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剑指江南 2

　　长恨碧落听说雨巷如烟要随军出征，急忙找冬雪商量，她也想随军出征，又怕元帅不准，冬雪第一次看到长恨忧伤的小样，还真有些心疼。
　　冬雪问长恨：“你不是说过你懂些医术吗？打仗就难免受伤，你就随军做个药师吧。”
　　长恨说：“我只懂一点皮毛，能行吗？”
　　冬雪说：“那到没事，多看些医学书籍，再学学就可以了。”
　　长恨想了一想，破涕为笑了。
　　冬雪又说：“李大帅征讨西北时，专有女兵营，后来在这方，因为很多人都成婚了，也就有了夫妻营，半兵半农，打仗之余也种粮。这东南可能是一场硬仗，所以要取消夫妻营，专设女兵营，负责缝补军衣做军鞋等女红，你可以和女兵住在一起，也很方便。”
　　长恨碧落笑眯眯的想着心事，冬雪是过来人，知道长恨想什么，也笑了。
　　皇额娘红梅傲雪为了不引人注意，都女扮男装，四人决定分两路，以免人多暴露目标，德哥和红梅心有灵犀，他俩一路；清风和皇额娘配合默契，做另一路。两路保持一定距离，互作呼应，带来的精细小卒也各自分开，扮作商贾、游客、串亲、寻友、等各色百姓。皇额娘随清风道长扮作道士，皇额娘长得非常漂亮，扮作道士后，真仙风道骨。
　　清风道长说：“你要是男的就好了。”
　　皇额娘问：“为什么？”
　　清风道长沉吟片刻说：“你如果是男的，我就免得魂不守舍了。”
　　皇额娘笑了：“那说明你凡心不死，还得修炼几年。”
　　德哥做过马贩子，南方马匹很少，他就当成羊贩子，红梅傲雪扮作小徒弟，一身粗布裤褂，依然隐藏不住红梅的美丽，两只会说话的大眼睛一看德哥，德哥还是心跳过速。
　　德哥说：“你现在是男子，不要像女子那样看人。”
“什么？女子看人和男子看人不一样？”红梅不解。
德哥说：“你多注意一下，男孩子怎样看人，你就知道了。”
红梅笑道：“是你心里有鬼吧？男女有区别吗？如果你不知道我是女的，就不会觉得我眼神和男孩子不一样了。”
　　　　石猴子谜团
　　正在这时，从对面走来两个和尚，是一老一少，老和尚六十几岁了，小和尚十五六岁。那个老和尚是嵩山少林寺的高僧弘毅大师，小和尚叫石猴子。这时一群女孩子路过，看到小和尚清秀干净，觉得好看，只听一个十六七的女孩叫另一个女孩：
“田园梦，过来看小和尚呀。”
　　随着声音，过来一个年龄和那个女孩相仿的女孩，她们唧唧喳喳的议论小和尚，小和尚看到她们先是有些恐惧，后来就仗着胆子看她们，女孩子们跑了，小和尚也随之跑了，这时过来一个秀才打扮的老者，自称江南才子姓唐字仲虎，号笔墨丹青，（仲是老二，所以有人戏称他唐二虎）此人犹善画仕女图。
　　他对弘毅大师说：“怎么样啊？弘毅大师，我赢了吧？”
　　那位说了，听迷糊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德哥也觉纳闷，就问这位弘毅大师。弘毅大师默不作声。
　　笔墨丹青唐仲虎对大家说：“这位大师十年前和我打赌，说男女之私情是后天学会的，我说是先天具备的，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养一幼童，名曰石猴子。深山养之，反其道而教之，画中女人谓之猛虎……十年过去，石猴子十六岁矣，谈虎即色变，遂与弘毅大师带石猴子出游，方见女子，初恐惧，继而追逐，此子未经常理教化，不懂羞涩，只知好恶。某赢弘毅大师矣，哈哈哈……”
　　后人德周立看到此吟一首五言古诗，甚是幽默：
巍峨高山上，寺内高僧讲。
人之儿女情，皆因坏榜样。
为叫人信服，孺子山内藏。
苦心思妙计，反常来教养。
女人是老虎，无故把人伤。
避祸应远离，否则变鬼伥。
光阴荏苒过，寒来又署往。
十年一转瞬，翩翩少年郎。
谈虎皆色变，欣慰老方丈。
化缘带小僧，穿街走小巷。
自幼在佛门，初来俗世上。
处处男子汉，行于老虎旁。
小僧甚惊讶，人与虎成行？
偷眼看老虎，美媚妙非常。
偷看再一遍，心如小鹿撞。
老虎妙无穷，伤人又何妨。
甘心被虎食，愿与虎作伥。
追随猛虎去，别师寻虎忙。
老僧如梦醒，本性非影响。
十年徒用计，一朝变心肠。
来世再为人，绝不当和尚。
　　 红梅傲雪听他们说完，若有所思，从此总偷偷观察男孩子的眼神和语气等等特点，红梅学傲雪后来还真学会了男孩子举手投足，果然很像个男孩子。再看德哥，德哥就不心慌了，不过，一旦，忘了自己在装男生，一看德哥，德哥还是心慌。
　　德哥说：“你别总现原形啊。”
　　红梅傲雪就嘲笑他和石猴子一样，德哥语塞，说不过红梅傲雪，没词儿了，这是后话。
　　眼下红梅傲雪对石猴子放心不下，这世道凶险啊，一个不谙世事的心无杂念的孩子会不会吃亏啊，她和德哥商量去找石猴子，笔墨丹青和弘毅大师非常感谢，一同分头去找，弘毅大师和笔墨丹青一路，皇额娘和清风一路，德哥和红梅一路。在一处大院门口红梅和德哥看到围了一群人，里面有打架的声音，他们分开众人，见正有几个家丁围住石猴子大打出手，石猴子被打急了，三下两下就把家丁都打趴下了，这时从大门口出来一人，也不说话就和石猴子打了起来，这人也会武功，而且功力深厚，石猴子打得兴起，便和这人打上了，他就像切磋武艺一样，边打边赞美对方好功夫，把红梅和德哥逗得忍俊不禁。这时皇额娘和清风，也看到这里有人打架，也赶到这里，随后弘毅大师和笔墨丹青也寻到此处。
　　弘毅大师高声叫道：“顽徒住手！”
　　石猴子一听师父到了，吓得急忙停住，还对对方赔笑：“对不起了，我师父来了，一会儿我再和你比试。”脸上是歉意的笑。
　　那人气鼓鼓的瞪着弘毅大师。
　　清风道长问道：“无量天尊，刚才因何打斗啊？”
　　有个家丁说：“这个小和尚跟着我们小姐，非要进我家大门，我们拦他，他就出手打我们。”
　　是猴子说：“不对，是你们先打我的，我没打你们，就是摔了你们几下，要打，你就没命了。”
　　笔墨丹青急忙向人家赔礼，并说明这个小和尚的来历，是高僧弘毅大师的徒弟。那个青年一听弘毅大师，顿时消气了。见几位仪表不俗，就请大家到府上坐坐。看热闹的都散去。大家也没客气，随庄主来到院中。
　　此人自我介绍：“看来诸位都是外乡人，不认识在下吧？我就是江湖上人称玉笛子绰号天籁之音，有两个妹妹，大妹雅号田园梦，小妹雅号叫江南烟雨，来来来，各位入座饮茶。”
　　大家也自我介绍，皇额娘一行报的都是假名，大家喝茶说话，笔墨丹青和天籁之音谈到一世纵横造反，无不义愤填膺，都表态要去少白处投军。红梅和德哥也敷衍说办完事也去投军。大家经过一段时间观察，觉得石猴子确实单纯可爱，都劝弘毅大师，叫石猴子还俗吧。弘毅大师也觉得对不住这孩子，应该叫他还俗。天籁之音命人拿来衣服鞋帽给石猴子穿戴，这一穿戴，还真是仪表堂堂，大家击掌叫好。
　　弘毅大师口念佛号：“阿弥陀佛，顺其自然，方为善念。”
　　天籁之音叫出俩妹妹田园梦和江南烟雨给众人见礼，大家一见这田园梦和江南烟雨，果然娇艳异常，难怪石猴子恋恋不舍。
　　后人德周立看到此处难耐寂寞，写藏头诗二首：
江南烟雨
江山秀丽小山村，
南国三月树成荫。
烟波荡漾春早到，
雨雾蒙蒙润君心。
田园梦
田间草舍有佳人，
园中风景柳色新。
梦幻难禁钟情念，
妙龄焉能不怀春。
　　石猴子又看见田园梦，高兴的手舞足蹈，根本不懂羞涩。
　　问田园梦和江南烟雨：“你们有名字吗？”
　　田园梦说：“我叫田园梦，她叫江南烟雨。”
　　三个少年在一起玩，石猴子总记不住田园梦和江南烟雨的名字，管田园梦叫大眼睛虎，管江南烟雨叫长发虎，两个少女不解，有些生气。红梅傲雪忍住笑，给俩个女孩儿讲，石猴子为什么认为美女是老虎的原因。石猴子认为只有像笔墨丹青画中的美女的，就是老虎。他管红梅傲雪叫雪虎姐姐，管皇额娘叫黄虎姐姐。虽然大家都不爱听，但是，觉得在石猴子眼里是画中的美女，又都很高兴。
　　两天的接触，石猴子有些懂得害臊了，总算像正常人发展了。大家都喜欢这个石猴子，但是，清风等人是有重任在肩的。他们找到天籁之音和弘毅大师，说要去吴淞口。
　　大伙恋恋不舍，最后大家商议，弘毅大师一行，就在天籁之音这个村子住下，等大军到来好投军。皇额娘等先去吴淞口办事，办完事也来投军。
　　第二天，红梅傲雪皇额娘等向天籁之音弘毅大师等告辞，出了天籁之音家以后，他们把近日得到的消息派人报告给少白，并告诉元帅天籁之音和弘毅大师一行欲投军的事。四人又踏上征程，向吴淞口而去。
　　这才是：为保家国多太平，哪怕路途有艰辛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贩羊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