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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蒹葭秋水

作品名称:水长流      作者:云青水澹      发布时间:2021-06-09 23:00:37      字数:5870

  川水号胜利地航行在南回归线上,船舱里一片欢腾,陶钧打开几瓶百年威士忌酒,郎冬把做好的牛排鹅肝端上桌,大家相互敬酒,热烈地相拥着。
  “阿炜,阿熠,你们太了不起了!”郎冬给隋炜隋熠敬酒,“跟你们在一起,真是太有安全感了。”
  陶钧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有了这笔财富,两辈子不用愁了。”
  隋炜看着伙伴说:“这次杀了太多人,明年暂时不出远洋捕鱼。”
  邱新问:“不打渔了吗?我会发霉的。”
  隋炜笑说:“近海打渔,不出日界线。”
  “太好了。”大家一致赞同。
  陶钧问隋熠:“阿熠,你还买船自己干吗?”
  隋熠看着隋炜说:“家里已经有两条了。我用这得来的钱还清贷款,买下早餐店的楼房,让父亲母亲兄弟过上好生活。我决定了,以后就跟着阿炜一起干,和你们结成生死同盟。金钱已不是问题,活着就要快乐,享受生活的每一天。”
  “太好了!”大家兴奋地拥抱在一起。
  川水号亮了整晚的灯,大家促膝长谈,天南地北地聊着,欢乐的爽朗的笑声飘散在海面上,久久不散。
  穿过好望角,遇到莫桑比克暖流、厄加勒斯暖流和马达加斯加暖流,这三股暖流交替转换,川水号得意地扬帆着。
  隋炜和邱新邹谦拉上一大网的大个金枪鱼三纹鱼,开心地欢呼着。控制室里,陶钧在看图纸和仪器表,隋熠在掌舵;厨房里,郎冬在颠勺,烹饪美食。大家各伺其职,每个人脸上洋溢着无比欣悦的笑容。
  郎冬做好饭,摇铃通知吃饭。每天都能吃到郎冬做的美食,枯燥单调乏味的海上生活也变得有生气了。
  夜晚,皓月当空,晚风徐徐。陶钧关上发动机,和隋炜、隋熠、郎冬坐在甲板上喝啤酒。渔轮平稳地飘浮在海面上,皎洁的月光如游动的银鱼在水面上跳跃。四人开心地拉着家常,蓦然间被一两声不同寻常的声音惊到了,船舷边围绕着一条蓝鲸,渔轮与超大的鱼身相比,显得又弱又小。
  隋炜叫邹谦打开探照灯,用灯光吓跑蓝鲸,不料鲸鱼不仅不被吓跑,还不时用鱼尾拍打水面。
  郎冬眼尖,发现大蓝鲸的身体被大鱼网困住,鱼网深深陷入皮肤里,而且这头鲸鱼是怀孕的,眼看临盆,如若拿不掉鱼网,小鲸鱼就无法出生。
  隋炜和隋熠没有犹豫,跳下海,小心翼翼地用剪子剪掉缠绕在鲸鱼身上的大团鱼网。鲸鱼知道人类在帮助它,表现得异常乖顺。鱼网被拿掉后,蓝鲸开心地在海面上打着几个空翻,喷着高高的水注,绕着渔轮游了几圈,以此来表达谢意。
  “万物皆有灵!”陶钧发出无限地感慨。
  川水号在印度洋飘了半个多月,经南海,历时一个月,提前一个月回到疍寮镇港湾。
  阮文璋牵着琨仔,陶琳和阮瑾各抱着一个孩子赶到码头,陆惠玲挺着如箩的孕肚和家婆也赶到码头,四婶四叔牵着昕昕亦来到码头,大家笑靥如阳光,喜气洋洋地迎接远归的家人。
  
  川水号这次回来,收获的成果比上次还丰厚。隋炜六人平分了那笔巨富,大家在疍寮镇附近购置大块地皮购买花园别墅,郎冬邱新邹谦甚至把家人全接过来,正式在疍寮镇定居。
  周末的夜晚,六人带着家眷在疍家饭店聚餐,陈如慧和陈如娟在窃窃私语,隋熠一看那情形就知道没好事。
  “妈,姨妈,你们别瞎折腾,我吃够了相亲的苦,别再来那一套。”隋熠皱着眉说。
  “姨妈给你介绍好的。”陈如慧说。
  “有阿瑾惠玲阿璐那样的相貌和才气吗?”隋熠不耐烦地说。
  陈如慧傻住了:“可能没有。”她如实说。
  “什么可能,就是没有,别瞎操那份心。”隋熠板着脸,一口回绝。
  隋炜和陶钧相视了一眼,没出声。
  隋烺颇为无奈地对隋熠说:“阿璐的说法和阿瑾一样,学校没有漂亮的了,只有等下次分配新来的老师。”
  隋煊说:“男人四十一支花,愁什么?何况阿熠才三十出头,是一匹孤狼。可以慢慢找。”
  紧挨着隋炜坐的琨仔好奇地问:“爸爸,什么是孤狼?是孤独的狼吗?”
  “是单身汉的意思。现在这年头管单身汉叫单身狗,这种叫法是不分年龄界线;还有另一种叫法叫单身贵族,这是专指有钱的单身汉;第三种就叫孤狼,这是传奇级别的有钱的单身汉;第四种叫钻石王老五,指富豪级别的单身汉。”隋炜解释给琨仔听。
  “那光棍跟单身汉有区别吗?”
  大伙听琨仔问得有趣,皆放声大笑,隋炜也跟着笑。
  “光棍是没娶到老婆的男人的一种叫法。”
  “那意思是一样的。”
  众人笑得更放肆了。
  “不一样的。单身汉是文明的说法,光棍是诙谐的说法。”陶钧说。
  “意思还是一样。就像五花肉一样,也有另一种叫法,叫腩肉。好听一点叫五花肉,难听一点叫腩肉,反正都是肚子上那块肉。”琨仔说。
  男人们顿时发出一阵爆笑声,琨仔真是太聪明了,让人没法不对他疼爱。
  隋熠这时接到一个电话,他起身走到饭店外接听,几分钟后回来,对隋炜说:“后天我要回趟南少林,我们俗家弟子有个十周年聚会。没办法和你们去香港玩了,下次我再带昕昕和你们去玩。”
  隋炜说:“为什么要下次?昕昕很乖巧又懂事。没事,你去忙你的,我们几大家子去,会照顾好昕昕的。”
  隋熠对兄弟的人品是没话说的,他回头跟四婶说,四婶心里虽不乐意,但也没办法。这次大家组团去香港玩,是过年前的一次大采购,大家兴致都很高,昕昕是万分期待的。阮瑾在一旁安慰四婶,有她们在,昕昕一样会玩得开心。
  
  隋熠送父母双亲及女儿和兄弟几个及一大群的家眷上了火车,转身搭乘另一列火车赶往福建莆田。走出莆田火车站,转车到天尾镇。
  南少林位于九莲山下,已全面对外开放。
  导游带着旅游团走过资福寺,经过红花亭,穿过护寺河,通三桥经牌坊步入南少林的天王殿。天王殿前有宽阔的石埕,种植着许多茂盛的清雅花卉。天王殿里的佛像鎏金溢彩,庄严肃穆。
  天王殿宽21米,深18米,高15民主米,祀弥勒佛,背向为韦陀,两侧为四大金刚。
  听着导游的解说,郁心妍专注地欣赏着。大雄宝殿、钟鼓楼及赵扑初题额的牌坊,气势恢宏雄伟,巍峨壮观,金碧辉煌,真让人留连不已。
  山门外,一群武僧正在表演飞鹤拳。矫健的身姿,洪亮的吼声,让人为之振奋。
  心妍大声地喝彩,用力地鼓掌。她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对面人群中,一张熟悉的脸孔突然映入眼帘,心妍的心脏顿时剧烈的狂跳。她绕过人群,一边极力克制怦然的心跳,一边向前走去。
  “隋熠!”她盯着那张黑里透红、刚毅轩昂的脸孔深情地唤了一声。
  听到有人叫自己,隋熠惊诧地转过身,一刹那间,时空凝结,万物失色,他惊得两目圆睁,说不出话来。
  “不认识了?”阳光下,皮肤雪白的郁心妍穿着淡蓝色的针织衫,牛仔裤,戴着一顶秀气的遮阳帽,一头乌黑的如瀑长发随着缕缕的山风微微飘曳,美得让人晕眩,精致的五官带着明亮的妩媚的笑容,“把我给忘记了?”
  隋熠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说道:“怎么会?你怎么在这里?”
  “我正想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心妍问。
  “上个月回来的。我是来参加俗家弟子的聚会。”
  “俗家弟子?”心妍点着头说,“难怪了。”
  “你呢?”隋熠两眼紧紧盯着心妍,目光落在她脸上舍不得离开。
  “我跟学校组织的旅游团来的。”心妍两眼也在一瞬不瞬地盯着隋熠的脸孔,眼睛里透着一种迷离的朦胧的梦一般的色彩,看得隋熠心跳为之狂乱痴迷。
  有人在叫唤心妍,团队要参观下一个景点。心妍应了一声,转头对隋熠说:“我走了。”语气里带着些微的不舍。
  “心妍!”隋熠叫了一声,机会稍纵即失,他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走到心妍面前,鼓足勇气说,
  “我能做你的导游吗?”
  郁心妍的眼睛里瞬时抹上一丝异常发亮的光泽:“真的还是假的?”
  “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比你们的导游更了解这里。我相信我的解说比导游的更详细。”
  郁心妍笑颜如阳光般灿烂迷人,她让隋熠等一会儿,她跟团队的人交代一声。不一刻,她跑回来,隋熠也和朋友说了一声,两人向一条古木通幽,花草丛深的小径走去。心妍走在前面,隋熠的目光一刻不离地紧随着心妍的婀娜多姿的身影,她晶莹清澈的大眼睛顾盼生辉,巧笑嫣然,他的心为之深深陶醉。
  隋熠带着心妍参观周围的莲花池、苦竹寺、霞梧院、九莲岩等多个景点,心妍走累了,坐在一棵参天大树下休息,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南少林,嵯峨殿宇、玲珑雕檐、苍松翠柏尽收眼底,美不胜收。
  心妍转头看着坐在身边离自己一尺远的隋熠,一个五大三粗的渔民,眼神竟然带着少有的害羞,都不敢与她四目相对。她微笑地问道:“上次出海都去了哪里?”
  “环地球一周。”
  心妍讶然地睁圆了眼睛,眼前这个渔民真是不能小觑:“以后还去吗?”
  “去的,非常喜欢远洋。”隋熠说。
  “不觉得孤独吗?”心妍注视着隋熠乌黑明亮的眼睛。
  “我享受那份孤独。”
  此言一出,震荡心妍心扉。她盯着隋熠的脸孔足足看了五分钟,看得后者极难为情,浑身也不自在。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他问。
  心妍说:“环海一圈要多长时间?”
  “我们的渔轮是出远洋捕鱼的,跟着鱼汛跑,一般要八九个月的时间,但上次运气好,不到半年船满舱就回来了。”
  心妍动情地说:“那晚在海上吹埙,我没看清你的脸,不知是你救了我,所以老天再安排一次,让我在斐济遇到你,这是上天注定的缘份。”
  隋熠听出心妍话里那暗潮汹涌令人神往的情愫,他的心怦跳着,但心妍像女神一样,让他有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只能敬而远之。
  心妍凝视着表情平静的隋熠,她的心浮上难以言状的伤感,也许是对方被婚姻束缚,使他对她止乎于礼。可她终究忍受不了,自斐济一别,她对这个男人牵念不已。她拍拍身边的草地:“能坐近一点儿吗?我不会吃了你。”
  隋熠何尝不想靠近心妍,但他不敢。他是一个粗人,生怕稍微的一点失误会让心妍远离他。现在听心妍这么一说,她对他是有好感的。
  看着隋熠挨近自己而坐,心妍笑了。这个男人还是矜持的,对她保持着一颗敬畏的心。
  “我非常喜欢旅游,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做一个环球旅游,我真是羡慕你。我可以搭乘你们的渔轮做个顺风旅游吗?”心妍目不转睛地盯着隋熠棱角分明的脸孔问。
  隋熠惊诧地看着心妍,不知她是什么意思,是想跟他一起吗?还是纯粹地旅游?还是热情使然。也许是他多心了,想得多了。
  “说话呀。”心妍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隋熠的手臂肌肉硬如坚铁,心妍的心在一刹那间熔化了。
  “我们出远洋要花很长的时间,你有时间吗?”隋熠愕然地问。
  “我不教毕业班,可以请长假的。”
  “我们船上的人全是大老粗。”
  心妍想笑,但她克制了:“你是在拒绝我吗?”
  隋熠连忙说:“没有。”
  “既是没有,那你就是同意了。”心妍始终盯着隋熠的眼睛,看着他眼中那抹不敢正视她,却又想看她的眼睛,眼角的余光在不安不舍地游移,她嫣然笑起来。看来她得主动,否则这个外表粗犷的粗人不解她的风情。她转过头,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了一下,笑靥如花地看着他的反应。果不其然,隋熠全身惊跳起来,不知所措地甚至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心妍眼中流转着梦幻一般的色彩,含笑脉脉地凝视他。他心头一阵狂喜,他不是在做梦,事情不是他一厢情愿,心妍对他是有意思的。他不再犹豫,低下头吻住心妍花瓣似的红唇,顿时感到天地旋转,整颗心醉了,天际的云霞醉了,薰风也醉了。
  隋熠的吻带着羞涩和萌然,心妍心里感动到悸痛,她紧搂着隋熠,两人由浅吻辗转成深吻,让时间凝固在让人无法呼吸的深吻里。
  
  心妍跟着旅游团回到天尾镇,隋熠还留在南少林。祁佩依来找她,说明天要去泉州。心妍涂着护肤的手停下来,她找到了隋熠,不想跟团去旅游了。于是她对佩依说,她不跟团去泉州了。
  “为什么?”祁佩依愕然地问,“说好一起去旅游的。”
  心妍对好友说:“我找到隋熠了,他现在还在南少林,没有下山。他是南少林的俗家弟子,这次回来是和师兄弟十年聚会,我得等他。”
  祁佩依张大嘴巴,惊叫道:“难怪,他一人一下子摆平那十几个地痞流氓。太神勇了!心妍,我支持你!咱不能做个忘恩负义的人,你记得代我谢他。哪天有空了,我和你去趟疍寮镇,请他吃餐饭。”
  “没问题。”心妍笑说,“你瞧你的脸,被山风吹得起皱了,要不要涂些护扶霜?”
  “来点儿。”
  两人女孩子对化妆品最感兴趣,心妍从挎包里掏出新买的护肤品、口红介绍给佩依,看到中意的,佩依就跟心妍索要,心妍大方地给她。
  旅游团第二天去了泉州,心妍在酒店宾馆等隋熠。第三天上午,隋熠下山,到宾馆找到心妍,两人结伴到各处景点游玩。这一天,是心妍平生玩得最愉快的时光,隋熠海洋一般的清澈和朴实,让心妍仿佛沐浴在蓝天之下。她自小的任性和娇气得到隋熠完全的包容和宠溺,这个心胸装着海洋的男人就是她心里在等待的人。可是她又不甘,这个男子只有两天的时间属于她,她不想问他的家事,只想在他们结伴游玩的短暂时间里好好相处。
  回到宾馆,已是晚上八点,心妍玩得很尽兴,脚都走肿了。她洗了澡,全身轻松,躺在柔软的席梦思上,没有一点睡意。她翻了身,取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睡了吗?”
  那头传来隋熠的声音:“刚洗了澡。”
  “今天走了一天的山路,腰酸背痛脚抽筋,睡不着,过来帮我按摩一下好吗?”心妍撒了个小谎,心虚地吐了下舌头,她在试探隋熠。
  隋熠和心妍住在同一家宾馆,不过不同一个楼层。不到两分钟,心妍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她半躺在床上,眼望着门口。
  隋熠推门进来。
  “把门反锁。”她微笑地看着隋熠。
  隋熠随手给门上了反锁。他手里拿着一瓶药水,走到床边,拉张椅子坐在心妍旁边。
  “先涂哪里?”他拧开瓶盖。
  心妍看了一眼那奇特的小瓶子,问道:“药水在哪里买的?好像是三无产品。”
  “这是我师傅自己配置的独家药方,专治跌打损伤,效果很好。这次我们师兄弟上山看他,他很高兴,每人给了一瓶。师傅亲手做的东西是最好的,很多人慕名来求都求不到。”
  “小腿。”心妍微笑地说,把右脚伸到床边。
  心妍的右脚搁在床上,隋熠没法涂抹,于是他把心妍的整个腿搁在他的膝盖上,这样方便涂抹上药水。他把药水倒了点儿放在手心里,轻轻涂抹在心妍腿上,很专业地揉搓着。他厚实粗粝的大手每按在心妍腿上,她就跟着心旌动荡。药水的味儿不刺鼻,带着一股醇厚浓郁的中草药的芳香。
  心妍凝视着隋熠红黑的脸膛,他是属于耐看型的,浓眉大眼,眼型细长,眼裂高度适中,眼尾轻垂,眉眼与隋炜长得极像。脸部皮相薄而骨感强,下颌角偏方颇有棱角,鼻梁高挺,唇形厚实且饱满,微翘的嘴角带着冷酷的感觉。整张脸给人一种立体感和距离感,心妍心里突然有一种要征服的感觉,这感觉一出现,便强烈到让她咽喉有一种火烧火燎的灼烫感。
  两人忽然都不说话了,屋里一时静得沉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萌动的隐隐焦灼的气息。隋熠按摩的动作慢慢停下来,他盯着心妍如绸似缎洁白似雪的纤修玉腿,失神着。接着,他情不自已地抬起心妍的小脚,把双唇印在心妍的脚面上,深深地吻着。
  心妍的心一阵悸动,曾经的男友都没有做出这种令她心旌动荡的举动,她双目凝视着隋熠,他把心思全放在吻里,一一吻着她的每个脚趾。
  “真美!”他嘴里喃喃地说着,心妍的下肢从大腿到小腿,直到脚踝脚面脚趾,均如水似冰,晶莹雪白,脚趾甲都是白里透红,干干净净透着自然的光泽。隋熠吻着细嫩的美足,心里已经完全迷醉。
  当隋熠抬起头时,眼睛里充满了海水一样的深情,心妍早已情难自禁,她投进隋熠怀里,两人的双唇紧紧地粘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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