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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集1

作品名称:乡村振兴电视剧《板栗湾的新当家》      作者:燕山大侠      发布时间:2021-08-23 12:25:48      字数:7951

  1、市区某酒吧(傍晚外)
  市区。车辆川流不息,霓虹灯迷离闪烁。
  方辉在休闲广场闲逛。
  忽然手机响起来,方辉拿出来电话接听:陆乡长,是您啊!有事儿吗?
  电话里陆乡长说:早晨的事儿聋会计电话里跟我汇报了,我听说你和金枝三击掌!好家伙,你真豪气啊,你现在在哪儿?
  方辉:我在市里。
  陆乡长:我也在市里,忙了一天,我也没吃晚饭呢,栗乡路上有个清风酒吧,你在那里等我吧,我一会儿就到。
  方辉刚挂断电话,孙嫣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方辉,我不想跟你解释什么,也请你不要恨我。因为大学是大学,社会是社会,浪漫归浪漫,现实归现实,人可以为理想而活着,但不能为空想而奋斗。如果你恨我,我也没办法。我本来就强烈反对你去当什么第一书记,因为我看好你,高估你,现在发现我看人的角度错了。但如果你个人真需要借钱,我是会借给你的。
  陆乡长已经走了进来,方辉没有发觉依然在打电话。
  方辉:谢谢你,我想告诉你,同学依然是同学,友谊依然是友谊。钱的事我会另外想办法,我这会儿有事儿,再见!
  陆乡长已经站在方辉的身后:怎么,看来心情不太好啊?
  方辉:不好意思,陆乡长您到了。
  陆乡长:我是不请自来,你还约了别的客人吗?
  方辉:你就是我最尊贵的客人啊。
  陆乡长坐下,对服务员招了招手:喜欢吃什么,点两个。
  方辉:还是我来请您吧,喜欢吃什么,您点几个。
  陆乡长哈哈一笑:你这个小村官,别装阔了,我的工资可比你高,今天这顿饭自然得我来请,吃大户嘛!方辉,挑两个最爱吃的点两个。
  方辉接过菜单:那我就不客气了,来个麻婆豆腐,炝溜腰花。
  陆乡长:看这两个菜点的,够辣够冲,是你的性格,符合我的口味。我再点一个鲜栗蘑汤。够了,不浪费,我的原则。
  服务员一笑:请问二位喝点儿什么酒水?
  陆乡长:小方,好不容易来趟县城,我看你就不要回去了,摩托车寄放到我家,今晚就在我家住下,咱俩整点白酒吧,够劲!
  方辉:我不会喝酒。
  陆乡长:你唬我,十三爷七十大寿那一场,你喝了八两白酒,镇住了大宝。今天,怎么也得喝一点,我们聊聊天!
  方辉:那今天我就陪你。
  陆乡长:那好吧,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在乡亲们面前夸下了海口,现在遇到了真金白银的资金困难,是不是?既然到酒吧,那就放松一下心情嘛!
  方辉:陆乡长对板栗湾对我这么了解啊!
  陆乡长:那是自然,你以为把板栗湾两千多口人交给你个大学生做第一书记,我就高枕无忧放心睡大觉啊?实话告诉你,我一天一个电话打给你们村的聋会计,了解村里的情况。目前来看,你砍的这几板斧出乎我的意料,更让乡亲们刮目相看,之前乡党委政府的忧虑、担心也显得多余了,这说明上级组织部门有眼光!
  方辉:您过奖了!每当遇到困难,都是您帮我解决的!
  陆乡长:那很正常,来,咱们先喝了这第一杯酒,祝贺你。一起喝!
  方辉与陆乡长碰杯一仰脖把酒喝下。
  陆乡长给方辉和自己满上:这第二杯酒,该你先喝了!
  方辉瞅着陆乡长。
  陆乡长:瞅什么,让你喝你就喝了,这杯酒是罚你的,毕竟是年轻人,农村经验不足,你看你,一冲动就和那个金枝三击掌,要知道,你是村官不是普通人,你要长期吃住在村而不是匆匆过客,两千多双眼睛都在看着你的一举一动,你的言谈不是儿戏,可你今天却说下了大话,把自己晾在台上了。工作遇到困难,要和两委干部们多沟通,当然杨板山反对养栗蘑的事儿,有历史原因,但是十三爷和水灵嫂都是支持你的啊,遇到困难,不能脑袋一热,要多向乡党委政府请示,这杯酒是罚你的。
  方辉再次端起酒杯一仰脖把酒喝下:谢谢陆乡长的提醒,我是O型血,头脑一热就不管天不管地了。
  陆乡长:今后的路还很长,一定要改掉这个毛病。当然,O型血人的有冲劲,有的时候还会有神奇的作用,事物都有两面性嘛。
  他又把酒满上:来,第三杯酒,你要敬我!
  方辉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我应该敬您!
  陆乡长摇摇头:你这样敬我可不喝,敬我要说出理由来!
  方辉:我感谢陆乡长半年多来对我工作上的支持,生活上的关心。
  陆乡长摇摇头:这酒我还不能喝,这是套话虚话,用到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哪个人头上都可以!我要你说出掏心窝子的话。
  方辉瞪大眼睛:那……
  陆乡长从口袋里拿出个纸袋来:你的档案我看了,家庭情况我也了解了,小时候父母离婚,母亲又改了嫁,大学靠的是自己勤工俭学,哪里有积蓄?聋会计把你和金枝打赌三击掌的事告诉我了,我怕你为难。呶,这是5000块钱,是借给你的,不白借,我还要利息哩!三个月后,我期盼你栗蘑生产丰收,5000变成10000,我的利息不多,就是下次你做东,请我喝一顿酒,还在这个清风酒吧,怎么样?
  方辉感动地:陆乡长,你就瞧好吧……
  
  2、村委会大院里(早晨,外)
  村委会前广场上两辆拖斗车,拉着满满的菌袋,方辉正在指挥人们卸菌袋。
  聋会计喜形于色:方辉啊,你和金枝的三击掌带动了好多人,钱一交,菌袋厂就把菌种给送来了,咱们村在乡里26个村里在的户数还是前三名呢。按照技术资料上介绍的,各家各户都安了槽,正在往里头下菌袋哪!
  方辉:好啊,聋叔辛苦你了。对了,聋叔,借我铁锨和镐用用,我得去看看我承包的那块地。
  
  3、村前山坡上栗树林(日,外)
  栽植栗蘑菌袋的男女老少正在地里忙活着,方辉走上山坡来。
  看见金枝嫂正在地里种栗蘑,方辉走过来说:金枝嫂,你真是个快手啊。
  金枝嫂正在把一些碎石块均匀的撒在槽子里:小方啊,你这一带头,我们可都吃了定心丸,我这儿要忙活完了。”
  方辉:好啊,只要按照县科协、科技局的技术搞,人家陆乡长和田技术员说了,三个月,你就等着一茬一茬的栗蘑开花,数票子吧!好了,不耽误你了,我得瞧瞧自个儿的地去喽!
  金枝嫂:小方,你可别怪嫂子,有这一块地拴上了你,这回,你跑也跑不了啦,这才真正是我们板栗湾的村官了!快瞧瞧去吧,你的地那么多人给你帮忙呢。
  方辉:金枝嫂,你没逗我玩儿吧。
  金枝嫂:不信,你自己去看啊。
  方辉转过一个小山包,看见自己承包的那片地里,栗颖、水灵嫂正在那里忙活着。方辉的目光首先落在栗颖身上,只见她头发挽起来,梳成一个辫子,上衣换上了运动服,脚上穿上了运动鞋,裤脚挽起来,整个人显得活泼灵动,散发一种朴实的美。
  水灵嫂也是一副田里劳动的打扮。
  聋会计已是满头大汗,旁边还有两个在地里干活的村民。
  栗颖开玩笑地:地是你租的吧,验收一下吧,看看行不行?
  方辉: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栗颖:别光顾着谢,还得来真格的,我事前没经你同意,给你请来的帮工,每人每天一百,你可要给人家开支啊!
  水灵嫂:我和聋叔是抽空来的,聋叔,咱俩就不用开支了,算是义务劳动给小方书记帮忙了!
  栗颖:美得他,等栗蘑开出花来,你可要好好请请聋叔、水灵嫂!
  水灵嫂瞅了一眼栗颖说:我们俩就算了,小方,栗颖你可得请!
  方辉:今晚就请客,一会儿干完活,我亲手给大家擀面条,做凉面,我的炸酱面做得可是一流呢!
  栗颖:别急,趁热打铁,把每个槽里的草帘子全盖上,省得明天太阳出来蒸发槽里的水分,还能保持温度。
  方辉接过聋叔的草帘子:聋叔,你歇会吧,我来。
  
  4、杨板山家大门口(日,外)
  一辆轿车嘎的一声停在杨板山家门口,副驾驶上一个老板模样的人向外张望,打听杨板山家住在哪儿,村民指给他路。小轿车开到杨板山家门口停住,一胖一瘦两个生意人向院子里走去。
  
  5、杨板山家院子里(日,外)
  杨板山媳妇正在院内晾晒红根等药材,两个人走过来摘下墨镜。其中那个胖子用手摸摸药材、掂一掂、搓一搓:这是杨板山家吗?”
  杨板山媳妇看一眼两个人:是啊,找我们家板山干啥?
  杨板山从里屋出来:我就是杨板山,谁找我?
  瘦子向前一步:我们是市里大龙山中草药采购研发中心的,这是我们崔经理,我是他的秘书兼司机小陈。
  胖子崔经理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杨板山。
  杨板山看了一眼名片,揣进兜里:哎呦,贵客到门,屋里喝口水吧。
  崔经理:不用了,我们还有别的事儿,直接讲要点吧!我听市里的朋友介绍,说你们这一带种植中草药的农户不少,但去年药材贩子给的价格太低,都还没有卖,压在手里了。药材不能老放在库房里,你们这样用土法保管,药效要降低,要讲科学啊!
  杨板山:是,是!
  杨板山媳妇已经给两位客人端了水过来。
  崔经理:小陈,你看,农村人就是好客。这青山绿水的地方,风景美,水更甜,来喝一口!
  小陈喝了一口:嗯,真甜!不错,是甜。
  崔经理用手捏了捏药材:老兄,我讲话喜欢直来直去,你的药材成色我已经看了。你开个价吧,这丹参多少钱,柴胡多少钱?
  杨板山媳妇喜形于色,杨板山看了老婆一眼,给她使了个眼色:你们二位先喝着水啊,我们夫妻俩得合计一下。
  说完他拉着媳妇向屋里走去。
  
  6、杨板山家堂屋(日,内)
  杨板山媳妇把门关上:还商量啥啊,这不是肥猪拱到家门的好事儿嘛!
  杨板山把手放在嘴上说:嘘!你小声点儿。你看这俩药材贩子这股财大气粗的劲儿,孩子他妈,你千万得狠着点儿要价,听见没有?我在旁边给你敲边鼓。
  杨板山媳妇:还是你接着跟他们砍价吧,我咋觉着有一种要上战场的感觉。
  杨板山:真是骒马驾不了辕。去年咱们丹参多少钱一斤?红根多少钱一斤?你把去年的价格表拿出来,我看两眼,心里有底,好去跟他们谈。
  屋外瘦子喊道:喂,你们两口子商量好了没,药材还卖不卖?不卖我们可走了。
  杨板山媳妇:卖、卖,你们等着。
  杨板山两口子急急忙忙从屋里走出来。
  
  7、村前山坡上(日,外)
  这里是全村集中连片的栗蘑栽植现场。方辉拿把铁锨顺着垄沟绕,他在检查村民种植栗蘑的情况。看见杨咩子正吃力地舞稿刨地,他老伴儿在一旁帮他铲土,哆哆嗦嗦满框土剩不下半框。方辉走过去接过筐:咩子叔,歇着点儿干啊,别累着!
  杨咩子瞅了眼方辉说:不敢歇哩,我的命不好。
  方辉接过老汉的镐,帮他刨起土挖起槽来:咩子叔,您去旁边喘口气而,抽袋烟,我来帮你挖槽子。
  杨咩子:使不得啊!使不得!还是让我慢慢挖吧!
  方辉:您就别客气了。您二老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咋也想起栽栗蘑来了?
  杨咩子坐在土埂上抽起烟来:听村里喇叭广播,我心动了,就把自己个儿的承包地匀出两亩也栽栗蘑。
  方辉:栽栗蘑是好事儿,可这挖槽是力气活儿啊,您老吃不消啊。对了,您老跟前不是有俩儿子吗?他们咋不过来帮帮你!
  杨咩子把烟袋锅子往鞋底子上一磕:大猫二猫,你别提这俩畜生了,都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孙猴子,没爹没妈,我不指望他们。
  
  8、杨板山家院子里(日,外)
  崔经理看着杨板山说:开个价吧。
  杨板山鼓足勇气:这物价一个劲儿涨,药材价钱也得涨。丹参每斤15块,柴胡每斤40,你们看中不中——我可说的是市斤啊!
  崔经理一笑:知道,照这个价钱,你家这一当院的药材我们全要了。另外,你们家的药材太少了,我们是大药厂,你还可以把你们村的种药材户,还有十里之内相邻左右庄的也都收过来,以你们家作为一个收购点儿,越多越好。老乡们种点药材本来就不容易,卖不出去多窝心啊!我们就是本着惠农宗旨,三天后,我们公司派车拉走!我看你们两口子实在,就把你们这儿作为一个收购点儿,这样,你们还可以赚点儿差价,发点儿小财,还省得我们挨家挨户的收了,你看这样行不行?
  杨板山的眼睛已经笑成了一条缝:中,当然中,我还发愁这点儿药材卖不出去呢!
  崔经理:既然行,那好,陈秘书,你跟老杨把合同手续弄好!
  陈秘书拉开手中的公文包,取出一个合同:你看看,这是我们公司的中药材收购合同,按照刚才咱们说的价格,把价格填一下,你再签上名,合同就生效。呶,这是一万块钱定金,你点点。
  杨板山接过钱在手里掂了掂,手沾上吐沫使劲数了起来。
  崔经理:数好了,我们就走了,三天后,我们带卡车来装药材。
  他对陈秘书说:陈秘书,咱们走!
  杨板山望了望崔经理,又望了望这从天而降的一万块钱,紧走两步追上去:这个,这个……
  崔经理不高兴地:怎么了老杨,你想反悔啊?反悔也行,还来得及,要是还嫌价格低,我们还可以适当的给你涨点儿!你们要是不愿意代收药材,那就算了,我们去找别人。
  杨板山:不是,我不是嫌价格低,我是琢磨着这钱……
  崔经理:怎么,你怕这钱还是假钱不成?
  杨板山:那倒不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要不我得半宿睡不着觉。
  崔经理:什么问题?说吧!
  杨板山把崔经理拉到一边:我是想啊,我的药材就是普通的柴胡、丹参,你们给的价钱咋就这么高呢?还不还价?让我闹不明白,这钱让我挣着烫手啊!
  崔经理一笑:你脑袋没问题吧,价钱高你还不乐意啊。
  杨板山:这肥猪拱圈的事儿,我心里敲鼓——你们不单单是为了到山里惠民吧!
  崔经理:你问得好,我们是商人,在商言商,看在你是个老实人的份上,我把实底告诉你,你要保证不向除你之外的任何人说,包括你老婆!
  杨板山:当然,我保证。
  崔经理压低声音:是这样。我们老总通过关系得到一份省药品成分研究所绝密报告,你们板栗湾这里的测土报告数据显示,土壤里含有非常丰富的矿物质成分和维生素。这里是全国罕见的稀有矿物宝地,产出来的药材、药效是其他地方的二十至五十倍。这是给中央首长做保健药品最好的材料,懂吗?
  杨板山:这么神,我怎么没听说过呀!
  崔经理:我给你打个比方你就明白了,就拿这人参来说吧,长白山老山林里的人参富含有机锗等营养成分,三两参五两宝,无价之宝,而长白山下那些参农人工种植的人参用化肥催苗,一两年就刨出来,个长得也挺大,可药效和野生的人参比差老鼻子了,价钱也差的远,人家中央首长会吃那种人工种植一两年就上市的人参吗?就是这个道理,明白了吧!
  杨板山点了点头。
  崔经理:商机等于天机,千万不可泄露。老杨啊,你一定要替我保密,我要把你们乡的药材全部收购,明年后年,十年之内,我全包销。好了,等着好消息吧,我们走了!
  
  9、村前山坡(日,外)
  太阳要落山了。栗蘑栽植地静下来。
  杨咩子:小方,你是支书还来帮我,让我不好意思啊。
  方辉:有啥不好意思的。论岁数,您就是我叔。
  杨咩子:说起来,开春我和金虎那棵栗树纠纷,给你添麻烦了!
  不一会,方辉的头上已是大汗淋漓。杨咩子把一件又脏又破还散发着浓浓汗气味的旧毛巾递给方辉:来,擦擦汗!
  方辉看了一眼脏兮兮的毛巾,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在脸上擦了一把。
  杨咩子老两口冲他笑的特写。
  杨咩子对老伴道:瞅瞅,你生了俩,顶不住人家一个。
  方辉:大爷,你放心,大猫二猫不养老的事儿,回去我调查一下,他俩要是真的不孝顺,村委会会出面帮你解决的。
  
  10、孙嫣然卧室夜内
  孙嫣然躺在床上,睡不着,她的脑袋里飞快地闪回和谢星龙在一起的画面,同时,方辉的音容笑貌又浮现上来,她不由得拿出手机拨通了方辉的手机。
  
  11、村委会方辉宿舍(夜,内)
  方辉刚回到宿舍要躺到床上休息一会儿,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是孙嫣然打来的。
  方辉:是你?嫣然啊,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啊?
  电话里孙嫣然:我还在生我的气吧,上次你借钱到底做什么用?解决了吗?
  方辉笑道:解决了。
  电话里孙嫣然慢吞吞地:上次我的话是有点过分了,对不起!
  方辉:我的态度也不好,嗨——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电话里孙嫣然:明天是周末了,你有什么安排吗?我心里有话要跟你说。
  方辉:现在村里正忙着栽植栗蘑下菌袋的关键时期,我怕出什么闪失……再说,你是成家为人妻了,我们交往要有分寸!
  电话里孙嫣然不高兴地说:什么分寸,那条法律规定女人结了婚急了就不允许和男人聊天了?我就知道你有各种理由,没情趣,不懂生活,算了,你就陪你的栗蘑、陪你的菌袋生活去吧!
  电话里方辉:不这样吧,你明天到我们板栗湾村来,来一次乡村游,我带你到美丽的鹫峰山去看风景,让你吃最地道的农家饭……怎么样?
  孙嫣然想了想:好吧,我倒想看看你在村里每天吃的啥饭?住的啥样?到底都干了些啥?
  电话里方辉说:你来了不就知道了。
  
  12、杨板山家堂屋(傍晚,内)
  灶火旺旺,锅里的油烧得正热,嘶啦一声,韭菜炒鸡蛋下锅。
  杨板山坐在炕头上,板山媳妇正在往饭桌上端菜,两口子都眉飞色舞,喜形于色。
  杨板山哼着小曲: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他对走进来的媳妇说:孩他妈,再添个菜,我要喝酒。
  板山媳:看把你高兴成这样?
  杨板山:咱家的药材都卖出去了,这回要发财了。
  杨板山媳妇端上一盘菜:孩他妈,孩他妈,我不叫孩他妈,我有名字,我叫王开英,还没发财就开始摆谱了,得瑟了!我告诉你,以后叫我名字,现在就叫,叫我一声开英!
  杨板山:开英,开英,哎呀,我叫不出口,酸,牙疼啊!都老夫老妻的了,弄那些情调干啥,快去弄菜吧。
  杨板山媳妇:你不叫,甭指望我给你炒菜,炒好的也不许吃!
  杨板山看了一眼院里:好,好,我叫,开英……
  杨板山媳妇把盘子端来:这还差不多,以后也要叫,听清楚没有?
  杨板山:得了吧,这两年种的药材卖不出去,快让你的唾液淹死了。今天老天总算替我出了口气,过去整天叨咕我小钱不愿挣,大钱挣不来。怎么样?一万块已经到手,发财的机会这不来了吗!挡都挡不住!说实话,就咱们这点儿药材,五千块钱都卖不上。
  杨板山媳妇:我可没埋怨过你。
  杨板山:你就是埋怨过,我也不追究了,就当给我耳朵挠痒痒。
  仰脖子喝下一杯酒,板山自言自语:方辉呀方辉,你们鼓捣栗蘑那娇嫩物件,就是坐着没底的船,到时候,要是长不出蘑菇怎么办?哪如我倒腾药材,这回看你们谁还瞅不起我!
  杨板山媳妇:你瞎捣鼓啥呢?醉了吧!
  杨板山:马不吃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时来运转,今日财星照到我老杨家。我要让这一万变成十万,你信不信?
  杨板山媳妇:说醉话吧,你又不会变戏法,这一万咋变成十万?你就别吹牛了!
  杨板山做神秘状向窗外望了一眼:让钱生钱,就得紧紧抓住商机,你就瞧好吧!
  
  13、杨板山家门口(日,外)
  杨板山家门口墙上贴了一张大红纸告示,上面写着:本院大量收购中药材,价格高,时间紧,望家中有中药材的赶紧来卖。过期不候。
  几个村民围着告示在看。
  杨板山:大家都看到了吧!我这儿大量代理收购本地药材,价钱高出市场价不老少,大伙儿赶紧回家,把去年没卖的药材拿来卖啊!都是现钱,过称付钱,就收三天,时间不等人啊!
  村民甲:板山,你咋不早点说啊?去年剩下的药材我都贱卖了呀!”
  村民乙:我们家好像还有点柴胡,我这就回家取去。板山,说好给现钱啊!
  板山:没错啊,都是现钱。
  几个村民过来出售药材,提笼子的,背篓子的。杨板山媳妇忙着给他们过秤。
  杨板山媳妇把嘴凑到板山耳朵跟前:当家的,昨天刚给咱们的定金,手还没捂热乎哩!就给卖药材的了?
  杨板山:没听说过,无本难取利。这一万块钱能收多少药材,我这就去乡信用社把咱存款支三万来,这回,咱要大干一场。三万投入,三天后,回报六万,不信你就瞧着。
  杨板山媳妇:我总觉得这事儿有点儿悬,好端端地人家会给咱一万块钱!
  杨板山:得了,别疑神疑鬼了,那一万块不是定金吗?咱们只不过赚个差价!不违法,不犯事,你呀,就把心放肚子里,帮我好好收药材吧!
  
  14、大宝矿业日外
  一辆警车开进院来。车里坐了丁所长等三个人。
  丁所长嘱咐:如果顺利,今天就把那个姓赵的副厂长拘留。
  大宝办公室。
  所长进屋:我们又来了。
  大宝坐着连屁股都没欠,手里玩赏这一块岩芯品位很高的青色的铁矿石:你们干啥来了?
  丁所长:办案。
  大宝:办啥案?
  丁所长:前几天我们不是来着,你们厂的冀bd009涉嫌绑架聋会计一案。你们厂的副厂长赵鼎有重大作案嫌疑。
  大宝:龙会计挨抢不是没有啥损失吗?这个案子还追究个啥?上次你们怀疑我,这次怀疑我的赵副厂长,你们有证据吗?
  丁所长:看来,我得先给你普普法了。虽然抢劫没造成财产损失,但不改变案件性质。市公安局调取了相关录像,经过技术比对和你们厂的这辆冀bd009属于同一辆车,赵鼎有作案嫌疑。
  大宝:笑话!打狗还要看主人,赵鼎是我聘来的生产的副厂长,又是我的好哥们,鞍前马后、劳苦功高、操心费力,他怎么会犯法,不可能,肯定是你们搞错了。我可以给他证明。
  丁所长:荣大宝,我们在执法,请你配合我们工作,不要感情用事,赵鼎工作表现和他是否犯罪这是两回事,有的人善于隐藏和伪装……走,带我们去找赵鼎吧!
  大宝掏出手机:你过来一下,有人找你,啥事?要知道夜里尿炕,你还不睡筛子里啊,那个办坏事的都指望不被捉住,你自己心里要是真有鬼,赶紧老实招了。
  电话里赵鼎:董事长,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犯法的事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碰啊!
  大宝:那你就跟公安的当面说清。好了,快点过来,别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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