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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传奇》12

作品名称:真定传奇      作者:傲雪红梅      发布时间:2009-05-30 16:41:00      字数:7391

辞别了母亲和赵家人,春生去迎春楼看望枝子。
来到迎春楼门前,只见朱红大门紧闭,门楼上的彩旗有气无力地耸拉着,不再迎风招展。红灯笼中的蜡烛已熄灭,蜡油如惨泪滴滴往下落。楼门前冷冷清清,不见有行人走动。春生怀疑这是妓院吗,咋这般冷清,抬头看了看牌匾,迎春楼三个大字赫然醒目。这跟春生脑子里想像的地方不大一样,他想这种脏地方一定是歌舞升平,如繁华闹市,卖笑的女子倚门骚首弄姿,花花公子风流倜倘。他没想到此时,迎春楼门前竟如此冷清。其实,春生不知道,迎春楼最繁华的时段是在黄昏和晚上,现在是晨牌时分,大多数妓女都在睡觉,头中午的时候才会开门迎客。
春生在门前徘徊了一阵子,仍不见大门打开,捶了几下大门,也不见有人出来开门,他离开迎春楼,打算去城内的大街上闲溜达一会儿,过会儿再来看看开门了没有。正走着,忽然有个人在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春生扭头一看是满仓兄弟。
满仓笑嘻嘻地说:“春生哥,你咋在这里呢?”春生不知道咋回答,反问道:“你咋也在这里呢?”满仓指着身后的布店说:“俺在这里当伙计,跟我进来吧。”满仓拉着春生进了布店。
春生进来见柜台上摆满了花花绿绿的布料,柜台后面还站着一个小伙计。满仓指着那个小伙计对春生说:“他是我的伙计搭档,叫狗剩。”狗剩冲春生笑着点点头。然后满仓又指着春生向狗剩介绍道:“我的老乡,叫李春生,是秋花的哥哥。”春生冲狗剩友好地抱了抱拳。满仓拉过来一把杌子,让春生坐下,两人聊了起来。
满仓说:“我正在看店,卖眼看到大街上走着一个人,咋看咋像你,起初还不相信哩,出来一看果真是你。春生哥,你不是当兵去了吗,咋出来了?退役了吗?”春生叹了一口气说:“唉!别提了,一句话也说不清,出了兵营我算是捡了一条命。”春生就把自己的经历对满仓说了一遍。
他们正说着话,店里进来几名军官,说是为成德军订做制服。满仓一见有了生意,站起身对春生说:“春生哥,你稍等,俺有生意,等忙完了咱再接着叨叨。”春生应了一声,拿起杌子靠店铺的一边儿挪了挪,然后重新坐下。一个军官听满仓叫春生哥,回头看了春生一眼,小声问:“你叫李春生吗?”春生疑惑地点点头。
“你就是在赵将军手下当过兵的李春生吗?”军官接着问。
春生又点了点头,心想,他并不认识这名军官,军官咋认识他的呢?春生正打着问你是谁时,那几名军官选好了布料,匆匆地走开了。
问话的这名军官姓郭,在军中是名团练使,他跟赵将军私下有交情,他从赵将军口中得知一个叫李春生的给他惹下了麻烦,正在急寻春生。郭团练没想到会在周家布店看到春生,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郭团练惊喜不已,回去后要马上把这事报告赵将军。
赵将军正为寻找春生的事发愁呢,这李春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已做阵亡士兵报上了名单,要是人死了便罢,如果哪天冒出个大活人来,这让他赵将军如何自圆其说,不行,这事尽快要有个结果。可是此事交给“夜白糊”去办,十几天过去了,这小子连个面也不着。赵将军命手下将“夜白糊”猴了来。
赵将军看到“夜白糊”,不由他分辩,狠狠地臭骂了一通,说:“你这小子再吊猴,不去急着找人,那你就成了二姑娘的轿子___后打打,这事交别人去办了。”“夜白糊”一听赵将军不让他干事了,心想正愁身上缺钱花,这份美差可不能丢,于是,急赤白咧地对赵将军指天指地的发誓:“三天之内再找不到李春生,让天公打雷劈死我,水里淹死,火里烧死,生个孩子不长屁股眼儿……”赵将军摆摆手说:“行啦,行啦,快找去吧!”
赵将军刚打发走了“夜白糊”,郭团练就进来了,说在周家布店看到了春生。赵将军一听,赶紧让卫兵把“夜白糊”追了回来。赵将军对“夜白糊”说:“春生在周家布店,你马上赶过去,确认了身份之后,带到没人的地方,秘密杀掉。”并做了一个杀的手式,然后接着说:“这事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干净利索,完事之后回头找我来领赏钱,明白了吗?”
“夜白糊”一听春生在周家布店,高兴得一蹿老高,一边往外跑一边说:“明白了,这就去。”说着像只猴子一样跑走了。
“夜白糊”来到布店,除了看到两个卖布的小伙计外,并没有其他顾客。这两个小伙计他认识,虽叫不上名来,但知道是为周家卖布的,绝对不是李春生。于是就问:“是不是有一个叫李春生的来过店里。”满仓不知道是咋回事,见有人问就如实回答了,说:“恩,是来过,歇了一会儿就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夜白糊”接着问。满仓一边整理着柜台上的布一边说,去迎春楼了。“夜白糊”二话没说,扭头就出了店门。
狗剩看“夜白糊”走了,对满仓说:“这人是大名鼎鼎的飞贼‘夜白糊’,他找春生做啥哩?”狗剩的一句话提醒了满仓,是啊,像“夜白糊”这样的操蛋玩意儿,那是夜猫子进宅,找春生哥想必也不会有好事。狗剩接着说:“我看也不像有好事,他身上还带着刀哩。你想军官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来了,而且那军官看春生的眼罩子就不强。你也真是的,还没弄清是谁,就碌碡碰砘子____石(实)打石(实)地全说了。”
满仓听狗剩这么一说后悔不迭,越咂磨越觉着不对劲儿,俺真是糊涂死了,咋对他说了实话呢,万一春生哥有啥意外咋办。甭管是真是假,先通报春生一声,让他也好有个思想准备。想到这儿,满仓对狗剩说:“我出去一趟,找找春生去,麻烦你照应一下店面。”说完,满仓出店门往迎春楼的方向找春生去了。
满仓来到迎春楼,见迎春楼的大门已打开,他闷着头就往里钻,却被一个五大三粗的把门大汉拦下了。满仓说,我进去找个人。大汉冷笑一声说:“屁话,谁进去不是找人的。”满仓说:“不是,俺真有急事,再晚就没命了。”大汉仰头哈哈大笑说:“看看,鸡巴硬了,憋急了不是?”大汉把手一伸说:“想进去可以,拿银子来。”满仓出来的急,身上没带银子,再说他就是带了银子也不会花在这种脏地方。
满仓说没带银子,你少胡沁八卦。大汉说:“没带银子还想进,我看你是圣板的胰子,缺砸是不?滚你娘的球去。”大汉说着像拎小鸡似的,拎起满仓的脖领子,把满仓扔到了大门外。
满仓进不去迎春楼,又没看到春生的影子,急得直搓手。他想如果春生在里面,如瓮中捉鳖很容易被抓住的;如果没在里面是不是被抓走了。满仓越想心里越发毛,这事咋办?对了,去找二梅姐,让二梅姐想个法子,不管咋说,他们还是亲戚呢,抓起灰来总比土热,她不会不管的。
满仓回到周家,把春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二梅。二梅听了以后也很着急,想春生哥从兵营捡条命出来不容易,怎好再让他落入虎口呢。二梅要亲自去迎春楼看看,找找春生,于是坐上轿子就来到迎春楼。
二梅想凭自己是周家少奶奶的身份,老鸨不会不给她面子的,轿子不停就往里闯。把门的大汉拦下说,去跟老鸨通报一声,让她稍等。
老鸨扭着屁股就出来了,见了二梅手帕一抡,笑着说:“嗳哟哟,我的少奶奶,哪股香风把你给吹来了。”二梅冷笑道:“就你这地儿哪儿还有香风,臭得快把人熏死了,快把秀枝叫出来,我有话问她。”
“我说周家少奶奶,你是不是走错地了吧,本楼没有叫秀枝的姑娘。”老鸨点然了一袋子烟,抽了一口说。
二梅想起来了,秋花告诉她秀枝改名叫百灵了,于是说:“她以前叫秀枝,现在叫百灵,我有急事找她,你快让她出来一下。”
老鸨在鞋底上磕打了磕打烟灰,慢条斯理地说:“哎呀,我的少奶奶,这人到是有一个,不过百灵姑娘正在接待客人,不方便出来见你。周少奶奶你想啊,人家客人是付了钱的,如今的生意不好做,少奶奶也要体谅体谅俺们的难处不是?”二梅着急地说:“那等到啥时候才能见呢?”老鸨说:“这可不好说,客人高兴了兴许多耍一会子,不高兴了也许床没坐热,撅起屁股走人,你只有等客人走了才能见百灵姑娘。”
二梅想问老鸨百灵的客人会不会是春生,可是这话咋问呢,老鸨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她才不管客人是春生还是秋生呢。二梅想了想,试探地问:“我多给你些钱,你要不要让我进去。”老鸨眼眉一挑,说:“给多少钱也不沾(行),百灵姑娘的这位客人,那是位大爷,俺可得罪不起,不沾弦(不行),俺求少奶奶还是快走吧。”二梅一听老鸨这话,知道枝子房中的客人不是春生,也就不打着进了,撅起嘴说:“就知道你这人难求,好了,不求你了,走了。”二梅钻进轿子,打道回府。
老鸨见二梅的轿子走远了,呸了一声,道:“呸!还跟老娘耍脾气,不就仗着婆家财大气粗,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我不尿你。”说着,扭动身子进去了。
二梅的轿子落在家门前,她从轿中出来就看到一个男人在门前徘徊,看背影有点像春生。二梅小声叫道:“春生哥!春生哥!”男子回过身来,果然是春生。二梅上前拉住春生的手说:“春生哥,妹妹可算找到你了,吓死妹妹了,快跟俺回家去,有话跟你说。”春生跟着二梅进了家。
原来,春生去了迎春楼,因为身上没带钱,老鸨说啥也不让进。他打听着来到二梅家,想从二梅那里借点钱,这才在门口碰到了二梅。二梅就把满仓说的话对春生说了。春生听后一惊,起先破锅大哥告诉他,他还怀疑,现在满仓兄弟也看到了,而且是同一码事,这次他不得不相信了。春生心想,是谁要追杀他呢,又为何呢?想了半天想不明白,这次他可要倍加小心,不能稀哩糊涂被人杀死,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当晚,春生留宿在周家。第二天,春生吃过了早饭,告别了二梅,二次走进迎春楼。这次,二梅给了他一些钱,他有钱了,也有了底气。迎春楼的大门一打开,春生就要进去。
老鸨一连打着哈欠,头发乱蓬蓬的还没来得及梳理,衣服的扣子没扣好,眼角带着眼屎,问春生要找哪位姑娘。春生说,找百灵,然后递上银子,老鸨说,这点钱不行,百灵姑娘在迎春楼是头牌,要比其他姑娘多一倍的价钱。春生无奈,只有如数交钱,只是二梅给他的钱并不多,交了这些银子就所剩无几了。春生咬咬牙,交了钱,老鸨才放他进来。
春生走进迎春楼,见姑娘们刚起床,正在院子里梳洗打扮,他在这些姑娘中找枝子,免不了多看姑娘们两眼。姑娘们见大早起就来了英俊后生,一个个嘻皮笑脸地凑上来,这个摸摸春生的脸,那个掐掐他的屁股,还有的干脆用身子蹭春生,挤眉弄眼地问春生看上哪儿一个了,要哪儿个姑娘去陪。
春生感到一阵恶心,像见了一群苍蝇般的难受,这好端端的姑娘,进了这地方咋变成这等样子了呢,手一挥吼道:“都走开!我要找百灵姑娘。”“凶什么凶!找就找去呗!”姑娘们嘟囔着走开。有个姑娘故意撅起嘴把刷牙水往春生身上喷去,吓得春生紧跑几步,身后传来姑娘们一阵哄笑。
春生在二楼找到了枝子。枝子还没起床,听到门响,懒洋洋地从被窝里探出个蓬乱的脑袋来,漫不经心地问:“谁呀?进来吧。”一边说着话,一边起床穿衣服。
春生进来,走到床头停下了脚步,没有说话,静静地看枝子穿衣服。枝子背对着春生,慢腾腾地穿衣服,见人进来了也不说话,又补了一句:“桌子上有水,要喝自己倒吧。”枝子穿好了衣服,下了床,衣服松松垮垮的,一边寄带子一边往外走着说:“你先歇着吧,我去洗把脸去。”
枝子走到门口,觉着不对劲,咋这人一声不吭呢,回过头来看看是哪位客人。枝子转动腰枝,正好和春生的目光相遇。枝子僵在了那里。此时的枝子一张惨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两只大眼忽闪着,眼中布满惆怅和忧虑,肥大的衣服裹着瘦小的身子,身子不停地晃动,干裂的嘴唇蠕动着,吐出几个字来:“是你?真的是你,春生哥吗?”春生仍然没答话,痛苦地摇摇头,眉头锁成了一个肉疙瘩,一脸无奈地看着枝子。
枝子羞愧地低下了头,想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弄脏了身子,对不起春生,鼻子一酸,眼泪就爬了一脸。春生见枝子伤心落泪,自己心里更难过,上前一步把枝子拥入怀中,抚摸着枝子的乱发,泪水滴入发间。
枝子轻轻地推开春生,坐在桌边的一把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苹果递给春生。春生接住苹果,并顺势抓住枝子冰凉的小手,轻轻揉搓着,这心也就揉碎了,盯着枝子苍白的脸和充满泪水的双眼,心如刀绞般地疼痛。
枝子简单地梳洗了一下,换上了一套干净合身的衣服,坐在春生的对面。脸上扑了粉,涂了红唇,看不去红润了起来,两条柳叶弯眉随着说话一挑一挑的,眼睛也亮了许多。春生看枝子依然是那么的楚楚动人,不禁砰然心动。
枝子问春生:“春生哥,你不是充军去了吗,咋出来了?”春生不想回答枝子的问题,更不想把自己的苦难经历讲给枝子听,本来枝子就很痛苦,不能让她再承担一份痛苦,心里一直在想着如何救枝子出苦海。
枝子见春生低着头不说话,以为春生嫌弃自己了,就说:“春生哥,你是不是嫌弃俺了?咋不说话呢?”春生摇摇头,说:“噢,没有,我没事的,我想问要多少银子才能为你赎身呢?”枝子说:“妈妈这人心狠手黑,原先爹问过她,她说100两银子就沾,等爹攒够了100两银子来赎时,妈妈又说长价了,要500两银子。这老东西,胡支狗野的没句人话,说白了,她就是不想让俺走,我是她的一棵摇钱树,放俺走了,谁给她挣钱呢。”枝子叹了一口气,接着说:“算了吧,春生哥,你们别为俺费心思了,我认命了,就是这苦命。”
春生咬着牙,攥紧了拳头说:“不管老鸨要多少钱,也无论有多难,哥一定要把你赎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枝子说:“算了吧,春生哥,我知道你没有钱,爹也在拼命挣钱,你们是俺的亲人,一心想把俺赎出去,这我知道。可是我一看到爹挣钱那么辛苦,真是于心不忍,真要挣够赎俺身子的钱,不知要遭多少罪,算了吧春生哥,你们都不要为俺费心了。”
枝子转身从梳头匣子里拿出几件手饰来,递给春生说:“春生哥,你拿去换些钱来,贴补家用,千万别让妈妈看见。这是客人送我的,瞒着妈妈偷偷攒下来的。”春生接过这些东西,把玩着看了看,越看越生气,他真想一下子把这些东西砸碎方解气。可是转念一想,要赎枝子的身子,没有银子不行,他要把这些手饰兑换成银子来赎枝子。
春生把这些手饰揣进内衣、藏好。这时,就听一个人进来了,高声大嗓地一边走一边喊:“百灵!百灵姑娘!我的小百灵在哪儿?我的百灵鸟还没起床吗?也不说出来迎着大爷。”枝子听了,吓了一跳,忙说:“坏了,安将军来了,你赶快躲躲吧!”枝子惊恐地拽起春生,撩起床围子让春生往床底下钻。
春生刚在床下藏好,安将军安立业,迈着大步就进来了。枝子强装起笑脸,迎上去帮安立业脱下了外衣,两人面对面坐在桌旁。
安立业一看桌上的两只茶杯,茶水还冒着热气,问:“有人来过?”枝子忙摇头,说:“没有,没有人来。”安立业扫视了一下屋子,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咧嘴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对枝子说:“来,宝贝儿,坐上来陪爷喝茶。”如果是往常,枝子会顺从地坐在他的大腿上,任他抚摸。可是枝子今天不想坐上去,春生就在床下躲着,屋里发生的一切他听得真真的。
安立业一看枝子没有主动过来,假装不高兴,过去把枝子抱在自己的腿上,解开衣服将枝子拥入怀里。枝子挣脱着想下来,说我给将军拿酒去,安立业这才松开了枝子。枝子在小酒柜中拿出一瓶酒来,并拿出两个酒杯,每人倒了满满一杯。安立业端起酒杯让枝子陪他喝,枝子想尽快让将军离开,也好放春生走。就说:“让我喝酒也沾(行),不过你得答应俺一个条件。”
安立业说:“小乖乖,喝酒还提条件,说说看。”枝子说:“我喝了这杯酒,你就陪俺去布店买布料子。”安立业一听哈哈大笑,说:“就这条件,行,我下次给你带过来,保证是上等的绸缎,你见了一准满意。”枝子小嘴一撅说:“不沾(行),我就要这会儿去,我要自己挑选中意的花色。”安将军应着说行,陪我喝干了这瓶酒咱就去。说完,一仰脖子,酒下了肚。
几杯酒喝下去,安立业火烧火燎地来了激情,身下的东西硬了起来,他把枝子抱到床上就要行事。枝子反抗着说:“不是说好了要出去买布料子的吗?”安立业说完了事就去,一边说一边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枝子使性子不从,她担心床下的春生一时性起再惹出啥乱子来,拧着身子就要下床,嘟囔着说:“将军成了叩村的娘们儿,说话不算数,生气了!”安立业今个儿也来了牛脾气,哪容枝子下床,把枝子摁到床上,三下两下扒了净光,骑了上去,瞪着眼珠子说:“你好好地伺候大爷,把大爷伺候舒服了,大爷给你买布料子,你要多少咱就买多少。”枝子哪敢不从,不再挣扎,任安立业骑在身上折腾。
这时的春生实在憋不住了,从床下爬出来,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愤怒地抡起拳头,朝安立业肥嘟嘟的屁股蛋子打去。安立业正爬在枝子的身上春风得意,猛不丁有人从身后给了一拳,回头一看,见床边站着个大男人,挥着拳头要打他。他一个将军,节度使的公子,哪受得了这个,大叫一声下了床,跑到衣服堆里找出佩刀,向春生刺去。
枝子一见,忙跑上去,跪下死死地抱住了安立业的双腿,并大叫:“快跑!快跑啊你!”
春生跑走了。
安立业回过头来质问枝子:“说,那男人是谁?”枝子说:“不认识,这人头一回儿来,只知道是个嫖客。”安立业抽出皮带,狠狠地打在枝子的后背上,枝子的背上立马起了血印子。安立业一边打一边说:“我打死你这个小娼妇,竟敢不说实话,糊弄大爷,说!那个男人是谁?”枝子哭着说:“将军,我真的不知道,快饶了俺吧。”
老鸨在楼下听到了枝子的哭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跑着上楼来。老鸨一见安立业打百灵姑娘,心想坏了,这小子啥时候进来的,咋不知道呢,自个儿上茅子的工夫让他钻了空子,惹下乱子。老鸨上前夺过安立业手中的皮带,满脸陪笑说:“安将军,消消气,千万别伤了身子。千不是万不是,都怪我这个老糊涂不是,这丫头不懂事,回头我好好教训她,调教好了让她再伺候大爷。”安立业穿好了衣服,气呼呼地走了。
安立业走后,老鸨上前使劲儿拧枝子的脸,疼得枝子直叫唤,恶狠狠地问:“说,先前来的那个男子是谁?夜隔儿(昨天)来了没带钱,今个儿又来了,还指名道姓地要找你,想必你们认识,说,是谁?”枝子脸一扭说:“人是你放进来的,反过来头倒打一耙来问我,我还想问你是谁呢。”老鸨见枝子嘴硬不说,拔下头上的簪子,猛地戳在枝子的大腿上,疼得枝子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老鸨叫人端来一盆冷水浇在枝子的身上。枝子醒来了,老鸨仍然逼问枝子那男子是谁。枝子疼痛不过,只好说了实话,说那男人是她的未婚夫。老鸨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话:你可听好了,这男人要是再来迎春楼,死都不能让他全尸。说完甩着胳膊走了。
枝子躺在湿漉漉的地上,欲哭无泪,此时的她倒忘记了自身的疼痛,她在为春生担心,为春生默默祈祷,愿苍天保佑春生吧,让他平安无事。
春生逃出迎春楼后真的平安无事了吗?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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