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长篇』南海魂（第三十一章：意外重逢）

　　王思开始时还心存侥幸，以为他那家伙只是暂时被惊吓而收缩的，很快会重新举起来的。但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也过去了，他那家伙依然沉睡不醒，没有任何要起来的迹象。他又气又急，不停地用手去拨弄它，拍打它。但它好像故意要跟他的主人过不去似的，就是蔫不溜秋地死活不起来。王思绝望了，彻底地绝望了，于是对前来探望他的邓文秀等人说要控告这家医院对他的人身伤害，并全权委托邓文秀帮他交涉此事。
　　邓文秀于是就去找医院院长论理。院长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叫爱伦。爱伦院长听了邓文秀的申诉后，瞪着眼睛张着嘴巴说什么也不敢相信会有这码事。邓文秀为了使她相信，便亲自带她来看望王思。女院长撩开被子时，看到王思那家伙垂头丧气地蔫在那里，一点生气也没有，于是好奇地伸手去拨弄了一番，见它没有任何起来的迹象，这才相信邓文秀说的是真的，便叫来帮王思剃阴毛的那两位年轻女护士狠狠地训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搞的？怎么想到用锤子来敲击患者的下处？它现在被吓傻了，起不来了。这……这如何是好？这是个棘手的问题。本院长也没有办法了。谁干的好事谁负责！究竟是谁干的？老实招来！”其中的高护士当场承认是她在剃阴毛时因为他那家伙不听话，想用锤子轻轻地敲它一下以示警告，却想不到事态会严重到这种地步。她承认她做错了，愿意接受院长对她的处分。
　　女院长当即作出一个严肃的决定：让高护士天天帮王思按摸那家伙，直到它重新举起来为止，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女护士叫卡兰西，年龄约二十六岁，脸如银盘，眼大鼻大，身材高大肥壮，体重足有两百五十磅，比王思要重一倍。她一听到院长这个决定后，心里感到很是屈辱，心想让自己一个身躯高大的未婚女子去帮一个素不相识的异国小男子按摸生殖器，简直是一件令人羞愧难当的事情，被人传出去要说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但她是一个善良柔弱的人，为了保住自己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也只好委曲求全了。
　　这里有必要交待一下：斐克鲁国是个男少女多的国家。男女比例是1比3。这是因为这个岛国的人以番薯为主食，而番薯中的含糖量特别高，淀粉高，加上这个国家的人都喜欢吃猪肉，猪肉是酸性食物。人的体内摄入过多的淀粉和酸性食物后，往往体内酸性多于碱性，于是生女孩的机率就会比生男孩多得多了，所以在全国一万多人口中，女性约有九千人，男性只有三千人，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国王罕龙为此颁布了一道命令：一个成年男子有义务娶两个以上的成年女子为妻。但因为这个国家的男人个个肥胖臃肿，人人懒得要死，连活都不想干，所以就更不愿意多娶老婆了。一般来说，多数男人只娶一个老婆，少部分人娶两个，娶三个的就更少了。因此，很多女子到了结婚年令却没男人要。三、四十岁单身女人遍地都是，因此在街上常常发生几个女性同时争抢一个男子的事情来。配种场场长宾西曾跟邓文秀说过一件他曾经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他说：一次，他一个人骑一辆摩托车到一个村子去探望一个熟人，到村子后，在经过一户人家时，突然从屋内冲出两个年轻女子把他的车拦住，说她们是两姐妹，正在争论一个问题意见不一，让他去评判一下。他不知是计，一进踏进屋里就被姐妹俩给绑架了。姐妹俩住在一幢三层半高的楼房里，外面还有一个大院子，从中看出她们很富有。他一开始被绑住手脚，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姐妹俩轮翻上阵跟他做爱。他知道自己被劫色了，却毫无办法。后来姐妹俩见他不再反抗，只用一根长铁链把他扣在一间房子里，天天给他做最好吃的食物，什么鸡蛋呀、猪腰呀、猪鞭呀等等。这样，他在姐妹俩的家里一呆就是一个多月，几乎每天都要跟其中的一个做爱。经过一段时间后，姐妹俩以为他已经完全臣服于她们了，才把扣他的铁链解掉，让他自由。他最终在她们放松警惕时逃了出来。
　　卡兰西虽然到了婚育年龄，但还没有处过对象。她在皇家护士学校读书时，整个学校三百多名师生中都是清一色女性，连门卫也是女的。毕业分配到皇家医院当护士后，她的同事和她接触到的病人也几乎都是女的，男病人少之又少。所以她对男人很陌生，很神往，觉得男人是稀有动物，是童话世界里的神仙，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外物种。王思的出现，令她怦然心动。虽然王思是异国人，但也是一个男人，一个五官齐整的男人，俗语有云：“哪个女子不怀春？”她是一个成年女人，一个渴求男人爱抚的女人，但就是觉得院长的决定使她在心理上一时难以接受。她想了一个晚上，就是想不通院长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她想呀想，不久就睡着了。在梦中，她梦见王思的下身展现在她面前时觉得非常好玩，尤其是当她看到他那家伙慢慢地鼓胀起来，她好奇地用手去握住它时感到温热温热的，颜色褐红褐红的，就觉得更加好玩了，心想：它刚才还软软的为什么突然就这么硬朗起来了呢？真是神奇啊，真是神奇得很啊！它能不能听我的软下去又硬起来呢？于是她就天真地拿起了锤子……
　　卡兰西是个尽职尽责的护士。她终于想通了。第二天一上班，她就来到王思的病房里，准备帮他按摸他的下身。她微笑着示意他侧躺在床上，然后手脚麻利地帮他脱掉裤子。她一见他的下身光溜溜的，那家伙缩成了一只小蛋蛋，就感到又羞又愧。她在他身上盖上一张被子，然后坐在床沿上，把手伸进去帮他按摩。她的大手抓住他的小蛋蛋时，他感到很别扭，很不自在，但又感到很舒服，也寄希望于通过她的按摩能使它恢复常态，伸缩自如，于是闭上眼睛任由她摆弄。
　　卡兰西一连折腾了几天，他那家伙仍然不见有任何起色。情急之下，她作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把他领到她家里去按摩。她家里拥有一幢三层楼房，家里有一个年迈的母亲和一个姐姐卡尼娅。母亲是个老医生，已退休在家。姐姐在一个旅游公司上班，常常带旅游团出国，很少在家。慈祥的母亲问明了事情的原委后，觉得女儿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便同意了她的做法。卜兰西一个人住在三楼。她把王思带上三楼跟她同住在一个两室一厅的居室里。每天下班回家后，她就让王思赤裸着下身仰躺在床上，然后帮他按摩，还让母亲帮她配制一种令生殖器勃发的春药天天涂抹在上面。但任凭卡兰西怎么折腾，他那家伙就是沉睡不醒，死活不肯起来。
　　自从“锤打”事件发生后，王思非常憎恨卡兰西，认为是她的鲁莽举动毁了他，于是对医院作出让她帮他按摩的决定是非常赞同和拥护的。但由于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异国女子，总觉得让一个身躯比自己高大一倍的异国女子用她那宽大而有力的大手帮他按摩是矮人一等的事情，明白一点来说就是非常别扭，所以他很不配合她。卡兰西也没有了解王思的内心世界，认为帮他按摩是她的工作职责，他只是她的一个病人而已。王思对卡兰西的态度开始发生转变是因为她把他带回到她家里来，让他不用再在医院当着其他病人的面脱裤子了，于是就没有羞耻感了。当他与卡兰西单独在一起时，不但没有羞耻感，反而变得越来越大胆起来。一次，王思趁卡兰西低头帮他按摩时，故意伸手去摸她雪白的手臂，见她没有在意，便又用手去抚摸她的胸部。她微笑着把他的双手轻轻地拉开，并咕噜了一声便没事了。他见她没有反抗的意思，就跳起来把她按倒在床上，扒光了她的衣服，强逼她跟他做爱。她微笑着点头同意，还主动跟他接吻来配合他。但他在她那宽大的躯干上折腾了大半天，那家伙始终起不来。他为此非常懊恼。
　　经过王思的一番爱抚之后，卡兰西居然喜欢上了王思。她庆幸自己终于拥有了一个男人，于是又作出了一个大胆而又影响她一生的决定：她要嫁给他，用她的爱去唤醒他的小蛋蛋，也愿意服侍他一辈子。母亲得知此事后，虽然表面上不吭声，但内心却权衡了一番：两个女儿已经老大不小了，能有一个嫁出去总比两个都嫁不出去要强得多，而且家里有个男人总比没有要强得多。虽然这个异国小男人在她眼中还是个不能与女儿过正常夫妻生活的废物，但她相信他还很年轻，身体很强壮。她坚信在女儿的悉心照顾下，总有一天这个小男人的“命根子”会好起来的，这样一来，或许她们家就有后了，于是点头同意了女儿的婚事。
　　按照斐克鲁国的婚姻法规定：本国女子与异国男子结婚时，需征得该女子父母的同意。婚后一年内，该男子要申请加入本国国籍，否则视两人的婚姻无效。如果女方要想跟男方离开本国，须得国王批准。卡兰西虽然自愿嫁给王思，也征得了母亲的同意，但王思到底同意不同意呢？因为语言来通，她无法告诉他，所以心里还没有底。
　　刘洪达他们在海龟岛上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他的伤口在罗娇的悉心照料下已经痊愈。黑脸大叔也在刘子梅等人的悉心照料下奇迹般地活了过来，身体也渐渐痊愈了。鬼马三更是命大，被打折了腿，打破了头，打伤了胸部，在缺医少药和没有人照料的情况下，居然也神奇般地活了过来，但从此却成了残废人，走路一拐一拐的。
　　大家决定离开海龟岛。离岛前，刘洪达召集大家开了一个动员大会。会议的主要内容是研究离岛之后的航海方向、在返航途中遇到风险时如何克服和对鬼马三、李宝、林根生等人的处理等问题。对前两个问题，大家的意见很快达成了一致，可是对鬼马三等人的处理问题上，大家的意见发生了严重分歧。罗燕主张在离岛前把鬼马三他们杀死并暴尸岛上，为她姐姐一家报仇，也免得万一他们在返航途中逃跑了会后患无穷。沈文彩和苏子梅表示完全支持。苏里、汪建华主张把鬼马三他们丢弃在荒岛上，让他们自生自灭。罗娇和黑脸大叔则主张把他们带回去，让他们接受人民的审判。因为对于鬼马三这样罪大恶极的罪犯，把他杀死在荒岛上或者放逐在荒岛上都太便宜了他。刘洪达赞同罗娇和黑脸大叔的意见。会议经过激烈的争论，最后大家用举手表决的方式，通过了把鬼马三等人带回去接受司法机关审判的决定。刘洪达任渔船船长，黑脸大叔任大副、苏里和刘子梅任水手，鬼马三等人押到渔船上，由他们四人负责二十四小时轮流看守；罗娇、罗燕、沈文彩和汪建华则乘坐机帆船。罗娇任机帆船船长，罗燕任大副和机帆船的主驾驶，沈文彩和汪建华任水手和副驾驶。因为机帆船上还存放有五桶柴油，所以即使机帆船牵拉着跃进号在海上连续航行几天也没问题。刘洪达于是决定把机帆船和渔船用一根铁缆拴起来，顺流时，两船并列行驶；逆流时，由机帆船在前面牵拉着渔船行驶。
　　大家往两条船上装了大量的淡水和食物，保证在十天之内不会缺水缺粮。一切准备妥当后，刘洪达带着大家走出了为他们遮风挡雨，提供安全的那个岩洞，押着鬼马三、李宝和林根生来到了当年上岸时的沙滩上。此时，他们看见几十只乌龟纷纷从海里往沙滩上爬。刘洪达认得这些乌龟就是当年上岛时见到的那些乌龟，只是它们比以前长大了许多。看来它们爬上海滩来是为了排卵繁殖后代的。刘洪达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只大乌龟的背部说：“再见了，我亲爱的乌龟们！我们来时你们在这里欢迎我们，给我们一个好兆头，让我们勇敢地活了下来；我们走时你们也在这里送别我们，预示着我们会一路平安地抵达家乡。你们是我们的吉祥物、保护神。也许从此以后我们不再见面，但我们会永远铭记着你们的！”
　　乌龟们慢慢地往沙滩上爬去。刘洪达回头看见那棵被他们砍了枝的野海棠树已经长出了新的枝叶。
　　太阳升起来了。海面上波光粼粼。一只海鸥从海面上一掠而过，抓起了一条青鳞鱼飞向了远方。
　　大家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海龟岛。罗娇带领罗燕等人上了机帆船。刘洪达和黑脸大叔则押着鬼马三等人上了渔船。鬼马三等人被牢牢地绑在睡舱旁边的铁柱上，由刘洪达、黑脸大叔和刘子梅负责轮流看守。苏里负责驾驶渔船。
　　机帆船的发动机响起来了。罗燕驾着机帆船与苏里驾着跃进号渔船一前一后驶向茫茫的大海。他们这一离去，能否回到阔别二年多的故乡还是未知数，也许他们又会漂到另一个荒岛，也许会葬身大海，但他们经历了生与死的洗礼之后，把一切都置之度外了。他们只有一个愿望——一定要回到故乡去！
　　刘洪达走近鬼马三时，鬼马三说他懂得回沙河港的航线，让他到机帆船去操纵驾驶，这样拉着渔船两天就到家乡了。刘洪达对他的话不予理睬。鬼马三又说他以前曾经当过海盗，走过很多地方。这一带海域他也曾经到过。他不管刘洪达听不听，便把他当海盗的经历说了出来。
　　原来鬼马三在沙河公社当治安队队长之前，曾经跟几个臭味相投的年轻人鬼混在一起，经常干些偷鸡摸狗、嫖赌饮吹的勾当。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叫做莫永的年轻男子对大家说干这些勾当发不了大财，要想发大财就去当海盗。鬼马三问什么叫做海盗。莫永说海盗就是在海里抢渔船和货船上的东西。鬼马三一听觉得是一件很刺激的事，便和莫永、罗四、李宝等人偷偷自造了几支猎枪，又凑钱买了一艘旧轮机船（没有风帆的一种动力船）。对轮机船进行一番维修改造后，他们把它开到海里干起了海盗营生。
　　一次，他们在海上追上了一般从广东开到广西沿海一带来收购海鲜的货船。货船被拦截下来后，他们马上跳上去，把船上的几个人统统绑起来丢到船舱里，然后把船上的钱物洗劫一空。他们首战告捷，抢得人民币一千多元，海鲜一千多公斤。
　　他们尝到了甜头，又接连抢了几艘货船都轻易得手。后来，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天天出海抢劫。一天，他们又拦截了一艘货船并进行抢劫。货船船主姓吴，广东人。吴船主指挥船员跟莫永等人进行了殊死搏斗，结果被打成重伤，另一个船员被打死。莫永他们把货船抢却一空后，抛尸弃船而逃。捡回一条命的吴船主一回到广东，马上向当地海警大队报了案。海警大队马上立案侦查。海警为了把莫永等人捉拿归案，便乔装打扮成生意人，开着一艘货船来到事发地点，可是，他们一连来了好几次也没有发现目标。原来莫永他们打死人之后，不敢再出海了，天天躲在家里花天酒地。过了几个月，莫永以为风头已过，便又决定驾船出海。
　　这天，刚好海警大队的海警们驾着一艘货船来到吴船主曾经被抢却的海面上巡逻。莫永一见货船，便不分青红皂白驶了过去。等轮机船一靠近货船，莫永和罗四就立即跳到货船上。正当他俩开始抢劫时，守株待兔的海警们立即把他俩抓住了。鬼马三一看势头不对，马上开着轮机船和李宝逃跑了。海警们见状，便驾着货船追赶。鬼马三见货船追来，开足马力，不顾一切地驾着轮机船走了四天四夜，直到船上的柴油全部耗尽了才把船停下来。海警们追了一天一夜，见追不上他们，便把货船调头往广东方向驶回去了。莫永知道被抓回广东之后肯定只有死路一条，便和罗四纵身跳入大海逃走。警海们发现后把他们从海里抓上来。莫永和罗四赤手空拳地跟海警们搏斗起来。在搏斗中，莫永的四肢被活活折断。罗四的右眼被打瞎。两人被抓回广东后，莫永被法院判了死刑，立即执行。罗四也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
　　鬼马三驾驶的轮机船则漂到了刘洪达他们曾经呆过的海龟岛上。他们在岛上呆了一个多月，因为缺少淡水和食物无法呆下去，就又驾着轮机船在海上漂泊了七、八天才侥幸回到了沙河港。得知莫永和罗四的事后，鬼马三再也不敢做海盗了，于是卖掉轮机船，花钱买通沙河公社派出所所长谢秀斋，当上了沙河公社治安队副队长，后来因为介绍自己的大姐嫁给谢秀斋有功，得到谢秀斋的赏识，才被提拔为治安队队长。
　　机帆船和跃进号渔船在茫茫大海中航行了三天两夜，期间虽然遇上过一场小风暴，但两艘船都平安地挺过来了，机帆船上的柴油已经全部用完，到底离沙河港还有多远他们一概不知，只好把两艘船靠在一起在海中慢慢地漂流着。这样又过了一天。一天早晨，他们终于发现远处屹立着一个岛屿，开始以为是曾经居住过的海龟岛，但等船靠近岸边一看，却是一个有人居住的岛屿。他们后来才知道这个岛屿叫做斐克鲁岛，一个美丽的岛国。
　　两艘船慢慢地靠近岸边。也合该他们运气好，靠岸的地方就是斐克鲁岛国的一个码头。码头很繁忙，停靠着各种各样的船，旁边有一个免费加油站。这是斐克鲁国从国际人道主义出发开设的一个加油站，主要为到斐克鲁国的商船和路过的渔船免费加油。这两艘船经过该国海关的严格检查，最后确认是因为受到了自然灾害的严重冲击才漂流到该国来的，属于国际救助范围，于是同意停靠码头和免费加油，还允许船上人员在该国逗留一天。刘洪达叫大家把机帆船上的一些金银手饰拿到码头上去卖，以换取淡水、食品和衣服。这时，他们才发现所有的食品几乎都是番薯，而且便宜得很。一只小小金戒指就可以兑换五千斤番薯。但他们只要了两千斤，另外换了两头大肥猪和二十几套衣服。斐克鲁国人穿的衣服颜色主要有白色、黑色和蓝色等。他们见白色容易脏，在船上没有水洗，便都纷纷要黑色和蓝色的。在返回船上的路途中，沈文彩意外地发现一个像王思的小孩和一个身胚高大的女人在一起。她开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经过仔细辨认后，才确认那个小孩竟然就是王思。因为那个女人实在太高大了，所以王思站在她身边就像个小孩。沈文彩马上把这一情况马上告诉大家。大家马上向王思冲过去。王思一见到他们，顿时喜极而泣起来。罗娇问罗玲、王丹她们在什么地方。王思说是在一个薯片加工厂上班。罗娇又问他身边的女人是谁。他顿时默然无语。
　　罗娇叫王思马上去找罗玲、王丹来与大家相见，然后一起回国。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罗玲、王丹一见到罗娇她们，相互拥抱在一起放声痛哭起来。罗娇见还有一个女人跟来，便问是谁。王丹说她叫邓文秀，广东人。邓文秀跟大家认识之后，也感到非常高兴。
　　正当罗娇叫王思等四人来到码头上船时，被贝珠派来的人给拦住了。他们说贝厂长有命令，不经她同意，王思等四人不准离开斐克鲁国。罗娇叫苏里把情况告诉已经回到船上的刘洪达。刘洪达叫黑脸大叔、刘子梅两人负责看守鬼马三，他则跟着苏里快步来到码头跟王思他们见了面。邓文秀把情况向刘洪达作了说明。刘洪达听了之后叫邓文秀马上带他去向贝珠求情。
　　邓文秀把刘洪达带到贝珠面前向她作了介绍。贝珠一眼瞥见刘洪达，先是略微一惊，接着便露出笑容来。刘洪达虽然满脸络腮胡子，衣衫不整，蓬头污垢，但从他的眼睛，他的嘴唇里透露出一股男人特有的阳刚之气来，而且身材高大威猛，比斐克鲁国的男人还高大威猛，令贝珠对他大为好感。
　　刘洪达通过邓文秀翻译对贝珠说，他想带王思、王丹、罗玲、邓文秀等人回到中国去。他们是他的同胞，好兄弟好姐妹，都是两年前在海上作业时遭遇强大风暴被刮一个荒岛上后又漂到该国来的。他们经受了生与死的洗礼，遭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苦难。他们是无辜的。你们国王把他们当作是外国入侵者是错误的，应该改正过来并立即释放他们，使他们重新获得自由。
　　贝珠认为刘洪达说得有道理，便派人向国王罕龙作了汇报。罕龙说还有一个月才够一年的拘押期，不同意放人。贝珠不敢把国王的话转告他们，只是解释说王思必须在她们国家继续治病，等治好了病再回国。刘洪达问王思究竟得了什么病。贝珠不好意思说。刘洪达说如果病不严重的话，我们请求带他回中国再治疗。贝珠说这种病只能在她们国家治，而且至少还要治一个月。王思也觉得自己的家伙被人家废了，就这样回去无脸见人，所以也不想回国。
　　为了王思的事情，刘洪达只好请求贝珠帮忙，允许他们在该国居留一个月。贝珠表示愿意帮忙，并叫宾西带邓文秀去办理手续。居留证办好后，罗娇等人在码头附近找了一家名叫安龙的旅馆住了下来，而刘洪达则和黑脸大叔、刘子梅三人继续留在船上日夜看守着鬼马三、李宝和林根生。