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活一回精彩又何妨

　　说起陈龙的功夫，要从陈龙的祖先介绍起。
　　推说到陈龙祖先至元代时，其祖先陈可复方士(号雷谷，《宁波府志》有记载，后分支进川)，传下《神龙归元法》五套，它包含的是一套神龙医法(主要推拿针灸)、一套神龙心法、一套神龙拳法、一套神龙棍法、一套神龙草皮经。此五套每法24套招式(动作)，名称一样，精髓相似，但招式(动作)不同，均可互补、可互攻、可分断、可穿插、可顺连、可倒连，集攻击和防御于一体，至刚至柔，进可攻，退可守。每套等级分24节，每3节为一层共八层。2层以下为低段，3-4层为初段，5-6层为中段（开始有内劲），7-8层为高段，各段又分初、中、高级。
　　先看每套名称相同的24招式：1.虎摸龙背。2.虎爪龙凤。3.龙爪倒影。4.龙虎交叉。5.鸳鸯戏龙。6.青龙分鬃。7.画龙点睛。8.龙指托天。9.双龙点肩。10.二龙戏珠。11.龙口含珠。12.火龙升天。13.龙虎推舟。14.龙争虎斗。15.降龙伏虎。16.神龙入海。17.神龙抖甲。18.白虎摇头。19.青龙摆尾。20.龙虎抱膝。21.龙王弄须。22.龙隐于市。23.龙潭虎穴。24.龙虎交战。
　　又看神龙医法(推拿针灸)中其[论治]：以肾经为主，膀胱经等为辅(所经穴位约50个)，互为表里，以辅助主，以主引辅，主辅交叉，远交近攻，相互结合，此乃原理之一；以头顶起步为辅，以脚底开始为主，以龙为名，转24圈为一次，24次为一轮，24轮为一节，24节为一周。互通互辅，表里一体，阳阴合一，是为原理之二；以补为主，以泻为辅，重补轻泻，互补互泻，补泻结合，此为原理之三；以药物辅助手法，加重加快经脉畅通，延升周期，巩固功效，乃原理之四；前10回以调为主，补为辅，10—20回以补为主，以调为辅，20回以后以固为主，调补为辅此为原理方法之五。左为补右为泻，上为补下为泻，龙为补虎为泻，九阳为补六阴为泻，重补轻泻，轻重适度，视人而论，灵活运用，手法连贯，中外结合，古今配合，此为补泻论之释诠。以药物辅助穴位，内外配合；以手法辅助药物，通经活脉；以补泻复合式，调之补之固之；以独创ＣyhＣyh法运作，医疗康复加保健，此为总纲。
　　再看拳法理念。左/右为补右/左为泻，上/下为补下/上为泻，龙/虎为补虎/龙为泻，手/脚为补(泻)，脚/手为泻(补)。医上讲补泻，拳上讲的是刚柔，左补右泻或右补左泻，换句话就是左刚右柔或右刚左柔，专业术语叫“互搏术”，最高境界的互搏术是两手分别达到一拳出去，先柔后刚或先刚后柔，这也是从《周易》的“刚柔交错，天文也”演变也成的。其中神龙法中的刚为千重山，柔为万层浪。简单说，千重山就是爆发力在体外(接触部)产生最高间歇六次的爆炸，万层浪就是爆发在体内产生最高间歇六次的波浪。如果达最高境界时，可以想象，左拳打出的是先刚猛却含后内劲，而同时右拳打出的是先柔绵却后劲含刚猛，而且还会间歇的爆发一次比一次还强的力道。再通俗地说就是一手绵里藏针，一手却针中藏绵，那会是什么结果？想想，不，想都不敢想。
　　当然这种境界陈龙也是不敢想，据他所知，祖上记载还没人达到这种境界，所以陈龙怀疑记载有假，应该是祖先为了勉励下代努力而故意如此说的。
　　再说说陈龙的父亲陈清。陈清为青帮中人，1944年12月由泸江应征到青年军203师608团(师长钟彬，后为6军军长)，印远征回来任师教官，后为总统太子之警卫排第二排排长（只有两个警卫排）。总统太子撤离时，警卫一排上飞机，二排警戒未来得及上飞机就被俘，于是陈清被遣回至四川省泸川县鱼乡偏远山区老家劳教并生活下来。
　　陈龙和大哥、二姐自小就被母亲教《三字经》，被父亲教《神龙归元法》，死记硬背，最后陈龙能熟背《三字经》和《神龙归元法》，其拳法也是有模有样，大哥二姐虽会背却练习一般。陈家子女虽然修炼，但因被打成“反革命分子”，很注意保密，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陈龙一家人会武功。只有陈龙的父亲因曾当过壮丁，并曾露过武力，但别人也只认为那是当过兵的蛮力，没人知道那是功夫。陈龙也是在父亲平反后，才得以参军入伍的。
　　
　　介绍完陈龙的父辈及祖先，再回头说陈龙。
　　陈龙想了三天也难以叙述出其心境，有不甘，有愤青，有失望，有兴奋，有悲伤……
　　最后，陈龙只好回到眼前，面对现实。总之，就目前看，形势对陈龙十万分的不利。
　　但是，机会相同，成功与失败是对等的。没有机会，创造机会，有机会就要看如何利用机会。虽然情况不妙，但谁不想改观呢？
　　只有向前看才能生活，只有向后看才懂生活。
　　为了清楚自己的情况，陈龙对自己测试了一番后发现，自己的针法和草皮经属初段中级，内功、拳法和棍法等在中段初级。令陈龙高兴的是中段水平基本达到吃、卧、行、坐，均可自行修炼的境界。
　　
　　第三天后的中午，陈龙在心中有底，也理清思路的情况下，召开了15人的排务会(因老兵退伍，新兵未补入，全排只有15人)。看着大家坐在各自的木凳上，陈龙开口说道：“过去一段时间里，我很少过问排里的事，对不起大家，也对不起自己。我向大家保证，从现在起，一定让大家扬眉吐气，让我们一起过有意义、而且值得自豪和回忆的日子。”
　　陈龙说后停了停，又说：“今天开会主要有三件事：第一件事是今天下午连队课表军事训练，排里搞一次军事比武。分别是单杠、双杠、400米障碍、五公里四个内容。我决定，凡是每一项超过我的，到时我请他到县上吃饭；每一项不及格的，罚星期天帮全排人洗衣服。一个星期后再搞一次比赛，比赛不及格的还是洗一回，以此类推。七班长，作好记录并负责监督。”
　　15个战士脸色不一。陈龙那点家底早被大家了解得一清二楚。都知道陈龙排长是一个偏远山区农家子弟，新兵训练结束后就直接去师部卫训队学卫生员，卫训完回来进连部当卫生员兼文书；后来到省电视台学习，再调师卫生科，再上军校新闻系，回老连队实习半年。实习期间除出操外虽然参加军事训练，但都是在这边观摩，很少见他下场示范，而且每个星期天都会请假外出。陈排长走的是后勤线，而正规部队的战士当然没有半斤也有八两的，这军事比武的结果可想而知。这种事排长也敢说，要知道在部队除了崇武、论资排辈严重，但也是说一不二的。所以，大家就觉得有些“胜之不武”了。
　　于是，陈勇说：“排长，这事就不包括你了，全排以我标准。”
　　这陈勇是省会人，身体素质比较好，参军前爱好练武，有几下子，虽然算不上“大哥级别”，但也是小有名气之人。而且就因有江湖气息，算连队的刺头兵，别的排长都不想要的。当然了三排的兵大都是一、二排剰下的，这点没有人会说，只是“心知肚明”而已。
　　陈龙严肃地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见氛围有点沉，陈龙又面带微笑地说：“你们还从没见过我的军事技能，一会见见。对了，此事还是不要声张好些。”
　　就排长那水平，当然不声张好。众人心中想，排长丢人，我们也没面子不是。不过想到排长既然敢说，再差也应该差不到哪儿去，所以大家还是充满了期盼，一个个的眼神开始有些发亮起来。
　　“第二件事，我准备向连队提出自己带本排的周彬、李小超组成知识竞赛队。”
　　这事倒没人有意见，毕竟互相知根知底的，这两人虽然“调皮”点但的确有点才，这两人组合当然会有夺第一的希望。只是大家奇怪排长如何这么清楚，看来也是私下问过，做过一些基础工作的。
　　陈龙停一停，见周彬和李小超回答好后，便又说道：“第三件事，明天上午陈勇请假上街去买20根做铁锹用的松木，我先垫钱。”陈龙看了一眼不解的战士，又说，“先别问拿来做啥的，但全部要1米7长的。把收条开好，连队不报算我的。”
　　陈勇立即回答好，并说：“我先垫钱也没事。”
　　陈龙对陈勇说他先出钱倒没什么，知道陈勇为人，但这是两码事，所以说：“我刚发了工资，用我的。其他没有什么事了，大家准备准备一会的比武吧。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