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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独闯警察局

作品名称:战僧      作者:老土      发布时间:2021-06-16 18:14:46      字数:3021

  雅子却一脸着急,嗔怪道:“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商量商量,你在大帅身前功苦劳高,眼看就要高升,怎么能辞职呢?”
  狐喊一脸茫然,“我是准备给你一份惊喜的。”
  没想到雅子竟掩面痛哭,边哭边说:“这份惊喜不要也罢。你不在部队上了,咱们一家人以后怎么生活?”这还是那个温柔贤惠的雅子吗?
  狐喊虽然想不通雅子的情绪为什么这样失控,但是还是蹲下身来安慰她:“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要着急。”
  雅子把身体转过一边,哭着说:“吃香的喝辣的不去享福了,跟着你受什么罪?”
  狐喊怎么都没想到识文断字的雅子对他的辞职反响会这么强烈。看着雅子钻进车里,狐喊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脸色十分难看。
  李二油锤轻轻走过来,低声说:“大帅叮嘱,要你火速进京,他有话当面吩咐。”
  狐喊纳闷,问:“怎么回事?”
  “不清楚。”李二油锤给他一个冰冷的答案。
  几辆车缓慢地离开了棋盘山,雪雾茫茫,前面的路途看着很迷糊,车上的人谁也不说话。
  连夜狐喊就坐火车走了,他自然没有看到雅子坐在灯下娴熟地画着棋盘山的地图和坐标。
  京城的督军府依旧还是狐喊去海参崴押运军火前的样子,不知是因为冬日的寒风还是他穿了一身便装,总感觉到寒意逼人。
  狐喊来到张作霖书房前,在卫兵进去报告前,他习惯性地紧了紧衣扣,整了整帽子,当摸到脖子下的军纪扣时,脸上稍微露出失落的神情。
  大帅还在为他能够带回俄国骑兵而高兴着,听到他来了,往外就走,正好迎上刚进门的狐喊。
  张作霖看到狐喊一身便装,脸色不可查的变了变,还是被狐喊发现了。他拉着狐喊的手,连声说:“好,好,这次的任务还非穿便装不可。”
  这话说的狐喊一头雾水,不过,他还是正式向张作霖递上了辞职书,并说:“大帅不是答应狐喊辞职了吗?”
  张作霖接过狐喊的辞职书,看都不看就撕了个粉碎,脸上露出了不快之色,他知道狐喊重感情,只有打感情牌,才能留下这头犟驴。况且,这件事,除了狐喊还真找不出一个可以托付的人。他看着狐喊深情地说:“你出生入死救了本帅多次,本帅是那忘恩负义之人吗?这大恩还未来得及报答,你怎么能走呢?妈了个巴子!你是想让世人说老子不仗义吗?”
  要说到仗义这一点,在各路军阀之中,张作霖算是不错的了。但是冯德麟可是前车之鉴啊,为了利益,结拜兄弟算个啥,不一样被整的去看皇陵了吗?狐喊再次力辞:“大帅言重了,狐喊何德何能让大帅如此挂怀。狐喊去意已定,大帅不必多劝了。”
  张作霖迟疑片刻,抬眼看着狐喊说:“既然你去意已定,那本帅就不强留了。妈了个巴子,但是,你记住,只要老子活着,你随时可以回来,这少校副官的位子一直给你留着。”
  狐喊最后行了一个军礼,说:“谢大帅抬爱!狐喊这就告辞。”
  “且慢,妈了个巴子,这说走就走?”张作霖似乎有点不高兴。
  狐喊问:“大帅还有何吩咐?”
  “不知你可想到另谋高就之处?”这次,张作霖可是真心实意问他,毕竟这样的人才弃之可惜,他也有点后悔当初听人之言,没有重用狐喊,导致今日的尴尬。
  一丝苦笑浮现在狐喊脸上,他解释说:“狐喊才疏学浅,不善带兵打仗,只想解甲归田,带妻儿回龙山老家种几亩薄田度日。”
  张作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问:“妈了个巴子,屈才了,屈才了,这样吧,本帅引荐你到吴帅军营当个团长如何?”
  狐喊连忙抱拳施礼,郑重地说:“大帅您就别试探狐喊了。狐喊对天盟誓,如果今生再穿军装,天打五雷轰!”
  张作霖眼一瞪,说:“小老弟言重了,言重了。妈了个巴子,谁要你发毒誓的?这样吧,老子在奉天有一件棘手的事要你帮忙,也不需要穿军装,这不会违背你的誓言的。你看如何?”
  狐喊一听,就是帮忙,不是奉命行事就行,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就说:“谨听大帅吩咐!”
  张作霖看他样子有点气恼,一连声骂人:“妈了个巴子,非要跟老子闹得别别扭扭的,真妈了个巴子的。事情是这样的,奉天呢,最近出现了大量的百元面额的东北币假钞,妈了个巴子,这奉天的警察就是一群酒囊饭桶,这火烧眉毛的事,却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事让老子昼夜不得安宁啊。妈了个巴子,这想来想去也只有小老弟出马才能解这燃眉之急啊。”
  狐喊就说:“的确如大帅所言,此事必须便衣介入方好,有利于明察暗访工作的进行。”
  张作霖高兴啊,拍着狐喊的肩膀说:“妈了个巴子,老子也随你回奉天,这就出发。”
  狐喊紧随张作霖出了客厅,为张作霖打开车门,等张作霖坐好以后,狐喊小跑到副驾位坐下。车队驶出督军府,直奔火车站。
  狐喊没有和张作霖一起下火车,他从车窗翻出来,直奔奉天警察局,他轻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他连着敲了几次,门才开了,开门的警察见他其貌不扬,一身老百姓的服装,就开始骂骂咧咧:“长没长眼睛?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瞎敲什么敲,你家死人了?还是怎么的。滚,快滚!”
  狐喊强压住怒火,咱是来解决事的,不是找事的,他躬身微笑着问:“请问长官,金昌海金局长在吗?”
  一个歪戴帽子的警察扬起警棍,嘴巴张的像癞蛤蟆,尖着嗓子嚷嚷:“局长的名讳也是你叫的吗?欠打,对不对?”
  说着,一警棍就砸下来。说时迟那时快,狐喊不慌不忙侧身让过,顺势在他背上轻轻一拍,这警察就来了个狗啃屎,趴地上“丫丫哼哼”半天起不来。
  屋子里又冲出一个警察,拔出手枪顶在狐喊脑门上,斜着嘴装腔作势地喊道:“吃了你熊心豹子胆了,敢在警察局闹事。给我铐起来。”
  这时,跌倒在地的警察爬起来操起警棍就打,狐喊不慌不忙,把腹一收,眨眼间,枪和警棍就到了狐喊手中。而狐喊此时已经进了室内。门口围上来一群警察,个个持枪对准了他。
  这时,里间的门开了,一个胖嘟嘟的警官晃晃悠悠走了出来。
  狐喊的脸色就沉下来了,这人是金昌海的副手许文同,一看他就没憋什么好屁。也是的,明摆着这个案子警察局一直没破了,你狐喊打仗可以,这破案子的事,你算哪根葱啊?狐喊观言察色的这点小本事还是有的,他不慌不忙怼了一句:“许局长,你这欢迎的排场也太大了吧?”
  许文同这才抬起头来,故作惊讶地说:“原来是老弟啊,怎么这么一身打扮?误会,误会了!”他转身对警察们劈头盖脸一顿骂:“混蛋,还不收了枪!你们真是太岁头上动土。我家老弟这是手下留情,要不然,你们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搬家。你们知道他是谁吗?”离得近的警察被喷了一脸口水,愣是不好意思擦。
  骂了还不解气,抬手就打,狐喊急忙拦住,就这还是慢了,被喷了口水的警察屁股上挨了一脚,脸就和地板亲密接触了,脸上的口水和地板上的灰土就和成了“水泥”。
  狐喊上前抱着许文同柱子似的胳膊,说:“算了,不打不相识嘛,弟兄们还不是为了许局长着想吗?要是谁也能闯进警察局,许局长还能安心在里边办公?”
  这话既点出了许文同抖官架子,给下马威,又顺手送了一个台阶给他下,恩威并用。许文同也不是傻子,打哈哈就说:“兄弟别来无恙,可想煞哥哥了。”那群没眼力劲儿的警察还在嘀嘀咕咕,许文同朝着他们破口就骂:“还不快滚?没眼力劲儿的。”
  狐喊把警棍和枪抛了过去,两个警察急忙接住,低头哈腰地退出房间,把门闭上。
  二人进了里屋,正在看案卷的金昌海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拍着狐喊的肩膀说:“老弟,也听说了你要辞职,怎么,要来警察局谋事?”
  狐喊看了一眼旁边的许文同,微微一笑说:“大哥就别取笑兄弟了,想当年你在大帅身前当营长,大哥您可没少照顾小弟,时光易逝,不觉十几年了吧?”
  许文同接口就说:“是啊,这几年里我跟兄弟也学了不少本领。”
  狐喊转过身来,真诚地说:“许大哥是北京人,我们随大帅进京以后,还记得那场比武大赛吗?是大哥带着狐某逐个拜访武术界名师泰斗,狐某在京城受益匪浅哦。这都是托大哥的福。”
  金昌海拉着狐喊,满心欢喜地说:“你看,光顾着说话了,来,坐,快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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