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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军事历史>战僧>第三十六章 哪个军人不想家

第三十六章 哪个军人不想家

作品名称:战僧      作者:老土      发布时间:2021-06-04 19:05:38      字数:3129

  灯光下,狐喊的枪顶着关东军长官的脑袋走了出来。
  被解救的小六子看得一清二楚,就像暗夜的星星,都从没今晚这么亮,他终于从迷雾中醒悟了过来。
  事后,有人恭维说:“你爹真厉害,是个大英雄,把鬼子生生给镇住了。”小六子哼了一声,只吐出四个字:“光棍!赌徒!”不管怎么说,小六子经过这次事件以后,收敛了很多,对学业上也认真了。
  张作霖这一把还真是赌对了。过去,日本人根本没正眼瞧过他这个土包子,只是把他当成一枚棋子,随时要丢弃的。所以,他去求见日本驻奉天领事,有好几次都吃了闭门羹。但自从这件事后,日本人对张作霖不敢小看他了。
  一眨眼,小六子从东北陆军讲武堂毕业,张作霖任命他为东三省巡阅使署卫队旅旅长,叫他小名的人逐渐少了,后来人们都叫他少帅。
  这一日,有人来报:“大帅,第二十八师由我们管辖以后,一些部将不服,他们与吉林的土匪勾结作乱,请大帅定夺。”
  张作霖一听就怒了,歪着脑袋,斜着三角眼,瞅着一个个低着头的将领说:“妈了个巴子,这还用老子放话吗?嗯?”
  众人依然没有一个表态的。
  狐喊暗中踢了踢小六子,其实他也是初出茅庐不怕虎,几个小毛贼,还不是手到擒来,于是,他请命剿匪。
  这可叫张作霖难办了,小六子虽然讲武堂毕业,但是从没有经历过沙场鏖战,一点实战经验也没有,何况这小子从小就和那般纨绔子弟混在一起,一天也没能让他省心啊。
  别看有些将领请命作战畏畏缩缩,将张作霖的军可是很在行,就有人跳出来说:“张旅长少年英俊,定能旗开得胜!”看起来是在拍马屁,实则就是坑人啊。
  张作霖举棋不定,这时,身为副官的狐喊在张作霖耳边嘀咕了几句。
  张作霖当机立断,说:“我儿有这番雄心壮志,为父甚是欣慰。你此次前去剿匪凡事小心,为确保万一,命狐喊做你的副官相随,凡事要相商再定夺。”
  二人领命而去。不久,剿匪胜利的消息就传了回来,小六子如实汇报战况,和狐喊所言一样,张作霖这才对小六子放了心,敢于放手,让他独当一面。
  1920年5月,吴佩孚带兵北上准备与皖军作战。张作霖应总统徐世昌的邀请,进关调停动乱的时局。
  张作霖暗中勾结直系军阀曹锟,并择日南下保定与曹锟会谈。
  1920年7月14日,直皖战争打响,奉系势力插入京城。
  张作霖坐镇京城,为了显示军威,收买人心,扩展势力,他命副官狐喊和许参谋负责举办一次军地武术大会。
  比武大会异常热闹,军地武术高手一一亮相,展示身手,比武过招,气氛紧张激烈。李二油锤看得也手痒痒,自从和狐喊学拳以后,进步不小,一上台,就把不少地方豪杰打下去了。
  李二油锤正在洋洋得意之时,一身穿青色长袍的老者轻轻一跃上了擂台。李二油锤见其瘦小,一个饿虎扑食就打了过去,只见青袍老者不慌不忙借力打力,一掌拍在他背上,李二油锤一个站不稳,摔倒在擂台上。
  狐喊一看来者不善,急忙把李二油锤换了下来。起初,年轻气盛的狐喊见老者身着长袍,指留长甲,只是小心,却并未十分太看重对手。谁料在接手瞬间便被对方形似八卦的太极粘劲牢牢控制,自己身不由己无招可施,心知遇到高人,情急之中只能顺其摆布,伺机出击。
  比武进入对狐喊不利的局面,许参谋、李二油锤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气氛十分紧张。狐喊尽力稳住心神,沉着应对,在一拳一掌之间寻找机会。
  那青袍老者虽占尽上风,但始终不能占狐喊一丝便宜,心中不免有些着急,步子便略显迟滞。就这瞬间一闪的时机,被全身心投入的狐喊捕捉到了,只见他在游斗间突然大喝一声,乘长者一愣神之时,一个形意拳的劈拳迅速发力,将对方震了出去,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台下。
  狐喊急忙上前,一把拉住老者。抱拳示意继续比赛,那青袍老者稳住身形呵呵一笑,双手抱拳朝狐喊拱拱手表示认输,中止了比试,同时伸出大拇指连连夸奖。
  二人携手到观战台就坐,促膝相谈,狐喊诚心请教,受益非浅。接下来的比赛更多了一些友好气氛。
  比武大会圆满结束,许参谋要回去复命。
  狐喊跟他说:“许参谋您先回去吧,难得来到京城,我想一个人转转。”
  许参谋叮嘱他:“那狐副官自己要小心,现在虽然我们奉军坐镇京城,但是咬人的狗到处有,不可不防。”
  狐喊听着这话还是暖心的,有人关心真是好。他拱了拱手,说道:“多谢许参谋提醒!”
  许参谋已经坐进车内,狐喊目送他远去。许参谋回去报告了大帅比赛的经过,张作霖对狐喊的表现非常满意,频频点头称赞。
  一些士兵正在清理比武大会现场,狐喊信步漫游,他想到了去年爷爷的来信中说,自己的爹在京城也开了一个广聚德的分行,好像就在附近。闲来也是无事,他就边打听边转悠,来到了广聚德门前。由于他一门心思想着见到爹娘该怎么说,完全没发现在他身后不远处一直跟随着一个身影。
  他在大门外徘徊。北方的风来得迅猛,卷着风沙劈头盖脸砸来,狐喊本能地护着脸几步蹿上了台阶。
  他轻轻扣动门环,门“吱呀”一声开了个小缝,露出一个戴瓜皮帽的老人家。老人家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军官不由的吓了一跳。
  老人家哆哆嗦嗦地问:“长官,您找谁?”
  狐喊有点激动地,他说:“我找我爹。”
  老人家有点乐了,还有这样的人,随便上门就认人为爹,要不是看在他穿着军服的话,估计会把他看成是疯子。他连连摆手说:“长官,您找错地儿了吧?我们东家没有您这么个儿子。”
  狐喊急忙解释:“我是你东家的二小子,打小过继给了人。”
  老人家依然堵着门口不让进,狐喊急了,朝着院子里喊:“爹!娘!喊儿回来了!”“对不起,长官,兵荒马乱的,东家早回了唐晋,你就别乱喊了。”
  狐喊有点生气,说到后来就有点激愤:“是不是他不让你给我开门,他不想认我这个儿子就算啦,我还不想认他这个爹呢!”
  狐喊挥舞着拳头狂吼着,门“咣当”一声紧紧地关住了。
  其实,这次真是他想错了,他爹娘确实不在,回老家了。
  他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在街道上乱闯乱撞。这时,李二油锤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李二油锤安慰他:“狐副官,今天比武你给咱们奉军长了脸,我正到处找你给你庆功呢。走,找个地方喝一杯。”
  狐喊上去一把拉住李二油锤,“走,喝一杯,不,喝他个一醉方休!”
  这一顿酒,不觉喝到了月光穿过纱窗。
  李二油锤喝的已经有点吐舌了,兀自说:“这连年征战,还让老百姓怎么活?你看看京城,人人自危,个个胆战心惊。再看看城外,尸横遍地,饿殍遍野……”
  狐喊喝的也不少,头脑还算清醒,急忙打住他的话头,“嘘!隔墙有耳。”
  李二油锤朝单间的门口斜了一眼,说:“怕个球?就说这酒楼,古色古香却破旧不堪,店里连个像样的菜都没有,真是寒碜。你说这是啥原因造成的?”
  狐喊一再阻拦他,“咱们不谈时政,行不行?”
  李二油锤明显喝醉了,嘿嘿一笑,说道:“人家你马上就要青云直上了,你怕丢了官,俺怕什么?”
  这话说的狐喊一愣,就问:“我?我能青云直上?笑话,听谁说的。”
  李二油锤端起酒杯,眯着眼,舌头已经捋不直了,还在说:“来,走一个再说!”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举杯对饮,好像喝的是水一样。小二肩上搭着一块毛巾小心翼翼伺候,这俩兵爷醉了可千万别耍酒疯,这小店可经不起折腾了。
  李二油锤瞪着两牛眼珠子看着小二说:“看啥看?我们是贼,需要你盯着?”
  狐喊也有几分醉意了,他生性善良,看见小二惊慌,就说:“小二哥,你下去歇会儿吧,我们要啥的时候再叫你。”
  这小二巴不得这一句话了,客人里面最难对付的就是扛枪当兵的了,白吃白喝不说,稍不顺心还揍人一顿,更别提喝醉酒了砸东西撵走客人了。他连忙躬腰打哈哈,一边退下一边说:“那二位军爷慢用,有什么需要就叫一声。慢用!”
  月光倾泻进来,桌面上一片凄冷。李二油锤又给狐喊斟满了酒。
  狐喊按住,盯着李二油锤,“说吧,哪里听到的风声?”
  李二油锤哈哈一笑,憨的像个邻家小男孩,嘴一咧,说:“那还用听?大拇脚趾头也能想得到。”
  狐喊佯装生气,伸手轻轻拍了一下李二油锤的脑门,“滚,你是变着法儿骂我傻了吧?”
  李二油锤也装着一副可怜样子说:“狐处长,你可冤枉俺了,俺骂谁也不敢骂你老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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