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集（2）

　　15-09：交口日军中队部日、外
　　王会有见了冈村中队长，报告：太君，大情报！共产党的县委书记在王村。
　　冈村抓住王会有往屋里拉。
　　
　　15-10：斋藤办公室日、内
　　河野太郎接电话：冈村君，情报真实的？
　　他听着，面带笑容：等着，我报告斋藤大佐，马上进剿！
　　斋藤坐在办公桌边听，中国翻译官在一个角落里半死不活地闲着。
　　河野太郎不让中囯翻译听，凑近斋藤耳边说。
　　斋藤：共产党、八路军狡猾狡猾，岂敢出山去王村？小心，不出击！
　　河野：也是，只怕八路调虎离山，打我皇军伏击！
　　斋藤：命令冈村中队长严密监视，切勿上当！
　　河野转身打电话：冈村君，大佐命令严密监视，继续侦察！
　　
　　15-11：交口警备队日、内
　　韩金明：德民兄弟，咱不仅要学会保存实力。我的队伍扩成皇协团，要人呀！你就扩成独立营！你当营长。
　　李德明：大哥，我知道你当年查李家大院，得了大把票号。你要给弟兄们发军饷啊！
　　刘贞子：团座给你们按人头发军饷，一律新军服，人人配枪。连长可以带老婆随军。军官都不禁抽大烟。还可以给你们配洋枪洋炮。
　　韩金明：你归属我，还管交口这块地盘，听我调遣。当上皇协军以后，不管是官还是兵，所抓人丁，所筹粮款，一律上交我团部，本团长论功行赏。
　　李德明：团座，不多说了，我现在就归属你！我和弟兄们都听你指挥，快去王村打一下，能打死、抓到廖永吉，再报告冈村，咱立大功啦！
　　韩金明：我们不再鸡蛋砸石头。听我的，保存实力，冈村下命令再说。
　　轰！外边传来炮声。韩金明、李德明、刘贞子都惊了。
　　
　　15-12：王村会上日、内
　　炮声传进会议室，大家都震了。周鲁枝第一个跑出去查看。
　　廖永吉、刘广民、任秀梅、宋跃飞等人都不动，魏平宁低头记录。
　　乡村干部都拿起了武装，准备打。
　　廖永吉：一听就是瞎打炮，大家抓紧发言。
　　刘广民：廖书记，你先避一下吧，我把工作布置完。
　　廖永吉：你先走，我总结。
　　刘广民：那咱俩共进退！
　　周鲁枝进來：鬼子打了两发炮弹，一发落在场上，一发落在井边，没事。
　　廖永吉：那，刘县长接着讲吧！
　　
　　15-13：王村外日、外
　　日军小炮阵地，两门小炮，六个日军加王会有。一日军用望远镜观察，镜头里的王村静悄悄。那么巧合，清晰地出现两条狗在交尾。
　　日军：八格！没有动静，假情报！
　　拿望远镜的日军一脚把王会有踹倒在地。
　　王会有：太君，真有八路在王村，都是八路的县干部！
　　日军不听，左一脚右一脚，踢得王会有在地上翻來滚去，哭爹喊娘。
　　
　　15-14：干部会上日、内
　　刘广民讲着话，周鲁枝急忙进来。
　　周鲁枝：鬼子从据点出来了，目标很可能是奔袭咱指挥部。
　　廖永吉：它早晚要来！同志们，曹总指挥派了一个连保护，我们抓紧！
　　周鲁枝：村里民兵都埋伏好了！
　　廖永吉：（朝门外喊）警卫员，先把我的马牵进山去，隐蔽好！
　　警卫员：是！
　　廖永吉：走远一点儿，别让它惊叫。刘昙长，接着讲。
　　刘广民：那我尽量简短。一、山里人还坚持，暂不下山。要开荒种地，自己补充吃饭问题。我仍负责组织乡亲们开荒生产，动员山里的老住户让出一些地给他们种。山上的壮劳力都下山抢耕抢种……
　　一村长：青黄不接的时候，开荒种地解决不了眼前的困难呀！
　　刘广民：别插话！目前，可以采取一些临时措施，比如进山打猎、采药材。咱这山里有黄芩、柴胡、连翘、桔梗、伏苓等好多珍贵药材，乡亲们采摘来，由贸易局收购。还有烧木炭，也可以来钱。
　　外边传来枪声，多人惊动。
　　刘广民：廖书记，你还是先走吧，秀梅同志、魏记者，你们都跟廖书记先撤。下次在城关开会。
　　廖永吉：枪声还远！一连能顶一段时间，听刘县长讲完。
　　刘广民：嗯！第二，资金。县里派人到太岳银行去贷些款，给群众作生产生活基金。大家到山头集市去做点小生意，互通有无，调剂余缺。还可以把小商小贩组织起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要做生意就贷款给他，想开饭馆就借给他粮食。各行各业，磨面的、修鞋的、掌箩的、锯锅的……都动员起来！既解决了生活问题，又活跃了经济。
　　枪声越来越近，伴有手榴弹爆炸声。
　　廖永吉：撤退时，全撤。带武器的，也不参加战斗。刘县长，快说完。
　　刘广民：第三、种子问题。县里部署春耕春种，同时继续筹粮、筹种。必须强调，各乡各村宁可饿肚子，也不准吃种粮。
　　周鲁枝：离敌人太近，领导、干部太集中，別一窝端了，先撤吧！
　　刘广民：还有几句话，都讲完吧。
　　廖永吉：都讲完，集中一次不容易。
　　
　　15-15：北阵地日、外
　　几十个日、伪军出了据点后，向王村奔袭。
　　北阵地的临时战壕里，祁家禄排长一一检查战士们的枪弹，把手榴弹摆好。
　　祁家禄：同志们，听我命令才打。决不让一个敌人进王村。我们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最后一口气，也要坚守到指挥部人员全部安全撤离！
　　敌人用机枪、小炮压制住我方火力，战士们抬不起头来。
　　炮轰过后，我防御工事严重被毁，战士们已暴露。冈村中队长拔出指挥刀，喊叫着占领有利地形，封锁八路退路！
　　祁家禄：同志们，近战，拚刺刀，冲！
　　大家先甩出一排排手榴弹，敌人纷纷倒下。冲在前边当炮灰的都是伪军。
　　祁家禄和战士们从来不把伪军放在眼里，专找日军打。冈村带鬼子兵远在伪军阵后。
　　祁家禄大喊：中国人，滚开！小鬼子，上来！
　　他带头，十几个战士跟上他，冲破伪军队形，直迎鬼子拼刀。伪军不堪一击，他们的指挥官韩金明中弹倒地，倾刻成乌合之众，拉着韩金明只顾逃命，哪里能协同皇军打仗？鬼子出人少，一下就被祁家禄和战士们分割开来，各个击破。兵对兵，将对将。
　　祁家禄端起枪，用刺刀单挑冈村。冈村用刀，不及祁家禄。几个回合，冈村胸前中刺。
　　敌人且战且退。冈村溜得最快。
　　连长带领二排直攻鬼子据点，冈村急于回去守他的老窝。
　　大家正等祁家禄下令追击鬼子，乘胜捣毁交口据点。却见祁家禄倒下了。
　　祁家禄和冈村拼刺时，背后有鬼子劈了他一刀，正劈在后脖上。他躺在血泊中，脖子还没全断，头还连在脖子上。战士们都不敢动他。
　　忽听军号响，传达了撤退的命令。
　　通信员跑来报告：排长，指挥部己全部撤离王村，连长命令你排立即撤退，不得恋战！
　　祁家禄已发不了声，一班长代他下令：全排，抬上排长，撤！
　　同志们不敢下手，祁家禄爬起来了，两手捧着脑袋，站不起，说不出话。
　　担架抬来了，同志们小心地把祁家禄抬上担架，他不躺，只坐着，两手托脸颊，扶着头竖在脖子上。
　　一班长喊：轻点，别把排长脑壳整脱了！
　　
　　15-16：交口警备队日、外
　　王会有被鬼子打得死去活来，爬着回到了李德明身边。
　　一看，伤兵不少，韩金明也躺在床上翻不了身，腿上中了弹。
　　李德明：王会有！你给冈村送情报了？
　　王会有：我先送给你们，你们不打。我只好送给皇军，讨个赏钱。
　　韩金明：好！把他送到冈村那里去领赏钱！
　　王会有：别，别！皇军说我送假情报，差点把我打死了！
　　李德明：你干的好事！害得冈村胸上挨了一刺刀，团座也中了枪，死伤多少弟兄！按说，我们应该把你交给冈村处置。不过，好歹我们有点交情……
　　王会有：我的情报是真的！
　　韩金明：你还嘴硬！先捆起来！
　　立即就有两人出来，把王会有五花大绑，送进了一间黑屋。
　　
　　15-17：伪军训练场上日、外
　　场上集合了一队伪军。
　　两个日军教官都把军刀戳在地上，站得笔直，凶恶地盯住他们。
　　刘贞子整好队伍，等着。韩金明拄着单拐走过来，向两个日军教官哈哈腰。
　　刘贞子：报告团长，新兵集合了，请训话！
　　韩金明走到队前，一个个看看，只见年龄参差不齐，小的十四五岁，老的四五十岁，胡子也没刮。王会有也站在后排。他感慨地摇摇头，潜台词是：这年月，拉支队伍不容易！
　　看完，他还得装振奋：弟兄们，皇军要在沁源建王道乐土，中日亲善。现在，皇军的战线大大地拉长了，兵员有限，需要我们大力协助。你们要抓紧进行最基本的训练，服从皇军教官指挥。王会有！
　　王会有答：在！
　　韩金明：你要先当好兵，将功补过！（戳戳拐杖）別只想邀功领赏，升官发财。士兵们，你们训练好了，打仗有功，本团长自会论功行赏，不亏待你们！
　　训话完，他又向日军教官哈哈腰，走了，表明他把弟兄们交给了皇军教官。
　　教官甲：嗨！首先进行“养精蓄锐”和“试斩试杀”训练！
　　伪军士兵们不解，面露疑惑。
　　教官乙：“养精蓄锐”，就是随心所欲地去玩花姑娘。“试斩试杀”，就是用你们手上的刀枪去杀死敌人。你们要通过这样的训练，学习大日本帝国的武士道精神，对打仗产生兴趣，以杀人为乐！
　　王会有笫一个乐了，小心叨咕：花姑娘的！
　　
　　15-18：训练场一角日、外
　　教官甲带领士兵们走到训练场西南角。教官乙带几个日军士兵拖出十几个中国男人，有老头，也有中年人，都用绳子捆着，连成串。到达场角，一个日军拖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绑在木桩上。其他站在近处看着。
　　教官甲：现在开始“试斩试杀”训练，嗨！看我示范！
　　教官甲站在男人前面十多米的地方，先举枪射击，男人倒地。他冲到男人跟前用刺刀刺入男人胸膛。男人身下一片血泊。他又补刺两刀，男人死了。
　　伪军士兵不敢看，有的身体哆嗦。教官甲抓一把人血，回到伪军队前，把血糊在一个低头的伪军脸上，命令他先刺。那伪军脸白了，往后缩。教官左右开弓，搧了伪军两巴掌。伪军兵还是没人敢上，教官一脚把一个伪军踹倒，踢了两脚，伪军趴着不能动弹。
　　教官甲又命令另一个伪军上，伪军也往后缩。连叫三个，都不敢出列。
　　教官甲急疯了，转身在死者身上连刺数刀，用刺刀把死人的眼睛挖出来，把鼻子、耳朵割下来，往伪军队列里扔。伪军个个闪躲。死人鼻子打在王会有脸上，他抱头蹲下去了。
　　杀人魔王见训练失败，手起刀落，将死者的头砍了下来，发疯似地拎着血淋淋的头，狰狞大笑，碰碰每个伪军的脸，让他们闻闻血腥味，他自己舔着人血让大家看。
　　带血的嘴里喷出话来：你们的，胆小胆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