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集（4）

　　27-24：围困指挥部日、外
　　曹英走出指挥部，一队民兵护送她，张振亚追上相送。
　　曹英：老张，你们那样靠近鬼子喊话，太冒险了吧？
　　张振亚：打鬼子有安逸吗？
　　曹英：（小声）我实在为你担心。
　　张振亚：还真有人害怕。为了保证渡边安全，我找了几个懂点日语的人，替他们每人写了几句喊话稿，代替渡边去喊，一是显示日本士兵反战同盟太岳支部成员多，一是让渡边空一次，观察鬼子的反应。代替渡边去喊话的人有苏正阳，就是牺转的魏平宁的未婚夫，从北平来的，他吓得手脚发抖，不愿去。
　　曹英：你能不能替魏平宁想想，不让他去了？
　　张振亚：越想魏平宁，越要他去。我带他上阵，不怕。咱夫妻在一个班子里，弊病不少。要不，你还是去党校学习吧，眼不见心不慌。
　　曹英：那不行！就要反攻了，看到最后胜利了，我不能离开前线。
　　张振亚：去党校学习，一旦前线干部伤亡大，随时可补上。我知道，这时送你去党校，有点不合适。那你以后要少管我的工作，不要替人找我说情。有什么危险就当没看见。正如我在党校期间，担心你有啥危险也没用。
　　曹英：行，行，不管你。
　　张振亚：转移山里的人大多数是城关的。你是城关党总支书记，主要做山里人的工作，越是胜利来临，山里越危险。要防鬼子狗急跳墙，找山里群众报复。重点的重点，保护好医院、学校、市场这些人多、最经不起打击的地方。
　　曹英：明白，我负责那一块，你不必多操心。
　　张振亚：我们对鬼子的政治攻势刚开始，任何工作开了个头，就得有结果。
　　张振亚止步，招手，依依目送。
　　
　　27-25：办公室日、内
　　曹尚清请苏正阳坐下，警卫员送上茶水，出去，关上门。
　　曹尚清：苏正阳，我推荐你去张政委身边办个事，你怎么不接受，回来了？
　　苏正阳低着头，苦着脸。
　　曹尚清：我知道，魏平宁同志牺牲，你非常痛苦。但我们在打仗，打日本鬼子，随时会有流血牺牲。你和魏平宁来到沁源，看到我们牺牲了多少同志！自从你参军后，越来越勇敢。你定为副连级，团党委已讨论通过。我们都希望你早日摆脱个人痛苦，勇往直前，魏平宁同志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这样……
　　曹尚清观察他，他两手抖动。
　　曹尚清：魏平宁的《红星照耀沁源》这本书，你能替她完成吗？
　　苏正阳麻木着。
　　曹尚清：我不愿看到你这样抬不起头来，你要明白，上了战场，你不能完成任务，影响非常不好。你再去围困指挥部找张政委，积极行动，好吗？
　　苏正阳：张政委不要我了。
　　曹尚清：他怎么不要你？是你表现不积极！
　　苏正阳：团长，我实在积极不起来了。
　　曹尚清：软蛋！他端起苏正阳没喝一口的水缸，把水全泼在苏正阳脸上。
　　
　　27-26：紫金山夜、外
　　渡边：（喊话）日军弟兄们！我们士兵都是当炮灰的，只有军官能得勋章。那些对女人亲热的军官，对士兵都是魔鬼！战争越是延长，我们的生命就越是缩短。我们的父母连骨灰盒也看不见，他们只有伤心的眼泪呀！
　　敌人的枪声响了几下就停了。
　　渡边：弟兄们！你们也快放下武器，到八路这边来，跟我为和平而战吧！
　　敌人的枪声又起。
　　渡边：（朗诵诗）冰冷的夜晚，倒霉的战争。回国去吧！别再打仗了，回到父母妻子儿女的身边去！
　　
　　27-27：日军军营夜、外
　　静悄悄的月夜，高围墻内，听见渡边的喊话，传出啜泣声。
　　墙脚下，几个值夜的日军士兵，聚到一起，争吵，叫喊，打斗，枪响。
　　传出日军士兵小声哼唱的思乡曲。
　　
　　27-28：野藤办公室日、内
　　渡边的朗诵声传进野藤办公室：冰冷的夜晚，倒霉的战争。回国去吧！别再打仗了，回到父母妻子儿女的身边去！
　　野藤暴躁狂怒，离开座位，抽出指挥刀，在办公室里练刀，劈、砍、刺、拉，有板有眼。无人喝采，越练越没劲儿。
　　特战队队长和三名队员进来。野藤停刀，息怒。
　　野藤：上尉，中共、八路喊话还会继续，叛国者渡边还会扰乱我皇军军心。中共头领廖永吉还会再上阵搞他的攻心战！
　　队长：司令官阁下，我大日本皇军军心不可动摇！
　　野藤：你的特战队，摸过去，杀掉渡边、廖永吉！
　　上尉：是！我大日本皇军特战队，不辱使命！
　　一个日军军官带个年轻女人进来，野藤令特战队长出去。
　　
　　27-29：野藤卧室日、内
　　野藤把女人从后门带出办公室，走过一通道，推开一扇门，进入宽敞卧室。
　　女人站在门口，望着大床。野藤在她身后淫笑，等她走下一步。
　　野藤：我的喜欢你的！你要喜欢这里，可以不再去慰安所。
　　女人：我喜欢，就在这里慰安司令官！
　　
　　27-30：卧室门外日、内
　　野藤带着淫笑退出卧室，站在门外，凝望对过一扇房门。
　　（画外）：斋藤和李亚芬在房间里缠绵。
　　斋藤：紧急撤退，一切闲杂人员都不准带。我把你托给野藤君，不怕，他不会把你送进慰安所。
　　李亚芬：那求你杀了我！
　　李亚芬抽出斋藤的指挥刀，往他手上送。
　　斋藤把刀插回销里，给她整衣服，理乱发。
　　李亚芬熟练地抽出刀，放在颈侧。斋藤手快，夺了刀。
　　斋藤：我不能丢下你，不愿你落到别人手里，跟我走吧……
　　斋藤没讲完，刀架在李亚芬脖子上，一拖，血飞溅，李亚芬倒地。
　　斋藤要剖腹，又止。擦净刀，插入刀销，冷酷迷蒙地看着尸体。
　　野藤迷蒙，毅然回头，进入卧室，关了门。
　　
　　27-31：野藤卧室日、内
　　女人躺在床上。野藤淫笑着扑到她身上。
　　野藤：我要吃奶，你的奶水的有？
　　女人：司令官阁下，你还不和道吗？要生孩子才有奶水。
　　野藤：我现在要吃。
　　女人解开衣服，托出奶子，野藤咬着，女人哼叫。
　　有人敲门，喊：野藤君，渡边还在喊叫！
　　野藤吐出奶头，手抓着奶子不放，侧听窗外。
　　渡边：（朗诵声）冰冷的夜晚，倒霉的战争。回国去吧！别再打仗了，回到父母妻子儿女身边去！
　　野藤：有特战队的，叛国者渡边叫不了了！
　　野藤埋头吸奶，女人哼叫着。
　　
　　27-32：紫金山夜、外
　　张振亚和渡边刚钻进地堡，大喇叭传出渡边的喊话：日军弟兄们……
　　哨兵报告：鬼子兵分三路，向我们包抄过来了！
　　张振亚：那一定是鬼子的特战队才敢夜战，目标是我们这地堡。
　　郭明亮：首长，你和渡边快撤出去吧！
　　张振亚：不要急！通知各点民兵，鬼子逼近时，引爆地雷！
　　郭明亮和一个民兵离开地堡，打枪，吸引敌人。多处地雷炸响。敌人陷入雷区挨炸。三个敌人钻进地堡，地堡爆炸。
　　众呼：张政委和渡边都隐藏在地堡里！
　　张振亚：我们早出来了，在这里！
　　张振亚带人保护着渡边，冲出敌人包围。
　　张振亚指令三个民兵，护送渡边回指挥部，立即组织对敌反包围。
　　护卫地堡的四周的地雷连续爆炸，看不见的民兵的枪声不断。
　　张振亚：（声音）小伙子们干得漂亮！郭明亮，向我靠近，郭明亮！
　　郭明亮没有反响，张振亚急了。
　　
　　27-33：旧窑洞夜、外
　　无人窑洞。郭明亮和一个民兵迂回到了敌后，阻击败逃敌人。
　　日军特战队员死的死，逃的逃。有几个在地雷爆炸声中逃出了险区。
　　郭明亮在黑幕中开枪，几个日军特战队员包围他。
　　郭明亮退进窑洞，准备同敌人决一死战。
　　敌人向窑洞逼近，砰砰砰，子弹落在他身边，他节省子弹，没有还击。
　　敌人用别扭的中文叫喊，抓活的！
　　敌人把手榴弹扔进窑洞，接连几次都被郭明亮扔出来，在洞外爆炸。
　　敌人把干草堆在窑洞口用火烧，一步步地把火堆向洞里推进。
　　敌人喊话：（中文）八路，快把渡边交出来，我们不杀八路！
　　郭明亮：我就是廖永吉，渡边在我这里！小鬼子，你们进来！
　　郭明亮扔出一颗手榴弹。爆炸声中，一个日军倒下。
　　张振亚带着民兵缩小包围圈，逼近火光中的窑洞。
　　张振亚：小伙子们，我们有同志在窑洞里，准备消灭敌人！
　　三个敌人冲进窑洞，一阵枪声，一阵爆炸，回复平静。
　　郭明亮用一颗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
　　敌两死一重伤，我一民兵还活着。
　　
　　27-34：紫金山夜、外
　　反日军特战队包围战斗结朿。
　　张振亚：同志们！快运送烈士、伤员下山，打扫战场，继续喊话！
　　郭明亮的伙伴重伤的民兵：首长，郭明亮要吸引敌人，喊廖书记、渡边都在窑洞里。敌人冲进洞里，我们两对三要拼一死战，郭明亮把我推开……
　　张振亚：好样的！你治好伤后，我听你详细讲。
　　民兵：我听见，郭明亮倒了，还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国共产党万岁！
　　隐藏的渡边冒出来走到张振亚跟前，张振亚带他走上高地，拿起小喇叭。
　　张振亚：野藤，你别睡觉了！我，中共沁源县委书记廖永吉通知你，快出城门外收尸吧！下边，请“日本八路”渡边给你们开导。
　　渡边：（喊话）日军弟兄们，我，渡边，你们特战队也打不死我。
　　机关枪又扫射，炮弹又爆炸，日军军营内官兵紧急集合。
　　（第二十七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