YOU！人家要不是看你给我解了围才不请你呢！告诉你，我们这里新建了一个职工伙房，可好了，以后你可以来我们这里搭伙！只要按月交伙食费就行了！
　　方辉：好啊！
　　这时候，杨板山媳妇急匆匆进来，声音神态也变得异样：小方，不好了，出大事了，快去我们家瞅瞅去吧！
　　方辉关了手机：婶子，咋了？
　　杨板山媳妇：这不是，你板山叔收药材，一个大老板来交了定金，我们帮他收，可到现在人家也不来，打手机又关机了……
　　方辉站起身说：走，瞅瞅去，我估计你们被人骗了。前后一共投入了多少钱？
　　杨板山媳妇带着哭腔：四万多呢！这个该天煞的，要是被骗了，这日子可咋过啊？小方啊，快想法子救救我们吧！
　　
　　方辉：板山婶子，您别着急。走，去看看。
　　
　　11、野山菜厂栗颖办公室（日，内）
　　栗颖目光落在办公室里挂着的那副方辉写的毛主席诗词《沁园春•雪》……
　　女员工敲门：栗厂长，开饭了！
　　栗颖回过神来：哦，好！
　　
　　12、杨板山家（日，外）
　　杨板山像一截枯树桩，呆坐在那大大小小满院的药材口袋上。看到方辉进院子来，杨板山低低叫了一声：小方……
　　方辉安慰地：“板山叔，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他拆开一包药材，拿出一把在手里仔细看，“板山叔、婶，你们看，这药材表面看质量不错，但仔细瞅，不是虫子咬过就是腐烂的……看来，这是一场骗局无疑。”
　　杨板山一拍脑门懊恼地说：咳！我当时想钱想昏了头，咋没仔细瞅呢！真是常年打雁还让雁啄瞎了眼了。
　　方辉：板山叔，现在不是检讨的时候，刚才我婶说你和他们签了合同了吗？能不能把合同拿来让我看看？
　　杨板山媳妇：这大热天的在外头傻站着干啥？小方，到屋里喝口水。
　　方辉跟随着杨板山夫妇向屋里走去。
　　
　　13、杨板山家（日，内）
　　屋内，杨板山媳妇开英找出合同：你看，就是这个。
　　方辉接过合同大致看了一遍：这是从网上随便抄袭下来改头换面的假合同，这几条条款都跟你们这个代收药材不沾边。
　　杨板山：我也没仔细看啊，这上面不是扣着他们公司的大红公章吗？
　　方辉把合同放在窗户前的太阳底下一抖：你看，这分明是假公章，大集上买根萝卜就能刻，萝卜上有水分，这公章的外圆圈上蘸的印泥多，圆圈显得粗粗的。
　　杨板山一跺脚：哎呀，气死我了。两个假装买，一个真的卖，我万没想到前后这仨人是一伙人演的双簧。
　　杨板山媳妇一屁股坐在麻袋上，哭了起来：遭雷劈的骗子啊，让我抓住，非咬你两口不可。大海捞针，上哪儿找他们去啊？
　　方辉：事不宜迟，板山叔，赶快报案吧！他拿出手机拨打110报警电话：派出所吗？我是板栗湾村的方辉啊，是这样，我们村副主任杨板山卖药材被骗了。行，那你们赶紧派人过来吧。
　　他挂断电话：叔、婶，你们别着急，一会派出所就来人调查。
　　杨板山哭丧着脸说：都怪我财迷心窍啊！
　　方辉安慰着杨板山说：你就别埋怨自己了，既然出事儿了就得想办法解决。这样吧，我把十三爷和水灵嫂也叫来，大家商量着怎么办？
　　他说着掏出手机打电话：十三爷吗？我是方辉啊，板山主任不是倒腾药材嘛，结果被人给骗了，你叫上水灵嫂一块儿过来，咱们商量商量看怎么办……
　　
　　14、派出所日内
　　几位民警在吃午饭。
　　丁所长放下碗筷：小刘，警情就是命令，板栗湾杨板山家怀疑被诈骗，走，出现场。
　　小刘扒拉一口饭，饭碗一丢：好嘛，又是板栗湾，方辉这个小村官，社会治安综合治理怎么搞的啊？
　　丁所长：别废话了，第一时间到现场。
　　警车开出派出所大门。
　　
　　15、杨板山家（日，内）
　　十三爷、聋会计和水灵嫂已经赶了过来，他们和方辉一起商量如何解决问题。
　　方辉：板山叔，你和那两个骗子啥时候见得最后一面？
　　板山：那两个买药材的三天前来的，开大货车卖药材的就是昨天来的！
　　方辉：昨天上午下午？
　　板山：昨天下午，天傍黑。
　　一个镜头猛地跳进放回的记忆：昨天傍晚，在市区，好像田技术员提起过一个倒腾假药的，我也没太在意……
　　十三爷：咋儿？小方，你有线索？
　　方辉：线索还谈不上，很模糊……我看这样吧，咱们这么多人在这儿也发挥不了多大作用，我看不如分成两拨。我陪板山叔去趟县城找一下田技术员核对一下，一分希望百分努力吧！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叫什么喜三的人，如果真是他们干的，那事情就好办了。家里留下板山婶子、十三爷和水灵嫂，配合乡派出所来调查取证什么的。
　　杨板山沮丧地：我跟田技术员有过节，他能管我的事情吗
　　方辉：我看田技术员那个人很仗义的，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就是好话说尽咱也得让田技术员帮这个忙。
　　十三爷：板山，别怕，咱修长城人后代有句话，没事咱不找事，出了事咱就承担事。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真要是被骗了，就当是旱两年涝两年庄稼果树没见收成，有大伙儿给你们做后盾，家家匀出碗里的一口，就够你们两口子吃两天。再者说，还有政府撑腰呢！记住，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板山深请地看了一眼十三爷，啥话也说不出来。
　　水灵嫂对杨板山手：板山，你把摩托车给方辉，让他骑车带着你，我怕你骑车走神。
　　杨板山点头：行，我听你们的。
　　
　　16、市科技局办公室（日，内）
　　田技术员正在翻看科技资料，方辉和杨板山敲了敲门走进来。看到方辉走进来田技术员很高兴，可是一看到杨板山，田技术员的脸色就不高兴起来。
　　田技术员看都不看杨板山，他热情地给方辉倒了一杯说：小方啊，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我这座小庙来了？
　　方辉把水递给杨板山说：板山叔，你喝水，我不渴。
　　他看向田技术员说：田老师，我们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要求你。
　　田技术员：方辉啊，如果是你的事儿，只要是我能办的我一定尽力。
　　他瞥一眼杨板山继续说：如果是别人的事儿呢，咱们免谈。
　　旁边的杨板山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方辉：田老师，你不知道，我们村板山叔家被几个卖药材的药材贩子演双簧把戏骗了，时间就是昨天傍晚，我忽然想起来正是那天晚上，你不是在饭店门口被一个叫喜三的药材贩子撞了个趔趄吗？那个喜三是哪的？会不会和骗板山叔钱的骗子是一伙？你能不能给我们带个路，去摸摸底？
　　田技术员：你说的话是真的？
　　方辉：田老师，我不会骗你的，四万块对于板山叔家不是小数目，要是板山叔不把损失追回来，儿子媳妇就很难进门，弄不好就要倾家荡产了，再说了咱也不能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啊！
　　他给杨板山使了一个眼色。
　　杨板山赶忙赔礼道歉：田技术员、田老师，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子能跑马，我杨板山以前有啥对不住你的地方还请你多多谅解。
　　方辉纠正：宰相肚里能撑船！
　　杨板山：是，宰相肚里能跑马，也能撑船！
　　田技术员沉默不语。
　　方辉：我就知道田老师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一定会帮我们这个忙的。田老师，你放心，只要能追回损失，板山叔一定会好好地谢谢你！
　　杨板山也赶紧说：就是，就是！
　　田技术员：小方，我也就是看着你的面子，要不我才不会管这个闲事儿呢。再说了，你们不是报警了吗，公安局派出所会破案，咱们去算哪出啊？
　　方辉：田老师！俺们去就是核实一下喜三这个线索，也给公安局破案作依据作参考。
　　田技术员对方辉说：鹿谷寨离这里有五六十里地呢，那里根本就没通班车。我们怎么去啊？你们有车吗？
　　方辉：打车……我们打车去……
　　田技术员：那我们走吧。
　　方辉和杨板山：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