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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第五十三章

作品名称:江城      作者:清贫      发布时间:2021-07-24 07:50:27      字数:3462

  尽管炸死了不少的鬼子,但是,凶恶的鬼子在爆炸过后,马上又向中国军队攻击。
  王营长看到:在红明明的斜斜阵地下,十分凶恶的鬼子在进攻着,尖利而令人胆寒的枪声又响个不停。在阵地上,每个战士都处于高度精神紧张的状态,死亡会随时扑近,战斗不知要进行到何时。
  横山勇看见了阵地上的中国军队的枪声在变弱了,就决定发起攻击。
  “浩波君,我感到支那军队的子弹少了。”他说。
  “大队长,不要硬冲,要一步一步的来;少了子弹,跟没有子弹是两回事,毕竟他们还有子弹,会要人命的。”浩波提醒说。
  “我认为就是要这个时候发起进攻,晚了,万一支那军的援军上来了,我们就有可能失去大好机会。这要是让山田将军知道了,会剖腹自尽的。”
  浩波还想开口,横山勇立刻把他的左手一示意,喊他住口,并不可违反。粗暴地说:“就这样,我决定了。”
  然后,横山勇站起来,拔出战刀立刻面露杀气,疯狂嘶叫道:“活得格格!(冲锋)”
  之后,鬼子们就大叫着,一个个从他身边朝中国军队的阵地凶悍地攻上来。
  这时,王营长迅速拔出插在他系在皮带里的肚皮上的驳壳枪,立刻朝下面的鬼子开枪,同时大喊:“手榴弹!”
  他看见了,此刻大量的鬼子用一种凌厉的气势,要一口气般,攻破我军的阵地。只有用手榴弹才能杀伤大量鬼子,打弱他们疯狂攻击的气势。
  然后,战士们把自己腰间皮带下的手榴弹拿出来,拉燃纷纷投向仅有十多米距离的阵地下的急攻的鬼子。
  横山勇和浩波在后面观看着鬼子的进攻。
  一颗子弹打来,把横山勇的军帽都打落了。然后,他反应快,扑倒在地,顾不得地上脏。这时,他才感到自己差点被中国军人打死或打伤。他不清楚是哪个中国军人打的?不禁十分懊恼!
  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他害怕自己再冒头,被中国军人打死了,就趴在地上。
  
  王营长对他身旁的一个战士说道:“小杨,跟我一枚手榴弹。”
  “跟你,营长。”小杨干脆把手里的手榴弹拿给营长。于是,王营长拉燃手榴弹就扔向鬼子,紧接着立刻大喊:“快趴下!”毕竟两军相隔还是近。
  这时,多枚手榴弹爆炸后的震动声,把王营长身下的地震得不断抖动。一团团橘红色火光从他们扑倒的背上的阵地下,近处,较远处频频闪动,仿佛在他们的阵地下飞蹿而起。大量的黑烟顿时冒上阵地,把王营长他们的阵地变得更黑起来。
  这时,战士小杨才问刚才自己营长用枪打鬼子军官的结果。
  “营长,你打死那个鬼子军官了吗?”
  “我看他倒下去了。”
  “那太好了。”
  “不过,就算没有打死,这下,已经被炸死了。”王营长说。把他趴在战壕上的脸抬起来,并把驳壳枪插进怀里的皮带里,刚好看见:小杨的军帽上和肩膀上有泥土。就伸出手为他拍掉。
  “营长,这一下,一定炸死了很多鬼子,太安逸了!”
  “这还没有完。”王营长说。然后,他马上就起身,这时,他需要再次观察阵地下的情况。后,鬼子退下去了……
  王连长来到了王班长这面。
  在刚才战士们发出的手榴弹的爆炸中,王班长不断地听到武耀祖副班长的斥责声。现在,都听到还在骂。
  看到连长过来了,王班长说:“连长,你过去一下,让武副班长别骂他们了。”
  “没关系,武副班长就这个脾气,他最讨厌打仗怕死的人。”王连长说。
  “大家都累,这样不好。”
  “营长说了,喊不要歧视他们,因为,我们有很多新兵,刚上战场,都会害怕的。毕竟,人要紧,适应了就好了。”
  “我听武副班长说,连孙志都怕。”
  王连长就生气了说道:“他都是老兵了,有什么可怕的,你说新兵还可以原谅。”
  这时,有战士忽然喊道:“连长,班长,鬼子开始进攻了!”
  “哦”王班长停了下,往阵地下一看,又惊诧说:“怎么还有这多鬼子呀?”
  “我看,”王连长说,“鬼子是被打死不少,可人还是多,可能是跑在最后面的鬼子被炸死的少。还有,我们的手榴弹,不一定把前面的鬼子都炸死完了;有些在爆炸前,就可能先伏在地上,还有就是又来了增援的鬼子。”
  “连长,我明白了。”
  “兄弟们,快点拿起武器,把鬼子打下去。快!”王连长喊道。虽然刚才鬼子是被炸死了很多,可五百多名鬼子再次聚起来进攻,就像是一群人化了的鬼,带着斜恶、歹毒的意念,从地底下蹦出来般,疯叫着声音刺耳,一个个急跑上来。
  这边的偏左的鬼子要少些。王连长像一个猎人,又像那种,就算漫天是鬼子,我都要照打不误。他挥动着驳壳枪,两手轮换着打,急杀鬼子。然后,他觉得,这样不痛快,就立刻抬起他左手把他肚皮正中的皮带拔松,握着驳壳枪的右手立刻把驳壳枪插进他紧系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上,就拿起放在阵地上的手榴弹,拉燃,就往叫喊声恶劣的想把中国军人活吞进肚皮里的鬼子急投下去。然后,他把放在阵地上的四五枚手榴弹一口气全用完;然后,还立刻跑到旁边的战士的面前,一边喊:“兄弟们,狠狠打!”并拿起战士们放在阵地上的手榴弹,拉燃就投。
  “是,连长。”也有战士回答。
  “幸好,有师长让教导总队及时把弹药送来,否则我们就没有弹药了。”在旁边的二排排长黄志传感叹道,
  王连长说:“这时人家跟你送来了,要是别人,有可能担心自己都不够。”
  “有些人就是这样,临到战场了,还自私,见死不救,还在保自己。”黄排长斥责道。
  “好了,别讲这些没用的!”王连长喊道。然后他急步来到了王班长和几个新兵和孙志、武副班长这面战壕,
  看到了还是坐在战壕里的几个对打仗不适应的新战士。
  王连长立刻拔出驳壳枪,一边射击冲上阵地前来的鬼子,一边喊道:“兄弟们,不要怕!这个时候,有什么好怕的?鬼子并不因你怕,就不向你打枪吗?听到没有?打!还有他们也怕死。”
  武副班长边打鬼子,边回过脸来说:“连长说的好!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一个死;就是死了,都是打鬼子死的,这是光荣的事。总比由于害怕被鬼子打死强吧。”
  当他正在喊话时,在还没有消散的微微涌动的烟子里,就忽然蹿上来几个鬼子。
  这突然出现的情景,令他们措手不及,一时慌了。王连长看到:有鬼子就要跳下战壕。他立刻本能地向他们开枪。他看到:有个鬼子叫了一声,就身子一动,向他下来;然后,他又看见:又一个鬼子向武副班长跳下,把武副班长撞倒在战壕里,两人在战壕里滚了起来。几个新战士吓得发抖!
  
  一个鬼子刚跑上阵地看见了:蹲在他身下战壕里的几个浑身战抖、恐惧的新兵。这个鬼子就立刻高举刺刀,凶狠地向他们的头上刺下去。王连长瞥见了,猛地跑过去,他是想用自己的身子保护自己的新兵。正好,这个鬼子的迅速往下的刺刀带弧形落下,斜刺进王连长的肚皮里,并从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被火光映照的背上穿出。
  “连长!”一个战士大喊一声。他在一边看见了,就立刻抬起枪,把这个鬼子打死。这战士立刻跑到已经倒在暗红的战壕里的王必成连长身旁蹲下,他看到:刺刀从自己连长不断起伏的肚皮上插进,王连长用握住驳壳枪的右手、左手捂住肚皮,十分难受!血从刺进他肚皮里的刺刀里如地下水在流出来,把他皮带下的军衣打湿了,一片湿红红的。
  
  王连长疼得脸一阵红,又发白,被剧烈的肚皮疼痛使他整个脸、鼻子都往额头上挤,嘴时不时裂开。
  “连长!连长!”几个新兵喊道,又惊心又意外!
  “兄弟们,鬼子上来了。我们的阵地不能被鬼子占领,否则金风山就很快完了。快,把鬼子打下去!快!”王连长从战壕里撑起来,双手捂住流血的肚皮,竭力忍住来自肚子里被穿断肝脏血管断裂的、脊椎骨刺穿的凌厉剧痛喊道。
  这时,在战壕东边过去的二排长黄志传看到了这边很危险。并丢下话:“三排长,你就在这边负责,我去连长那边。”
  “你快去吧,连长好像不行了。”
  他看到因为连长这面的阵地被鬼子意外突破后,王连长被一个鬼子刺倒了。25岁身材较高,脸有些方的三排长周伟感到一排有些吃力,还有一些新兵害怕,不敢应战,因为招募来的新兵,一排要多些,这就是说:一排的战力非常不足!
  从淞沪战场撤下来的临时补充到王营长的502团一营的周排长、黄排长等,还有第一仗就被打死的张连长,都是一个连的。
  黄排长急得连腰都忘了弯,朝王连长这边跑来。
  机灵的他像一个运动员一心往自己的目标跑来。他看到:放在阵地上的机枪。他立刻把驳壳枪插在系在皮带里的肚子上,顺手一把抱起机枪,向正在往中国军队的阵地上冲上来的鬼子射击。他打死了鬼子,有些鬼子中弹往下面倒或滚下山去。他仿佛一路打过来,枪声不停。他明白,需首先把上了阵地的鬼子打下去,再由自己战士把进入战壕里的少量鬼子收拾掉。于是,黄排长就回头,对跟着自己过来的六个老兵喊道:“快,对付冲上来的鬼子,一定要把他们堵回去。”
  一个老兵叫周有贵说:“排长,你呢?”
  这时,黄排长觉得就他们的步枪是很难挡住鬼子的,那么,阵地还是危急!他就立刻把机枪交到周有贵的手里,因为,老兵周有贵也会使机枪。“快,开始吧。”
  接住机枪的二排战士周有贵立刻就喊道:“快打,兄弟们!快!”就仿佛有很多的野兽跑到了他们的跟前,他们和一排的战士一起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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